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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婉勉强压制住怒火,见良辰神色不好,只怕梧桐为讨好良辰将自个与怀青的事吐露出来,便白了梧桐一眼,没好气的说:“好日子不见人,这样的鬼天气倒是见鬼了,眼见妹妹忙着我便不留了。”
良辰见易婉急着要走,有些摸不着头脑,原也没见婉姐姐对谁这般刻薄,也不知她与梧桐到底有何过节,这当着她们二人的面也不好过问,正纠结,梧桐倒是十分识相的给良辰行了一礼,没有多言,便退出了屋子。
易婉见梧桐走了,还是难掩心中怒气,脱了外衣便到良辰身边坐下,一副气愤难当的样子念叨说:“妹妹当真是极好的性子,若是要我与那样不堪的人共处一室,我宁可站在外头冻死了痛快。”
良辰听易婉气急,方才那番话话明显是打她的脸,多少有些无奈,只陪着笑说:“姐姐何苦与梧桐置气,倒平白气坏了身子,只是这天冷地滑,姐姐怎么过来了,可是有事吩咐?”
易婉闻此,气也消了大半,想着自个原是对梧桐有气,不知怎的就发到了良辰的头上,心里多少有些愧疚,便回身瞧了洛水一眼,洛水赶紧将怀中的包袱递给了易婉。
易婉将包袱拿到身前解开,从中拿出一个白狐毛制成的护手,递到良辰身前问道:“妹妹瞧这狐裘怎样?”
良辰向来不喜欢这些动物皮毛制成的物件,只是瞧易婉兴致颇高的样子,只能装作惊奇的模样,应和说:“这毛雪白光滑,触手升温,当真是极好的东西。”
易婉见良辰很喜欢的样子,便推到了良辰身边说:“原见妹妹冬日里不着狐裘,还怕你不喜欢,这会儿见你合眼,便留在身边用着,姐姐若是再得了好的,便给你送来。”
良辰闻此,哪能收下,便客气说:“姐姐将好的都给我了,自个怎么过冬,还是拿回去用吧。”
易婉见此,便摆手解释说:“司徒王妃原是我的金兰姐妹,知道我这几年过的不如意,便有心照拂,昨儿遣人送了一灰一白两幅护手过来,我见这东西极好,想着妹妹该是会看上眼,又知妹妹肤白,更衬这白色,便送来给妹妹,免得束之高阁,总是辜负了。”
良辰想易婉如今一得了好的东西便往静园这边送,当真是疼她,只觉与易婉又亲近了一分。赶紧将这护手套在了手上,一副爱不释手的样子,连连谢到:“姐姐疼我,知我这就缺这样一个物件,只是这狐裘是太子妃所赐,是极好的贡品,良辰只怕自个冒失,弄污弄坏了呢。”
易婉闻此,温和的瞧着良辰,柔声说:“再珍贵的东西,也不及我与妹妹情谊的万一啊。”
☆、第二百二十四章迟来的贺礼
易婉走后,良辰独自靠在软榻上发呆,想着这些日子发生的事情,如在梦中。
想那太后和筠巧同是女人,一个死后举国哀痛,守丧三年,一个走的无声无息,怕是连牌位都无一个。
良辰寻思着,也没心思看闲书,便将映兰唤道了跟前,交代说:“筠巧死的冤枉,咱们不能不尽一点心,你这就去准备些补品礼物亲自送去段府,只当探病,然后打听打听筠巧下葬的地方,相识一场,我也好过去祭拜一下。”
映兰原也为筠巧的死唏嘘不已,如今得了这差事也乐意去办,应下了良辰的吩咐便去准备了。
午膳良辰一个人用,也简单清淡了不少,一荤一素配一份汤羹,也算是这府里吃穿用度最节省的了。
映兰去段府办差事,这会儿还未回来,良辰便吩咐小厨房将她的吃食独留一份坐在锅里,会来之后也能吃个热乎的。
良辰洗手漱口之后,正要用膳,便听见外头有响动,正疑惑,便瞧见易岚掀开了门帘子进了屋来。
眼见易岚身上发间满是晶莹,便猜出外头这会儿又下了雪,便打趣说:“小叔如今也有了呼风唤雨的本事,怎么你一出门便下雪了?”
青鸾和青鸢姐妹正拿着巾子给易岚擦拭发间的水珠,易岚不方便动弹,只应道:“难得我惦记着小嫂子,一进门就那拿我取乐,成何体统,都是让我那好性子的三哥给惯的。”
闻此。屋里的丫环都乐了,良辰自个也乐了,见易岚发间的水珠都擦干了,便问道:“小叔这会儿回来。午膳定是没用。我这刚好要用,你若不嫌弃菜色单调,便一块用些吧。”
良辰话音刚落,易岚也没客气,便到桌边坐下。良辰借这空挡吩咐青鸾将易岚的外衣拿去炉边烤烤。省的一会儿上身,再让水汽湿了贴身的衣裳。
易岚入了坐,便换茂喜将食盒提了上来,良辰见着茂喜也亲近。嘘寒问暖了几句,茂喜都点头应着,倒是与以往一样脸都红到了脖子。
青鸢刚给添好了饭,易岚便招呼良辰说:“小嫂子惦记着茂喜是打你静园出去的。也不能这般厚此薄彼,你倒是仔细问问茂喜,我可有欺负他。”
良辰闻此,也不愿与易岚斗嘴,瞧着易岚刚拿上桌的食盒,问道:“小叔过来吃饭还带着饭,当真是稀奇。”
易岚也没应良辰这话,打开了食盒,只闻香气扑鼻,让人垂涎欲滴。
易岚见良辰瞪圆了眼睛,这才笑了笑说:“荷香小筑的荷叶鸡最是有名,味道还是其次,只是这包鸡的荷叶,一年到头都是新鲜的,比那干黄残破的叶片烹煮出来的清香百倍。我想着荷香小筑就在沐府附近,你打小便口福不浅,定是爱吃,便顺路买回来给你尝尝,当是添个菜吧。”
美食当前,良辰也没心思答易岚的话,便将这荷叶鸡外包的荷叶打开,撕了快鸡肉下来,放进了口中,十分的享受,而后指了指这鸡说:“你啊真是有眼光,这荷叶鸡当真好吃的很,赶紧趁热吃了,否则凉了再热,那荷香味可就没了。”良辰说着,赶紧撕了鸡腿下来放入易岚的碟中,催促他快吃。
易岚听良辰方才没喊他小叔,心里才舒服了一下,只在良辰的眼光中看到了他们过去快乐和睦的日子,只是如今各自有了牵绊,想再回到过去,已是不可能了。
这顿饭,两人吃的欢喜,只谈吃喝不说家事。良辰好久没有这么放肆的大口吃肉大口喝汤,想着也只有在易岚面前,自个才可如此放肆野蛮。这个才是真实的,不为旁事所累的自己。
午膳过后,良辰便请易岚去了里屋说话。
易岚只顾着埋头喝茶,没有说话,良辰性子急,便先问道:“你难得去趟常家,嘉萝见了你该十分欢喜吧。”
易岚闻此,稍稍犹豫了一下,才放下茶碗,望着良辰应道:“太后仙逝去,八王爷入宫守丧,常夫人便去了八王府主事,我去时她并不在府中,便少了些牵扯。至于嘉萝,她——”易岚说着,有些犹豫,不知该怎么说合适。
良辰心里有数,想常夫人经上次那事,自然不会苛待沈氏,却也不可能厚待,沈氏身子孱弱,如今月份大了又能好到哪去,便说:“眼见嘉萝还有不到两个月就要生产了,我寻思着公主回府之后,便求她接沈氏入府,静养生产,省的来日沈嘉萝诞下孩子,孩子不满月,母体还未恢复,就要来回折腾。”
良辰这话,正说出了易岚心中所想,顿觉良辰体贴,但转念一想,也知这事不好办,便忧心忡忡的问道:“眼下启瑞国上下,为太后守丧三年,三年中不许嫁娶,若是说接孩子入府抚养倒无碍,只怕公主攥着把柄,不许嘉萝进门。”
良辰原也担心这个,只是话还未问出去,便不能妄下定论,只应道:“公主如今也是要做母亲的人了,也该明白失了孩子的母亲心中有多悲苦。由己及人,该是会对嘉萝网开一面的。”
听良辰这么说,易岚便放宽了心,正松了口气,良辰便追问说:“沈氏这边有了指望,那苏缇呢,你可想着怎么去安抚她?”
易岚明白苏缇对他的良苦用心,只是苏缇如今脆弱敏感,若是见了面哪句话说的不合适,便会引得她哭闹不止,这会儿见倒不如她情绪好些的时候再见,便与良辰说:“苏缇一心为我,我不会对她不管不顾,只是这会儿见她,未必对她好,想着还是缓缓再说吧。”
良辰望着易岚俊俏风流的模样,忍不住念叨说:“都说红颜祸水,你这蓝颜更是祸水,往后还是少出门,省的再迷住哪家的姑娘,如苏缇一般为你生为你死啊。”
易岚闻此,惨淡的笑了笑,也甚至无辜,毕竟这幅好皮囊是老天爷给了,若是真能选择,便只要变成能让良辰一见倾心的模样足以。
易岚寻思着,忽然忆起还有一桩事情,便赶紧唤守在门口的茂喜进来,从茂喜处拿了个盒子出来,摆到了良辰眼前。
良辰瞧这盒子,原以为是易岚送的礼,易岚却打开了这盒子,从里头拿出了一条绣工精致的枕套说:“这枕套是你家巧姑娘托我送来给你的,说是你大婚之时,她不在你身边,一分心力没尽,心里也不踏实,便赶着绣了一副并蒂莲花,比翼双飞的枕套给你,算是新婚贺礼了。”
良辰知易岚要去常府,便有托他问候巧儿的打算,只是想易岚如今自顾不暇,便打消了这个念头,谁知巧儿惦记着她,竟求易岚稍礼物过来,十分的惊喜与感动,赶紧接过这条大红的枕巾,称赞说:“这丫头跟在我身边时,与我一样,琴棋书画不通,女红缝补不行,如今这枕巾绣的如此精致,可是长本事了,倒比跟在我身边的时候出息多了。”
“我原先去常府的时曾见过巧姑娘,只知道她是常兄的妾室,却不知她就是你心心念念的巧儿,只怪我糊涂,若是早知道,便不用你找她找的如此辛苦了。”
良辰自然不会怪易岚,只捧着枕巾说:“我想都是天意吧,我听闻常家公子,不仅长得俊秀还在朝为官,凭借着八王爷的威势,这常公子也是前途无量,巧儿虽然位居妾室,却也算是个好归宿了。只盼着常夫人能以慈悲为怀,善待巧儿。”
易岚与良辰小坐一会儿,说要去铺子里瞧瞧,便告辞了。
易岚走后,良辰便急着将巧儿送的枕套套到了枕头上,瞧着心里头踏实。
只是如今自己与巧儿都已经嫁作人妇,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