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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兰虽表面上大大咧咧的模样,但到底是个姑娘,心自然也细些,想着这段日子,顾尧定是遇见了什么烦心事,虽然也不愿搀和旁人的闲事,但只这么坐着不出声,难免别扭些,于是犹豫再三,才忍不住问道:“平日里就你话多。今儿怎么了,可是岚少爷给你下了哑巴药?”
顾尧闻此,这才侧脸望了望映兰,没有答话,只长叹了口气,又埋头驾车了。
映兰瞧着顾尧那样子,想着自个该是猜对了,正要再问。顾尧却自个转过身来。小声跟映兰说:“映兰姐,这些日子,我确实撞见了些事情,这心里头害怕,可不知跟谁说去。只是这事不能说,也不好说。若是我跟姐姐你说了,你可不能再说给旁人听。”
映兰闻此,寻思着顾尧只是个下人小厮。即便是偶然撞见的也不是什么大事,听听倒无妨,于是应道:“我映兰的为人你还不知道。你若愿意说,我自然听着,你若不愿说,我可不逼着你说。”
顾尧听了这话,又犹豫了半晌。才将心一横,将身子往映兰身边靠了靠,而后小声说:“前日,少爷撂了东西在府里,让我取了给送去铺子里,我便火急火燎的回了府,路过花园的时候,正撞见咱们大小姐跟顾管家在一块,我本想上前问个安,谁知,谁知大小姐竟然跟顾管家抱在一起了。”
听到这里,映兰也吓了一跳,张着嘴巴不知如何是好。
大小姐?大小姐怎么会跟顾管家,乱了,全乱了。
顾尧瞧着映兰的模样,这才接着说:“我当时也跟映兰姐似的吓的不轻,便弓着身子溜走了。如今想起了,还是不寒而栗,只怕撞见这样的事情,会被人灭了口。”
映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拍了顾尧一下说:“你把咱们大小姐当成什么人了,怎么会胡乱草菅人命呢,还有顾管家,虽然平日里虽然是严厉了些,但也算是个好人,自然也不会要你的命了。只是,你到底有没有看清,那女子真是咱们大小姐。”
“当真是咱们大小姐,否则这样的严重的事儿,我怎么敢胡乱说呢。”顾尧说着,眼睛瞪得老大,势必要映兰信了他。
映兰瞧着顾尧这神情,想着顾尧平日里的为人,也不像是说谎,于是也没再问,只点了下头,当是信了。
顾尧见映兰信了,稍稍有些安心,只是想着那日的事情,还是有些心有余悸,忍不住小声问道:“映兰姐,这事我也与你说了,你说我该怎么办啊?”
映兰闻此,瞥了顾尧一眼,故作镇定的说:“什么怎么办,就当没瞧见是最好。主子的事情咱们作下人的如何能搀和,这天大的事还有少爷和公主在。只要你不再与旁人说,便不会惹祸上身。只管安安稳稳过你的日子就好。”
顾尧听着映兰说的也有道理,想着除了装傻,确实也没更好的办法了。毕竟家中小姐与家仆有染是有伤风化的大事,若是说不好,被撵出府去是小,保不准府里主子为了掩事,将他灭了口也是可能的。
此后,顾尧和映兰也再没说什么,各怀心事,气氛也便的凝重起来。
映兰将脸撇去了一边,望着华灯初上,耀着大红灯笼光芒的圣都大街,心里既惊恐又担忧。
大小姐未出阁前虽然性子倔些,只是为人懂事知礼,要说才气和风范,在整个圣都之中也是数一数二的。多少贵公子追捧着,可大小姐只因要采选入宫,家中待选,确实错过了不少大好的姻缘。眼界确比一般的小姐要高很多。
而顾管家,虽然年岁小,但打小在老管家的管教之下,性子内敛稳重,论气度,竟也比府内的少爷要足些。多年来,因为样貌俊俏,府内也有少不了情窦初开的丫环大献殷勤,却从未见他倾心于谁,在府中大谈儿女私情,为人确实十分的正派。
若是说这样两个人会凑在一起,做些淫乱之事,若非亲眼所见,还是让人难以信服。
映兰寻思着,也怪自己多事,好好的爱探听旁的的闲事,如今知道了,可是困扰的很,若是跟良辰说了,她会如何做呢?
☆、第九十九章情根深种
马车在沐府前稳稳的停下,良辰本想招呼易岚进屋坐坐,却发觉夜色渐浓,也不好开口去留。
易岚与良辰聊的也是意犹未尽,但眼见天色已晚,好歹要避讳,于是便撂了一句,“半月之后,待你过门了。”便笑笑,缩进了马车里头。
顾尧神情有些萎靡,也不像往常那般,与易岚一同与良辰她们玩笑,只稍稍向良辰躬了躬身子当是行礼了,便勒着马缰,驾车离开了。
良辰瞧着映兰还在愣神,呵呵一笑,打趣道:“怎么,瞧着你们家岚少爷舍不得了?若真是,这会儿喊他回来还来得及,你便随他回去就是了。”
映兰闻此,也没回嘴,只是惨淡的笑了笑。
往日这会儿映兰该是会气急败坏的回嘴,只是今日却难得的安静,良辰见她有些不对劲,正要发问,府内陆掌事领着一众人等出来迎接,瞧着良辰与映兰二人已经站在门口,赶忙迎上去说:“先前府里派人过来说少夫人要回来,却没想到这么快,是奴婢出来晚了,少夫人莫怪。”
良辰心里惦记着映兰,也没心思应付陆掌事,于是只摆了摆手说:“不打紧的,咱们也别站着了,进去吧。”良辰说完,扯着映兰便往府里去。
陆掌事见此,赶忙跟上去,随在良辰身侧,回话说:“晚膳已经给少夫人备好了,都是些清淡可口的小菜,少夫人多少用些。”
良辰闻此,侧身望了望陆掌事,还算客气的说:“劳陆掌事费心了,饭就送去我房里吧。再有旁的事,我再吩咐。”
陆掌事得了这吩咐,答应的倒是痛快。毕竟经了上次良辰被掳的事情。陆掌事算是长了记性,每天都是小心翼翼,从微处悉心伺候着。也盘算着,若是收了良辰的心,他日可借着良辰的力再回陶府去,与那当日设计逼她离开陶府的二夫人尚芷容分个高下。
良辰领着映兰回了屋,不多时陆掌事就遣人将晚膳送进了屋,良辰瞧着这一桌子的饭菜。也没什么胃口。便望着映兰说:“说吧,哪个不长眼的又惹着你映兰大小姐了,别拉着一张脸了,我替你出头就是了。”
映兰闻此,神情有些闪烁,只应道:“姑娘甭担心。我心里没事,只是身子有些乏了,想歇下。”映兰说着便起身要往里屋去。
良辰原先只觉的映兰是在哪里受了气。耍耍小性子,只要哄哄就好,谁知竟要逃进屋去。可见事情不小,于是追上前去扯住映兰说:“说吧,什么事,若是不说,咱俩就这么站着。谁都别动了。”
映兰闻此,憋着嘴巴,望着良辰小声嘀咕说:“这事儿不好说,姑娘若是听了,一定是骂我胡说了。”
良辰听了这话,白了映兰一眼,没好气的说:“你说的话,我何时不信过?你若真这样想,到白费了咱们这些日子相处下来的情谊了。”良辰说完似是也动了气,便松了手,回身往桌边去了。
映兰瞧见,知道自己是失言了,于是赶紧追上去求饶说:“好了好了,是我说错话了,我跟你说还不成吗?”映兰说着,上前搀良辰到一旁的软榻前坐下,自个也小心的靠在良辰身侧坐好,瞧着门窗都关严实了,才在良辰耳边小声说:“我方才听顾尧说,他那日瞧见咱们大小姐和顾管家在花园里亲近呢。”映兰说完,赶忙紧盯着良辰,想瞧良辰的反应。
良辰闻此,倒是淡然,寻思了一下,长叹了口气说:“原是真的,先前我还以为是我想多了呢。”
映兰听了这话,不禁瞪大了眼睛,扯着良辰的衣袖就问:“这么说姑娘早就知道了?这事便是真的了?”
良辰听映兰尖着嗓子,甚是刺耳,赶忙做了个噤声的手势,示意她安静些。
映兰自觉失态,也赶忙抿紧了嘴巴,顺从的点了点头。
良辰想着映兰既然已经听说了这事,也不想再瞒她,只是这事到底要从何说起,也是麻烦。寻思了半晌,才说:“你可记得有一日,咱们去景馨园找婉姐姐,却路遇婉姐姐在园中冒雨寻东西?”
映兰仔细回想了一下,点头应道:“嗯,记得那时大小姐很是心急的在寻逸云大师赠的平安符,就连姑娘你都没时间招呼,若不是顾管家来了——”映兰说着,觉的不对,便抬眼望着良辰,似是明了了什么。
良辰心里也在掂量,越想越觉的这事真切,便接着说:“那平安符原是逸云大师赠与顾管家的,又由顾管家转赠给了婉姐姐。想着先前婉姐姐那么紧张那平安符,我也就多留意了一分,到见了不少次顾管家对婉姐姐用心的地方,就算准了两人之间是有情的。”
听到这里,映兰算是松了口气,想着这事既是事实,自个就不算是乱在主子背后传弄嘴舌的恶仆,也就不再担忧,反问良辰说:“姑娘既然早就猜到这事,心里可有打算。”
良辰闻此,只叹了口气,便从榻上起身,走到饭桌前坐下,才轻描淡写的说了句:“旁人的情事不好管,我自然不会撮合或者挑拨婉姐姐与顾管家的关系。只是有一点我很清楚。婉姐姐是我的救命恩人,待我亲厚有佳,无论如何,我都不会让人伤她,无论是顾管家还是旁人,都不可以。”
映兰听了这话,也明白了良辰的意思,于是赶忙上前给良辰添饭,伺候她用膳。
良辰见映兰还是一副若有所思的样子,便安慰说:“你今日所说的话,我便当是从来没听过,你也不要有负担,毕竟有些事情咱们都是无能为力,倒不如及时行乐。”良辰说着,将一副碗筷推到了映兰身前说:“易楚在时,你不能上桌吃饭,这会儿就咱俩在,你也不用再拘谨了,便像往日一般,随意些。”
映兰闻此,脸上这才有了笑颜,赶忙在良辰身侧坐下,没等盛饭,就起筷夹起菜吃。边吃边说:“这菜虽然没我做的好吃,但勉强能够入口,这一日下来,我可是饿坏了。是得多吃些。”
良辰见映兰吃的急,便将自己的饭先给了映兰,自个倒是没了胃口。
想着自己方才虽然口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