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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闻此,忙应道:“杜公子不必拘礼,咱们都是同辈人,自然用不着这些虚礼。”
“杜某父亲与您家老爷相熟,蒙受陶家多年庇佑,心里一直不安,多次想上门拜访,却知道陶家生意繁忙,也不敢轻率上门叨扰,前几日在山上偶遇映兰姑娘,才知两位少爷和少妇人在山中小住,今日才上门打扰了,各位莫怪我轻率。”
良辰对这杜公子印象很好,想着映兰也未看错人,虽知小女子不好在陌生男人面前多话,却忍不住应道:“这几日还要多谢杜公子对我家映兰的照顾,我家这个丫头,秀外慧中,乖巧的不行,您们能相识,也是缘分。”
杜公子听了这话,脸颊也有些泛红,随即点头应道:“映兰姑娘她很好。”
良辰闻此,想着是有戏,心里都乐开了花,正要再替映兰多说几句好话,映兰忙将手中的陶罐摆在了桌上,“我曾与杜公子提过,少爷和少夫人都喜欢吃槐蜜,杜公子今儿便送来了满满一罐子,少爷可看看好不好。”
易岚离这陶罐最近,便打开了盖子,蜜香立刻扑鼻而来,甜腻中还夹着一丝花香,与寻常见着的槐蜜自然是不一样。
“杜某在后山养了些蜜蜂,到了什么时节,开什么花,便酿什么蜜,这些日子槐花开的正好,这罐便是今年新采下来的第一桶槐蜜,少爷和少夫人尽管吃着,若是觉的好,杜某改日再送来些。”
易岚闻此,很是兴奋,便问道:“杜公子还会养蜂,真是不简单。”
杜匀谦听了这话,有些不好意思,忙应道:“杜某的母亲出身微贱,外祖父就是个养蜂人,杜某儿时与外租一起生活,耳濡目染,也晓得其中的关窍,倒也不是难事。若是三少爷喜欢,改日也可来后山上看看那些蜂箱,杜某也会尽力为您讲解。”
“那便是最好不过了,择日不如撞日,明日杜兄可得闲?”
“山中之人,时时都是闲的,二少爷和少夫人若是得闲,也来小筑里坐坐,杜某的娘亲烧了一手的好菜,平日里只对着我,也无处施展,实则是个最爱热闹的人,您们若是不嫌弃,明日杜某就在小筑恭候了。”
良辰和易岚都动了心,十分想过去看看,可如今易楚最大,凡事还要听他做主,便都眼巴巴的瞅着他。
易楚自然也想过去,便答应说:“那我陶家这一小家子,明日便上门叨扰了。”
杜匀谦又稍坐了一会儿便告辞离开了。良辰只觉的这杜公子实在不错,举手投足间满是贵气,倒不像是在山野之中长大的粗人。手指干净纤细,也不像是做过粗活。这老天也倒是不公平,总是给某些人特别的优待。
映兰见着少夫人一直在愣神,也顾不得害羞,忙在一旁问道:“少夫人觉的杜公子如何?”
良辰闻此,才回过神来,“单说这第一面,印象的确是不错,你这丫头也是有眼光,若是你俩能成,下半辈子可等着享福吧。”
“少夫人说什么,奴婢越想与您好好说话,您就越发的不正经起来。”映兰说着,便捂着脸跑开了,瞧着如此害羞,真是动了情。
第二日一早,良辰采了新鲜的槐花,亲手制了几盘槐花糕,先叫易楚和易岚尝了尝,都交口称赞。良辰得意的不行,对自己制作糕点的手艺可是相当自信,拿出去也不会砸了招牌。
这糕点刚制完,杜家就来了个小厮请,易楚觉的不好耽搁,便领着良辰和易岚往昱灵小筑去了。
昱灵小住依傍着昱灵山庄而建造,虽然规模小了很多,却做工精良,没有一丝懈怠。
杜匀谦亲自站在门口迎良辰一行进院,一进院便是栩栩如生的小桥流水,中间还仿制了一架水车,颇有田园的安逸韵味。
比起昱灵山庄的清雅,小筑却满是生机,院里满是这个时节的花卉,开的耀眼迷人,良辰看的眼花缭乱,每当看见不熟悉的品种总要问上两句。
杜夫人这会儿也备好了茶点在屋里恭候,见了良辰十分的投契,上来就握着良辰的手,到良辰坐下也不松开,口中直夸良辰生的好看有福气。
杜匀谦见此,便玩笑说,娘只他这一个儿子,总是盼望着有个女儿,见着少夫人觉的亲切,叫良辰莫要见怪。
良辰想这也是个好时机,便将映兰推到了前面问道:“杜夫人瞧瞧这丫头怎么样,若是合眼,便留在府上伺候您一辈子。”
映兰闻此红透了脸,杜匀谦也是一样的,心里十分焦灼。
“呦,瞧这姑娘生的浓眉大眼,一看便是个聪慧机灵的,我喜欢的很呢。”杜夫人说着握起映兰手,从生辰八字到出身问的仔细,看来也是动了那心思的。
要说映兰和杜匀谦也是同病相怜的,映兰的父亲也是被宫中奸人所害,才害得御厨身份不保,还连累了全家世代为奴为婢,与杜匀谦出身甚为相似。
杜夫人听了映兰的身世,越发的疼惜她,良辰料想,映兰的好事也快要近了。
☆、第三百一十六章出嫁在即
陶杜两家常来常往,也渐渐熟稔起来,易楚也常与杜匀谦一起切磋琴艺,易岚也时常去山上走走,心情比先前好了许多。
舒心的日子总是过的很快,易婉大婚在即,作为兄弟也不能不回去恭贺,易楚与易岚和良辰商议,打算在易婉成婚前一日回府去。
陶府上下如今也是忙翻了天,几日前八王府便来了十几个人帮着筹备婚礼,易婉的闺房也被围的里三层外三层,易婉这会儿想逃也是来不及,便打算大婚当日,再伺机逃跑。
良辰回府,沁怡公主最是高兴,没等良辰去请安,沁怡公主便先过来了,见良辰气色不错,直夸易楚照顾的好。
良辰虽然脸上扬着笑,可一回到静园,难免伤怀,不禁抬手摸着平坦的小腹,心里百感交集,很不得立刻离开这里。
良辰惦记着易婉,便问公主说:“婉姐姐明日大婚,我这里还有件礼物送她,可方才听底下丫头说,莫说是我,就连嫂子您也不能常去景馨园探望呢。”
沁怡公主闻此,倒是有些不以为然,只说:“还不是常浅音那贱妇挑唆的。说是按着古制,新娘子大婚之前是要独处的,八皇叔也就听了她的话,不叫咱们时常过去探望,可我也管不得这些,想着婉妹妹的时候,便过去瞧瞧,省的她一个人闷的慌。”
良辰听着这话,也念叨说:“婉姐姐寻常是爱热闹的,原赶上生病,才不愿见人。这几个月来,本就少见面,明日她便要出嫁了,我怎么也要见见她。说几句体己的话。否则往后再在一处说话的机会就不多了。”
沁怡公主见良辰有些落寞,忙安慰说:“只是想见易婉,这有何难,我叫含贞先去知会一声不就得了,你先好好歇歇,我待会叫人来传话就是。”
良辰闻此,十分欣喜,忙应下了。
沁怡公主寻思着又想起了一事,忙拉着良辰的手说:“妹妹可知。你不在的这些日子,慕凡那孩子已经开始长牙了。”
良辰闻此,淡淡的笑了笑。“从前就听说小孩子长的是最快的,一眨眼便大了,如今已经长牙了,然后便开始牙牙学语,可以走路,学写字,学背诗——”良辰说着,难免伤感,若是腹中的孩子还在,再过三个月也该出世了。
“原也是我没用。好好的跌一跤,白白断送了我孩子的性命。”
沁怡公主见良辰似是快哭了,忙安慰说:“我从开始就说你是个有福气的丫头,这一胎虽没了,可你和楚弟还年轻。说不准下一胎便是双胞胎呢。可别平白哭坏了身子,到不值许多了。”
良辰闻此。也不愿叫公主与她一同伤怀,便笑了笑说:“嫂子一说,我就越发的想慕凡和慕容了,这就跟您一道过去瞧瞧,等得了信,再往景馨园看婉姐姐去。”
公主见良辰豁达了许多,也十分高兴,与易楚说过之后,便领着良辰去了锦华园。
一路上良辰望着这张灯结彩的热闹场面,却开心不起来,只觉的婉姐姐这婚事来的突然也十分蹊跷,要嫁的常少爷先前见过,确实是个稳重温柔,值得依靠的人,可他家还有个常浅音常夫人,跋扈独断的很,婉姐姐若是过门,也不知会不会受气。
只是婚事在即,一切都要看际遇了。但愿老天有眼,叫婉姐姐尝过一次不幸的婚姻之后再给她一个完整安定的家庭,可以一生无忧。
良辰到如今身子还是有些弱,很多时候也使不上力气,只抱了慕凡一会儿,手臂便酸痛难忍,遂将慕凡叫奶娘抱走了。
沁怡公主见良辰如此疼爱慕凡,心里也惋惜,若是良辰这一胎能平安生下,还不知是个多好的母亲呢。
良辰坐了一会儿,含贞就回来回话,说是少夫人可以去见小姐了。良辰便告辞,一路跟着含贞往景馨园去了。
含贞好久没见良辰,素日不多话的她,也忍不住扯闲话问道:“少夫人原是领着映兰去的,这回回来怎么也没见她?”
“原是急着来看婉姐姐出嫁,小住几日便要回去了,只怕山庄里没个人打点,落了灰还要重新收拾,便叫她留下来看屋子了。况且那丫头刚有了得意的人,早就乐不思蜀,哪有心思与我回来呢。”
含贞与良辰说话十分舒服,不似与公主那般拘谨,含贞也知少夫人与她说话,从来没有防备,便叹了句:“映兰姑娘当真是好福气。”
“你怎知自个的福气就不好,你伺候公主多年,公主念着你的好,往后也会给你指一户好人家的。”
含贞闻此,微微怔了怔,才低头应道:“奴婢虽是公主的陪嫁,却也是宫婢,怎能随意出嫁,除非公主见怜,等奴婢二十五时,放了奴婢的奴籍,奴婢才可像寻常人家的女子一般出嫁。”
良辰原不知这些,没成想却触到了含贞的伤心处,才知含贞原先为何会设计勾引大哥,只是不想一辈子为奴为婢,孤独终老罢了。心里颇为感慨,便安慰说:“你既有这苦衷,我知道了便会时刻记在心上,等到了何时的时机,便会与公主说说。想公主也并非不通情达理之人,你跟随她多年,公主一定会怜惜你,怎会叫你孤苦一生呢。”
含贞闻此,十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