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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只听良辰说着,并没有应声,依旧专心的吃着点心,似是没听见一般,一脸的淡漠。
良辰瞧易楚这神色,有些失落。也知道自个没听易楚的话,又多管闲事了,易楚不愿搭理她也是在情理之中的。于是也不愿在这里赖着招人烦,便又识趣的说了句:“那你用过点心之后就早些睡下吧,我不在这里叨扰了,这就回去。”良辰说完便起身,准备离开了。
易楚见良辰要走,这才也有些沉不住了。便抬手握住了良辰的腕子说:“你坐下。”
良辰听易楚好歹说了句话。这才打起了精神,小声说了句:“我知错了。”便又坐回了易楚身边。
易楚闻此,淡淡的问了句:“可知错在哪里?”
良辰听易楚这么问,自然知道自个是错在哪里,赶忙答道:“我错在不该多管闲事,惹得公主不高兴。害的大家差点遭殃。”
易楚听良辰这么答,只回了句“糊涂。”
良辰瞧着易楚的反应,该是自个说错了。只是今儿她除了犯了这多管闲事的毛病,也再无其他的过错,也就想不出该怎么答了。
易楚见良辰一头雾水的样子。也没了脾气,轻叹了口气说:“原先以为咱俩算这府里最亲近的二人,可是瞧着你今日遇上了麻烦,宁与旁人商量对策而不惜以身犯险,将自己置于危险的境地。也不愿向我求助。如今想想并不是你的过错,也是我不好,让你有难处时也不愿依靠。”
良辰听了这话,难免有些自责,不知今日之事竟会让易楚多想,确是悖了自个的本意。眼下易楚显然是伤了心,自个即便是再能言善辩,巧舌如簧,如今在易楚面前也变成笨嘴拙舌的小妇人了,所以只说了个“我”字便不知该怎么解释了。
易楚见良辰不说话,也怪自己方才的口吻太过严厉,不由的放轻了语气说:“我方才说的都是气话,你别放在心上,只想让你知道,我既是你的相公,也是你的依靠,我虽不愿你搀和家中琐事,却也不是那不通情理胆小怕事之辈,只担心自个没本事,保护不了你,让你受了委屈而已。”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升腾起一股暖流,一时之间什么话也说不出口,只能红着眼眶,温顺的点了点头。
易楚瞧着良辰这神情,盼着她笑都来不及,怎能忍心瞧着她哭,于是温和的握了握她的手说:“点心好吃,甜而不腻。你方才吃的也不多,一起用些吧。”
夏夜里明月高悬,伴着漫天星斗,圆满而澄亮。廊下蛐蛐叫的欢畅,树上的知了也在高处应和。好一派安逸祥和之景。
只是有人欢喜有人忧,那甜而不腻的桂花莲子糕是见了盘底,而门外梧桐端着的酒酿圆子却被她泼去了墙角,再没机会送进屋里去了。
第二天一早,易婉便亲自去段府迎淑颖回来了。
经昨晚一事,沁怡公主被摆了一道,显然很是生气,易卿便不想再招惹她,就交代府中一切如常,并未因为淑颖回府做出任何的准备。所以淑颖回府也很是低调,若不是易婉回来之后过来只会一声,良辰也不晓得淑颖已经回府了。
良辰听说淑颖回来了,照理来说应该过去问安,可淑颖回娘家住了半月,显然憔悴了不少,并不愿意在如此情形下见家里的姊妹,所以只说病了,不受众人问安,只说领了大家的心意。
接下来的几日,陶府里却真的开始为良辰与易楚的大婚忙碌了起来。
府里四处张灯结彩,都在为半月之后的婚事准备。玉烟阁也比往日更加的繁忙而热闹起来。
良辰瞧着人来人往,也是闲不住,很多事情都是亲力亲为。眼瞧着玉烟阁的正屋已经被布置成了新房的样子,良辰原来平静的心也起了一丝的波澜。
还有七日就是大婚的日子了,二夫人晌午刚吩咐玥茼采了刚开的红牡丹给良辰送来,说是放进新房添添喜气。
良辰瞧着这红牡丹开的美艳,喜欢的不行,隔段时候就去新房里瞧瞧。
刚用过了午膳,良辰便又去了新房瞧那红牡丹去了。
易楚半晌不见良辰过来,便出来寻,瞧着映兰正躲在院中阴凉处打盹,便上前问道:“映兰,可见着你家姑娘了?”
映兰闻此,瞬间惊醒了过来。麻利的从躺椅上起来,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忙回话说:“姑娘喜欢二夫人送来的红牡丹,这会儿若是不在少爷屋里,怕是在新房里瞧那牡丹呢。”
易楚听了这话,点头应下,吩咐映兰继续睡去,就往新房去了。
易楚进了新房。瞧见良辰果真是在这里。不禁开口问道:“先前不知你喜欢牡丹,若是知道,该是从庶母那边移植几株过来,给你赏玩的。”
良辰闻此,回身望着易楚,招手示意他过来。
“我本不喜欢牡丹这样雍容华贵的花种。但是今日瞧着这牡丹开的好,许是人逢喜事精神爽,便就迷住了。你可不能笑我。”
易楚瞧着这红花将良辰本就标致的容貌映衬的越发动人,不禁称赞道:“比起你,这再美的牡丹也是瞬间失了颜色。说这人比花娇。今日倒是见识了。”
良辰头一次听易楚如此夸她,故作糊涂的问道:“二少爷这是在夸我长的好看不是?”
易楚闻此,只是淡淡的笑了笑,便转身要出屋去了。
良辰瞧着易楚如此不解风情,连好话都不愿与自己多说几句。有些失落,刚鼓起了脸,要生起闷气来,易楚却回首笑了笑说:“聪明如你,怎会不知我是在赞你漂亮呢。”
良辰听着这话,脸上瞬间扬起一个明媚的微笑,快步上前来到易楚身边,问道:“前儿个你刚赠我的那本野史我也看完了,里面的事真是好生稀奇,想来便觉的有趣,只是还有些地方想不明白,我与你说说可好。”
易楚闻此,刚想应下,便瞧着易婉进了院子,笑着应道:“这稀奇事儿,怕是这会儿说不成了,大哥叫我过来跑趟腿,说有事要吩咐,叫你们小两口也过去呢。”
良辰想着这时辰大哥竟不在铺子里而回了府,该是要交代什么要紧的事,于是也不敢耽搁,便与易楚随易婉一同过去了。
来到易卿的书房,瞧见易岚已经在屋里候着了,易卿瞧见良辰三人来了,招呼大家坐下。便开门见山的说:“这会儿将你们叫过来,是想商量良辰与易楚大婚当日,将良辰从何处迎来的。”
良辰闻此,有些迷惘,想着自己本是个无家可归的孤女,既是无家,自然是无处可去,没有娘家的。
易楚见易卿这么问,便知道大哥定是有了主意,于是问道:“大哥有何打算不妨直说。”
易卿闻此,望了望易楚,又望了望良辰才说:“半个月前,我已经将良辰妹妹家的老宅沐府给赎买回来了。经工匠们的日夜修葺赶工,已将沐府修复一新,不日良辰妹妹便可迁回沐府住下了。只等着大婚当日,风风光光的迎进府来了。不知良辰妹妹意下如何。”
良辰听了易卿这话,竟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寻思了半晌,才怯生生的问道:“大哥此话当真?”
易卿瞧着良辰小心的模样,不禁回问道:“难不成我这做大哥的还能拿这事骗你?”
良辰闻此,瞬间热泪盈眶。
沐府,我日夜魂牵梦绕的地方,本以为这一生再无机会回去,眼下可是上天的恩赐。我——
“可别谢我。”易卿瞧着良辰泪眼婆娑的模样,也猜到良辰心里是有多感激,怕是谢起来没完,于是赶忙拦到:“若是不易岚那孩子提起,我也想不那么周全。这沐府本就是良辰妹妹你的,如今咱们有这本事让你重新入住,也算是我们陶家对你的一份心意,便当是易楚赠你的聘礼,就不要说谢,高高兴兴的收下便是了。”
良辰听了这暖心的话,十分感激的望了望易岚,想着这陶府之中还是易岚最懂她的心。同时也感谢上苍,赐予自己这一群新的家人,只觉的好日子还在后头,往后便用自己一生的心力来回报陶家的恩情。
☆、第八十章好梦一场
经众人商议,便定下良辰明日一早就迁回沐府待嫁。
易卿先前已经安排了几个妥贴的家仆去沐府打点,所以良辰也不用过多准备,只收拾几件干净的衣裳就可启程了。
映兰全当是良辰的陪嫁丫环,也要陪着良辰一同住去沐府。
得了这个消息,映兰高兴的不行,想着自个在陶府做工也有七八年了,可从来没在陶府以外的地方宿下,自觉的是沾了良辰的光,也能去处见识见识,所以刚用过了晚膳,便兴高彩烈的帮着良辰收拾起行装来。
良辰自个坐在里屋叠衣裳,看起来兴致不高,映兰瞧见了,不由得打趣道:“姑娘就这么惦记咱们少爷,只这小七天不见,心里都不踏实了?”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白了映兰一眼说:“就你话多,手上的活还不够你忙的?”
映兰听良辰这么说,自觉的没趣,想着待嫁的姑娘心里焦躁,难免有些脾气,所以就放下了手上的活,去了里屋,瞧着良辰一副愁眉不展的模样,忍不住问道:“姑娘,您这是怎么了,先前还是高高兴兴的,难不成是哪个不长眼的给你气受了?”
良辰闻此,忙摆了摆手说:“不是不是,府里的人都待我很好,不,是太好了。如今大哥为了我安心,竟将我家祖宅赎回来送我,我实在受之有愧。你可知我家祖宅虽不宏大奢华,却是古宅,价值自不必说。只怕我福薄,担不起陶家这深情厚谊,让他们失望了。”
映兰听良辰只为这事闷闷不乐,只觉的没什么大不了,于是得意洋洋的望着良辰说:“区区一座祖宅。不过是九牛一毛而已。姑娘可知我陶家世代经营当铺,家里的奇珍异宝能装满几个院子。我先前听家里的老人说过,咱们启瑞国的先祖皇帝定国之后,本欲东征,怎奈何国库空虚,军饷不足。咱们家太老爷便倾囊相助,拿出银子数不计,支持先祖皇帝东征。先祖皇帝因此收复失地。平了东边部族。回国之后对咱们太老爷赞赏有家。大加封赏,还娶了太老爷的亲妹进宫做了娘娘,咱们陶家也从商贾出身的平民,成了启瑞国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