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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兰今日显然是占了下风,神情有些窘迫,只阴着脸,气鼓鼓的回道:“这玉烟阁什么时候轮到你一个丫环说了算的,我们主子很快就是岚少爷的夫人了,不知廉耻的是你才对。”
良辰听了这话,实在闹不明白,两人今日又是为了何事在这里争吵,于是清了清嗓子问道:“怎么,这玉烟阁难道还找不出一个能做主的人了?”
听了这话,梧桐和映兰这才发现良辰已经回来。映兰更是像见到亲人一般,赶忙来到良辰身边,难得的温驯。
梧桐见良辰回来了,一脸的不悦,却也没有应声,只站在远处,当是没看见。
良辰见梧桐这副无理的样子,就推测她许是抓住了映兰的什么把柄,于是小声问映兰:“今儿个又是为了什么?”
映兰闻此,倒是不含糊,只指着梧桐尖着嗓子说:“主子,这丫头真是好歹毒的心肠,明明是自个将岚少爷的白玉碗给砸了,非要嫁祸给我。没成想岚少爷不明就里,竟还向着她,还说要把我撵出去,你说气不气人。”映兰说这,声音隐隐的有些颤抖,显然是被气坏了。
良辰听了这话,寻思着,这玉碗既然是打破了,就算是梧桐有意砸碎嫁祸给映兰,那也是无从查证了。但是以映兰的性情,若真是她所为,不用人说,便会大大方方的交代的。
陶家如此富贵,金银玉碗多的是,碎了一个找人补上便是,况且易楚是个淡薄之人,并不在意这些个东西,若说是只为砸碎一个玉碗,就要将映兰撵出去,怕是梧桐拿着鸡毛当令箭,不知在易楚跟前说了映兰多少不是了。
想到这里,良辰也没有理会梧桐,只回身对映兰说:“你这丫头,我平日里是怎么教你的,你好歹是官家小姐出身,虽是家道中落,却也应该有些气度。何必与些不懂事的贱婢计较呢。你这会儿赶紧回屋歇着,我这就去易楚房里问问,只放下一句话,这玉烟阁里有我沐良辰一天便有你映兰一日,看看在这玉烟阁里到底是谁说了算。”
映兰一听这话,心里感动不已,没想到良辰竟然没有一丝怀疑,只是无条件的信她护她,这份情谊,倒比亲姐妹来的还亲。
良辰见映兰一直愣着不动,又小声嘀咕了一句:“怎么,还不进屋去,难不成还要站在这里看人脸色,是不是夜里想做恶梦了?”
映兰闻此,呵呵一笑,白了梧桐一眼,又大声念叨着:“老天爷,您若是长眼,便要那砸了玉碗的人烂手烂脚烂嘴巴,好好尝尝栽赃嫁祸,最后遭天谴的报应吧。”映兰说完,冷哼一声,便大步进了屋去。
良辰先前虽然赞赏梧桐对易楚的真心,本以为她只是看上去冷冰冰的女子,但是有颗易感善良的心。虽然梧桐先前总是与映兰争吵,大抵也算是正常。只是如今,这样清高的女子竟也用起了如此卑劣的陷害诡计,虽然手段并不高明,却也十分伤人。
为了易楚,本以为可以与梧桐化敌为友,只是经了今日这事,对于心术不正之人,是断然不能与之为友的。往后即便不是敌人,也只是泛泛之交而已了。
良辰想着,实在没心思再与梧桐耍嘴皮子,于是只当没看见她,转身便要往陶易楚的卧房去了。
梧桐见良辰要走,就知她是去找楚少爷告状的,于是不冷不热的说了句:“少爷睡了,你若是觉的不平,还是隔了天再来吧。”
良辰闻此,边走边应道:“睡了又如何,作为易楚未来的娘子,守着自己的相公难道还要分睡着和醒着么。”良辰说完,轻笑一声,便推门进了屋。
良辰进屋之后,就见陶易楚正靠在床边坐着,见良辰进了屋,只问了句,“你回来了。”
良辰本以为易楚确实睡着,并未做打算,如今这么一闹,的确是有些尴尬,于是回道:“方才听梧桐那么说,以为你睡着的——”
“外头吵得很,我一时心烦,就说将映兰撵出去,若是让你不痛快了,我便再喊梧桐进来交代一声。你身边的人,我不会碰。”
良辰听了这话,也算是弄清楚了状况,当即点了下头说:“只是丫环之间吵嘴闹脾气,不打紧的。映兰那丫头心直口快,没有什么分寸,难免多事,回去我会好好说说她的。”
陶易楚闻此,脸上扬起一抹淡淡的笑,只轻声说:“与你的脾气倒是像极了,只是你比她懂事,知道退让。”
良辰听了这话,望着陶易楚纯净的双眸,有那么一瞬间的失神。却不明白陶易楚此话的深意,难道只是单纯的一句调侃么。良辰想着,心里不免有些紧张。
眼见良辰不说话了,陶易楚便指着床前的凳子说:“瞧你的模样是累了,过来坐下,可别站着了。”
良辰闻此,便缓步上前,在凳子上坐下,有些心不在焉,显然还是在为陶易楚方才的那一句话伤神。
“往日大姐总是深居简出,很少出门,今儿个是陪大姐去哪了,可是耽误了一天的光景了。”
听了这话,良辰这才回过神来,却不知今日的事情到底该不该与易楚说。
易楚望着良辰,知道她心里是有事,所以只淡淡的说:“只是一个人呆在这屋里闷得慌,想听听外边的事,并非要探听你的私隐,若是不想说,便与我说说别的,我是喜欢听你说话的。”
良辰听着这话,心里一紧,顿时有些心疼。陶易楚啊陶易楚,你怎么就断定我不愿与你分享我的遭遇呢?
良辰想着,撇了撇嘴说:“既然那么想知道外边的事情,出去走走就是了。毕竟这耳听为虚,眼见为实。说的怎么能有亲眼见了好呢。”
陶易楚闻此,有些不置可否,也没有做声,只是望着良辰,神情依旧淡然。
良辰见此,虽然有些泄气,但想着一切都要慢慢来,若是此刻陶易楚答应出门走走,才奇怪呢,于是嫣然一笑,便将今日的遭遇一一讲给陶易楚听,却将自个落水的那一段省去了。
陶易楚安静的听着,神情也随着良辰的讲述,稍有波澜。
等到良辰讲完之后,还有些意犹未尽,只感叹道:“我们兄弟姐妹五人,打小就数易岚那孩子最是聪明。今日一事也让他吃一堑长一智,道理大抵是明白了,教训也该是记下了。往后许是不能再犯了。”
良辰闻此,倒是有些怀疑,忍不住说了一句:“许是你没见过那沈嘉萝,的确是倾国倾城的美人,若是要放,恐怕也不是一时半会儿就能忘掉的。”
听了这话,陶易楚倒是深有感触,不禁应道:“女子的容貌许是能吸引男子一时,却无法一世。易岚是个明白人,对于那样的风尘女子,也只是逢场作戏罢了。”
良辰闻此,心里有些不是滋味,见陶易楚这般淡然的模样,恐怕也是与她在逢场作戏罢了。
陶易楚见良辰这幅神情,也看出了她的心思,又说了句,“若是你把自己看成了俗人,倒是浪费了我的一份心了。”
良辰闻此,脸上这才扬起一个温暖的笑涡。
☆、第五十四章良辰也贤淑
良辰回屋的时候,映兰正坐在榻上吃蜜饯。见良辰回来了,赶紧放下了盘子,示意良辰过来坐。
良辰这一天累了不行,当即上前,瘫在了榻上,靠着软枕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
映兰似乎从良辰的反应,看出了些端倪,只问道:“方才被气糊涂了,没发现。你这衣裳怎么与先前走时穿的不一样。你明明是穿着鹅黄的罗裙走的,瞧你身上这花色,倒像是大小姐的衣裳。”
良辰闻此,只有气无力的回了一句:“就你眼尖。”
映兰只觉的良辰是在敷衍她,又仔细打量了良辰一番,不禁摆弄着良辰的发辫,又问道:“这发辫也是与先前不一样了,你这头发可是我亲手给盘的,你可别想瞒我。”
良辰见映兰不依不饶,就知瞒不过她,只打趣道:“你这丫头,是该送去衙门帮着办案呢。”
映兰闻此,也没心思跟良辰玩闹,扯着良辰纠缠了半天,一副打破砂锅问到底的架势。
良辰本就没想瞒着她,也就将今儿个下午的事情都讲给映兰听了。
映兰听后只骂良辰笨,该是让那苏缇淹死才好。
良辰心里清楚,映兰这丫头最是口硬心软,若是今日事情摊在她身上,怕是救人救的比自己还要卖命些呢。
“行了,你这丫头也别在这里气愤了,这会儿你的三少爷该是回了景岚居,我知道你最是会哄人,便去瞧瞧他吧。”
映兰闻此,有些羞涩,没有应下,犹豫了半晌才说:“经沈嘉萝一事,我只觉的我对三少爷的事也不是那么上心了。这些日子不见也就不想了,这会儿自个也奇怪,若是往日,我早就飞也似的去了景岚居。可是这会儿啊,双腿就像是灌了铅一般挪不动了,就想留下来和你说说话。”
听了这话,良辰只笑了笑说:“你这丫头的心思,真是难猜的很,自个的事情就自个做主吧,我也管不上的。”
映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说:“原先小厨房的锅里还有些冰糖杏粥,酸甜可口,我知道你喜欢,去盛碗过来给你尝尝。”映兰说着,起了身,便往屋外走去。
良辰见映兰走了,也从榻上坐起,只觉的越是与映兰相处下来就越是喜欢这丫头。
只怪平日里映兰她总是将自个的心藏的那么深,让人觉的她是个没心没肺,嚣张跋扈的怪丫头,如今看来,这一切都只是她的保护色。
毕竟,一个毫无背景的卑微下人,要在这偌大的陶府中生存下去,总是要有些自己的办法,要么就要像顾怀青顾管家那样有真才实干,要么便像是洛水那般体贴温驯,再者便是像映兰这般娇蛮凌厉,便没人敢欺负了。
良辰想着,一脸的无奈,只叹道,无论身处何位,都有着属于自己的战场。
第二天一早,良辰早早的就起来,亲手准备了些点心,打算去二夫人那里探望一番。
先前良辰之所以不去,是怕生性爱美的二夫人不愿旁人见了她的病容,如今易岚也回了府,二夫人的病,自然是不药而愈了。所以自个于情于理都是该去瞧瞧的。
映兰起的晚,本想一道过去给二夫人请安的,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