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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原以为是自个走错了院子,只是四下瞧瞧,这的确是静园,才回过神来与玥茼说:“是什么风将玥茼吹过来了,可是庶母有何吩咐。”
玥茼闻此,掩嘴笑笑说:“好些日子没来少夫人处坐坐,赶巧我们夫人有事,便领着奴婢来了,没成想少夫人贵人事忙,好容易来一趟,竟也赶在您不在的时候。”
良辰想着玥茼仗着庶母嘴巧的很,大冷的天气也不愿站在外头与她耍弄嘴舌,便笑着瞥了玥茼一眼,挥手示意她退去一边,便领着映兰和青鸾进了屋去。
尚氏早就听到良辰回府,却仗着自个长辈的身份没有起身去迎,见良辰进了屋,只安然的坐在主位之上,瞧着良辰一眼,淡淡的说:“天这么凉,难为你还要出门奔波,赶紧过来守着暖炉坐坐吧。”
良辰闻此,脱去外衣递给了映兰,上前在尚氏一侧坐下,笑了笑说:“公主不在府上,家里的男人们都去了铺子,我作为陶家的媳妇若是不为生计跑一跑还能指望着谁呢,庶母说是不是这个理?”
尚氏听了这话,也无言以对,只能干笑一下,应了一声。
许久没有与尚氏坐在一起说话,良辰打心底里别扭,想着无事不登三宝殿,庶母一定是有备而来,便开门见山的问道:“庶母向来喜欢清静,少出络盼居,赶着这样寒冷的日子来我这里,定是有话要说,良辰便洗耳恭听了。”
尚氏听良辰这话说的不顺耳,但感念良辰往日的恩情,也未计较,只应道:“良辰你也知我院里本身事就少,今日前来倒不是为了自个,是为给淑颖那孩子告假的。”
良辰一听说告假,有些糊涂,便问道:“告假,淑颖姐姐是要出远门?”
尚氏闻此,摆了摆手说:“良辰可是会错意了,淑颖一个柔弱的姑娘能出什么远门,只是段府上有事,回娘家住几日而已。”
良辰想着淑颖姐素日最忌讳的就是回娘家去,这会儿竟自个跑回了娘家住,未免有些蹊跷,虽知庶母不一定会说实话,却还是问道:“姐姐赶着回娘家,不知府上是否出了什么事?”
尚氏听良辰既问,自个若是不说,便显得与她生分,赶忙应道:“本不是什么大事,只是段夫人本就有头风的毛病,天一凉下来,身子就不舒爽,想那段家只淑颖一个孩子,老人身子害了病,作为孩子侍候在侧也是人之常情,便差了府上的人请了淑颖回府侍疾去了。”
良辰一听是段夫人病了,有些揪心,便回道:“要说头风虽然不是大病,却磨人,段家伯母这会一定很辛苦,咱们作为亲家也不能不闻不问,等明日我便准备些补品药材差人送去,务必做到礼仪周全才好。”
尚氏知良辰处事向来周全,心中十分的赞赏,便应道:“良辰有心了,府里的事还是都有赖你筹谋呢。”
良辰闻此,只觉尚氏这话是对公主不敬,只怕传出去再对自个不利,赶忙回道:“庶母此言差矣,咱们能有如今安逸的日子,除了有赖陶家先祖的庇佑,也都靠公主顾咱们周详,要说筹谋,也是因为公主顾家的缘故,良辰不敢居功,庶母往后可别再说这样的话了。”
尚氏一听这话,只在心中冷笑,想着良辰确实是爱攀龙附凤的有心人,即便公主不在,还口口声声的为那阴毒的丫头歌功颂德,一副阿谀奉承的谦卑嘴脸,倒是与先前自个认识的那个善良单纯的良辰相距甚远,也怪自个天真,竟还想着能将良辰拉到自个这一边。
尚氏寻思着,也不愿在此久留,便径自起身与良辰说:“想良辰这一趟出门也累了,庶母不便在此叨扰,先行离开了。”尚氏说完,也未等良辰说话,便快步走到门口衣架子上取了外衣,推门出去了。
良辰原本还想与尚氏说说沈嘉萝的事情,怎奈何走的急,良辰也未插上嘴,只是转念一想,不说也罢,毕竟庶母心里除了自个的荣耀再无旁人,区区一个沈嘉萝与尚氏而言,只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若是真在意,不必她提醒,便会前去问候照料,怎还容得沈嘉萝在常府受责难。
良辰越想心里越不好受,想着若是哪日得闲,便与易岚一同去常府一趟,即便他日被公主知晓,也会有所顾忌,不会轻易责难了。
良辰寻思着,便吩咐青鸾去准备沐浴的东西,叫映兰进里屋伺候她卸妆换衣裳。
映兰伺候良辰卸去发间的首饰,动作迟缓,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良辰隔着镜子瞧见,抬手拽了映兰的袖子一把说:“怎么还是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可仔细着些,当心被簪子扎伤了手。”
映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望着良辰说:“奴婢方才瞧二夫人说话时神情闪烁,字字句句都是仔细斟酌过的,凭奴婢对二夫人的了解,她方才定是没与姑娘说实话,奴婢便寻思着,二夫人和段夫人会不会再筹谋什么,只怕会对姑娘您不利啊。”
良辰原也多心,只是仔细想想,自个行事坦荡,自然不会有任何把柄落在庶母和淑颖姐手里,她们二人若是要害她,并不容易,所以也不担心,只应道:“庶母虽未说实话,大抵也不是为了欲盖弥彰,怕是淑颖姐回娘家并非只为了段家夫人头风病发,应该另有隐情。”良辰说着,稍稍犹豫了一下便吩咐映兰说:“你差人去段府打听一下,府上可出了什么事,记得要仔细,可别走漏了风声。”
映兰会意,赶紧点头应下,回身出了屋去。
良辰沐浴更衣过后,刚换了身轻便的衣裳在软榻上歇下,映兰就进屋来回话。良辰虽然信得过青鸾,却不似映兰可以交心,于是便挥退了青鸾,只留映兰一个在屋里问话。
☆、第二二一章初雪
良辰瞧映兰那神情,就知段家是出了不小的事情,便挥手示意映兰到近前说话。
映兰会意,快步挪到了良辰跟前,小声回话说:“咱们段夫人当真是作孽,那筠巧原在姑娘娘家呆的好好的,这刚回了段府没几日,便在昨晚,一脖子吊死在西厢的小屋里了。”
良辰听了这话,一阵失神,心中气愤不已,抿着嘴巴寻思了半晌,才与映兰说:“好好一个人进了段府,便闹的活不成了,倒是我不好,不该赌气放筠巧回去的。”
“姑娘痴傻,怎硬将这样晦气的事情往自个身上揽。想着先前姑娘救筠巧的时候,是顶着公主的责难冒了十分的风险,好容易将筠巧照顾到痊愈,也是对谁都无亏欠了。倒是段夫人,这半年多来,像是换了个人似的,刻薄的很,姑娘即便再仁慈,也不必再为她担待这些,她若是不怕报应,便由着她去吧。”
良辰听映兰的话虽然在理,只是淑颖姐从温驯到桀骜也并非她心性的缘故,大抵都是被沁怡公主的冷待逼出来的,值得同情。只是为人处事,既无化戾气为祥和的本事,便只能忍耐下去,而淑颖姐却挑了条最坎坷的路往下走。可知她的所作所为若是被大哥知道,青梅竹马的情谊怕是也抵不过彻底的心寒。
良辰寻思着,抬眼望着映兰交代说:“这事你心里清楚就好,可别与旁人说了。”
兔死狐悲,唇亡齿寒,映兰虽与筠巧交情不深,但是眼瞧着筠巧被害惨死。作为同在陶府当差的丫环,心里也满是凄凉,忍不住埋怨说:“我倒是想将段夫人的恶行宣扬出去,以慰藉筠巧的在天之灵,可是逝者已矣,生者要保重。”映兰说着便轻叹了口气。才接着说:“姑娘答应我。往后再不要对段夫人留情面,她狠心至此,连一条生路都不给服侍她多年的筠巧,这样奸恶的人。不配留在府上侍候大少爷。”
映兰说的话正是良辰心中所想,却依旧没有下定决心与淑颖为敌。到底也是个身不由己的可怜人,实在无法出手去害她。
良辰见映兰一脸坚持。便点了下头说:“你的话我记着了,眼瞧着时候不早了,我刚叫小厨房煨上了酥肉暖锅。你去盯着,别炖的太酥烂,你们三少爷可不喜欢。”
映兰得令,便回身要出去。
良辰见自个方才提到易岚,映兰神情并无波澜,十分的疑惑,忍不住叫住映兰说:“怎么一副心不在焉的样子。对易岚的事情也不上心了?”
映兰闻此,回身瞧着良辰。抿嘴笑了笑说:“姑娘又笑话我,奴婢原不是与您说过,对岚少爷没有私心,您又旧事重提,可是让奴婢心里不安稳了。”
良辰听映兰说着不像是假话,于是微微皱了皱眉,含笑问道:“哦?若是无心,今早怎会那般殷勤的伺候易岚穿衣裳,若是无情,我倒不信了。”
映兰听了这话,赶忙解释说:“我的姑娘啊,今早屋里统共咱们几个人,若是奴婢不侍候,难不成让您或者少爷伺候岚少爷更衣吗。”
良辰闻此,也觉的是这个理,也怪自个多想,便掩嘴笑笑,吩咐映兰出去了。
良辰今日身子疲乏的很,也无心管些琐事,便斜斜的靠在榻上的软枕上眯了过去。再醒来的时候,天已经黑透了。屋里燃了几盏烛灯,却不扎眼。
良辰见屋里无人,正准备起身,就瞧见易楚掀开帘子进了屋,走到软榻边上坐下,温和的揉了揉良辰散在肩头的秀发,一脸疼惜的说:“今儿天凉,难为你还要去田庄跑一趟,瞧这手还是冰凉的,也不知多点几个炭炉。”
良辰今日心里难受,也不想多言,便探身上前环住了易楚的颈子,轻轻的靠在易楚的肩头低声呢喃说:“相公,可知我有多惦记你,你可是有好些时日没留在府上与我作伴了,只等大哥回府之后,你可要将欠我的尽数补回来才好。”
良辰难得撒娇,到易楚这里却十分的受用。便轻声细语的应道:“娘子都发了话,我必定遵从,岚弟回景岚居换身衣裳,便来与咱们一同用晚膳,若是有话,咱们夜里再说。”
良辰闻此,也不再与易楚腻在一起,唤了青鸾进屋,伺候她换了常服,又绾了个简单的发髻,便与易楚一同去了偏厅。
今晚的膳食都是映兰亲自盯着准备的,所以菜色丰富,色香味俱全,良辰和易楚等了至多一盏茶的工夫,易岚就匆匆进了屋来,良辰起身去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