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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慕王爷看起来春风得意,莫不是府上又添了绝色小倌?”夏亦轩面无表情地问。
一刹间,慕梓悦只想去揉揉自己的耳朵,证实一下自己是不是听岔了,好端端地,这位瑞王爷半嘲半讥地做什么?
“哪里哪里,自然是因为本王见了瑞王爷,心生欢喜,这才春风满面。”慕梓悦淡淡地回道。
夏亦轩几步便走到她身旁,语声低沉:“这可不敢当,你夜夜笙歌,也要注意固本培元。”
慕梓悦不着痕迹地退了一步,微笑着说:“有劳瑞王爷挂牵。不过,本王天生禀赋异于常人,虎虎生威,瑞王爷多虑了。”
隔得这么近,慕梓悦几乎可以看到夏亦轩那仿如冰雕般的面庞上有了几分裂痕,只不过一瞬之间,夏亦轩便又恢复了正常,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大步往前走去。
慕梓悦看着他的背影,忽然想起了什么,问小庆子:“瑞王爷什么时候来的?”
“有好一阵子了,昨儿个还……”小庆子一下子停住了,朝着她尴尬地笑笑。
慕梓悦佯作不在意地说:“瑞王爷也真是的,就不能和陛下好好说?”
小庆子长舒了一口气:“陛下都和王爷说了?军需军备这些都是大事,有些意见相左这也很正常。”
慕梓悦心里一沉,再也无心和小庆子套话,大步便走进了养心殿。
夏云钦正在案几旁批改奏折,一见慕梓悦进来,便高兴地迎了上去:“梓悦,快来瞧瞧这把宝刀的来历!”
慕梓悦生平只有三大爱好,一是喜爱吹笛子,只可惜她没有天赋,一手笛子曲不成调;二是喜欢长得漂亮的东西,不论男女大小,当初她对夏云钦上心,也是因为小时候的夏云钦粉雕玉琢,实打实一个漂亮小孩;这三便是喜爱收集各类宝刀,府上的宝刀几乎能开个兵器库。
她接过那刀鞘,入手便觉沉甸甸的,上面的花纹繁复,一抽出刀来,寒意逼人,竟是上好的千年玄铁制成,刀刃上隐隐有一条血痕,生生带出几分杀意来。
“惊魂刀!千古名刀,传闻中此刀霸气太过,引得铸刀师以身殉刀,方才将此刀魂定住,此后落入前朝名将罗复之手,饮千名敌军之首级,后和罗复一同失踪。”慕梓悦用双指拭过刀刃,感受着着凌厉的刀锋。
“原来这刀还有这等来历,”夏云钦惊叹道,“你若是喜欢,就赠与你了。”
慕梓悦的眼睛一亮,手里紧紧地抓着宝刀,嘴上却假意推辞道:“这怎么行,这惊魂刀千金难求,还是陛下你自己留着吧……”
“放在朕这里也是暴殄天物,皇兄说了,朕那三脚猫的功夫,只怕还没舞起来——”夏云钦自觉失言,顿住了话头。
慕梓悦的手一松,差点把惊魂刀掉在了地上,半晌才僵硬着说:“这刀是瑞王爷送给陛下的?”
夏云钦赔笑着说:“是啊,皇兄他这两年行走在外,时常带些稀罕的宝物给朕,他还说了,如果梓悦你喜欢,千万不要说是他找来的,不然只怕你不肯要。”
慕梓悦深吸了一口气,看了看手上这把惊魂刀,有心想退回去,可双手却不听使唤,依然紧紧地抓着刀鞘不肯放。“瑞王爷真会说笑,这是陛下赏给臣的,臣怎么会不要呢?”
夏云钦松了一口气:“这就好,皇兄其实就是表面上凶狠,他心底里软着呢,朕小的时候没人理我,只有他偶尔还会和我说话。”
慕梓悦心里好笑,这天底下,只怕只有眼前这个少年会说那夏亦轩心软,那人曾扬刀立威,将禁卫军中十余名官宦子弟人头落地,就连先帝说情都被他一句话挡了回去。
老广安王临死前把朝臣交代了一个遍,临到末了才想起这个煞星,只留下了断断续续的四个字,含混不清。
她仔细推敲了好久,思来想去,不是“瑞王防你”就是“瑞王反意”,想来是在提醒她注意那个手握京畿重兵的瑞王有谋反之心。这几年来,她暗自谋划,想要收集夏亦轩谋反的证据,却苦于他行事周密,无从下手。
“陛下,瑞王爷既然早就回京,为何没有上朝?”慕梓悦收起了惊魂刀,漫不经心地问。
“皇兄一路辛劳,且让他多歇息两日。”夏云钦解释说。
“近几年来,边疆都很太平,陛下为何还要让瑞王屡次巡边?依臣之见,瑞王太过辛劳,不如在京城多加歇息。”慕梓悦不动声色地说。
“梓悦你也这样想?”夏云钦笑着说,“朕也劝过皇兄了,可皇兄不肯。”
慕梓悦在心里冷笑了一声:他会肯才怪!据广安王府在征西、定北两军中的心腹密报,瑞王巡边的时候多次单独召见将领,询问关于慕家在军中的动向,简直就是司马昭之心,路人皆知。
“陛下,不如过几日臣在廷议的时候提出来,此等辛劳的事情,交给兵部去做就是了。”慕梓悦淡淡地说。
“如此甚好,皇兄留在京城,朕也可以时时和他见面。梓悦你也可以同他亲近亲近,你们俩都是朕最亲的人。”夏云钦有些兴奋。
慕梓悦定定地看着他,纠正说:“陛下,我们都是你的臣下,瑞王是,臣也是。”
夏云钦不高兴了:“梓悦你又来了,好了好了,我们不说这些扫兴的话,说点贴心话。”
“陛下想听什么?广安门外的唱曲,还是天桥底下的庙会?”慕梓悦微笑着说。
夏云钦朝着她走了几步,凑到她身旁,神情带着几分尴尬,又带着几分试探,低声说:“梓悦,朕听说你府上纳了好些个男宠?”
慕梓悦顿时有些发懵:“谁在陛下面前乱嚼舌头?”
“梓悦你就不要瞒朕了,昨日方中丞弹劾你的折子上都写了,”夏云钦笑了笑,只是笑容有些勉强。
饶是慕梓悦的脸皮厚得像城墙,也有些不好意思了起来,在她心里,夏云钦就好像她弟弟一样,这简直有种教坏小孩子的感觉。
“陛下,这,”慕梓悦尴尬地支吾了片刻,旋即便恢复了正常,既然连夏云钦都知道了,想必以后不会再有人拿她的亲事说事了,“陛下恕罪,臣兴之所至,有违伦常。”
夏云钦的神情有些奇特,半晌才郁郁地说:“梓悦不必如此,朕一直以为,你至今还未娶妻,只不过是因为朝事繁忙,为了朕和这大夏江山,无暇顾及儿女私情,却没想到,你有这等难言之隐。”
慕梓悦洒脱地一笑:“陛下,这也算不得什么难言之隐,臣和他们在一起,十分轻松自在,而且大家你情我愿,臣也没有亏待他们。”
夏云钦怔怔地看了她一会儿,终于脸色稍霁:“梓悦,你最心爱的那个叫什么?”
慕梓悦愣了一下,在脑中搜刮了半天,才蹦出来一个名字:“叫凌……凌然。”
“好名字!”夏云钦瞟了她一眼,语声居然带着几分阴测测的味儿,“明儿个朕就去瞧瞧,他长得什么模样,能让朕的广安王迷了心窍。”
作者有话要说:最后一个主要人物两项,酷男啊酷男,流口水啊流口水~~
5第 5 章
慕梓悦的心被夏云钦的最后一句话弄得有些惴惴,回到府上便把自己收的八位公子叫了出来,一字儿排开,开始训话。
八位公子有的阳光,有的阴柔,各有千秋,凌然站在最右侧,那双丹凤眼斜睨,带着一种说不出的风情。慕梓悦走到他身旁不由得心神一荡,半晌才笑着说:“大伙儿在王府过得怎么样?有什么不顺心的尽管说,本王给你们做主。”
这些人要么是从小倌楼里赎出来的,要么是从穷苦人家里买来的,这广安王府不打不骂不卖身,府里偶尔还有人给他们上上诗词歌赋、琴棋书画,闲暇时聊聊八卦,吃吃小醋,过得简直就是神仙一样的日子,哪里会有什么不满?就连以前心不甘情不愿的凌然都神情复杂地看着慕梓悦,轻轻地摇了摇头。
“那就好,”慕梓悦清咳了两声,威严地说,“过几日若是有人来瞧你们,你们务必要帮本王一个忙,一定要把在府上的日子说得血泪俱下,说这断袖一事有违伦常,你们也是身不由己。”
八位公子有些莫名其妙,面面相觑,凌然咬着嘴唇,忽然便道:“王爷这是不想有人误入歧途吧?既然如此,你何不直接把我们遣散了,这不是最直接有效的法子么?连王爷都迷途知返了。”
慕梓悦有些尴尬,笑嘻嘻地走到他身旁,一抬他的下巴,一脸的迷离:“这叫本王怎么舍得呢?特别是像小然然这样的绝色,本王更是舍不得了。”
一旁的七位公子不干了,围在她身旁,叽叽喳喳地吵了起来:
“王爷莫不是嫌弃我们生得不好看?”
“王爷什么时候来我的屋里坐坐?”
“小人的笛子略有小成,等着王爷来品鉴呢。”
……
慕梓悦被吵得有些头疼,刚想发火,忽然管家一溜儿小跑进来禀告:“王爷,瑞王府送东西来了!”
慕梓悦顿时有了种整个人都不好了的感觉:难道说夏亦轩被什么东西附了体?居然给她这个死对头送了东西过来?
前厅里站着夏亦轩的贴身侍卫,身子挺得像杆枪似的,眉目间带着稍许不耐和鄙夷,不过礼数还算周全,一见到她便躬身行礼:“见过广安王。”
慕梓悦认得他,姓夏名刀,夏亦轩的八名贴身侍卫之首,下辖二十名亲卫一队,个个能独当一面。
“哎呦,今天怎么小刀亲自上门送礼?本王受宠若惊啊,”慕梓悦朝着跟在身后的慕十八笑道,“十八你要好好学学,就算拍马屁也要拍得像小刀一样有风骨。”
夏刀脸色微微一变,将手中的锦盒递了上去:“王爷说笑了。”
慕十八伸手接了过来,只见这锦盒用上好的金丝楠木制成,雕着精美的花纹,十分漂亮,入手沉甸甸的。
慕梓悦把手放在盒盖上,一瞬之间,有些犹豫要不要打开,不知道盒子里会不会放了霹雳堂的机关,一下子从里面射出一把金针来,把她扎个满脸麻花。
“王爷若是害怕,不如让小的来开。”夏刀嘴角带着一丝讥讽的微笑道。
慕梓悦瞟了他一眼,摇了摇头说:“此言差矣,小刀,你可知为什么你一直是侍卫,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