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淑颖原想跟着公主一同过去,却不放心良辰,便过来与映兰一同扶良辰坐下,才回身问那蔡嬷嬷,“你将话说清楚,小少爷到底怎么了。”
蔡嬷嬷闻此,赶忙将方才发生的事都说了。
良辰听后,气的不行,抬手便将桌上的点心打翻在地,“苏缇,她是何居心——”
淑颖只怕良辰动了胎气,便递了个颜色给蔡嬷嬷,蔡嬷嬷会意,赶紧退了下去。
“你怀着孩子,切勿动气,先在这里缓一缓,我过去瞧瞧,若是消息属实,再差人来传话。”
良辰闻此,哪能坐的住,赶紧挽着淑颖的手臂,“我不等,跟姐姐一道过去就是。”良辰说着,便借着淑颖的力起了身。
映兰只怕良辰有个闪失,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可良辰的性子她最了解,若是这会儿不叫她过去,还不知要急成什么样子,只能与淑颖一人一边,扶着良辰往锦华园去了。
公主路上听随后赶来的以丹说了方才的事,一进门便狠狠的赏了苏缇一个耳光。
苏缇这会儿已经吓掉了魂,也顾不得疼,只傻愣愣的瘫坐在地上愣神。
沁怡公主随即奔进了屋去,一进屋就听到慕凡的哭声,顿时喜极而泣。
婷芳也满眼是泪,有些哽咽的说:“小少爷福大命大,总算是将噎着的蛋羹吐出来了。”
☆、第三百一十章同仇敌忾
沁怡公主到如今还未缓过神来,听慕凡哭的厉害,再不放心将他交到旁人手中,赶紧上前,将慕凡从婷芳怀里夺出来,抱着慕凡,十分耐心的哄他不哭。
锦华园的丫环们也都吓的只剩半条命,若不是小少爷黄天庇佑,大难不死,这一院子的人怕是也得不了好的。
良辰与淑颖一进屋,就听见了慕凡的哭声,良辰闻此,赶紧抓着易婉的手臂,有些颤抖的说:“姐姐你听,是慕凡的哭声,他没事——”良辰说着,也控制不住自个的情绪,眼泪不停的往下掉。
淑颖想着一路走来,良辰跌跌撞撞,只怕良辰再动了胎气,赶紧扶着良辰到椅子边坐下。
良辰这才缓过神来,正急着要去里屋瞧瞧慕凡,才发现苏缇跌坐在地上,一副失魂落魄的模样。
良辰虽不愿雪上加霜,可心里恨苏缇恨的不行,想着在府上,连公主都对慕凡宝贝似的疼惜着,苏缇作为慕凡的庶母,怎可如此含糊,差点害了他性命呢。
良辰心里虽气着,却没有力气去数落她,更不愿再去理会她。
这时,宋师傅匆匆进了屋,见那风尘扑扑的模样,也是没准备的就跑来了。
进屋之后,也来不及顾着规矩,猛然听见小少爷的哭声,才松了口气,回过神来,给良辰和淑颖请了安。
良辰这会儿已经疲乏的说不出话来了,好在淑颖与她是一个心思,立马与宋师傅说:“师傅赶紧进屋去看看慕凡吧。这许久未喘上气来,只怕落下病根啊。”
宋师傅闻此,也不敢耽搁,正要进屋。淑颖又叫住了他说。“少夫人方才走的急,你一会儿出来,赶紧给她诊脉。若是不好,赶紧想办法。”
良辰清楚自个的身子,胎气甚稳,只是力气使尽了,所以才如此疲累,也未在意,便叫宋师傅赶紧去里屋给慕凡瞧病了。
过了半晌。慕凡好歹止住了哭泣。良辰这边也松了口气,淑颖这会儿也多少有些疲乏,便赶着在良辰身边坐下,歇歇脚。
苏缇见屋里安静了,才回过神来。赶紧从地上爬起来,来到良辰跟前,又要伏在良辰膝上说话。
良辰这会儿气急,事实摆在眼前,怎能这样容易就原谅了她,便将身子一厕,不愿理会她。
苏缇知道良辰今日是动了真气,心里紧张的很,声音颤抖着还夹着些许哭腔说:“姐姐。我真不是故意的,我只是见慕凡吃不饱,才想喂他蛋羹,没想到会噎着他,我真的——”
“这世上你不知的事可多了,难不成次次都要拿命搏?蔡嬷嬷先前都说过慕凡太小。还不能吃蛋羹,你倒好,一意孤行下去,到如今是说你无知还是别有用心的好?”
苏缇闻此,满腹委屈,眼泪不停的往下掉,哭的便更厉害了。
“姐姐您想想,自从我过门之后,有没有对慕凡哪怕动一次歪心思,我对这孩子怎样,姐姐难道不清楚么,我即便是再狠的心也不会去害他,姐姐就当我是无知,千万不要误会我的用心,我真的没有要害慕凡,我真的没有啊。”
梳云见小姐哭成了个泪人,一脸无助的站在那里,只觉的少夫人这次太过武断,赶忙上前,替自家小姐抱屈说:“少夫人误会我们小姐了,小姐在这府上,最上心的就是小少爷了,您单瞧着她没日没夜给小少爷缝制的那些衣裳,也该明白我们小姐是多疼小少爷,万万不会有加害之心的。”
梳云话音刚落,沁怡公主就打里屋出来了,将方才的话听的清楚,只斜睨了梳云一眼说:“这府上何时轮到一个外来的丫环说话,你这嘴巴也忒不老实了,竟敢来我锦华园撒野?”沁怡公主说着,侧身瞧了含贞一眼,含贞立刻上前,没等梳云反应,便狠狠的赏了梳云一个耳光。
梳云本就胆小,显然被这一巴掌打懵了,只顾捂着脸颊痛哭了。
沁怡公主显然还未消气,又说:“咱们府上,不留没有规矩的丫头,含贞,你将这丫头拖出去张嘴,给我掌到懂规矩为止,然后便将她撵出去,再不准踏入我陶家的大门。”
梳云没想到自己替小姐说的一句公道话,竟会惹来如此灾祸,心下后悔,便要求公主饶命,谁知含贞的手出了名的麻利,上前几下就将梳云的嘴打出血来,脸颊痛麻的不行,哪还说得出话来。
良辰不愿见这揪心的画面,明白梳云方才并非有意冒犯,虽想替她求情,怎奈何公主此举有杀鸡儆猴的意思,若是自个出面阻拦,不就纵了苏缇胡来,也怪梳云时运不济,竟在这个时候冲在最前头,也难怪公主要拿她出气了。
淑颖见良辰脸色不好,知道良辰孕中见不得这些,忙向公主请求,将良辰挪去里屋。
沁怡公主也怕良辰心软,在这边坏了事,便叫淑颖与良辰一同进里屋去。
良辰进屋,见慕凡躺在小床里还算安稳,便问宋师傅说:“师傅可瞧过了,孩子如何?”
“身子无碍,只是受惊过度,还要慢慢哄好,这几日怕是会不思睡眠,夜起哭闹,想着再过个三五日,便会慢慢安稳下来。”
良辰对宋师傅的话,向来信服,也就未再追问下去,便走到小床边上,望着慕凡,心里愧疚不已,到如今还是心有余悸。想着慕凡今日若是有个好歹,自个确实没法与易岚交代,更对不起嘉萝的在天之灵。还好老天有眼,放过了这苦命的孩子。
淑颖见良辰抿着嘴巴,似是又要落泪,赶紧招呼宋师傅给良辰请脉。
良辰自然要顾着自个的孩子,便去坐下,叫宋师傅诊脉。
自打上次服用了宋师傅调制的安胎药,良辰觉的身子是有气力了不少,方才那样急着跑过来,只一会儿有些气喘,到如今也缓过神来了,身子是比过去强健多了。
“少夫人无大碍,可还要记得静心休养,按时服下安胎药,切勿忧思操劳。”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说,“那便劳烦宋师傅了。”
宋师傅哪敢受少夫人的谢,只说是医家的本分,未在内室多停留,便出去了。
不多时,公主也进了屋来,脸上依旧是怒气未消,一进屋就直直的走到小床边瞧瞧慕凡,见那孩子因为疲乏过度,已经昏昏欲睡了。
沁怡公主见此,赶紧轻轻的拍打孩子的脊背,哄他入睡。
眼见慕凡睡沉,沁怡公主才叫良辰和淑颖去她卧房里说话。
淑颖方才出来也没见着苏缇,刚一坐定,就问道:“公主打算如何处置苏缇。”
沁怡公主闻此,倒也不含糊,立刻应道:“暂且禁足在逸仙居,等岚弟回来商议之后再决定是撵她回家还是直接休了她。”
良辰觉的苏缇虽有疏忽,却并非罪大恶极,赶忙求情说:“若说休妻,未免太过严厉了,放在旁人身上倒还好,若是易岚真休了苏缇,便与直接要了她的性命无异。”
沁怡公主只怪良辰没主见,满是妇人之仁,便说:“慕凡的性命差点结果在这丫头手里,你还不长记性,竟替她求情。若是方才进屋见慕凡真的救不活了,你是否还能说出求情的话来?”
良辰闻此,也没了话说,想也不敢想慕凡若是没了会是怎样的情景。
沁怡公主见良辰不说话,似是受教了,又念叨说:“你如今也是要做娘的人了,该明白这爱子之心,你试想一下,若是今日之事是发生在你孩子身上,你只会比我做的更决绝。”
良辰听了这话,下意识的将手抚在了肚子上,实在不敢想象没了这孩子心里是如何悲痛,也不再为苏缇辩白,只由着公主处置了。
良辰和淑颖打锦华园出来时,正撞见匆匆赶来的易婉。易婉见着她俩,忙迎上问道:“慕凡可还好,丫环说的不清楚,我也不知到底出了什么事,你们快与我说说。”
“事情已经解决,慕凡没什么事,我回头再与你解释。”淑颖说着,给易婉递了个眼色,又与良辰说:“妹妹今儿也是受惊了,宋师傅说你这身子一定要好好养着,眼见天色不好,傍晚许是会飘小雨,妹妹还是赶紧回去歇着吧。”淑颖说完,又吩咐映兰,“赶紧扶你家主子回去歇着吧。”
良辰到底还想与易婉说上几句话,便急着拉过易婉的手说:“姐姐一病数月不见好,我本该隔日去瞧的,眼见姐姐今儿的气色还不好,千万要当心身子,仔细修养啊。”
易婉这些日子,害喜的厉害,没事轻易是不出门的,若不是听说慕凡不好,她是万万不愿见良辰她们的。这也是强忍着害喜的痛苦,硬着头皮过来的。
易婉如今的身子比良辰可是虚弱了很多,久站一会儿浑身便会酸麻没有力气,便也没心思与良辰她们寒暄,只应道:“我身子还好,妹妹好生养着就是。”说完便拉开良辰的手,催着映兰扶良辰回去。
良辰见婉姐姐无精打采的样子,也不好扰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