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段家长辈想的周到,妹妹儿时顽劣,父亲管的不严,到如今也只略识得几个字,这画就更别说了,可是一窍不通的。妹妹知道姐姐书香门第,回头孩子出世,这字画也得姐姐教了。”
淑颖喜欢孩子,良辰一提,自然是乐意的,“妹妹都说了,我便应下了。”
“姐姐别先应下,许是我孩儿该学习字之时,姐姐与大哥的孩子也能满地跑了,到时候姐姐自顾不暇,哪有心思管我这一边。”
淑颖做梦都想要一个孩子,良辰这么说,确实将话说进了她的心坎里。
两人又在廊上稍说了会儿话,便各自回去了。
良辰回去时,映兰已将陆氏的住处打点妥当,良辰很满意,便吩咐青鸢将院里的丫环小子们都喊进屋来,叫了陆氏给众人认识。
陆氏再回陶府,地位已经不比从前,在静园已经不能掌事,只是个贴身侍候的嬷嬷而已。
陆氏知再回陶府已属不易,早就不在乎这些虚名,便叫众人喊她陆嬷嬷就好。
良辰先前与陆氏已经有了默契,即便只叫她作个嬷嬷,也不会亏待了她,既不用她端茶倒水,也不用她洗衣上夜,只独辟一处,好好的养着就是。
良辰到如今心思也比往日重些。她接陆氏回府,并非念及骨肉亲情,无非是想壮大自己的势力,凭自己的力量压制住尚氏的气焰,否则来日陶美人真有了身孕,得以层层晋封,恐怕连公主都无法奈何她了。
良辰靠在软榻上,长叹了口气,想着自从有了腹中这孩子后,想的便比往日多不少。孩子生在世家,能否得势,全靠母亲的筹谋,虽然自个并不是心机深沉的人,可这世上哪个不亲,不心疼自个的孩子?
所以打今儿起良辰便打定了主意,往后处处都要更加稳妥仔细,哄着公主,拉拢妯娌姐妹,势必要做的滴水不漏,再也不能让人暗害了去。
第二日,良辰起的早,陆氏很长眼力,一早便侯在门口,随今早伺候梳洗的青鸢和小酌一同进屋伺候。
良辰见陆氏来了,便寒暄说:“陆嬷嬷怎么不多睡会儿,咱们原不是说好了,不用你伺候的。”
“少夫人看重奴婢,已经是给脸了,奴婢怎能游手好闲,白赖在这里。想着奴婢这些年来早起惯了,躲在屋里也闷得慌,还不如来伺候少夫人梳头呢。”尚氏说着拿起梳子小心的梳理着良辰的头发,边梳边说,“少夫人的头发又黑又亮,与咱们已故夫人的头发是一样的漂亮,想她若是还在世,一定会很喜欢少夫人的。”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的遗憾,便应道:“听说婆婆是个大美人,为人又慈善,我没福气侍候,着实可惜。”
“是呀,姐姐她——”陆氏说着,自知失言,赶紧改口说:“夫人确是个美人,眉眼与婉小姐倒是十分相似,性子更像楚少爷多些,处事却如大少爷一般果决。”
良辰听了陆氏的话,只觉已故的夫人确实是个难得的佳人,可自古红颜多薄命,实在是可惜了。
易楚这会儿亦起了,隔着幔帐也听到了良辰她们说话,心中不禁感慨,也念起母亲来。便径自掀开了帘子出去。
“母亲不仅是个美人,还是个才女,我这书画和琴艺,也都是母亲手把手教的。”
陆氏闻此,回身看着易楚,眼中满是柔软,便应和说:“正如少爷所言,奴婢记得大少爷打小就是由老爷亲手调教的,所以儿时并未研习书画,小小年纪便去了铺子里历练。夫人性子高洁,却也不愿孩子太小便沾染了铜臭味,便与老爷商议,若是将来再有了孩子一定要亲自教养。到后来婉小姐和楚少爷接连出生,都是夫人亲自教养了。”
良辰听了这话,回身望着易楚,笑了笑说,“到不知还有这段往事。”
“莫说你不知,连我也不知这些呢。”易楚说着瞧了陆氏一眼,“少夫人既然喜欢你,你便仔细伺候着,这静园莫敢有人不敬你。”
陆氏原在陶府时受惯了冷言冷语,如今也能与孩子们好好说话,十分的知足,即便孩子们不愿认她这个姨母,只作个丫环守在他们身边也是好的,毕竟在这世上,也只这几个亲人罢了。
易楚何尝不是念及亲情,才答应良辰接回陆氏的。陆氏好歹是母亲娘家唯一的亲人,母亲生前厚待她,若是她过的不好。母亲在天之灵怕是也不会安稳,倒也是良辰想的周全。
☆、第二百六十七章请柬
易卿说是正月里头不议事,却还是把易岚和易楚都喊去了书房说话。
良辰闲来无事,便叫着院里的丫头进屋陪着剪窗花玩。
这静园里原是小酌剪的窗花最精致,可青鸾是个有心思的丫头,知道少夫人喜欢这些小玩意,没差事的时候,便当个手艺似的练,今儿剪的喜上眉梢,虽然样式简单,却别具匠心,一对登梅的喜鹊相依相伴,到更曾添了些许的人情味。良辰喜欢的不行,便吩咐小酌赶紧拿了贴去床头上。
小酌今儿手又不顺,原也是剪了几个好的,可每每正得意的时候,便给剪短了。如今少夫人对青鸾的窗花赞不绝口,可不是打她的脸,谁不知这静园她小酌的窗花剪的最好。心里有气,便捧着那窗花,装模作样的跌了一跤,那窗花便不偏不倚的落在了烧的正旺炭火里。
陆氏见此,赶紧起身斥责了小酌几句,说她这大正月里也不知仔细些,燃了窗花可是不吉利的事。
良辰心里明了,放才的事虽小,却不是个意外,小酌心里有气,早就看青鸾不顺眼,今儿也是沉不住气,何必做的如此明显。这些个院到底是小酌在一直在兴风作浪,搅的映兰和青氏姐妹分帮结派。还好映兰转了性子,与青氏姐妹化敌为友,否则还不知要再闹出什么事呢。
良辰原先还犹豫着小酌的去留,如今也是打定主意,留不得她了,只是这大正月里。不好行事,便也佯装无事,拦了陆氏说:“嬷嬷别说她了,人没伤着就好。算了。”
陆氏如今虽然只是个嬷嬷,却改不了做掌事时的脾性,见这丫环犯了错。便急着斥责,映兰在一旁瞧着,心里也不痛快,想这陆氏确实有反客为主的嫌疑。
映兰寻思着,怎么也要扳回一成,便拿出掌事的架势,吩咐小酌说:“小厨房里还煨着少夫人的补身鸡汤。算着这会儿也该添些柴火,你过去守着,别干了锅才好。”
小酌闻此,哪能情愿,这些活本是粗使的申儿宝雀她们的事。如今映兰竟支使她去干,分明是羞辱她。
小酌心里气愤,便站在原处也不动弹,映兰见此,正要动怒,申儿便起身小声说:“本是奴婢分内的事,不敢劳烦酌姐姐,奴婢去看着火吧。”申儿说完便要往外走。
“申儿的双飞雁不是还没剪完吗,我不是早就与你们说过。做事要有始有终,你便安心坐下来剪,映兰不是吩咐小酌去做了么,我寻思着她这会儿心火大,是该出去外头凉快凉快了。”良辰说着,瞥了小酌一眼。便埋头整理起已经剪完的窗花了。
小酌听少夫人都这么说,也没了法子,便悻悻的出了屋子。
陆氏见此,忍不住嘀咕了句,“人不大,脾气到不小,少夫人可不能惯着她。”
良辰闻此,只低着头,随口应了句,“不急不急,日子还长,也不怕没有来日。”
一众丫环正闹哄哄,祈昌便笑呵呵的进屋回话说:“会少夫人的话,顾尧打田庄里头过来了。”
良辰一听顾尧这会儿来了,怕是澄儿出了什么事,便叫丫环们先出去,即刻唤了顾尧进来。
顾尧一身农夫的打扮,比上次见圆润了不少,瞧那神情,也十分轻松,不像是出了什么急事。
顾尧见了良辰,只觉亲近,赶紧俯身要给良辰行礼。
良辰见顾尧穿的臃肿,不便行礼,便招呼映兰说:“平日里的眼力都长去哪里了,便任由着顾尧跪?”
映兰闻此,忍不住呵呵一笑,赶紧上前扶了顾尧一把,玩笑说:“你今儿这身打扮若是换在旁的地方撞见,可不敢认你呢。”
顾尧原就与映兰亲近,映兰这么一说,他便也跟着笑了笑。
“乡间不比咱们城里香火旺,若是不穿的厚实些,刚出了屋子,身子便冻透了,让少夫人和姐姐笑话了。”
良辰闻此,便吩咐说,“咱们屋里暖和的很,你不必拘着规矩,将这外衣给脱了吧,省的一会儿出去再着了风寒。”
映兰闻此,便要帮着顾尧脱去外衣。
顾尧哪能叫映兰伺候他,便摆了摆手往一旁躲了一下。“少夫人别叫兰姐姐忙,奴才只回了话便要回去了。”
“你有你的话要回,我也有我的话要问,我今儿是打定主意要留你说会儿话,怎么还不赏脸吗?”
顾尧知道少夫人素来和善,也爱玩笑,得了这话,便又跟着呵呵笑了笑,自个将外头厚实的大棉衣给脱了去。
映兰去外屋将顾尧的衣裳挂好,便忙着进屋搬了张凳子叫顾尧坐下,顾尧原还不敢坐,便被映兰硬按下去了。
良辰瞧着顾尧,也欢喜,赶着问道:“不是说有话要回,原还急着,这会儿怎么不急了。”
顾尧闻此,赶紧定了定神说:“回少夫人的话,奴才是奉乔庄主的吩咐,来给府上送请柬的。”
“请柬?”
“是,乔庄主初来圣都本就想结识些咱们这儿的达官贵人,如今正借着冬猎这由头,遍请圣都之内的皇亲贵族来咱们庄里相聚,一为生财,二为交友,这几日也派发了不少请柬出去,可最惦记的还是咱陶家的恩。”
良辰与乔庄主有过一面之缘,想他也算是个有心人,只不过打理一个农庄,如今也做的风生水起了,确实是个天生的商人。既这田庄隶属于陶家,乔庄主的面子是一定要给的,于是叫映兰将请柬收下,又问道:“公主那边去说过了么。”
“奴才正是打锦华园来的。公主知道这事,只叫奴才过来找少夫人,说是正月里府上清闲,少夫人与少爷若是想去散心,便一同过去。”
映兰闻此,倒是欢喜的很,赶紧应和说:“正觉这几日闷得慌,便有好事上门,主子,咱们去不去?”
良辰原也想去田庄里看看澄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