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了。”
良辰听了这话,温和的笑了笑,又给映兰添了碗茶说:“真不知道你这没心肝的丫头,何时变的如此贴心呢。”
映兰端起茶碗,又喝了半杯之后才说:“对了,放才我从公主那边出来,赶巧遇上了顾管家,顾管家交代我说,回来给姑娘你带个话,说大少爷吩咐,今晚大家都去前厅用膳,似是有事要说呢。”
一听是家宴,想来也不是小事,记得上次全家一起用膳,还是为她与易楚大婚选日子的时候。这样一算,也过去有大半个月了。想必这次也是有什么大事要说吧。
若是没猜错的话,该是为了易岚的事情了。
良辰琢磨着,只觉的不妙,正愣神,映兰倒是发了话,“姑娘,你说大少爷急着招大家一块用晚膳,是不是已经将苏缇与岚少爷的婚事定下了。他们二人该不会真的要订婚成亲吧?”
良辰闻此,也有些不置可否,寻思了一会儿才回道:“这事儿可不好说,等到晚上去了自然就知道了。你就赶紧歇歇,晚上随我与易楚一块去就得了。”
映兰一听能跟去,自然是高兴,正乐呵,良辰便吩咐道:“你现在赶紧去易楚屋里回个话,让梧桐准备准备,省的晚些时候忙活。”
映兰听说要去见梧桐,一脸的不情愿,只望着良辰说:“成,去楚少爷屋里传话不是难事,只怕我这小脾气上来,又与那梧桐掐起架来,到时候——”
良辰闻此,看出了映兰的心思,不禁起身,抬手轻点了映兰的额头一下,没好气的说:“行,指使不动你大小姐,我自个去。”良辰说完,出了屋子,往易楚屋里去了。
☆、第六十一章面对真相
见良辰来了,梧桐倒是很识相,只说要去烧些热水,便要出门。
良辰见了,赶忙喊住她,交代道:“梧桐,晚些时候大少爷召集全家人去前厅赴家宴,你好好打点一下,省的一会儿手忙脚乱的。”
梧桐闻此,十分顺从的应下后,便提着铜壶出了屋。
良辰目送梧桐离开,这心里也比先前痛快了不少。虽然自个并无愧于梧桐,但今日得以与她和解,往后到底可以少遭些白眼,确实是自在了些。
良辰琢磨着,转身走到了易楚的床边,见易楚虽然靠在软枕上倚坐着,但还是难掩疲惫。
良辰见此,心里难免有些酸楚,忍不住抬手抚上了易楚的眉眼,轻声问道:“累了就睡会儿吧,何必苦了自己。”
易楚闻此,从被中缓缓抬起手,握住了良辰的手,而后拉到了胸前,一滴热泪滑落,正滴在了良辰的手背上。
一滴泪水虽轻,却也灼伤了良辰的心,想着自己并未说什么,怎么就将易楚惹哭了呢。
“易楚——我——”见此情形,良辰倒是有些手足无措,连说话都有些语无伦次了。
“玉烟根本就不是病死的,是被我害死的。”易楚说着,手握的更紧了些。
良辰手被握的生疼,却也没有贸然抽回来,只是安静的站在那里,看着易楚慢慢崩溃。
因为此时此刻,所有的安慰都是无用的。都说凤凰是浴火重生的,只有经历了残忍的死亡和烈火焚身的折磨,才能涅盘重生。
与其在众人的安慰中一味的逃避,倒不如面对真相,痛过之后,伤口才有痊愈的机会。
良辰想着,侧身坐在了床边,望着易楚一抽一抽的哭泣,这个世界除了雨声便只剩下让人心碎的啜泣声了。
“记得那日,我身子不爽,玉烟见着着急,记得我爱吃莲子桂圆粥,就想亲手煮些我给吃。便自个去了前院的芙蓉池子,想采些新鲜的莲子。可那时正下着小雨,石阶湿滑的很,玉烟脚下不稳,就那么落水了。”易楚说着,整个人摊在软枕上,双眼无神,但泪水还是止不住的往下滴。
“玉烟在床上躺了三日,就去了,接着就下了七天七夜的大雨,那雨就像是今天下的这样大,一直都没有停,连芙蓉池的水都满溢出来了——”
良辰听着听着,鼻子一酸也跟着哭了起来。
易楚闻着良辰的哭声,这才回过神来,赶忙抬手替良辰抹去了眼角的泪珠,轻声说:“良辰,我不想害你,若是你知道真相之后不想嫁我了,我会去跟大哥说,放你自由。”易楚说着脸上露出一个酸楚的笑,“你先前说的没错,我是利用了你。你是个好姑娘,不该留在我这废人身边的。”
良辰闻此,将手从易楚的手心中抽了出来,而后起身走到窗前,将两扇窗子猛然推开,原来闷闷的雨声骤然变大,轻快而活跃的节奏倒是让人觉的清爽了不少。
易楚见此,有些迷惘的盯着良辰,却不知她要做什么。
良辰望着窗前的雨帘,又回身望着躺在床上的易楚,笑了笑说:“易楚,你瞧这雨下的多欢腾。”
易楚闻此,从床上起身,把身子往外探了探,随良辰一起望着窗外的雨帘,原来抑郁的情绪,也瞬间开阔了不少。
“易楚,诗里说过,人有悲欢离合,月有阴晴圆缺,都是难两全的。咱们不是仙人,对于生死都是无能为力的。但这人生说不定就与那月亮圆缺一般是有轮回的,或许是来生,也或许是将来的某一世,你与玉烟姑娘会因为今生未了的缘分再次相遇,到时候你再加倍对她好,来弥补今生留下的遗憾,那才是真的对她好呢。”良辰说着,嘴角扬起一抹淡淡的微笑。
易楚听了这话,沉默了半晌,而后长长的叹了一口气,望着良辰说:“良辰你也相信有前世今生的轮回之说?”
良辰闻此,回身望着易楚,眯着眼睛说:“无论有没有,也别管我信不信,我只知道,有我在你身边一天,就不会让你难受。就算你心里一直装着玉烟姑娘忘不掉,想起她也要是欣慰的。”
晚些时候,良辰伺候易楚起身穿衣裳。梧桐站在一旁也插不上手,虽然心里不舒服,却也不好发作,所以只是站在角落里低着头不说话。
良辰看着搭在架子上的几件外衣,毫不犹豫的拿起了那件月牙白的长衫,便要给易楚穿上。
梧桐见此,这才急着拦到:“姑娘,这外头雨下的正紧,穿着这身衣裳出去,若是溅上了泥水,定是不好洗的,若是洗不干净,不就糟蹋了吗,还是换一件吧。”梧桐说着,拿起另一件青蓝色的外衣上前,就要伺候易楚穿上。
易楚见此,只拿过良辰手中月牙白的长衫说:“我自个也想穿这身,就穿这件吧。”说着就往身上才穿。
“瞧见没有,少爷自然是喜欢穿我们姑娘选的,你呀,就别在这里现眼了。”话音刚落,映兰就闭伞进了屋,向梧桐示威似的眨了眨眼睛,就来了良辰身边。
见良辰白了自个一眼,映兰也不想找骂,赶紧回报道:“回少爷姑娘的话,大少爷方才找人传话说,外边雨大地滑,就叫了架撵过来接您们二位,这会儿撵就在门外候着,若是收拾妥当,咱们就过去吧。”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边帮易楚系扣子,边应道:“就好了,你先叫各位抬撵的师傅避避雨,这雨大,再密实的斗笠一会儿也是透了。”良辰系完了扣子,正打算去拿件披风给易楚披上,梧桐便早就取了来,径自上前给易楚披上,又麻利的将披风系上。
良辰见梧桐的脸色不好,想来也觉的无奈。
即便我只是易楚身边一个近身的丫环,梧桐眼里怕是也容不下我,更可况是易楚将要明媒正娶的夫人呢。看来想要与梧桐做到真正的化敌为友,是不可能的。
良辰正失神,易楚便发了话说:“眼见时候还早,玉烟阁离前厅也不远,我既不是个废人,又何必让人抬着,良辰,咱们就一道走过去吧。”
良辰闻此,十分的惊喜,赶忙应道:“那样也好,这雨下透了,出去走走,神清气爽,身子也会舒服些,咱们这就走吧。”良辰说着,可是高兴坏了,立刻张罗着映兰去找几把伞面大些的伞来。
梧桐听了这话,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在一旁劝道:“少爷身子孱弱,若是淋了雨怕是又要病下了,姑娘您也不必忙活,我这就将抬撵的叫过来。”
良辰听梧桐的口气,透着浓浓的不满,寻思了一下,也不愿为了这坐不坐撵的小事,将与梧桐刚建立起来的脆弱友谊就那么打破,于是喊下映兰说:“映兰,你去将那撵叫来,咱们还是坐撵过去吧。”
易楚闻此,见良辰虽然是这么交代的,但脸上却明显有些失落,就看出良辰实则是在让着梧桐。
易楚虽然平日里是宠着梧桐的,只是良辰到底是自己未过门的妻子,况且自个心里对良辰满怀愧疚。虽然只能给良辰一个有名无实的少夫人身份,也断然不能让她被梧桐轻视。该有的地位与尊重是只能多不能少的,于是朗声吩咐道:“听良辰的,咱们去的时候坐撵,回来的时候便散散步吧。”易楚说完侧身望了梧桐一眼,交代道:“刘妈被借去了大厨房帮忙,玉烟阁里也不能没人看着,良辰不能离了映兰,便让映兰跟去伺候吧,梧桐你留下看门就是了。”易楚虽知道梧桐心里一定气恼不服,但也要在这里给良辰出头立威,否则依良辰的性子,将来还不知要受梧桐多少委屈呢。
梧桐听了这话,直直的盯着易楚,眼中尽是不信。
这话怎么可能是从楚少爷口中说出的呢?难道从小到大十几年的情谊,当真比不上他与良辰几个月的露水情缘?这太荒唐,太荒唐了。
梧桐想着,尽量压制自己内心的怒火,深吸了一口气,而后十分得体的向良辰与易楚欠了欠身子说:“那梧桐就恭送少爷和姑娘。”梧桐说着,抬眼温和的望了望良辰,嘴角还扬着恬淡的笑。
良辰见了,只从心底发凉,隐隐的有些不安。
梧桐望着良辰,倒是前所未有的清醒。心里也有了自己的主意。
易楚见梧桐这反应,似乎也有些诧异,正犹豫,映兰已经将撵招呼到了门口。
易楚见了,也就没再说什么,便与良辰出门上了撵。
外头的雨下的还真是不小,府里一些低洼的地方,都积了水。
良辰与易楚并肩坐在撵中,靠的很近,就连对方的呼吸和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