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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徒王妃见此,十分的满意,后又一脸淡然的与祥贵妃说:“祥娘娘事忙,臣媳也不敢耽误了您的大事,天冷路滑,祥娘娘您走好。”司徒王妃说完,也未恭送祥贵妃离开,便要先走。
祥贵妃混迹后宫多年,宫中哪个女人不是对她毕恭毕敬,瞧着她的脸色过活,只有这二皇子家的女眷敢与她放肆,今日若是不教训,被一个小辈牵着鼻子走,往后如何在后宫立威,于是想也没想便拦着说:“这宫里的女眷也就你司徒氏最逍遥自在,这会儿所有的皇室子孙都在泰华殿为太后诵经超度,你昨晚擅自出宫,到这个时候才回来,可曾与我说过一句,若是宫里上下全与你一般失了规矩,岂不是要乱作一团了。”
司徒王妃闻此,不卑不亢,侧身应道:“我府上的侍妾孟氏有孕,昨日临盆,我身为正妃,理应回府照拂,这事已经事先与父皇报备过了,父皇既已应下,怎么也要祥贵妃答应臣媳才能出宫回府去吗?”
祥贵妃知道这二皇子与司徒氏很得皇上的喜欢,处处维护纵容,有这恩典也不是什么稀奇事,况且作为后宫之主,暂代后职又有什么事是她不知道的,只暗地里笑了笑,又问道:“哦?孟氏已经临盆,可是又给南瑾添了个小世子?”
“孟氏福薄,没有生儿子的福分,又添了位小郡主罢了。”
祥贵妃听闻此言,正中了她的下怀,便掩嘴笑笑说:“琳蓉可别说这样的话,孟氏生了女儿便是福薄,那你这个没有生养的正妃岂不是无福,你又何苦这样轻贱自己,被旁人听去又该成了笑谈了。”
司徒王妃闻此,脸气的通红,虽然气愤,却也无从辩驳。毕竟没有子嗣是事实,放在哪里对已婚女子而言,也是一种侮辱。
祥贵妃见司徒王妃气急,无言以对的模样,十分的痛快,又不依不饶的讽刺说:“算算南瑾如今也有两男五女了,子嗣繁茂,却没一个是正经嫡出的。想想琳蓉你嫁给南瑾的日子也不短了,也要赶紧给他生个嫡出的儿子才是。想咱们女人啊,还是早些生养的好,否则年纪大了,容颜老败,膝下又无子,难不成还要指望喜新厌旧的男人吗。”祥贵妃说着,见司徒王妃无言以对,就更得意了,又喋喋不休的接着念叨说,“你呀,还是抓点紧吧,想南瑾那边虽不介意,只是你父皇向来重视血统,若是你真的无福生养,陛下权衡之后,你这嫡妃的位子怕也会旁落,毕竟南瑾那三个庶妃出身也不俗,你为了自身和家族,也得抓点紧了。”
祥贵妃虽然说的是劝慰之语,可是每字每句都扎在司徒王妃的心上。这几年为了生子,寻医问药一刻也不敢耽搁,先不说是否能生育,只是每月能见二皇子的机会都少,更别说同房。除了过节庆二皇子会宿在她房里,一年统共能共宿五日已经不错。
如今虽也是风华正茂,年轻水灵的好年华,却不懂些狐媚的本领,不得二皇子的宠爱。到底也放不下自个的身段,与那些出身微贱的侍妾们争宠。
如今二皇子府上的三位侧妃的处境也大多与她相似,却也都耐不住性子,变着法的哄二皇子过去。只是人家三位都是有过生养的,即便是侧妃,锋芒也好盖过了自个这个嫡妃了。
这些事原是司徒王妃最不愿提及的,谁知祥贵妃有意拿上台面来说,是打定主意让她下不来台,正寻思着怎么反驳来扳回这一局,一旁的大皇子侧妃穆氏却得以洋洋的摸着小腹说:“司徒王妃无福,着实可惜,想来有没有福也是其次,是要看这肚子争不争气了。”
司徒王妃见穆氏摸着肚子,难不成是有孕了,正寻思,祥贵妃便互为应和说:“你这胎刚两个月,胎气不稳,本不该受冻的,皇上已经下旨让你提前回府休养,你也别站在这里劳神,我送你出去吧。”祥贵妃说着,吩咐宫嫔们仔细扶好了,才回身望了司徒王妃一眼说:“子嗣是咱们皇室顶要紧的,若是王妃不想下次见了我们挽香行礼,便求神拜佛,让上天赐你一子才是正经。会耍嘴皮子可不是本事啊。”
☆、第二百三十二章针锋相对(二)
这宫里的女人,嘴向来是最毒的,字字如刀,每一刀都直插在心上。
司徒王妃多年没有生养,这几年来府里府外闲话已是不少了,如今听来虽然多少有些难过,也都左耳进右耳出了。
只是眼下良辰在一旁听着瞧着,自个这心里难免不自在,祥贵妃也就罢了,怎能让穆氏也踩在她的头上,正要驳回去,穆氏忽然眼一斜,盯着良辰问道:“这又是谁,瞧着眼生,该不会是二皇子又纳的侍妾吧。只是这太后娘娘新丧,皇弟竟也有这兴致。”
良辰听了这话,只觉的刺耳,想着穆氏也忒刻薄了,头一次见面,就说这么不成体统的话,若不是碍于身份,早该回敬回去了,只是这会儿她是跟在司徒王妃身边,若是自个应付不好,不但丢了沁怡公主的脸,也连累了司徒王妃,也只能低头不做声,等着司徒王妃说话。
“穆王妃这会儿眼拙,我们二皇子哪有这样的好福气纳良辰为妾呢,她是沁怡公主的妯娌沐氏,也是咱们陶美人的三嫂,陶府的二少夫人。”
穆氏闻此,一脸玩味的瞧了良辰一眼,念叨说:“我还在闺阁之时,只见过陶三少爷一面,已觉生的不俗,听闻二少爷玉树临风,风采更胜三少爷,你真是好福气啊。”
良辰听穆氏这话透着浓浓的醋意,想来也曾是易岚的追慕者,虽然不愿与穆氏搭话,却也不能晾着不管,刚想回话。一旁的祥贵妃便先一步说:“一介民妇,你也能说上话,我不是叮嘱过你,不要跟闲杂人等多言吗。你可总是记不住,可知与什么样的人为伍,便是什么样的人。物以类聚,这都是有数的。”
穆氏闻此,也不说话了,白了良辰一眼,便将脸别去了一边。
良辰见此,倒也不觉的委屈,不答话倒更好。省的一会儿被挑出刺来,还要三跪九叩的赔礼道歉,那才真正的丢了尊严。
司徒王妃心里本就憋着股气,又见祥贵妃如此轻贱良辰,也不再客气。
“祥娘娘此言差异。沐氏既是公主的妯娌又是陶美人的亲嫂,便是咱们皇室的亲眷,咱们皇室物以类聚,聚集的也是钟灵毓秀的人才,若都是您口中的闲杂人等,那咱们不都是上不了台面的人么?”
祥贵妃想着司徒王妃向来伶俐,与她耍嘴皮子也占不到什么好处,也不愿大冷的天气在这里与她争执,只是心中的恨意又深了一层。想她如今身在高位,统领后宫,总有机会收拾这丫头,早晚有一日会让她伏在膝前求她原谅的。
祥贵妃抱着君子报仇十年不晚的心态,淡淡的笑了笑,揽过穆氏说:“旁人皮糙肉厚不会生养也就罢了。你如今怀着南翊的孩子,我的孙儿,可不能有闪失,赶紧回府歇着,得闲的时候,让南翊陪你进宫来就是。”
穆氏这会儿正得意着,摸着还未显怀的小腹,顺从的点了点头。
祥贵妃便摆出一副高姿态,扬着下巴与司徒王妃说:“这路窄,琳蓉你该不会让我这个做长辈的跟你怀了孕的嫂子为你让路吧。”
司徒王妃闻此,便牵着良辰站到了一边,让出了路来。后头的奴才们也赶紧贴着一旁站好,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
祥贵妃见此,也未再理会旁人,牵着穆氏径自掠过了司徒王妃的身边。
那二人走后,司徒王妃才恢复了常态,见良辰脸色不好,赶紧安慰说:“宫里的女人是这样的,说话酸的很,你只左耳进右耳出,不必放在心上,可别怕啊。”
良辰望着眼前温和的司徒王妃,又回想方才她句句带刺,刻薄犀利的模样,实在判若两人,想这宫里的女人都有两张脸,一张是对着丈夫对着主子温和恭顺的模样,一张便是对着旁人冷若冰霜的骄傲模样。倒不是心智如此,只是为了生存。
良辰寻思着,点了点头,“良辰不怕,倒扰了王妃您处处袒护,为我周旋了。”
司徒王妃瞧着良辰,只觉的她懂事,也怪不得易婉与她那么好,就连沁怡公主那火爆的脾气也倚重她,的确是极好的性子。
司徒王妃寻思着,便说:“宫里这会儿乱的很,你只领着一个含贞若是遇上旁人,怕是护不住你,我这会儿既已得罪了祥贵妃,倒也不怕她再去父皇面前告状,想着也是许久没与安婕妤和沁怡坐在一起说话了,便陪你一同去毓秀宫吧。”
良辰闻此,本不想麻烦司徒王妃,正要劝说,司徒王妃便挽了良辰的手说:“你别推辞,我只是觉的那泰华殿太闷了,想出来走走,与你说说话呢。”
司徒王妃既这么说,良辰也不好再推辞,只能答应。
“方才祥贵妃为难你,倒不是你不好,只是你家陶美人如今深的父皇的心意,祥贵妃心里怨妒,又不愿宣之于口,才有意拿你出气,你不必放在心上,这宫里的女人,虽然位高权重,大多也是指着夫君宠爱过活的可怜人罢了。却不比民间的妇人过的快活。”
良辰对陶美人一直充满了好奇,虽然先前入宫一次,却没有机会得见,便问道:“不怕王妃笑话,良辰自嫁入陶府便从未见过陶美人,一家人却素昧谋面,想来心里也不好受。”
“若是前些日子见她一面也容易,只是陶美人宠冠后宫,只在美人的位份便独居一宫,早就不与安婕妤同住。这也是你们陶家的福气。想那陶美人正直妙龄,年轻貌美,前途无可限量,你们陶家成为圣都第一望族也是指日可待了。”
良辰哪敢担这么大的帽子,心中惶恐,只小声应道:“陶美人深得皇上喜爱,那是福气。我们陶家也跟着沾了光,却不敢放肆。一定谨言慎行,不为皇族丢脸。”
司徒王妃闻此,望着良辰淡淡的笑了笑说:“你呀,是与那易婉一样,规行矩步,就怕失了礼数,总是拘着规矩,往后若是再这样,我可不敢找你俩说话了。”司徒王妃说着,爽朗的笑了笑,领着良辰拐过了回廊。
安婕妤的毓秀宫良辰先前来过,虽然路记不太清楚,只是远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