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身子才要紧,我想这屋太阴冷,最好是搬去有日光能晒进的屋子最好。良辰愚见,夫人只当是心疼您的义女,可别与我生气。”
常夫人闻此,赶忙赔了笑说:“都是我的不好,这几日事忙,便没顾的上嘉萝的身子,将嘉萝交给了这么个心狠的婆娘,少夫人你放心,我回头一定好好的教训她。”常夫人说着白了景华一眼呵斥说:“还不赶紧去领罚,怎的要我亲自动手?”
景华听了训斥,赶紧起身,诚惶诚恐的退出了屋去。
良辰厌烦常夫人,也不愿在此久留,便俯身在嘉萝耳边说了几句宽慰的话就起身与常夫人说:“沈姑娘的身子和孩子还要劳烦夫人多照顾了。良辰虽然无能,得了空也会时时过来探望,想着咱们府里不只是易岚心系沈姑娘,公主也认定了沈姑娘是咱们陶府的人,还需常夫人多担待了。”
常夫人闻此,自知理亏,也难得良辰还这口气,已是大幸,赶忙应道:“往后嘉萝的身子我一定亲自照顾,再不会出今日这样的事。想着即便咱们没有姻亲关系,念着公主与八王爷的血亲关系,我也会仔细照顾嘉萝,今日之事,的确意外,并非我的本心。”
良辰听常夫人拿八王爷来压她,心里也不痛快,却也不好再多说什么,只应了句常夫人费心,便要告辞离开了。
常夫人见良辰要走,便客气了几句要挽留,良辰与常夫人也再无话说,寒暄过后,才得以脱身离开。
映兰和祈昌在门外候着,见良辰阴沉着脸,气色不好,谁也不敢多言,便迎着良辰上了马车。
易楚见良辰如此,想着是吃了亏,正要安慰,良辰便一下投进了易楚的怀里,就这样静静趴了好久,才开口说:“我这辈子最见不得口蜜腹剑之人,常夫人当真是个毒妇,口上跟抹了蜜似的尽说好话,却是比谁都阴毒的妇人。”
“怎么,常夫人为难你了,她不肯放人?”
“巧儿虽在常府却已经被常家少爷收进房里做了侍妾,这几日不在府里,我不得见,也不知她过的好不好,只是方才去见了沈氏,她脸色苍白的瘫在床上,除了个琉璃便无人照顾,今日还见了血。我虽知她过的不好,也不方便多言,想她也是个命苦之人,瞧这样子也不知能不能扛到与易岚再见的一天了。”
易楚听事情如此严重,又闻着良辰身上有烧艾的气味,忍不住问道:“沈姑娘在熏艾。”
良辰闻此,点头应道:“听说好久以前便开始熏艾了,今日熏的晚些所以才见了血呢。”
易楚听了这话,想着沈氏腹中的孩子是保不住了,只是良辰眼下已经够难过了,再不能与她说这些,也未等良辰再问,便吩咐祈昌驾车回府去。
良辰一路无言,静静的靠在易楚的怀里掉泪。易楚知道良辰向来心软,有些后悔让她过来,只轻轻的抚着她的发辫,陪她一同沉默着。
回府之后,良辰也未仔细用午膳,只随意吃了几口,便回里屋软榻上卧着了。易楚见良辰如此消沉,便吩咐映兰拿来了琴,坐在案前轻抚琴弦,以慰藉良辰心中的愁苦。
屋里气氛凝重,青氏姐妹也不知为何,有些无所适从。映兰怕良辰心烦,也将她们都撵了出去,自个在屋里侍候。
傍晚那会儿,公主打宫里回来,差人送了些安婕妤赏的东西来,良辰虽然不愿挪动,可按规矩还是要去公主处谢恩,于是下了软榻,换了身衣裳便领着映兰往锦华园去了。
路上正撞见易岚,易岚正要去静园找良辰说话,正巧遇见,便追问起沈氏的事情。良辰怕易岚担忧,自然要瞒着他,只说沈氏很好,便推脱说要去公主处请安,便别了易岚径自往锦华园去了。
☆、第二〇五章赏花
公主见良辰刚受了礼就急着来了,是个懂事的,便吩咐丫头们上了茶,领着良辰去了里屋说话。
公主舟车劳顿,身子也乏了,也未避忌,便靠在软榻上与良辰说话。
良辰听闻太后病重,心情也十分的沉重,正要出口安慰,沁怡公主便揉着额角说:“想着自打你与楚弟成婚后,府里也没什么喜事,易岚纳妾本不是大事,也不是我得意的,想来该是正经办个喜事冲冲喜也好,我前几日问你的事,你仔细想过没有,可赶紧找个合适的人,就这几日将安澄儿嫁了,省的整日在我锦华园里晦气。”
良辰闻此,想着既事无转机,只能尽力保澄儿周全,便应道:“想着咱们院里适龄的小厮不少,只私下里听闻丫环们传闲话,说是岚弟身边的顾尧对澄姑娘有意,我想着澄姑娘刚十六,顾尧正好十八,两人年岁相仿,正是一对佳偶天成,不如就定下顾尧好。”
沁怡公主对顾尧也有些印象,想着那小子也是生了个机灵的摸样,便应道:“你只管着手准备就好,从明儿算起,十日之后,赶在岚弟成婚之前,给他俩完婚就是。”
良辰想这婚事办的急,十日未必能准备好,况且又有易岚的婚事在前压着,府里虽人手多却也忙不过来,正想要公主再缓几日,沁怡公主又交代说:“这事你暗地里准备就好,别被安澄儿知道,想着生米若是煮成了熟饭。她再烈的性子也要认命了。”
良辰不知公主为何如此不待见澄儿,想来并非只为冲喜那么简单,竟连拖几日都不肯,想必其中一定有隐情。却也不好过问。只能应了下来。
第二日不出良辰所料,常府便派人送来了赏花大会的请柬,良辰收到之后,便遣映兰去问了公主的意思,公主也懒的理会这事。只答应让良辰和易婉过去了。
淑颖见府里只有良辰和易婉收到了请柬。心里不痛快,差人去后院搬了好几盆当季未开败的菊花到院里,自娱自乐。可这芝麻绿豆的小事竟也传到公主耳朵里去,难免被公主嘲笑。说她小家子气,于是吩咐底下人去府外买了几盆名贵的花送去了淑颖处,明着是安抚,却意在嘲讽。
淑颖回味过来。恨不得将这些花尽数砸烂,却顾及着是公主赏的,不敢轻举妄动,只能瞧着那些开的娇艳的花朵恨得牙痒痒。
易婉这次也是丧夫回府之后头一次参加这样的聚会,一时半会也不知穿什么得体,便招呼洛水将良辰请过来参谋。
良辰瞧易婉平日打扮的就素净,难得出府一次,还是穿的艳丽些好,便选了一件湘色的衣裳给易婉比量。
这衣裳本是良辰与易楚大婚时一并裁剪的,因为颜色艳丽,易婉一直没机会穿,今日被良辰挑了出来,虽然也喜欢这一身,却还未下定决心要穿。又找了身竹青色的衣裳,觉的还是这身妥当些。
良辰望着这竹青色虽然不俗,却不合事宜,只劝道:“咱们去的是赏花大会,姑娘夫人个个人比花娇,为抢风头一定都着艳色的衣裳,姐姐一身青衣不是与花叶重了色,未免成了旁人的陪衬。姐姐贵为陶府嫡女,自然不能输了旁人。”
易婉听良辰说的在理,便差洛水将那身竹青的衣裳收了起来,拿起身前的湘色罗裙在镜前比量的好一会,才放了心。
良辰这几日私下里安排澄儿的婚事,听了公主的意思,也是一切从简。也背地里找了顾尧过来问话,将婚事稍稍透露了给他,并要求他定着神,不要被旁人听去。
顾尧做梦也没想到能有这等好事,白日里总挂着笑,夜里也乐的睡不着,想着自个先前也与澄姑娘说过几句话,觉的澄姑娘并不厌他,心里更加高兴,只等着拜堂成婚的那一日早些到来。
老天庇佑,赏花大会这日,正是个阳光明媚的好日子,良辰一早听了易楚的嘱咐,承诺再三,才携映兰往易婉的景馨园去了。
良辰一进屋,就瞧见易婉一身湘色罗裙,夺目非常,再加之发间朱佩环翠,更显华贵,忍不住拍手称赞说:“也不知是哪位仙女下凡,如此标致,美艳不可方物啊。”
易婉许久没这么用心打扮,只觉的脸上的胭脂是浓了,于是拿起桌上的帕子抹淡了颊上的胭脂说:“许久没有描眉擦胭脂,这样瞧见,倒觉得不稳重,像是画舫中的风尘女子似的。”
良辰闻此,赶紧拦下了易婉说:“我瞧着可是漂亮的不行,姐姐别抹,小心花了妆。”
洛水见此,又端了胭脂盒过来说:“原我说着漂亮,小姐不信,还是少夫人说话管用,赶紧再上些好。”
易婉听了这话,也不好再拦着,只能任由良辰和洛水给她打扮。
良辰又忙活了好一会,瞧着才觉妥当,便张罗着要往常府去了。
两人路遇庶母尚氏,尚氏见良辰和易婉都盛装打扮,十分惹眼漂亮,虽然心里不自在,却也要扬着笑脸称赞。
良辰和易婉见时候不早,简单回礼之后,便匆匆出了门去。
尚氏站在后头,望着两人走远,想着年轻真好,也暗自记恨着常夫人。
二十年了,自个到底还是过的不如常浅音逍遥自在。
两人同乘马车到了常府停下,见着常府外已经停满了马车,打扮娇艳的小姐夫人相互招呼着,携手往常府里去。
易婉自打嫁出门去,便再未参加过这样的集会,隐隐的有些紧张,只怕被人问到了自个丧夫的事。
良辰原本门第不低,只因为家里是做香烛生意的,所以这样的喜事,一般也不会请她这样身带晦气的人,所以参加此等聚会的机会也不多,即便无意被请来,也自个缩在角落里,不与旁人说笑。若不是为了见巧儿,良辰怎么不会答应过来凑这热闹,今日还好有易婉陪伴,才硬着头皮与易婉携手进了常府去。
圣都里的贵妇小姐大都不识得良辰,也都是瞧着易婉,才想到良辰便是陶家新晋的少夫人,也算客气的与良辰颔首招呼。一路下来,良辰脸也酸了,脖子也疼。却还是端着不敢有一丝放松。
良辰与易婉一同到了常府的大花园,见这院中一片春色,花香四溢,春日的桃花杜鹃,竞相开放,奇花异树,当真是让人长了见识。
良辰不知常夫人如何做到让这春花秋开,正疑惑,便听着站在身后的紫衣姑娘炫耀说:“想这常府开春花也未有什么好稀奇,只是常家山庄中有一股热泉贯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