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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二夫人该不会是以为我与陶易岚有暧昧吧?若真是如此,我还真是要解释清楚,否则不但坏了陶易岚的名声,也毁了我的名节,若是传出去,要我们如何在陶府里抬头做人啊。这是误会,真是天大的误会啊。
尚氏闻此,依旧温和的望着良辰,但眼神却比方才犀利的不少,只笑了笑说:“是啊,易岚那孩子没有心机,对谁都好。所以才落了个风流的名声。只是作为他的娘亲,没有人比我更了解他。他之所以如此,都是因为过于的仗义和善良啊。”
良辰坐在一边安静的听着,乖巧的点了点头,没有应声。
尚氏知良辰是个聪慧的女子,她的言外之意想必良辰也该明白,于是又接着说:“听淑颖那边说起,易卿有意将沐姑娘你许配给易楚那孩子为妻。我这听了,心里真为姑娘高兴。想着易楚那孩子也是个难得的好孩子,若是沐姑娘真的嫁进了陶府,也是不会受委屈的。”
良辰一听尚氏又将事情扯到了自个的婚事上,顿时有些不知所措。只想着八字还没一撇的事,已经在这陶府里传的沸沸扬扬了,实在恼人。若是此事不成,自己往后还有什么脸在陶府里待下去。心里颇为懊恼,只苦笑一声回道:“良辰门第低贱,不敢高攀陶家如此世家大户,也自知愚笨,配不上楚少爷。万万不敢胡思乱想,有所僭越。如今身在陶府,一切都只听卿少爷的意思。”
听了良辰的回答,尚氏颇为赞赏的望着良辰说:“如今像沐姑娘如此懂事知礼的小姐真是越来越少了,怪不得易卿那孩子如此看重姑娘你了。其实啊,我头一此见沐姑娘就觉的与你投缘,是打心眼里希望姑娘可以嫁给易楚那孩子为妻的。”
良辰一听尚氏这话便是在敷衍她,虽然觉的无趣,却也依旧是笑脸相迎。
尚氏说着,望着良辰又说:“我虽不是易楚那孩子的生母,却也是从小看着他长大的,他好歹喊我一声庶母。往后你若是真的跟了他,也就是我的好媳妇了。况且我知你与易岚这孩子投缘,往后你做了他二嫂,她便是你的小叔,有了这份情谊,往后对那孩子也是要多担待了呢。”
良辰闻此,只觉的这二夫人未免将这话题扯的太远了,什么二嫂小叔的,亲事还未定下,这就来乱认亲戚了。这不是硬逼着自己嫁给陶易楚为妻么,实在是又恼人又无奈。良辰想着,只回道:“往后的事良辰也不敢预见,只是眼下,还要您多照顾,多担待些呢。”
尚氏见良辰又乖巧又知礼,只觉的自个今儿个是来对了。
想着自己在这陶府中,虽被称为二夫人,手中却一点的实权都没有。若不是自己平日里总是端着架子,早就被府中这些势力的丫环小厮踩在脚下了。
想着自个的女儿虽然是庶出,却有幸代姐进宫,成了采女,却是个扶不起的阿斗,入宫一年快半了,却还是一点作为也没有。而易岚这儿子虽然打小聪慧机敏,却对家中的生意丝毫不感兴趣,只是每日寻欢作乐,像是一个长不大的孩子一般,让人操心。让自己这个做娘的不得不为他的将来筹划。
眼前的良辰虽然还不成什么气候,但若是嫁于陶易楚为妻,地位便大大的不同了。
因为陶府上下都清楚,当家大少爷陶易卿最疼爱的就是这个体弱多病的弟弟了,而良辰那丫头将来成了易楚的妻子,在陶易卿面前自然是说的上话的。若是自个将良辰拉拢过来收为己用,凭借着易岚与良辰的私交,他们母子在陶府的位置也会更加稳固,若是再使上一把劲,说不定还能把持整个陶府——
“二夫人,二夫人——”
良辰见尚氏一直在发呆,有些担心,忍不住低声唤道。
尚氏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颇为尴尬的笑了笑。
☆、四十四章各怀心事
尚氏只觉方才失态,十分尴尬的笑了笑,望着良辰说:“我这一见沐姑娘,就喜欢的不行,这一高兴啊,就有些犯糊涂了。方才啊,我瞧着沐姑娘的气色不是很好,许是这些天照顾易楚给累着了,等过会儿我回去,就叫玥茼将前些日子易卿孝敬我的,那些上好的燕窝送来,让映兰炖了给你好好补补身子。”
良辰闻此,赶忙推辞道:“二夫人的好意,良辰心领了。那燕窝是大少爷送给您滋补的,若是您再转送与我,可是浪费了他的一番心意了。况且我打小身子好,确实不需要进补,二夫人便自个留着吧。”
尚氏见良辰执意推辞,也没打算跟良辰争下去,只回道:“若是沐姑娘不收才是白白浪费了我的一番心意呢。要不这样吧,我往后每日让玥茼炖两盅燕窝,你一盅我一盅,沐姑娘就当是配置我吃,可就不要再推辞了。”尚氏说着,不禁探身牵起了良辰的手,赞叹道,“这年轻的姑娘啊,样貌就是娇俏,不管是吃什么,都是水灵灵的样子,让人看了都欢喜啊。”
良辰闻此,也不知该怎么回答,只能坐在一边赔笑。
其实在良辰看来,这陶家二夫人怎么说也算的上是一个美人。只是这种美,少了些大富之家的贵气,多了几分风尘气息。
记得先前映兰曾无意提起,这二夫人是出身青楼的艺妓,艳名曾享誉整个圣都。倒不是因为什么倾国倾城的容颜,只因吹奏的一手好萧。
当时陶府的当家,就是如今陶氏兄弟的父亲陶老爷,也是一位难得的风流才俊,虽娶得一房门当户对的贤惠妻室,但两人多年也只是举案齐眉,相敬如宾的样子,总是少了些儿女情长缠满悱恻的情谊。
只得一次画舫邂逅,这才艺双全的二夫人尚氏便与风流俊朗的陶老爷一见如故。时常相约湖上,抚琴赋诗,便如神仙眷侣般让人赏心悦目。
两人本只是私下交好,未作长远打算,却未想到尚氏竟然珠胎暗结,身怀有孕。
陶家老太爷先前极力反对尚氏入府,但顾念尚氏腹中的亲孙,才勉强同意将尚氏接入陶府。多年来却未给尚氏一个名分,所以尚氏入府多年,府内上下也只唤她姑娘。
直到几年后,老太爷去世,尚氏才得了这二夫人的名分。
良辰想着尚氏这一路走来的确艰辛,也对尚氏的耐力十分钦佩,毕竟在人事关系如此复杂的世家大户之中,要做到不卑不亢,真的是十分困难的事情。
尚氏见该说的话已经都说了,若是自己再在良辰的房里久留,怕会引起有心人人的揣测,于是赶忙起身对良辰说:“能有沐姑娘陪着说话,我这心里可是敞亮了不少,这会儿也不在这里打搅沐姑娘休息了,过去易楚那边看看。”尚氏说着望着良辰笑了笑,便转身开门要走。
良辰见此,赶忙跟了出去。刚一出门,就见映兰兴高采烈的往这边来,见了尚氏多少收敛了一点,而后望着良辰指了指发间的一枚银簪,一脸的得意。良辰见那支银簪做工尚算精致,用料也颇为考究,便猜出是玥茼送给映兰的玩意。
尚氏见良辰送了出来,只摆手让良辰回屋休息。良辰想着也不愿去陶易楚的屋里招梧桐的白眼,也就寒暄了几句,没有硬要跟去。只目送尚氏和玥茼往陶易楚的屋里去了。
眼见尚氏和玥茼进了屋,映兰赶紧扯着良辰的袖子夸耀道:“瞧见没有,我这头上的簪子,虽是玥茼婶子给的,却是二夫人亲手挑选,让她送的。没想到二夫人这么喜欢我,看来我这个三少奶奶是当定了。”
良辰闻此,只在一边调笑道:“傻丫头,就这么恨嫁,若是真的那么想嫁,就赶紧找个媒婆提亲去得了。”
映兰听良辰分明是在取笑她,只挥手推了良辰一把,娇笑道:“若说是提亲,哪有姑娘家先说的,还不是要三少爷他——”映兰说着脸羞得通红,只望着良辰说,“好了好了,眼下这玉烟阁里也没什么要紧事,你就自个消遣自个吧,我可是要出去逛逛,透透气了。”映兰说完,转身就往外走,只怕良辰再取笑她。
良辰想着映兰这会儿出去,除了陶易岚那里还能去哪里,于是赶忙喊话道:“映兰,替我向你未来的夫君问声好,要他安心养病就是了。”
映兰闻此,被良辰气的直跳脚,只“哎呦”了一身,便快步出门去了。
仲夏的傍晚甚是凉爽,尤其是坐在大树底下,更是清爽无比。
良辰本想着映兰那丫头在陶易岚那边碰了钉子,很快就会回来向她诉苦,谁知那丫头直到尚氏探完病离开都还没回来。
眼见夜色渐浓,良辰这身上被蚊虫叮咬的难受。刚想要起身回屋去,就见梧桐独自从陶易楚的屋里出来。
因为天色昏暗,梧桐并没有发现良辰在院里。良辰今日刚与梧桐闹过,自然不想理她,所以也就没出声。
眼见梧桐站在院中,仰头望着天空发呆,良辰也尽量憋着不出声。只怕两人在这种情形下见了尴尬。
一会儿奶娘刘氏也从屋里出来,见梧桐站在那里,赶忙迎了上去问道:“梧桐啊,你怎么还不回屋里去歇着,瞧你这脸色蜡黄蜡黄的,赶紧回屋吃了药歇下,否则明个伤风严重了,怕是又要惊动了宋家医呢。”
梧桐闻此,回身望着刘氏,惨淡的一笑说:“不打紧的,我只在这里透透气就进屋去,少爷那里不能离了人的。”
刘氏望着女儿一脸的病态,却依旧倔强的脸庞,心痛不已,思忖了半晌才应道:“不成,梧桐你正病着,若是将身上的寒症染给了少爷,岂不麻烦了。想着楚少爷打小便是我亲手带大的,将他交给我,你还有什么不放心的?还是赶紧回屋歇着吧。”刘氏说着,拉着梧桐就要往后院去。
梧桐闻此,先是不答应,但是思量着娘亲的话,的确是有些道理,只怕自己身上的寒症会染给陶易楚,也就半推半就的应下了。只回身对刘氏说:“娘,那今晚我就不在少爷的屋里守夜了。不过你要答应我,若是少爷夜里醒了,你一定要过来只会我一声。”
刘氏听女儿总算是答应了,也松了口气,满口的答应,又交代梧桐夜里要盖好被子,便目送梧桐离开了。
良辰一直站在树后,望着这对母女,心里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