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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明还活着,奴婢们都不敢,还请少夫人做主。”
良辰听了这话,显然慌了神,只靠在易楚身上才能勉强站稳,想着公主未免太狠心,断了澄儿的希望也就罢了,竟还想要了她的性命,这样心狠手辣,却不是常人能办到的。
易楚见良辰这神情,心中愤恨不已,忍不住斥责说:“当真是个毒妇,硬生生的逼人家自残,好一个兵不血刃的凌厉手段,大概都是从宫里头学的吧。”
良辰闻此这才回过神来,低声安抚说:“这样的话可不能再说了,为今之计是救回澄姑娘。”良辰寻思着,又问小酌说:“可知澄姑娘现在在哪?”
“公主院里原来了两个丫环将澄姑娘卷进了席子,可顾尧赶来硬是不让走,旁人不敢插手,想着顾尧一个人也顶不了多一会儿,少夫人若是要救人,便快赶过去吧,若是迟了,人离了府可就寻不到了。”
良辰闻此,知道事情不能耽搁,便要随小酌出去,易楚见此,赶紧拦下了良辰说:“这事你不好出面。若是惹了公主她定会罚你,若是我办,她至多斥责几句而已。你俩往后还要相处,可别让她埋下了恨。”
良辰听了这话也觉的在理。可是澄儿如今生死未卜。怎可让易楚搀和这样不吉利的事,只僵持着没有立即答应。
易楚知道良辰性子拧的很,便喊来了祈昌和茂喜,吩咐映兰等人看着良辰,便领着几个小厮去后门抢人去了。
良辰想着易楚为人淡然。对府中之事向来不上心。如今却为了她安心管上了这样棘手的事情,实在难为他了。良辰越寻思便越难过,眼泪吧嗒吧嗒的往下掉。
映兰在一旁瞧着,也难受。兔死狐悲,唇亡齿寒,丫环若是不得主子眷顾,下场大都如此吧。
约么过了一刻钟的光景。良辰便瞧见祈昌在众人的拥簇下背着澄儿进了静园。
良辰等人见此,一并涌了出来,迎到跟前。
良辰瞧那澄儿脸色苍白还透着铁青,赶忙摸了摸澄儿的手,已经冰凉了,赶紧招呼将澄儿抬进屋去。
映兰瞧澄儿还不知能不能活,若是真死在少爷和少夫人的屋里难免晦气,便张罗着将澄儿抬去后院的单间里。
澄儿刚在床上放稳,便瞧见宋师傅背着药箱进了屋,简单的给良辰行了一礼之后,赶紧俯身给澄儿检查起来。
一番观察之后,宋师傅才起身回了良辰的话说:“少夫人放心,澄姑娘腕上的伤口并不深,虽然失了些血,却不致命,这会儿只是体力不支昏了过去。我这就去开几幅药,让人煎了给喂下去,若是能喝下自然是好,若是喝不下,我再想其他的法子。”
良辰闻此,总算是松了口气,又问道:“师傅瞧着澄姑娘何时能醒,若是不醒又该如何。”
“少夫人放心,澄姑娘只要恢复了元气,自然能醒,只是这屋里凉些,不妨再多点几个炭盆,暖着澄姑娘的身子,别冻着,免得来日醒了再落下什么病根。”
良辰闻此,赶紧吩咐丫环去取炭盆来,又叫青鸢跟着宋师傅去拿药,自个亲自守在澄儿的床前,只怕再生变数。
眼见易楚半天没有回来,良辰有些着急,正要出去寻他,便瞧见易楚协同易岚和顾尧进了院,良辰见此,赶忙迎了上去,没等发话,顾尧就带着哭腔问道:“少夫人,澄姑娘可好?”
“你放心,宋师傅瞧过,说腕上的伤口不深,并不能害了性命,只要精心照顾,好好调养着,还能恢复如往昔的。”
众人闻此都松了口气,脸上却依旧泛着淡淡的阴霾,想着这喜事差点变了丧事,即便澄儿能救回来,大家的心里依旧是不安宁。
“少夫人,奴才能进去瞧瞧澄姑娘吗?”
良辰见顾尧这神情,是真的在意澄儿,怎会不应,便回道:“她是你的妻子,你自然可以陪着她,照顾她,没人可以拦着你。”
良辰这话许是刺到了顾尧的伤心处,顾尧不但没有释然,却满是自责的念道:“我早知澄姑娘不愿嫁我,还一心求成这门亲事,本想金诚所至金石为开,新婚之夜也与她分房而睡,却没想害了她——”
良辰想着顾尧对澄儿的这份心也是难得,见顾尧挂着泪,自个也忍不住要哭,易楚见此,上前揽过良辰的肩膀,无声安慰着。易岚见这情形,也遣顾尧去了后院。
眼见顾尧走了,易岚才换了脸色,忧心忡忡的与良辰和易楚说:“方才和三哥在公主眼皮子底下抢了人回来,公主这会儿该是气坏了,大哥如今不再府中,若是公主发起火来,咱们没有一个能招架住的,依三哥看,咱们是不是要把大哥请回来。”
易楚闻此,稍稍犹豫了一下说:“想着家丑不可外扬,若是现在差人去请大哥即刻回府,只怕有心之人会探听到此事,对府里不好,对公主的声名也不好。公主虽不悦,可她这事办的也不光彩,心里该也怕被人拿住了把柄,应该不会迁怒了旁人,她若不来兴师问罪,咱们只当没有这事,心照不宣即可。”
易岚听了这话,想来还是三哥想的周全,随即望向良辰,见良辰一副失魂落魄的样子,该是在自责,心中满是不忍,有意开解说:“小嫂子身子本来就弱,前几日生了病还未好,本不该为这事忧心的。眼下澄姑娘既救了回来,咱们也算是仁至义尽,你若还是跟自个过不去,身子垮了,可要三哥如何是好。”
良辰闻此,颇为感激的望了望易岚说:“难得小叔这会儿还想着安慰我,到不怪我害了顾尧。只是这事确实由我而起,若不是我在公主面前力荐顾尧,今日之事怕是也不会发生了。”
易楚听良辰这话说的偏激,怎能让她如此轻贱自己,赶忙应道:“你这丫头,总是将事情想的简单,府里上下谁人不知那澄姑娘心比天高,是要进宫做贵人的女子,如今即便是要她嫁予我或岚弟,亦不能让她甘愿,此等烈性女子,若是自轻自贱,仅凭咱们又怎能保全。”
易岚听闻此言,也跟着应和说:“三哥说的在理,想来咱们府中若是公主想害的人,没有一个能安稳活下来的,如今澄姑娘能保住性命已是大幸,往日之事无法改变,若是小嫂子真心愧疚,便好生照看,我自会想办法为澄姑娘求情,让她离府,安心的过完下半生的。”
良辰心里虽未想开,但是易楚和易岚都极力安慰,即便未放宽心,也觉十分暖心,伤怀之语也不敢再表露,稍稍犹豫了一下才说:“公主那边还要知会一声,否则等到公主找上门来,咱们便不可能这么轻易的脱身了。我这就去锦华园一趟,与公主坦白吧。”
易楚原不想良辰过去以身犯险,只是他与易岚都是男子,去公主处到底有些不便,与易岚稍稍商议之后,才答应让良辰过去一趟。
依良辰对公主的了解,公主眼下身孕已逾五个月,对家事明显已经力不从心,很多事情还要依仗她,算来也不会拿澄儿的事来责难她,对去锦华园回话虽然担心却不畏惧。更可况有易楚和易岚在,无论如何都会保她周全,既无后顾之忧,底气也足一些。又与易楚和易岚商议一番,才往锦华园去了。
易楚想今日之事比较棘手,若是良辰只带映兰一个,若是有事怕也帮衬不上,于是又派腿脚稍快的小酌一同跟去,若是在锦华园出了什么岔子,也能赶紧回来搬救兵。
陶府上下,今日出奇的安静。走在廊上,很少能见到闲散下人的身影,即便是有差事要办的也都行色匆匆。
良辰想着府里差点出了人命,下人们向来都胆小,主子们都心惊胆战的事,他们又怎么可能不怕呢。
良辰正心事重重的往锦华园赶,远见顾怀青正往这边来,瞧这方向该是要往易婉姐姐的景馨园去。
顾怀青正撞见良辰,多少有些尴尬,赶紧快步迎了上来给良辰道了安。
良辰这会儿也没心思与顾怀青寒暄,只交代说:“府里出了事,便是考验你这管家的时候了,下人们眼下都如惊弓之鸟怕的很,你一定要极力安抚,千万别再出事了。”
“小的明白,自会保府里上下周全。”
良辰闻此,点了点头,又吩咐说:“眼见各院都没有动静也是好事。你仔细盯着,今日这事,不许旁的院搀和,顾好自身就是。尤其是婉姐姐,她为人正义,最见不得这样的事,你若闲暇便去宽慰几句,等事情解决之后,我自会给她个交代。”
顾怀青得令,心中十分感激,想着少夫人在这会还惦念着易婉的安慰,确是将她放在心上,对良辰的崇敬又多了一分。仔细的应下了这些差事,便恭送良辰离开了。
☆、第二一〇章后顾之忧
一路走来,良辰现下内心却出奇的安宁,想来若是将公主只当成公主,那她便只是个高高在上的公主,若是将她当做是大嫂,便还有一丝的亲切。
良辰一路领着映兰和小酌来了锦华园。
小酌怕的很,只走到门口便迈不动步子了,良辰只暗骂了句没用,便吩咐小酌在外头候着,自个领着映兰进了院去。
锦华园一如往昔,十分平静,原指派去伺候澄儿的丫环以丹这会儿也回了沁怡公主身边伺候,想着锦华园除了含贞便数她最得公主的喜欢了。
小丫环进屋通报,以丹奉公主之命出来迎,见了良辰也不似含贞那般客气,只草草的行了一礼与良辰说:“公主刚用过早膳,在里屋休息,少夫人就去屋里见吧。”
良辰闻此,也未与她客气,只应了一声说:“那还啰嗦,还不带路。”
那以丹见良辰如此不客气,心里虽窝着火却也不敢在少夫人面前造次,只能忍住这口气,服服帖帖的在前头带路。
映兰跟在良辰身边,少见良辰对人这般冷淡,想那以丹也并非善类,对她这样,已算是恩待了。
以丹迎良辰进了屋,便将映兰给拦下了,冷着一张脸说:“公主只说见少夫人,没吩咐让旁人进去,只让丫环在外头等着就好。屋里自有旁人伺候。”
良辰闻此,也不愿在这档口与以丹计较,吩咐映兰在外头候着,自个进了屋去。
良辰进屋时。含贞刚燃了香,屋内香气四溢,这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