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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小姑娘闻此,只掩面笑了笑说:“头一次听说像您们这样的大家小姐来我们画舫向青楼姑娘们求教琴艺的呢。不过姑娘您既能寻来,许是与我们家姑娘有缘,我自然会为姑娘通传,只是眼下嘉萝姑娘房里有贵客,不方便打搅,所以二位还是先进屋里等一下吧。”那小姑娘说着,给良辰与易婉让出来条路,又抬眼望了望刚走近的顾怀青,调笑道:“怎么,那位公子也是慕名而来,讨教琴技的。”说完眨了眨眼睛,说不出的轻佻妩媚。
顾怀青见此,十分的不自在,也没搭话,只跟在易婉身后进了屋。
进屋之后,那小姑娘也十分懂礼数,给三人都看了茶,也上了几盘点心。
良辰这是头一次上画舫这样的地方,有些局促不安,靠在椅子上,只觉的浑身上下都别扭。
方才听那小姑娘说那个沈嘉萝正跟易岚在屋里,心里甚是担忧,他们该不会是在——
良辰想着,有些泄气。这也难怪,这画舫本就是男子寻花问柳之地,若只是吟诗喝酒,何必几日都不回府去呢。
想到这里,良辰只觉的心凉,抬眼望着易婉姐,即便是轻纱遮面也掩不去眉宇间的惆怅。
那小姑娘见三人沉默不语,只觉的没趣,心里盘算着,今日这三人来的未免有些蹊跷,两个姑娘轻纱遮面虽说是要来讨教琴艺,但只看这两位姑娘的打扮,便是出自名门,即便是要求教,也该是找这圣都里的名家大师,何以来求我们家姑娘,这个借口未免太过牵强。难道是为——
那小姑娘想着,脸上扬起一抹狡黠的微笑,而后扭着腰肢来到了顾怀青身侧,抬手便勾上了顾怀青的颈子说:“二位小姐是来讨教琴艺的,那公子您呢,可是来找乐子的啊。”
顾怀青见此,赶紧起身躲开了,神情并不惊慌,只冷若冰霜的回了句:“我只是陪我家小姐前来的随从,并无他想。姑娘请自重。”
那小姑娘闻此,只是掩面轻笑,并未觉的丢脸,刚要再去纠缠,坐在一旁的易婉倒是沉不住起了,一把扯下脸上的面纱说:“顾管家都已经让姑娘你自重了,你又何必在此卖弄。若是再作出如此轻佻之举,可别怪我不客气。”
那小姑娘没想到易婉是如此凌厉之人,暗自笑了笑,回道:“姑娘您既然知道这是画舫,就该知道这里做的是什么生意,若是觉的我等轻佻之人污了您的眼,下船便是,我可没有拦着你。”那小姑娘说着,毫不示弱的回瞪了易婉一眼,便让出一条路来,让易婉出去。
良辰见此,实在忍不住,只拍着手边的小桌起身叫嚣道:“我们是来做你们嘉萝姑娘生意的,与你何干,一个丫鬟如此放肆,可是丢了你们流萤坊的脸呢。”
那小姑娘没想到良辰的嘴巴这么厉害,正盘算着怎么回敬她,却听一婉转的女声唤她,正是这撼动圣都的绝色艺妓——沈嘉萝。
那小姑娘闻此,赶忙应下,又回身望着良辰等人说:“我知道你们几个在打什么主意,像你们这样被夫君抛弃,来找我们姑娘寻仇的我可是见的多了。若是识相的话,就赶紧离开这里。否则我可不会对你们客气。”那小姑娘说着,冷哼一声,便出了屋子。
良辰见那小姑娘走了,很不服气,正要追上去问她谁是弃妇,便被易婉拦住了。
“良辰妹子,先别过去,我怕现在见了易岚,不好看。”
良辰闻此,想着易岚方才说不定与那沈嘉萝春宵一刻,心情就莫名的沉重。陶易岚,你怎么可以招惹这样的女子呢?
顾怀青见易婉和良辰脸色都不好,只安慰道:“两位小姐不必忧心,一会儿我先过去瞧瞧,若是——”
还未等顾怀青将话说完,便听门外一阵叫嚣声。而后尖叫声,撕扯声,此起彼伏。
闻此,三人只觉的不妙,赶紧出屋去看情况。这一看不要紧,可是被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
只见苏记米铺的小姐苏缇,正扯着方才那小姑娘的头发边扇耳光边叫骂,“你这个贱人,就是那狐狸精身边的小狐狸精,好一身狐媚的功夫啊,可知道你姑奶奶不吃这一套。你,赶紧把那只骚狐狸给本姑奶奶交出来,否则现在就将你扔下湖里喂鱼。”苏缇说着扯着那小姑娘就往船边走,不用说领来的几个打手,就连随在身侧的丫环——梳云,都插不上手。
易婉见此,只怕闹出人命,正要上前阻拦,良辰却一把扯住了易婉的袖子说:“姐姐莫急,我看那苏小姐聪慧的很,自是不会让人抓住把柄,只是吓吓那小姑娘而已,不会真要了她命的。若是你此刻上去,不但帮不上忙,许是还会吃亏的。”
易婉闻此,也就没贸然上前,只站在门口观战。
苏缇虽然厉害,但那小丫头也不是个省油的灯,虽然被扯着头发动弹不得,但双手也没闲着,只上下挥舞揪抓着,那尖尖的指甲倒是也让苏缇吃了不少亏,几次差点抓伤了苏缇的脸,这到更激起了苏缇的斗志,两人打的更凶了。
就在这时,一直紧闭的绣阁大门蓦地打开,良辰循声望去,见陶易岚一身月牙白的长衫,站在门口,脸上的神情十分的从容淡定,但却比半个月前清减了不少,轮廓渐深。
良辰正望着易岚失神,便见屋内一身着杏红色长裙的女子婀娜而至。只靠在易岚的肩头上轻声细语的问了一句:“出了何事?”那神态说不出的妩媚销魂,别说是男子,就连自己这样的女子见了都会觉的骨酥腿软。
不得不承认,这位沈嘉萝姑娘若是要用国色天香来形容,确实是有过之而无不及。算是良辰长了这么大,见过的最标致的女子了。若是说陶易岚会被这样的女子迷住而流连忘返,也是情有可原的。只是这女子的美却并非美在她的五官,却是美在她的媚态,那种无形的气质倒比实实在在的容颜更能勾魂摄魄。
苏缇见沈嘉萝这么肆无忌惮的靠在陶易岚肩头,顿时火冒三丈,一把便将那小姑娘推开,叫嚣着上前,就要对沈嘉萝动手。
陶易岚见此,当即拦下,只冷冷的望着苏缇斥责她胡闹。
苏缇闻此,可是伤了心,当即指着沈嘉萝侮辱道:“你一个画舫上的艳姬,有什么资格与我这家世清白的小姐抢,就凭你轻贱的身子?还是你浓妆艳抹的嘴脸?难不成是你那专门勾引男子的催情香料?”
听了这话,沈嘉萝并无反应,依旧躲在陶易岚身后,一副小鸟依人的可怜模样,倒是陶易岚却十分不悦,低声斥责道:“苏缇,这里由不得你胡闹,若是你再在这里乱咬人,我可就对你不客气了。”
“你要对谁不客气。”良辰闻此,实在是按捺不住心中的气愤,大步走上前去,死死的盯着陶易岚,眼中尽是失望。
“良辰,你怎么会来?”陶易岚望着良辰,眼神这才变的温和起来。
良辰气愤,没有答话,易婉见了也赶紧上前劝道:“今日是我求良辰陪我过来,就是为了劝你回家的。易岚,你可知庶母为了你已经卧床三日了,整日不吃不喝,以泪洗面,只想着你能回来。你既知维护你身边这个红颜知己,怎就不知心疼那生你养你的母亲呢。”
“我娘病了,为何我不知道?”陶易岚说着,眉头微皱,很是揪心。
“陶易岚,你想想,你都多久没有回府了,不用说是二夫人病了,即便是我死了,怕是都见不上你最后一面了。”良辰说着,故意加重了口气,却还是道不出心中的气愤。
“不许胡说,你这不是好好的。”陶易岚说着,望着良辰,眼中尽是怜惜。
苏缇侧脸看了看良辰等人,也赶忙应道:“陶易岚,你没听到么,你娘病重,难不成真是被这狐媚子勾去了魂魄,一点情谊都不讲了?”
陶易岚闻此,这才软了下来,刚要回话,身旁一直默不作声的沈嘉萝却突然发了话,望着苏缇说:“这位小姐真是好生厉害,不仅来我画舫上闹事,还伤了我的丫鬟琉璃,难不成闹完了,就要一走了之吗?”
苏缇一听沈嘉萝的声音,就气愤不已,谁知方才还站在一边哭的琉璃,听了沈嘉萝的话,便望着苏缇扬声喝道:“你这丫头,真是欺人太甚,不仅辱我家小姐,还带着一众帮手出手伤人,闹的我们小姐不能与陶少爷厮守,就是横刀夺爱的强盗,我琉璃今日豁出这条命去,也要好好教训你,咱们就同归于尽吧。”那琉璃说着,猛然冲上前来,扯着毫无防备的苏缇,便一同跃下了镜湖。
☆、第五十二章横生事端
见此情形,船上的众人都慌了神。良辰最先反应过来,就奔去了船边,伸手就要将离船边稍近的苏缇拉上来。
可苏缇显然是吓坏了,又不识水性,只在水中乱扑打着,灌了几口水后,就连救命都喊不出口了。
顾怀青一见苏缇落水,就四下寻找绳子竹竿,易婉心急,也随之四下寻找起来。
苏缇随行的丫环梳云见小姐落了水,当即吓的哇哇大哭起来,扯着两个同行的小厮就求道:“你们两个愣着干嘛,还不赶紧下水救咱们小姐,快去,去啊。”
谁知那两个小厮你推我,我推你,谁都不愿下去这深不见底的镜湖,只在一旁撕扯着,闹成一团。
陶易岚见苏缇落水,本想上前搭救,谁知沈嘉萝却紧抓着陶易岚的腕子不放,一副惊恐万分的样子,边淌泪边念着:“易岚,不要,不要。我好怕,你不要过去,不要。”说着抓的更紧了。
良辰趴伏在船边,尽量将胳膊伸长,不停的喊着要苏缇抓紧自己的手,苏缇一阵挣扎之后,终于扯住了良辰的手,良辰大喜。正要喊人帮忙时,便听苏缇一声尖叫,力道瞬间变大,良辰来不及应对,便被苏缇一把扯进了水里去。
眼见良辰落了水,陶易岚才真正意识到事情的严重性,也不管沈嘉萝如何哭诉,硬是将她拉开,想也没想就跃进水中救良辰去了。
良辰在落水的一瞬,大脑一片空白,整个人沉入了水中,只觉的自己的世界失了一切声响,听不见说不出,只能望见水下安静而空洞的世界,难道这就是死亡?
良辰稍沉之后,便猛然浮上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