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爷说着,望着被按在地上跪着的常安,自顾自的念叨着:“如此样貌,可是我好儿媳养的男宠?”
良辰见这庞老爷果真是误会了她,虽知即便是解释了,这庞老爷也不一定会信,可若是不解释,常安说不定真的会被当做奸夫被打死。
想着常安自小被爹收养之后,便与自己形影不离,可以说是情同手足。
虽然常安这人话不多,也不爱笑,却是外冷内热的体贴男子。事事为她出头,为她着想。
作为爹的半个儿子,常安一直帮爹打理着棺材铺的生意。正因如此,常安虽有着俊逸非凡的容颜,不俗的气质。可如今弱冠之年却也没有娶得一房妻室。这也是沐家欠他的。
良辰想着,心里虽然难过,却不得不将这份脆弱收起,望着庞老爷,毫不畏惧的回话道:“庞老爷,庞家是咱们启瑞国的世家大族,您又是这庞家的一家之主,良辰敬您,也希望您能给我一个解释的机会。”
那庞老爷闻此,不禁抬眼仔细的打量了良辰一番,只觉的这小女子虽然看起来纤弱,内里却有着不输于男子的勇气。周身散发着一种难以名状的淡然气度,虽先前对她印象并不好,但此刻,却愿意给她一个辩解的机会,于是挥了挥手说:“我们庞家是讲理的,你有话便说吧。”
良辰见事情似乎有了些转机,赶紧向庞老爷欠身行了一礼,回道:“庞老爷,庞夫人。其实良辰嫁入庞府并非我本人所愿。不是小女子自恃清高,只是小女子命格极硬,实在高攀不上您这朱户人家。怎奈何我家姨娘,只贪图您家钱财,苟同媒婆将我押上了这花轿。却在我出嫁之后,败我祖业,卖我祖宅。”
闻此,那庞老爷眉头微皱,原来锐利的目光也有所缓和,拿起桌上的茶碗,轻抿了一口茶水,便静静的听着良辰讲下去。
良辰见那庞老爷似是信了自己的话,便赶紧指着跪在地上的常安说:“这位男子,并非庞老爷您口中所说的男宠奸夫。而是我爹唯一的徒弟,我情同手足的哥哥。他冒险夜闯庞府,只不过是想告诉我这个苦命的妹妹家里的惨事,想领我回去再作打算。这点,庞老爷您可以明察。”
那庞老爷闻此,望了望常安,又望了望一脸真诚的良辰,心里是信了。可是经昨晚这么一闹,若是就凭良辰这几句话,就不追究了,实在难以服众,正想着怎么处理这件事情,先前一直只顾着哭,默不作声的庞夫人忽然发了话:“好不要脸的小妖精,害死了我的孩儿又背着他偷汉子,还能说的如此理直气壮。”
良辰闻此,一阵的愕然,不禁抬眼望着一脸怨毒的庞夫人,顿时有些手足无措。
那庞夫人见良辰不说话,不由的起身,指着良辰数落道:“先前大夫都说我的孩儿病情已经有所好转,若是不是你这丫头一定要带着那副棺材出嫁,我的孩儿怎么会死?都说你们棺材铺的都是极阴之人,一定是你给我的孩儿下了什么降头,把他活活咒死了——”那庞夫人说着,又止不住的大哭起来。
庞老爷见此,赶忙起身上前安慰,而后对身侧的小丫鬟吩咐道:“赶紧扶夫人回屋休息去。”
那小丫鬟得令,赶紧上前想要搀扶庞夫人,谁知那庞夫人便像是中了邪一般,一把将那小丫鬟推开,恶狠狠的盯着良辰喝道:“既然你咒死了我的儿子,我也不会让你好过,我就让你下去跟他拜堂,做一对鬼夫妻,要你给他陪葬。”那庞夫人说着,回身从桌上抄起一副茶碗,狠狠的砸碎在良辰的脚底,只见那茶碗碎片飞溅,瞬间割破了良辰的右手。
常安见良辰吃了亏,挣扎着起身,想要上前保护良辰,却被那两个家丁死死的按在地上动弹不得。
巧儿见小姐受了伤,又止不住的大哭起来,整个屋里顿时乱作一团,气氛十分的诡异。
庞老爷见一贯温婉的夫人,如今在丧子的剧痛之下,如此反常,既惊讶又难过,于是赶紧叫派了几个懂事的丫头,好不容易才将庞夫人劝回了屋里。
望着手背淌血的良辰,庞老爷虽然心存不忍,但是想着自己枉死的孩子,依旧难平愤怒,于是对良辰说:“你如今连篇鬼话,老夫才不会轻信于你。既然我们庞家三媒六聘,八抬大轿将你迎进府来,你便是我们庞府的少夫人。如今你丈夫刚去,你若真是清白的贞洁烈妇,便该以死明志随他去了,否则——”那庞老爷说着,讳莫如深的望了良辰一眼,分明是逼她去死。
常安见此,不禁高喊道:“小姐,不要。”
良辰闻此,轻笑一声,侧身望着常安,轻声说:“今儿个总算是听见常安你一口气说了四个字,死了也值了。”
良辰话音刚落,便听一旁的巧儿哭哭啼啼的喊道:“小姐,不能死,要死巧儿代小姐死,小姐——”巧儿喊着,又大哭起来,哭到都变了脸色,话也说不清楚了。
良辰望着庞老爷,很明白庞家的意思,但心里已然有了自己的打算。
我沐良辰二八年华,正是青春年少的好光景,既没嫁过人也没生过子,岂能这么容易就被人控制了生死。若是我真的就这么死了,这辈子岂不是白活了。无论如何,我沐良辰可是打定了主意要长命百岁的。
良辰想着,斜眼瞄了一下义愤填膺的常安和泣不成声的巧儿,又想,常安和巧儿对我有情有义,我如今怎可为了自保而牺牲了他们,为今之计是要先救出常安和巧儿再作打算啊。量他们庞家天大的胆子,也不敢随随便便的杀了我这明媒正娶的少夫人。
庞老爷见良辰只站着不说话,只觉的这丫头是怕了,于是十分轻蔑的问道:“孰轻孰重,我的好儿媳想好了没有?”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庞老爷说:“庞老爷,如今良辰已是你们庞家的人,有什么事情,一家人关起门来,好好解决。只求庞老爷为我们沐家留下个人,每逢清明可以到我爹坟前上柱香,也不枉你们亲家一场。”良辰说着,侧身望了常安一眼,目光便又回到了庞老爷脸上。
庞老爷只觉的良辰这丫头虽然牙尖嘴利,却也算是一个孝女。
自个昨晚为了亡子的事情忙了一整夜,如今身心疲惫,也没有心情在这里与这小丫头耍嘴皮子,于是挥了挥手,对那些个家丁护院吩咐道:“将这两个人立刻轰出府去,若是再在庞府周围见到,就立刻押去官府处置。”
那些家丁护院得令,没等良辰与他们告别,便拉起常安和巧儿就往外走。
听着巧儿凄厉的哭声,良辰的心都要碎了。可还未等良辰收拾好心情,那庞老爷便招呼道:“来人呢,将少夫人带回新房,严加看管,若是再出了什么岔子,你们就都随少爷去吧。”庞老爷说完,没再看良辰一眼,便拂袖离开了。
眼见那些个奴仆阴着脸围拢了上来,良辰心中愤恨不已。想着这庞家二老欺负她也就得了,如今这些个虾兵蟹将也敢骑在自个的头上,着实可笑。
我沐良辰可不是什么善男信女,可不受你们这无缘无故的窝囊气,气愤之下便对着那些个家丁呵斥道:“都给本夫人让开,只要我一天没死,便是你们的主子,若是胆敢对我无礼,我就拉着你们一起啊。”
良辰喊完,不顾这些家丁奴仆错愕的神情,气鼓鼓的往那婚房走去。
一连下了七天的雨,周身的空气都是湿嗒嗒的,昏暗的房间里总是泛着淡淡的霉味。
这七天里,良辰一直被关在这婚房之中,除了一日三餐有人送,便再没见到其他人了。
一切都平静的可怕,似是暴风骤雨前的宁静。
而良辰除了每日坐在窗边看雨,就是设想自个逃出之后,抓到柳凤芸和杜岳泽那对奸夫淫妇之时的场面。想着爹受的屈辱,看看自己如今的惨境,恨得牙痒痒。暗自想好了几百种方法教训他们。
“也不知道常安和巧儿好不好啊?”第七天的晚上,良辰趴在桌上,长长的叹了口气,望着摇曳的烛火,心中难免有些惆怅。
就在这时,每日来送饭的小丫鬟叩门进了屋。径自将食盒里的菜摆上了桌。
良辰闻着满屋子的香味,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这一桌子的佳肴,有些愕然的问道:“平日里都是萝卜青菜,何以今日如此隆重?”
那小丫鬟闻此,吓了一跳,什么都没说,拿起食盒就要往外走。
良辰见此,只觉的事有蹊跷,于是上前一把拉住了那小丫鬟追问道:“你若不说,我便喊人说你在菜中下毒害我。到时候,你可是要吃官司的。”
那小丫头闻此,十分惊慌,就连食盒也不小心脱手掉在了地上,明显是被良辰唬住,只含糊的回道:“少夫人,这不关奴婢的事。只是今儿个少爷的头七过了,明晚就要下葬了,老爷只吩咐奴婢给少夫人做些可口的,好——好上路啊。”
良辰闻此,蓦地松开了这小丫鬟。那小丫鬟见此,逃也似的跑出了这屋子。只留良辰一个人站在原地发愣。
难道这庞家真的要滥用私刑,杀我殉葬?
☆、第四章鸿门宴
自打那小丫环走后,良辰这边就没有消停过。只在屋里踱来踱去,思来想去,盘算着要怎样尽快逃出这庞府。
虽说方才那小丫环神色古怪,却并没提要她殉葬之类的荒唐事。只是一想起前些日子庞夫人盛怒之下说的那一席话,良辰就觉的不寒而栗。似乎随时都可能有人冲进这屋子,将她五花大绑,捉去活埋一般的不安。
良辰寻思着,不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只觉的坐以待毙不是她的风格,眼下无论能不能顺利脱身,也要先试试,否则即便是死了也不甘心啊。
想到这里,良辰赶紧定了定神,俯身搬了张凳子,小心翼翼的挪到了窗子底下。又轻手轻脚的推开了窗子,探头向外张望了一下,直到确定窗外确实没有盯梢的人,才提着裙子,小心的迈上了凳子,想要爬窗逃走。
可当良辰真的跨身坐在窗边,要翻出房间时,心中忽然有一丝犹豫。
想着那日在墙头之上,有常安和巧儿护着,都能那么悲剧的被抓回来。如今我这个手无缚鸡之力的纤纤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