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二人从未见易楚如此愤怒,都是一愣,却谁都没有松手,还是这样僵持着。
易楚见这二人如此顽固,又喊道:“怎么,非要我动手?”
两人听了这话,明显一怔,正犹豫,易楚便一个箭步上前,亲手将两人拉开,而后扯过梧桐,训斥道:“从小到大,一直认为你是个温驯贤良,有容人之量的女子,今日见了,才真正看清了你的心,也听到了这世上最刻薄的话。”
梧桐听易楚口气这么重,说的话又是那么的绝决,心里头委屈,一瞬间就红了眼,正要辩解,易楚又接着教训道:“无论今日之事谁对谁错,就凭你放才说的那席话就该挨打,所以你不要觉的委屈,自个去后院思过,没有我的吩咐就不用过来伺候了。”易楚说完,甩手就要走。
梧桐见此,赶忙上前扯着易楚的衣角,央求道:“少爷,梧桐是什么样的人你还不清楚吗,梧桐说的都是实话。事到如今,你难道还没看清楚吗,这主仆二人分明都是攀龙附凤的小人,只会谄媚公主,讨好少爷,您的心向来清明,怎么会看不清这二人的意图呢。”
梧桐话音刚落,只听“啪”的一声脆响,易楚竟抬手打了梧桐一个耳光。
见此情形,不光是映兰和良辰惊讶不已,就连梧桐自己都是一脸的讶然。
这是易楚长这么大第一次掌掴别人,却不曾想竟是打了与他打小最亲的梧桐。
只是梧桐方才对良辰的无理谩骂实在过分,若是不教训,往后还不知要闹成什么样,倒不如就此给良辰正名,也断了梧桐的念头。
梧桐被这一耳光打了,半晌才回过神来,没有说话,只回身,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慢慢的往后院去了。
刘氏见女儿如此,赶忙也跟去了。
良辰没想到两个姑娘家吵嘴竟也会闹到如此地步,甚是懊恼,毕竟事情是由她而起,眼下梧桐竟被易楚掌掴,这心里还不知道有多难受呢。
映兰似乎也被易楚吓到了,不禁一脸紧张的望着易楚,低声说:“少爷,我——”
“让你受委屈了,可别记在心上,梧桐先前并非如此不讲道理,经今日之事之后,该是会收敛些了。”易楚说着,回身准备回屋去。却见良辰正站在门口,面色凝重。
易楚见了,又回身望着映兰说:“映兰,我与你们姑娘去公主那边了,你就留在这里,不用跟去了。”
良辰与易楚并肩走在院中的小路上,两人一路无言,只是安静的走着。
天色渐渐暗了下来,乌云密布,压倒下来,让人觉的莫名的压抑。良辰随在易楚身侧,见易楚亦如往常,却猜不透他心中所想。
良辰自认为自己在易楚心中的地位与梧桐相距甚远,易楚之所以处处护她周全,只是因为对她有愧。可是今日,易楚竟为了梧桐吵架时的几句恶言,竟然不留情面的当众掌掴,确实不似易楚往日的性情。
“在想什么呢,怎么都不说话,可是对我厌烦了?”易楚说着,侧脸望了望良辰,脸上泛起一抹凄楚的淡笑。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回道:“只是怕你不愿与我说话呢。映兰是被我宠坏了,那丫头对我都是没大没小,梧桐是个懂事知礼的传统姑娘,不待见映兰也是应该的。”
“梧桐才是被我宠坏了呢。那丫头在我生病隐居这几年也是深居简出,本来就内敛的性子也是变的更孤僻了。眼见着是谁都容不下,自然会对映兰诸多挑剔,方才那刻薄的话你也是听见的,若是不严厉的教训一下,她是不会知错的。”易楚说着,长叹了口气,抬起掌掴梧桐的右手,虽然口上这么说,但也看的出眉宇间的懊恼。
良辰见此,本来憧憬的婚后生活,忽然变的苍白起来。
梧桐啊梧桐,你就是长在易楚心房中的一棵树,虽然不是那最最重要的那一个存在,却是不可或缺的那一抹风景。因为要将这棵梧桐树连根拔起,会很痛很痛的。
我如今虽得易楚的青睐,但我却看不清这样的厚待,到底是因为心里歉疚,还是我所期盼的那一点心动。
虽然圣都众多贵公子全都是过着三妻四妾的风流日子,但我却想要一个从一而终的一心人。
☆、第七十章府里的新人
良辰与易楚刚进了沁怡公主的锦华园,就见一十三四岁的小姑娘从屋里出来,见了他们二人赶忙行了礼,请安道:“给二少爷请安,给少夫人请安。”
良辰望着眼前这不大的小姑娘,并不识得,不由的上下打量起来。
良辰瞧着这小姑娘模样清秀,只在这豆蔻年华就出落的如此楚楚动人,一定不是寻常人家的孩子,于是侧脸望了望易楚,见易楚也不识得,便望着那小姑娘,颇为亲切的问道:“姑娘是谁家的小姐,先前没见过,可是失礼了。”
那小姑娘闻此,赶忙应道:“少夫人不识得我也是应该的,我是昨儿个才入府伺候公主的,还未来的及给各位主子请安。只在昨晚宴席上瞧见过两位这会儿才敢认的。”
良辰一听是来伺候公主的,寻思着该是宫里派来的宫婢,怪不得如此懂事知礼。只是这丫头瞧着还未到行笄礼的年龄,还扎着双鬟髻,若是生在寻常人家,还是黏在娘亲身边的孩子,如今却要随侍在公主左右,为奴为婢,着实是委屈了。
良辰心里头想着,不禁回道:“那就有劳姑娘进屋去通传一声,就说我与二少爷来求见了。”
那姑娘闻此,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少夫人有事就吩咐,可别喊着我姑娘,我叫澄儿,您就喊我的名字就好。”
良辰听了这话,随即唤了一声“澄儿”。
那澄儿听了甚是欣喜,就像是遇见了什么好事似的,欣喜不已,赶忙应了一声,就回屋去通报了。
良辰心里寻思着,到底是个孩子,对人对事都是那么的单纯无害,只是这样的丫头,真的适合留在公主身边当差吗?怕是只会愚忠吧。
易楚望着那澄儿,轻声说了句:“比起含贞可是要亲和了许多,只怕往后公主惯着,迟早是要与含贞一样的。”
良辰听了含贞的名字,才想着今儿个没见着她,想必经昨晚一事,公主回来之后一定没少埋怨,只是含贞今日没出来伺候,怕也是公主格外开恩,准许她养病吧。毕竟现在整个陶府上下都知道含贞的手臂是受了伤,若是公主这会儿还要吩咐她做活,四处走动,难免招人话柄,显得不近人情了。
不多时,澄儿从屋里出来,将良辰与易楚迎进了厅里。
两人刚买进屋,还未来的及抬眼看人,就听公主的明朗的声音响起,“想不到三弟也有兴致来我这大嫂的处所走动,真是稀客,赶紧进屋坐吧。”
良辰听公主的声音还算亲和,便抬头望了望公主,而后欠身行了一礼道:“给公主请安。”
沁怡公主见此,赶忙笑着拦到:“良辰这样可就是见外了,赶紧起身过来坐下吧。”说完侧身吩咐道:“澄儿,去,沏壶好茶,再上些可口的点心。若是再打翻了东西,小心你的爪子。”
澄儿得令,诚惶诚恐的应下,就慌忙去了后边的茶水间准备。
沁怡公主见澄儿冒冒失失的模样,顿时气不打一处来,不禁对着良辰与易楚抱怨道:“小户人家出来的丫头就是这样,若不是瞧着她是我母亲娘家什么表舅家的女儿,即便是过来给我扫院子我都不允,更别说近身伺候了。瞧那笨手笨脚的模样,真是傻的很。”
良辰听了这话,不免有些诧异,想着这澄儿既然是公主表舅家的女儿,便就是公主的远房表妹。怎么说也是皇亲国戚,即便是不以礼相待,也不能呼来喝去的当成丫头使唤。公主如此,却不知是何心态,难不成连自己都瞧不起自个母亲的娘家?
良辰正寻思着,沁怡公主便又说:“今日晌午遣下人给三弟你们送去了些礼物,回信的人说你们二人出门不在,也不知送的那些礼物你们是否喜欢,若是觉的不合眼,稍后我再遣人送些好的过去。”
易楚闻此,轻声应道:“良辰能得到公主的垂帘是她的福气,只是这丫头有些憨傻,不比旁人家的姑娘机灵,公主如此厚待她可是会宠坏了,往后我便让她安分些,没有旁的事,就安心留在玉烟阁,不来烦扰公主了。”
沁怡公主听易楚这话,虽然满是谦卑之词,但明显是话里有话,大概也明白易楚的意思,于是也淡淡的笑了笑说:“这与良辰眼看着就成了妯娌,同住一个府邸,相互走动走动也是稀松平常的事。三弟就不要多虑,我作为大嫂,自然是会好好待她的。”
易楚闻此,也笑了笑,玩笑似的回道:“那我亦是不愿她总是为繁杂的事情所累,只留在我身边伴着就好。公主嫂子您便成全我就是了。”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倒是有些尴尬,是应也不是不应也不是,正犹豫,澄儿便端着托盘晃晃悠悠的从后边茶水间出来,沁怡公主见了,忍不住呵斥道:“没用的东西,上碗茶都这么费劲,还当自己是个小姐,连这点伺候人的本事都不会?”
澄儿本身就心急,听沁怡公主这么一骂,心里就更急了,手上一个不稳,整盘东西就这么脱手掉了下来,良辰见了赶忙上前想要帮着托住,没成想却被这洒下的热茶灼伤了手。
易楚和澄儿见此,都是一惊,赶忙上前查看。沁怡公主见着,也赶忙从榻上起了身。
易楚上前托着良辰的手,小心的掀开良辰腕子上的袖子,见着大半个手都烫红,腕子上也有灼伤的痕迹,看着都痛,见良辰因为疼痛紧皱的双眉,赶忙吩咐澄儿说:“赶紧,赶紧去打盆冷水来。”
澄儿显然是被眼前的情况吓傻了,只带着哭腔对良辰说:“少夫人,我不是有意的,不是有意的,少夫人——”
澄儿话还未说完,就见沁怡公主走到身前,一把将澄儿拉开,澄儿来不及反应,便跌去了那碎在地上的瓷片上。
良辰见了,赶忙俯身上前扯了澄儿一把,澄儿才翻了个身,跌在了一旁的水中。
望着只差那么一点就扎进自个柔中的瓷片,澄儿立刻吓的哇哇大哭起来。
良辰上前一倾,也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