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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妹妹休得胡说。”易婉闻此,有些紧张的拉过良辰的手,“我现在有的,就是妹妹你有的。我的家人便是你的家人。其实也不知为何,就是与妹妹你一见如故,方才见淑颖姐姐也是那般打心眼里喜欢你的。如今你在这世上已经没有亲人了,若是不嫌弃,便把我们当做是你的亲人,往后啊,这陶府就是你的家。”
良辰闻此,既感激又感动,一时之间也不知说什么好了,只是点头,想不到老天爷也有睁眼的时候。
正想着,忽然又忆起了一件事,于是赶忙对易婉说:“姐姐,我在这世上并不是没有亲人,只是这两人并非血亲,却是亲如一家。”
听了良辰的话,易婉赶忙问道:“哦,那这两人身在何处?可否寻到?”
良辰闻此,微微叹了口气说:“不瞒姐姐您说,那两人身在何处我也无从知晓,只记得我们最后一次见面是在庞家。那日我被庞家二老锁在婚房之中,正悲观绝望之时,他们两人不顾危险潜入庞府,想要救我出去,谁知逃跑的路上却惨被庞家人擒住。庞家二老本想将他们二人押去衙门官办,我情急之下只答应留在庞府,他们才将两人放了。而这二人一个是我爹的徒弟,我的义兄常安,一个是打小跟我的丫环巧儿。”
“唉,真是难得的好义兄和好丫头啊。”易婉说着,轻叹了口气,安慰道:“良辰妹子你放心,只要这两人还在圣都,姐姐一定会差人将他们寻回来的,到时候你们一家团圆,同住陶府,你便不孤单了。”
“姐姐——”良辰闻此,有些哽咽。
易婉姐姐待我真是太好了,不光救我,收留我,还帮我寻人。只把我当做是客人似的招待。只是我如今一文不名,早就不是什么沐家的小姐了,她依旧不嫌弃,这世上恐怕再也没有如此心善之人。只是,就算易婉姐姐对我多好,我依旧是寄人篱下,怎么可以如此不要脸的白吃白喝白住。况且易婉姐还帮我赔了庞家的聘礼,又帮我保管爹的那具宝贝棺木,如此算来,我真是欠易婉姐姐太多太多了。
易婉见良辰要哭,刚要出口安慰,便听有人叩门,只吩咐了一句:“进来。”
良辰只怕给易婉丢脸,赶紧抹了泪,回身望向门口,只见一年约四十,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女人进了屋,见了易婉,一脸喜气的行了一礼道:“老奴给大小姐请安了。小姐舟车劳顿,本不该此时前来打扰,只是咱们家夫人得知小姐回来了,心里挂念,便叫奴婢过来探望,说是许久没见您了,着实想您,若是您不忙,是可否过门一叙?”
易婉闻此,笑了笑说:“难得庶母有这份心,玥茼婶就回去给庶母捎个话,说我歇歇就过去看她。”
那玥茼婶闻此,甚为得意,心里念叨着,我家夫人还真是有手段,如今大小姐一回来便恭恭敬敬的去我们那边请安,夫人可是能借着此事立威了。想到这里玥茼婶脸上的笑意就更浓了,赶忙应道:“那奴婢就回去回话了,只等小姐过去了。”玥茼婶说完,一脸欣喜的就要走。
谁知这时,一位衣着华丽的女子好没规矩,趾高气昂的就闯进了这屋子里来,瞪了那玥茼婶一眼,又望着易婉说:“这陶府里无论是主子还是婆子都好没规矩,陶大小姐一回这府里竟然不先去给我家公主请安,却要先去给一个侧室的姨娘请安,是不是根本不把我家主子放在眼里啊?”
易婉闻此,望着那长相刻薄却略有姿色的姑娘说:“含贞姑娘严重了,我这也是刚回府,还未坐稳,玥茼婶就来了。沁怡公主既是皇上的掌上明珠,又是我家大嫂,于情于理,我都是该先去给她请安的。”
那名叫含贞的丫头闻此,脸上这才有了一丝笑意,不禁斜眼瞥了那玥茼婶一眼,而后转头对易婉说:“我说嘛,这陶家怎么说也是世家大族,陶小姐也该是守规矩的,如今我将陶小姐的话记下了,切莫让我家公主等久了。”含贞说完,又径自出了屋子,说不出的嚣张无礼。
那玥茼婶被这叫含贞的丫头着实气的不轻,嘴里忍不住念叨起来:“狐假虎威的小贱人,狗仗人势的死丫头,不就仗着自个主子是个公主么?公主?我呸,公主也是分三六九等的,只不过是个卑贱的采女生的女娃,你以为你是皇后生的嫡出公主啊。”
易婉听玥茼婶说的越来越不像话,只怕她再说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胡话,于是赶忙拦到:“行了,玥茼婶,眼下我只能先去沁怡公主那边一趟,稍后就会去庶母那边问安的。您就先回去回话吧。”
玥茼婶闻此,眼看没什么好挣扎的,只点头应下,十分别扭的离开了。
只等这玥茼婶一走,易婉便长长的叹了口气,十分无奈的望着良辰说:“良辰妹子,今个是让你见笑了。我这大嫂和庶母,平日里总是爱较劲,习惯了就好,一会儿我收拾一下便去我大嫂那边问安了,我知道你昨夜睡的踏实,就在这边歇歇,困了就去小床上睡一下吧。”
良辰见易婉满面愁容,就知道这沁怡公主和这位庶母并不好对付,否则易婉姐也不会如此忧愁,于是赶忙回道:“易婉姐,我这阵子一点都不困,精神好的很,既然我是你的妹子,也该认识认识您的家人,若是你不嫌弃,就领我一块去,两个人过去,有什么事,也好有个照应啊。”
易婉闻此,甚是欣喜,赶忙应道:“妹妹若是愿意与我同去,我还真是求之不得呢。只是,只是我这大嫂是公主,难免有些骄纵,她若是说了些扫人面子的风凉话,其实并没有恶意,只是心直口快罢了,妹妹可要担待些啊。”
听了易婉的话,良辰赶忙摆了摆手说:“不打紧的,自小到大,那些话我已听了不少,如总是记在心上,恐怕早就让那些混话压死了。既然姐姐您能忍,那妹子我自然也能忍。只希望能在身边陪着姐姐,让你安心啊。”
“真是我的好妹妹。”易婉说着,亲昵的揽过良辰的肩膀,温情的说:“打小我就希望有个可以说知心话的妹妹,前十九年我没这运气,如今在我最困扰的时候,老天爷将良辰你送来了我身边,也算是缘分。从今往后,你便把我当做是亲生的姐姐那样就好。”
良辰闻此,只觉的易婉姐姐是将自己心中的话都说了出来。只觉的真正该感激上苍的人是她,救她于水火,待她如至亲。或许缘分就是这么神奇,在一个既定的时间和空间,安排两个绝望的女子相遇,从此如亲姐妹那般,相濡以沫。是一种置之死地而后生的奇迹。
良辰想着,泪水忍不住滑落。
爹,娘,你们看见了么,天无绝人之路,你们的女儿如今一切安好,有了一个疼我爱我的姐姐,您们安息,良辰一定会好好的活着,善良而骄傲的活着。
☆、第十章公主危险
良辰与易婉只稍稍休息了一下,便赶紧动身去了沁怡公主那边请安。
良辰虽然如今身心疲惫,但对这个沁怡公主还是充满了好奇。
虽然良辰家的棺木生意并非什么体面的生意。但打小见爹爹接触的达官贵人也不少,甚至亲王将军家有什么丧事也会托由他们永安棺材铺筹备。所以这永安棺材铺的名声才渐渐在圣都打响,成为这启瑞国口碑最好的棺材铺之一。
良辰正琢磨着,便随易婉来到了这沁怡公主处所的院子外边。
良辰眼见这个院子虽是公主住的,倒也与别处没有什么太大的差别,只是草木修剪的更精致些。从外边看去,整个小院都是整整齐齐,有条不紊,却缺少了那么一丝淡淡的人情味。
守院的两个护院见是大小姐来了,赶紧让路放行,良辰也紧跟着易婉入了院子。
入院之后,两人似有了默契一般,什么都没说。便匆匆往前厅去了。
可还未入前厅的门,便见那沁怡公主的近身侍婢含贞从一旁的回廊里走来,站定之后,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轻描淡写的说了一句:“我们公主小睡去了,大小姐且在一旁候着,等我们主子醒了再见你。”
良辰闻此,顿时火大,只替易婉叫屈。丧夫之痛再加上一路的舟车劳顿,本来就已经让易婉身心俱疲了。这沁怡公主方才还火急火燎的要召见,如今人到了,却以小睡为由,将易婉晾在这边,实在是娇蛮的很呢。
良辰想着,一股火气上来,也不管对方是不是公主,当即朗声对易婉说:“易婉姐姐,既然您那公主大嫂睡着了,咱们便先去你庶母那边请安吧。”说完便拽着易婉一副要走的架势。
那含贞见此,顿时变了脸色,不禁大声斥责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公主的处所,也是你能胡乱插嘴做主的?”
良辰一听这含贞跟她叫起板,也不顾易婉的阻拦,上前一步回敬道:“哼,你先不用管我是谁?你是谁你不清楚么?你是你们公主的陪嫁丫环,随入陶府之后便是这陶府的奴婢。站在你面前的是这陶府的大小姐。而你这丫头,不但不行礼,还态度蛮横,口出恶言,实在是太不像话了。像你这般不知礼数狐假虎威的丫头,不但给你家主子丢了脸,还断了自个后路。你难道就不怕大少爷知道你如此刁难大小姐,一气之下,把你轰出府去吗?”
那含贞只听着良辰说,根本就插不上话。没想到良辰的嘴这么利,顿时有些招架不住,脸色比方才更难看了些,却也不知该如何反驳,情急之下,只说了句,“看我撕烂你这张贱嘴。”便抬手要打良辰。
良辰见此,怎能吃亏,只抬手握住了含贞的手腕,冷笑一声说:“怎么,说中了你的痛处了?如今你的罪过又加了一条,掌掴陶府的客人。”良辰说着一把将那含贞推开,那含贞重心不稳,向后跌倒,正撞上了推门出来的沁怡公主。
那沁怡公主眼见含贞跌在自己的身上,气恼不已,一把将含贞推开,呵斥道:“没用的东西。”便抬眼看了看易婉,目光最终落在了良辰的身上。
良辰望着眼前的金枝玉叶,心里念叨着。皇上的女儿也不过如此,若是说端庄不及易婉姐姐一半,若是说秀丽也比不上淑颖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