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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缇听了这话,望着良辰,怯生生的样子,瞧着都觉的委屈。
良辰知道易楚是在为她解围,但是方才那口气确实重了些,于是应道:“你别急,我去坐坐就是了。”良辰说着,便望着易楚说:“你若是身子乏了就先回吧,我只去小坐一下,就回去了。”
易楚眼见良辰是心软了,却也不放心她一个人,于是吩咐车夫驾车,便一同往苏家新开的酒楼去了。
☆、七十六章良苦用心
马车在一家十分气派的酒楼前停下。
良辰下了马车,望着眼前这人来人往,人声鼎沸的酒楼,再抬头瞧着这酒楼上的匾额——月华楼,也是个不俗的名字。
实在想不到像苏家这样倒卖米面出身的商家,也能开起这送往迎来的酒楼来。
良辰正寻思着,苏缇的贴身丫环梳云便从酒楼里出来,回话说:“小姐让准备的,都打点妥当了。”
苏缇闻此,摆手示意梳云退下,又贴过身来挽着良辰的手臂说:“方才我遣了下人让咱们月华楼的大师傅给良辰姐姐和楚哥哥准备了些拿手的小菜,二位若是不嫌弃,就屋里头坐坐吧。”
良辰见盛情难却,也不好拒绝,侧脸望了望易楚,见易楚点头,才答应了下来,一同入了酒楼。
映兰向来不喜欢苏缇,但是眼瞧着良辰和少爷都进了酒楼,自个留在外头也寂寞,于是一咬牙,也就跟了进去。
苏缇安排了间沿街的雅间招待良辰和易楚。
良辰入了座,倒觉的这酒楼的内部的装饰和摆设,倒不似外头瞧着的那般富丽堂皇。物件不多但十分的讲究,清新雅致,淡而不俗,就连盛菜的碟子汤碗也都是上等的白瓷和青瓷,倒是有些古风雅韵在里头。
苏缇一入座,就招呼说:“先前也不知哥哥姐姐们爱吃什么,就交代准备了一些时令的鲜果入馔和几个招牌的菜肴,也不知哥哥姐姐们是否喜欢。咱们这酒楼也是刚开张不久,难免有些纰漏,哥哥姐姐就勉强用些吧。”
良辰闻此,倒觉得这苏缇确实是不一样了。想着初见苏缇时,自个腿上还有伤,若不是易岚拦着。险些就被苏缇教训了。
先前,苏缇就是个大大咧咧,娇蛮任性的大小姐。
只是如今看来,苏缇不但温婉了不少,连说话都是轻声细语的,措辞和语调也与往昔判若两人。想着也全是为了易岚而改变。只可惜是落花有意,流水无情,这份情眼下怕是也得不到成全了。
良辰寻思着。有意放柔了声音与苏缇说:“这桌上的菜肴瞧着就是色香味俱全的。既然妹妹盛情,我也就不客气了。”良辰说着起筷先给易楚夹了些清淡的菜,而后自个也选了个最近的菜肴尝起,确实是味道不错。
苏缇见着良辰动筷,赶忙亲自给倒了茶,递到了跟前。
“师傅技艺浅陋。不比府上精细,姐姐还要多担待啊。”
良辰将口中的菜肴咽下,便忍不住称赞道:“贵楼的师傅技艺精湛。菜香味美,瞧着酒楼里人来人往,热闹非凡的样子。生意可是兴隆啊。”
苏缇闻此,十分谦虚的应道:“哪里哪里,勉强而已。”
良辰见易楚举筷吃了几口,神情倒是淡然,就知道易楚也觉的这酒楼的饭菜尚可。否则也是不会入口的,于是温和的笑笑问道:“原先想着妹妹家米铺的生意兴隆,也不知何故竟开辟了新的疆界,做起酒楼生意来了。”
苏缇闻此,脸上闪过一抹淡淡的笑意,而后抬眼望着窗外,指了指外头说:“因为那个。”
良辰见此,顺着苏缇手指的方向看去,脸色瞬间变的苍白。
易楚瞧着良辰神情不对,也顺着那方向望了过去,正瞧见这圣都之中排位第一的大酒楼——畅倚楼。
苏缇见良辰这幅神情,不由得解释说:“先前与姐姐你一见如故,本想结为金兰姐妹,便找人打听,才知姐姐先前受了那畅倚楼庞家那么大的委屈。每每想起,都是寝食难安,夜不能寐。便想着为姐姐讨个公道回来。”苏缇说着见良辰正目光温和的瞧着她,便望着良辰接着说:“妹妹知道姐姐是个清淡温和的人,不愿招惹是非,所以旁的手段我也不敢使。就寻思着在畅倚楼对面开家酒楼,与他庞家唱对台,一则为姐姐出气二则也为我爹扩展些生意,自己也有些营生可忙。”
良辰听着这话,都不知该如何应答了,却不知这月华楼竟有这来历,也只能轻声应道:“过去的事情我已然看开,妹妹这又是何苦,可是不值呢。”
易楚瞧着良辰的模样,分明还是心有余悸,于是忍不住牵着良辰的手,轻轻的握了握,要她安心。
良辰想着自己确实没什么本事,却能得到众人的关爱和保护,既是上天庇佑,也是人心所向,心里倒也坦然。
良辰寻思着,正要再谢苏缇,却见苏缇柳眉一竖,拍案而起,一个箭步就冲到了窗前,指着对面畅倚楼的一个正对着的沿街雅间骂道:“你这个老匹夫,没本事的庸才,有胆量当面锣对面鼓的比划比划,何以整日偷看我们这里,真是好不要脸。”苏缇说着回身抄起桌上的一只白瓷勺子,就朝那对面半掩的窗子掷去,正因为苏缇力气奇大,那白瓷勺竟飞越了宽敞的大街,正掷在了对面的窗子上,后弹进了屋里。
良辰见此,也起身来到了窗前,瞅着那半掩的窗子猛然推开,许久不见的庞家夫人正指着良辰和苏缇就骂道:“你们两个妖女,小贱人——”还未骂完就见庞老爷连同个丫环将那庞夫人拉了进去,窗子重重的关上了。
映兰瞧着良辰无缘无故的被骂,自然是气不打一处来,便也快步凑到窗前,就捡着难听的骂。
良辰瞧见了,赶忙拦住映兰叫她住口,并不想再招惹什么麻烦,谁知易楚却冷着一张脸说:“我若不是个男子,也会同映兰一同怒骂,映兰你只管捡着难听的招呼,有什么事还有我顶着呢。”
苏缇闻此,也应和道:“就是,那老匹夫和那老婆子盯着这里都不是一天两天了,他们知道我们苏家素来与你们陶家交好,不敢欺负陶家,便处处为难我们。可我身正不怕影子斜,才不怕他们,要打要骂我都奉陪,就是要为良辰姐姐出口气。”
良辰听着这话,也是十分自责,不禁劝道:“苏妹妹,大家都是打开门做生意的,若是整日如此吵闹,生意自然是好不了,凡事都是以和为贵才好啊。往日的事情我不会再追究,也不愿再想起,妹妹的心意我领了,往后可别只为给我出头,再与庞家交恶了,还是安安稳稳的打理好酒楼的生意是正经啊。”
苏缇明白良辰的意思,也就应下了,只托着良辰的手说:“姐姐也知道,我是家中的独女,从小一个人惯了,都不懂得疼人。自打易岚将我俩的婚事给否了之后,我便努力的改这一身的毛病,请了礼仪师傅交礼数,还请了诗书师傅补了诗词,前日也刚请了琴师学习抚琴。”苏缇说着将双手举到良辰眼前,“可是我太笨,总是抚不好琴,即便是再怎么用功也比不上那沈嘉萝琴艺出众,即使是重生一回,也长不出那花容月貌来,所以易岚他是不会喜欢我的。”苏缇说着,本来还掷地有声的音调却夹着些哭腔。
良辰瞧着苏缇手上因为抚琴划伤的小口,心里也是不忍。
易岚啊易岚,可知苏缇为你做了这么多,拼尽了全力希望变成你喜欢的那个模样,你怎么忍心一直这么伤她?
良辰被苏缇这么一哭,弄的心软了,就连一直不喜欢苏缇的映兰似乎也为之动容,想着自个就算是再喜欢三少爷,也并未作出如此牺牲,倒是没有先前那么厌烦苏缇了。
“再好的技艺也有被比下去的一天,再美的容颜也有衰老的一天,你自不必在意那些,若是心仪之人只看重一女子的才貌,倒不值得你为他花这份心了。如此,放下也好。”良辰说着,轻轻拍了拍苏缇的肩膀,口吻倒真像是个姐姐。
苏缇听着这话并没有答应,只问道:“我喜欢了易岚这么多年,就是为有朝一日能嫁他为妻,即便不是嫡妻也是无所谓的,姐姐觉的我是否还有一丝希望。”
良辰瞧着苏缇泪眼婆娑的模样,心中尽是不忍,也明白苏缇的意思,所以便应道:“这事我虽不敢说,但易岚是个性情中人,也会了解苏妹妹的好。只是韶华易逝,妹妹断不要一根筋到底,顺其自然便是了。”
苏缇闻此,赶忙回道:“姐姐赐教了,只是我心系易岚,怕是这辈子都好不了了,若是易岚不愿,我自不会勉强他,却甘愿终身不嫁,自个守候着这份情罢了。”
良辰没想到苏缇对易岚情深至此,倒是有些汗颜,想着自个怕是一生都不会对一人如此用心,也替苏缇珍惜着这份情谊。
眼瞧着时候不早了,良辰只与苏缇又说了几句就告辞回府了。
坐在马车里,易楚一直紧握着良辰的手,瞧着良辰一直若有所思,神情黯淡的模样,本想出口安慰,但映兰同在马车中,也是不好说话,所以也只是沉默不语。
映兰瞧着少爷一直握着良辰的手,心中暗喜,也觉着自个在车中多余,于是回话说:“这马车里闷的很,我到外头栏边坐坐,瞧瞧晚霞去。”映兰说着,起身打开了马车门,出去之后,便又将门掩上了。
眼见映兰出去了,易楚这才轻叹了口气,望着良辰说:“想着那苏缇都记挂着你的委屈,替你出气,我却什么都做不了,还要你劳心劳力的伺候我,着实委屈你了。”
良辰闻此,温和的笑笑,望着易楚回道:“何有委屈之说,我可是心甘情愿,甘之如饴呢。”
易楚听了这话,手握的更紧了些。眼下已是执子之手,往后的日子可还长着,但愿能携手走到白发苍苍,偕老走过一生。
☆、第七十七章两全之策
良辰与易楚携手进了院,就瞧见梧桐捧着一叠刚洗净的衣裳正要送去易楚屋里。
见着良辰与易楚携手进院,梧桐瞬间变了脸色,只向二人微微欠了欠身说:“晚膳已经准备好了,少爷什么时候用些。”
易楚瞧着梧桐还是一副别别扭扭的样子,也不愿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