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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准备些吃的。”
那两个家丁闻此,都是一脸嫌弃的望着这还未过门就克死了自家少爷的少夫人,其中一人冷冰冰的回道:“夫人有令,为少爷守丧期间,不得动火,少夫人饿了也要忍着。况且现在府里,婆子丫头都在忙着少爷的后事,没有功夫伺候您,您还是赶紧进屋歇着吧。”那家丁说完,毫不客气的将屋门掩上,若不是良辰躲的及时,估计脸都会被这门给拍扁。
良辰无奈,便回身进了里屋,一屁股坐在了梳妆镜前,望着镜中这个虽不美艳却十分娇俏的女子,自顾自的念叨着:“沐良辰啊沐良辰,你这是造了什么孽啊,竟会受到如此侮辱。”
良辰想着,不禁抬手摘掉了这发间繁复奢华的凤冠步摇,只将头发散下,揉了揉微痛的额头,心里委屈的不行。
想我沐良辰虽不是什么大家闺秀,却也一直是我爹的掌上明珠。
从小到大虽经常被人嘲讽是棺材铺的不祥之人,却从未受过什么委屈。
若不是半年前爹爹突然离世,我肯定还在我们永安棺材铺安安稳稳的过活。
如今竟然倒霉到被柳凤芸那贱妇卖来这庞府冲喜。真是讽刺。
良辰想着,眼眶有些湿润,却立刻抬起头来,将要夺眶而出的泪水,硬生生的忍了回去。
不行,现在还不是我哭的时候。我还不能认输。
良辰想着,起身走到桌边,拿起桌上的茶壶倒了满满一碗茶,几口喝了下去,这才渐渐的冷静了下来。
如今家是回不去了,这庞府虽然也是个依靠,可从方才哪些家奴对我的态度来看,可是对我恨之入骨。更不用说庞老爷和庞夫人了。若是我真的忍辱留在这里,往后怕是也没有好日子过,所以这庞府已然也是不能留的。
而为今之计,便是赶紧逃出去,再作打算。否则不被整死,也被饿死了。
良辰想着,只觉的肚子又在打鼓,于是将茶壶里最后一点茶水尽数喝下,便回去床边坐下,盘算着逃跑大计。
在困意面前,所有的意志瞬间都烟消云散。良辰靠在床头,昏昏沉沉,睡睡醒醒,也不知这会儿是什么时辰了。
正当良辰睡意正浓之时,只听屋门“吱呀”一声被小心推开。良辰一个激灵,瞬间睡意全无,只靠在床边假寐,想要先弄清楚是什么状况再做打算。
良辰听着这凌乱的脚步声,没有一点规律可言,心里一阵的担忧。
都这时候了,会是谁呢?难不成是这庞少爷诈尸回魂过来找我了?
良辰想着不禁抱住床边的幔帐,紧紧的闭上了眼睛,想着先前爹跟自己讲过的诈尸之类的奇闻异事,心中慌乱不已。
正当良辰纠结之余,只觉一双冰凉的手臂攀上了自己的肩膀,一把将自己抱紧,这感觉倒不像是男子,难道是女鬼?
良辰只觉的这双手越抱越紧,其间,似乎还有些温热的液体,浸湿了自己的衣裳。是血,难道是血?
良辰想着正想要尖叫,却又有一只冰冷的大手捂住了自己的嘴巴,似乎早就料到她会大叫一般的诡异。
良辰只觉的自己的小命今天就是要交代在这里了。想想自己从小随爹在棺材铺见过的尸体没有几千也有上百,本是不信鬼神之说的。如今栽了,还真是讽刺的很呢。真是于是两腿一伸,也不再做挣扎,只想死的明白,看看到底是哪路的冤魂要找她索命。于是赶忙张开了双眼,却蓦然对上了一双空洞的眸子。
望着捂住自己嘴巴,眼神空洞毫无血色的男子,良辰又忍不住侧脸望了望,紧抱着自己的另外那人,瞬间火大。
于是挣扎着甩开了背后那人,又甩去了面前那人的手,起身飞快的奔去桌边,拿起了火折子,麻利的点上了烛台。擎起之后,对着那两人,十分无奈的抱怨道:“常安,巧儿,你们这是要弄哪样啊?”
闻此,那个叫常安的男子,依旧是面无表亲,脸色并没有因为这暗红烛光的映衬有一丝的红润,反而更加的苍白了。
而那个叫巧儿的女子,却只是忍不住的哽咽,豆大的泪珠不停的往下掉,真是哭的一个字都说不出来。
眼见两人一个发愣,一个痛哭,良辰颇为无奈的上前,小声问道:“不是说了,不要管我,我有办法脱身的,怎么还自作主张的来了呢。你们可知,这里可不是咱们棺材铺,是庞府啊。你们这样擅自偷跑进来,让人发现,随时都会被抓去官府的。”
闻此,巧儿这才抬起头,眼泪汪汪的看着良辰,哽咽着说:“奴婢当初跟了小姐,就说过,这辈子生是小姐的人,死是小姐的鬼,无论如何都不会离开小姐的。随便是被抓去官府,还是阴曹地府,巧儿绝对不离开您。”巧儿说着,扑到良辰身上,紧紧的将良辰环住,那力气,抱的良辰差点吐血。
良辰知道巧儿这丫头是真心对她好,唯一的缺点就太爱哭了。于是一边抚着巧儿的背安慰她,一边望着常安问道:“常安,巧儿不懂事,你也不懂事啊?作为我们永安棺材铺的管事,你怎么能跟着瞎闹。若是你真的被抓去了官府,那我们棺材铺谁打理啊?”
闻此,常安只回了“没了。”两字,便没再说话了。
良辰闻此,瞬间无语,只觉的自己真是疯了,竟然指望这个惜字如金,总是两个字两个字往外蹦的常安,能给她一个完整的解释。
正当良辰抑郁难当,将要石化之时,只顾着掉泪的巧儿,这才松开了良辰,依旧是泪眼汪汪的看着良辰,哽咽着解释道:“常安哥哥说的对,小姐,咱们现在真的是什么都没了。您不知道,今个早上您刚上这花轿,二夫人便与杜管家收拾了行装跑了。不多时就有人来收了宅子和铺子。将我们这些家奴都赶了出来。巧儿在这世上除了小姐一个就没有其他亲人了,所以只能冒险来这里投奔小姐了。”巧儿说着,又上前扑到了良辰的怀里痛哭,这会哭的可比刚才还要凶些。
良辰闻此,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那个杀千刀的柳凤芸不光卖了我来冲喜,竟还与杜岳泽私通,卖了我家的宅子和铺子?真是欺人太甚。
先前我就发觉这两人整天眉来眼去,有些古怪,没想到竟淫贱至此,就连如此丧尽天良,灭绝人性的事情都做的出来。
不仅败了我家世代传承的棺材铺,还卖了我们的祖宅,可怜我爹尸骨未寒,只怕在天上也会流泪的。
良辰想着,顿时义愤填膺,于是一把拉开了靠在自己身前痛哭的巧儿,对常安说:“常安,你是我爹唯一的徒弟,如今树倒猢狲散,你没有弃我而去,我很是感激。眼下我别无所求,只求你带我离开这里,我势必要将柳凤芸和杜岳泽那对狗男女抓回来,还我沐家公道。”
常安闻此,只点了下头说了一个“好”字,便转身快步踱到了门边,拉开了一条门缝,向外张望了一下,便侧身向良辰点头,示意良辰过来。
良辰见此,赶紧回身拉住巧儿,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直到确定巧儿不会再大哭,才拉着她去到了门边。
良辰见原来守门的两个家丁,横躺在地上,有些惊讶,不由的小声问道:“你们不会杀了他们吧?”
闻此,常安立刻回道:“没有。”
良辰闻此,不禁松了口气,只听身后的巧儿小声解释道:“常安哥哥拿了老爷往日对付尸变时才用的熏香,熏了他们一下。这会别说是普通人,就连妖魔鬼怪都扛不住要睡的。”
听了这话,良辰又忍不住回身做了一个噤声的手势,只觉的身边这两人,一个话太少,一个话就太多。如今算来,还是自己最正常。
正想着,常安便推开了门,迈了出去,示意良辰和巧儿跟上来。
三人在这曲折的回廊里兜兜转转,一路上虽未遇到什么人,却也耽误了不少时候。
眼见天色微亮,三人这才好不容易摸到了后门去。
良辰正暗自庆幸此次逃跑的顺利,却见常安望着扣在门上的那把大铜锁发愁。
正犹豫,巧儿便提议道:“这墙不高,不如咱们叠罗汉爬墙过去,否则天亮了,咱们可就跑不成了。”
良辰只觉的这是个好主意,当下点头答应了。
常安闻此,也没有阻拦,只说了句“我先”便踩着一边的墙洞,纵身一跃,攀上了墙头,动作十分之潇洒。坐稳之后,便不慌不忙的向良辰伸出了手。
良辰和巧儿见此,只想给常安鼓掌,怎奈何三人这是在逃命。所以只能忍下来。
良辰来不及多想,赶紧握住常安的手,在巧儿的帮助下,费劲了力气才骑在了这墙头之上,正得意的时候,却见墙那边瞬间灯火通明,几十号护院家丁,倾巢而出。将墙内墙外围了个严实。
良辰骑在这墙头之上,摇摇欲坠。
如今自己拉着一个男人的手,深更半夜的骑在墙头之上要翻墙逃跑。
虽然是非曲直自个心里清楚的很,可在旁人眼中,所谓的清白与名节已经荡然无存了。
看来这次,自己真是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第三章没有一盏省油的灯
眼看着常安和巧儿被五花大绑的押上了正屋堂前跪着,良辰虽然气恼却也无能为力。
只能时不时的瞪那些个狗仗人势的家丁几眼,以此来浇灭自己心中的怒火。
约么等了一刻钟的光景,那庞老爷和庞夫人才在丫鬟的搀扶下进了这正屋。
眼见两位长辈坐下,良辰心中虽然有恨,却也看在两人刚刚痛失了爱子的情况之下,恭敬的给两人行了一礼道:“给庞老爷请安,给庞夫人请安。”
那庞夫人闻此,抬头看了良辰一眼,便又低下头去,又从袖中掏出帕子拭泪,神情十分的忧伤。
良辰见此,心里也不好过,本来满腔的怒火,也随之渐渐平息下来。
那庞老爷见良辰也算是个知礼的人,但眼见堂下果真跪着一个男子,于是清了清嗓子,十分严厉的质问道:“作为我们庞家未过门的媳妇,你相公刚咽了气,你便与男人深夜私奔,真是好不知廉耻。”庞老爷说着,望着被按在地上跪着的常安,自顾自的念叨着:“如此样貌,可是我好儿媳养的男宠?”
良辰见这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