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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妾身这就去安排。”对于李凝来说,最开始迷恋的是龙辰敢作敢当睥睨一切的英豪霸气,而如今,身为人母的她最为沉醉的是自己夫君对孩子对自己对家庭的温柔眷恋。
龙辰点点头,重新拿起了折子。
李凝刚转身欲走,又转过身来,道:“夫君,安安妹子何时回来?”
“她……大概快了吧。”
护龙军南下已成定局,眼下就在等最适合的时机了,而孟氏作为门阀大族,为了“迎接”护龙军的南下正在暗地里做着准备。而作为龙辰女人的孟安安则成了龙辰的代表,去安抚和联合各大门阀,为护龙军南下大明铺路。
“算算日子,安安妹子再有三个月就要生了吧?”李凝说着眼眶就红了起来:“妾身现在就觉得自己是个花瓶,没得半点用处,哪像安安妹子,挺着个大肚子还在为夫君的大事忙碌着。”
龙辰轻叹一声,道:“确实是苦了她了。”
……
年仅七岁的龙轩跟着方仲当差三个月,前两个月就像个小斯一样,做着一些端茶递水伺候人的活计,不过龙轩丝毫没有王爷公子的架子,这些杂碎的事情都做到尽善尽美,并且脸上也没有丝毫愠色。
这份养气的功夫和城府让方仲很是满意,两个月的考察结束后,方仲就开始让龙轩慢慢参与自己的工作,不过都做得是一些文吏的事情,细锁而杂乱,并且工作量很大,饶是这样,龙轩依旧像个大人一样完全沉浸于自己的工作之中。
“大人,这是直属军这个月的粮草消耗细表,已经校勘完毕。”龙轩将一叠账簿呈给了方仲。
“确认无误了?”
“确认无误。”龙轩回答得很快很干脆,显示出他对自己工作严谨的极度自信。
方仲微微一笑,将账簿放在一旁,对龙轩道:“知道为何让你做这些事情么?”
“不知何为下,岂知何为上。”
“你能自己想明白很好,正好,眼下就有一个很好的例子我可以给你说道说道。”方仲说着将手中的毛笔放下,站起身来。
知道方仲这是要给自己讲课,七岁的龙轩很安静地直起身子,准备听讲。
“大明之基业,是谁定下的?”方仲问道。
“明太祖。”
“明太祖早年流浪民间,是从底层一步一步走到了天子之位,这就让他多了一种经历,一种自下而上的经历。比如一座高楼,有的人是从最底层慢慢爬上去,有的人是生来就在最高层。生来就在最高层,固然能够轻易一览壮丽风景,却绝不会看见底层的腐朽和摇摇欲坠。”方仲以高楼作比喻,向龙轩阐述为上者不知下为何物的弊端。
“轩儿受教。”龙轩向方仲半身一拜。
“再言之,明太祖所立之法度,虽说确实有很多确实不合时宜,但大明能够延续传承两百多年国祚,明太祖所立的法度确实功不可没。但你可知,为何自明太祖以后历代大明君王,都知道自家法度上有缺陷,却没一个能够在真正意义上把它给修缮么?”
“他们不敢,而且他们也不会改。”龙轩答道。
“确实,他们就是那一群生来就在顶楼的人,即使已经感觉到了这座高楼已经出问题了,却不能在根子上明白这个问题究竟在哪里。因为他们没有爬过。”
“轩儿谨记宰辅大人教诲。”龙轩向方仲半身一拜。
方仲看着自己这个未来准女婿,心里头着实高兴得很,世间又有多少丈人有着教导自己女婿的机会?
“前些日子,王爷问了我一件事,应该选谁当接班人。”
方仲一边说着一边观察着龙轩的神色变化,见这小子居然依旧面不改色,心里不禁暗赞一声:如此年轻就有如此的定力城府,当真是奇了怪了。
只有龙轩自己知道,当听到这句话时,他的心跳一下子快了几分,只是他依旧沉默不语。
方仲见他不言,又道:“你就不想知道我回答什么?”
龙轩正声应道:“因为轩儿知道,宰辅大人您不会回答什么。”
“为何?”
“轩儿曾看过父王自聚风寨走到今日的一些事情记录,大小会议之中,虽说父王会参考诸位叔叔们的意见,但在父王心中,其实他早就有了计较。最后无论如何,这些事都会按照父王的意志去执行,鲜有人能够将其改变。轩儿都能从这些记录中看出父王的性格,所以轩儿相信,跟着父王一同打下这片基业的宰辅大人您,定然也能看出来。”
“是啊,你父王心中若是有了计较,我说与不说,其实都没什么影响,就是不知道你父王会选谁了。”方仲呵呵一笑,将龙轩扶起来。
“考虑这些事情,其实还早,轩儿还小,大哥还小,就连远在江南的二娘腹中,说不定还有一个弟弟呢。”
“俗话说三岁看老,而且这些事情都是要早些准备才好,你大哥和你都是人中龙凤,此事不早些确立,我怕日后等你们羽翼丰满起来事儿就大了。”
“长幼有序。”
“这是扯淡,好了,你下去吧。”方仲对龙轩笑骂一声。
第十二章 团结就是力量
数名鄂伦春族勇士在山林里奔逃着,并且时不时转头向后张望,神情显得十分慌张。
果不其然,一会儿功夫后,他们身后就响起急促的马蹄声,以及骑士的吆喝声,并且愈来愈近。
晓得自己行踪暴露后,几名鄂伦春族勇士干脆提着刀,转身主动迎了上去。
与其在逃跑时被敌人轻松屠戮,倒不如勇敢地和敌人拼一把,这是鄂伦春人的信条,也是野兽般的孤注一掷。
一队镶黄旗骑士张弓搭箭,一轮箭矢下来,两名鄂伦春勇士中箭身亡,还剩下两人由于躲避及时,躲过了箭矢,并且嗷嗷叫地继续冲来。
一名镶黄旗骑士马刀斜劈,在鄂伦春勇士的刀碰到自己前就将对方一刀斩下,完成地潇潇洒洒。另一名镶黄旗骑士狞笑着提起战马缰绳,战马前立,马蹄蹬起,踢到了鄂伦春勇士的胸口,马蹄力道十分恐怖,对方直接倒飞出去,落地后挣扎着起不了身,并且大口吐血,其中还夹杂着心脏碎块。
将四个鄂伦春人的首级割下来挂在了战马上,这五名镶黄旗骑士就准备回去交差了。
这阵子由于豪格亲领镶黄旗坐镇黑龙江下游,专门负责肃清那些小部落,并且开始一片区域一片彻底进行屠杀肃清,现在看来效果很是明显。
五名镶黄旗骑士一边哼着老调,一边纵马回奔,神情极为恣意。
在女真兵士眼中,这些黑龙江下游的诸族诸部落都是没开化的野蛮人,全是乌合之众,除了兵器好一些外根本就不是八旗勇士一合之敌。
忽然,山道两旁抛出五个圈绳,套得级准,分别套在了五名镶黄旗骑士身上,随后五名镶黄旗骑士全都被拉下来战马。
一众矫健如猿猴般的兵士迅速冲过来,在镶黄旗骑士还没来得及反应过来前就一刀扎进他们的心窝,同时还使劲握刀转动,瞬间将对方胸腔搅烂。
战斗瞬间开始,又瞬间地结束,地上只留下五名全身赤裸的镶黄旗兵士的无头尸。
而这样的一幕,今日上演了五十多次,鲜有失手,也就是说今日之间就有将近三百多名镶黄旗兵士身死。
在一处隐秘的山洞中,堆积着小山似的女真鞑子头颅,显得有些阴森可怖,但是这个山洞中的气氛却很是热烈。
“唉,如果我们能够早点联合起来,由我温布扎来统一指挥,又岂会在前些时日被那帮金国人打得这么惨?白白死了这么多族人!”温布扎咬下一口肉,愤愤地说道。
在他身旁坐着一批部族头人,此刻的他们脸上都一些讪讪。
其中一名头人起身,向温布扎恭身道:“温布扎,以前是我们不知道金国人均让如此凶残,并且我们不懂得团结,这才吃了大亏,日后我们诸部落都会听从你的派遣,一同打金国人!”
“对,我们以后都听你的!”
“嗯,温布扎,我们听你的!”
温布扎嘴角露出一丝不易察觉的微笑,随后叹道:“这三百五十一个金国人头颅,可以向商队换不少粮食和食盐,够我们熬过这个冬季了,但是我不知足,这帮金国人杀了我们这么多人,我们绝不能善罢甘休。今夜,我温布扎要你们召唤来你们族里的所有勇士,去袭击他金国人的大营!这一仗下来,赚取的头颅差不多就够我们富裕得过完这个冬季了。”
数十个头人一同起身,猛击自己的胸脯。
……
“这是怎么回事!”豪格大吼着一脚踹翻了自己的帅案。
在豪格脚下,跪着一批镶黄旗的固山额真和牛录额真。
“贝勒爷,奴才们该死!”
面对豪格的怒火,这帮固山额真们也只能回应这句话。
“混账奴才!”豪格好生无语,虽说真的怒气冲天,但他总不能真的把自己麾下这帮将领全部杀了吧。在如今正黄旗已经有些和自己离心离德,若是自己还不能抓住镶黄旗,那自己的地位就真的堪忧了。
“都起来吧。”豪格舒了一口气,挥挥手,命手下将领起身。
“谢贝勒爷。”几名固山额真先起身,身后的一批牛录额真也跟着起来。
“索尼,替本贝勒起个折子,我要向汗王请罪。”
索尼一听,却没有立刻写折子,而是向豪格道:
“贝勒爷,咱们又没有打败仗,为何请罪?”
如今的大金汗王是爱新觉罗·福临,是豪格的弟弟,豪格和这个弟弟的关系也是极好的,但真正摄政的却是多尔衮,豪格的请罪折子虽说是呈给福临看,其实是呈给多尔衮看。
“哼。”豪格轻哼一声,道:“一天之内,三百多个镶黄旗勇士成了无头尸体,这不是本贝勒的过错么!”
索尼又道:“贝勒爷,如果这也要请罪的话,那也应该是他多尔衮去请罪,他多尔衮都领着数个旗在蒙古草原打了这么久了,死了数千族人,却依旧没打出个名堂。”
“多尔衮的对手虽说是那个乳臭未干的林丹汗之子额哲,但是护龙军却亲自插手了。而本贝勒面对的是一群野蛮人,这能比么。”
索尼叹了一口气,准备写折子。
正在这时,大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