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易岚被伞这样压着,显然有些不适应,于是微微侧头,见良辰鼓着脸笑,这才回过神来,一把夺过了良辰手中的伞,顺势在良辰额头上敲了一下说:“你这丫头,早知道你这么不知恩图报,就该让你淋着回去。”
良辰闻此,一副无所谓的样子,大步往前走,一点也不在意雨水淋了衣裳。倒是易岚,紧跟在良辰身后撑伞,再大的委屈,现在也变的没脾气了。
来到玉烟阁之后,良辰本想请易岚进屋去喝杯热茶再走。可易岚见天这色不早了,也不愿进屋叨扰,只说,“你只要记着我的好就是了。”说完淡淡的笑了笑便离开了。
良辰沿着回廊前行,本想去易楚房里先报个平安,没成想刚走过这前厅,便见易楚和衣坐在前厅的软榻上,神情有些憔悴。
梧桐安静的站在一侧,那画面安逸平和,让良辰见了都不忍打破那平静。
梧桐听着外边有动静,抬眼望见站在门口的良辰,不禁俯身靠在易楚的耳边,轻声说:“少爷,沐姑娘回来了。”
易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见良辰正站在门口,正要起身,良辰便快步跨进了门槛要易楚坐下。
“这么晚了,怎么不回屋歇下。”良辰说着自个搬了张凳子靠在软榻边坐下,眼中尽是疼惜。
“你不回来,我这心里头不踏实。见你回来了,就好了。你也赶紧回屋歇着吧,我已叫映兰热了汤,你回屋喝些暖暖身子再睡。否则这夜里的湿气寒气入了体,该是要病下的。”
良辰听着易楚这暖心的话,比喝了暖汤还要舒心几倍,于是望着易楚应道:“嗯,我待会儿回屋就喝,眼见时候也不早了,你也回屋歇下吧。”
易楚闻此,便从榻上起了身,良辰见了赶忙上前搀扶,谁知与梧桐亦同时上前扶住了易楚的手臂,见良辰也在易楚身侧,不禁狠狠的瞪了良辰一眼,一点要放手的意思都没有。
良辰见梧桐如此神情,知道自个一个不小心是又将梧桐激怒了,心里本来就乱,这下就更是无奈了,于是只得轻叹了口气,退去了一边。
易楚起身望着良辰,只说了句回屋歇下吧,就要往外走。
良辰心里寻思着,这府里都发生了如此大事,易楚为何一句都不过问,丝毫都不显紧张呢?
良辰正疑惑,易楚忽然回身望着良辰交代道:“府里人多事杂,你生性单纯善良,可不要为那些俗事烦扰,只安心留在玉烟阁,我自会护你的。”易楚说完,便在梧桐的搀扶下出了屋子。
良辰听着易楚那话,该是在怪她多事呢。良辰寻思着,颇为自嘲的笑了笑,自个心里却是委屈的。
我沐良辰从来都不是个多事之人,只是如今身在陶府,若是要像易楚一般孑然一身也是不容易的。毕竟这内院是女人的天下,身为这陶家未来的女主之一,想要撇清,也是不容易的。
良辰正寻思着,就见映兰端着碗还冒着气的热汤进了屋,见良辰脸色不好,难得轻声细语的说:“汤照着楚少爷的意思给你热好了,你多少喝点。马上就要做新娘子了,不要总是苦着一张脸了。”映兰说着将托盘中的热汤小心的放在了一旁的桌上。
良辰望着那桌上的热汤,没来由的烦躁,只应道:“虽是雨季,天凉些,但到底是盛夏,喝着热汤,不舒服,还是放凉了再用吧。”良辰说着,回身在软榻上坐下,单手撑着脸,望了映兰一眼,有气无力的说了句,“你若不累,就陪我坐坐。”
映兰闻此,赶忙将手中的托盘放下,上前几步,坐在了良辰刚搬好的凳子上,犹豫了半晌才忍不住问道:“方才我送少爷回来之后,本想再回去接你的,没成想半路上便撞见了浑身湿淋淋的顾尧,也听他说了些事情。知道这府里是出了大事。顾尧说你那边还要耽误些时候,所以我就又折了回来,本以为今晚是不能睡了,见你能回来,也就安心了。”
良辰听了这话,也是没有什么情绪,只回了句“难为你还那么惦记我。”便没再说什么,还在缕着这事情的脉络,越是想越是想不透。
映兰见此,四下张望了一下,直到确定这屋里只有她与良辰二人,才起身到良辰身边坐下,靠在良辰耳边小声说:“姑娘你就不要胡思乱想了,这害筠巧的凶手,就是公主。”
良辰听映兰口气如此肯定,甚是诧异,不禁问道:“怎么会,这事有蹊跷,并无证据,即便是公主平日里再娇蛮任性,也不能硬给她扣一个泄愤杀人的罪名啊。”
映兰见良辰不信,显然有些急了,赶忙又拉过良辰,凑在良辰耳边接着说:“姑娘不信也没办法,只是就在两年前,咱们府里有个丫环叫素素,是公主初入陶府时,段夫人派去伺候公主的。”英兰说着,神情越发的紧张,喘了口气,才又接着说,“公主当时刚入府不久,虽不喜欢段夫人,却也不好悖了人家的好意,只答应将素素收进了房里。可是不出半月,那素素就溺死在了锦华园后边的小池塘里了。因为事情是发生在公主的园子里,时候自然没人敢追究,只说是失足落水,就那么不了了之了。”说道这里,映兰又有意将声音压得更低了些,凑近良辰的耳边轻声说:“当时府里有人亲眼看见是含贞将素素推下水的。可怜那姑娘才十六岁不到,真是作孽啊。”映兰说着,起了身,对两年前的惨事依旧是唏嘘不已。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依旧存在怀疑。只觉的即便是亲眼所见之事都可能不是事实,更何况是那样以讹传讹捕风捉影的闲话呢。
良辰寻思着,不禁抬眼望着映兰,问道:“映兰,你觉的淑颖姐姐是个怎样的人?”
映兰闻此,毫不犹豫的回道:“若是说段夫人,这天底下可是没有比她还好的人了。不光对咱们大少爷体贴入微,对公主也是恭敬有加,而我们这些丫环下人私下里也是极喜欢段夫人的。”映兰说着,见良辰神色不对,又赶忙改口说:“其实姑娘你在咱们下头人口里也是个极好的主子,怎么,你难不成还要与段夫人争个高下?”
良辰听了这话,这才回过神来,知道映兰是在与她玩笑,于是便白了映兰一眼说:“别瞎说了。时候不早了,咱们还是回屋去说吧,这厅里空荡荡的,冷清。”
映兰闻此,赶忙起身拿起桌上的托盘,又将热汤端起放进了托盘里,应道:“成,屋里还有些点心,咱们屋里暖和些,回屋咱们再说。”映兰说着端着托盘就出了屋。
良辰见了,有些心不在焉,总觉的心里有些不踏实,总是没来由的相信,又没来由的怀疑,但离真相总是差那么一点点。
☆、第六十七章告一段落
第二天一早,良辰就起来收拾妥贴,而后去了小厨房亲手做了些点心,只等映兰那懒丫头起来之后,简单的交代了几句,就提着食盒匆匆去了易婉的景馨园。
待良辰来到景馨园的时候,易婉刚用过了早膳,正与洛水站在院中浇花,见是良辰来了,有些惊讶,赶紧叫洛水接下良辰手中的食盒,领着良辰进屋坐下了。
“本想着晚些时候去玉烟阁一趟看望妹妹,没成想你竟先来了。瞧你这憔悴的模样,昨晚是没睡好吧。”易婉说着握了握良辰有些微凉的手,眼中尽是疼惜。
良辰听了这话,轻叹了口气回道:“昨晚惹了那么大的祸,我心里不安的很,一夜没睡,只等天一亮,就过来姐姐这边请罪了。”
易婉闻此,抬手摸了摸良辰的脸颊,安慰道:“傻丫头,那祸也不是你惹的,你又何必往自个身上揽呢。事情已经告一段落,往后都别再提了。”
良辰见易婉神情淡然,口口声声说事情已经解决了,可心里却依旧不安,正要问公主如何处置此事,却听洛水进屋回报说淑颖来了。
良辰闻此,赶忙起身要出门迎接。没成想淑颖步子快,先进了屋,见良辰也在,赶忙拦到:“妹妹坐着,都是自家姐妹,不必拘礼。”
良辰自觉的对淑颖有所亏欠,先向淑颖微微欠了欠身,才坐了回去。
易婉领淑颖到桌边坐下,便说:“良辰一早就来我这边,刚坐下,就又是赔罪又是自责的,我怎么安慰都安慰不好,还是你说句话有用的。”
淑颖闻此,温和的笑了笑,望着良辰说:“我的傻妹妹,昨夜的事情确实是筠巧那丫头受惊过度看错了,你道出事情不是害了筠巧也不是害了我,反而是帮了我俩。否则真的诬赖了公主,让她受了委屈,进而惊动了宫里。待事情查明之后,不光是我与筠巧会命丧黄泉,怕是连陶家都会被我连累了呢。”淑颖说着,长叹了口气,“虽然隔了一夜,但我现在想起来,还是有些后怕呢。”
易婉听了淑颖这话,心里也不好受,于是抬手,轻轻抚着淑颖的背说:“眼见这良辰还没哄好,你又难受起来了。眼前这事情能这样收场,已是万幸,可就别再胡思乱想了。”
淑颖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说:“其实昨夜之事良辰妹妹也是被我屋里那不争气的丫环给连累了。我一会儿便动身将那丫环送回娘家,再也不准回来了。”
良辰见淑颖如此,也插不上话,只能坐在一旁安静的点头回应。而易婉倒是出奇的淡定,只应道:“如此也好,否则被沁怡公主抓住了痛脚,见了筠巧就会念起昨日之事,那丫头的命迟早是保不住的。只是淑颖姐你这次回娘家到底要住多久?即便是面壁思过,也该是有个归期的啊。”
良辰听说淑颖要回娘家思过,也忍不住问道:“淑颖姐姐要回娘家?”
淑颖闻此,有些无奈的叹了口气应道:“是呀,眼下公主只将我撵回家面壁思过也是轻判了,本以为是会让相公休了我呢。”
“净说些傻话,大哥对你的情谊旁人不知,我还不知吗?大哥可是无论如何都不会休了淑颖姐你的。”易婉说着憋着嘴巴,看样子心里头很是难受。
淑颖见易婉神情不对,赶忙岔开了话题,只说:“要说我这女儿如今出嫁,不但不能给我娘家带来荣宠,还总是祸及爹娘。想着我爹是那样心高气傲的才子文人,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