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良辰正寻思着,便瞧见青鸢火急火燎的进了屋,还未开口,便瞧见含贞也跟着进了屋。
含贞见了良辰,也顾不上行礼,只求道:“少夫人还是赶紧去公主处一趟吧,咱们公主不好了。”
良辰闻此,筷子瞬间脱手掉到了地上,根本来不及多想,匆忙起身便跟着含贞跑出了门去。
映兰从未见含贞这样恐慌,想着是出了大事,赶紧随着良辰一道过去。
青鸢好奇,本也想跟着过去,但映兰一句呵斥,青鸢也不敢再造次,只白了映兰一眼,便去了后院。
良辰跟着含贞一路往锦华园去,心里也十分忐忑,忍不住问道:“公主可是胎像不稳,请了太医来没有?”
含贞闻此,步子也慢了下来,望着良辰小声应道:“方才宫里来人传了话说,太后身子不爽,圣上为替太后祈福,宫中放阴,今年的秀女也不选了。公主悉心培养澄姑娘不易,这会儿心里不痛快,在砸东西呢,奴婢们都劝不住,只怕公主气极伤了身子,只能过来求您了。”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也是震动不小,想着公主那边也好说,气过了之后还有旁的法子,可澄儿若是没有进宫选秀的这次机会,公主怎还能留她,往后该如何是好。
良辰寻思着忧心忡忡,却也没个头绪,想着只能尽力劝劝公主,保得她周全便是。
良辰刚进了锦华园,便瞧见院里十几个丫环跪在门口,良辰听着屋里没有声音,有些惊慌,也顾不得旁人,便快几步推门进了屋。这一进屋,还未等她站稳,便瞧见一个瓷碗向自个飞来,一个躲闪不及正要落在脸上,映兰及时推了一把,那瓷碗才撞在门柱上碎开了。
良辰惊魂未定,只觉的脸颊火辣辣的疼,正疑惑,映兰便尖叫一声掏出帕子赶紧敷上了良辰的脸。
良辰见此,赶紧抬手摸上自个的脸颊,指尖一阵黏腻,凑到眼前一看,一片鲜红。
含贞见了也慌了神,赶紧凑上前来查看。
沁怡公主原没想着要伤良辰,方才瞧见有人进来,还以为是哪个不知死活的丫头,如今瞧良辰脸上见血,也起身凑到了良辰跟前,十分紧张的问道:“让我瞧瞧,伤到哪了,要不要紧啊。”
良辰闻此,挥去了映兰和含贞,自个托着帕子捂着脸颊回话说:“不打紧的,只是担心公主您千金贵体,想您不心疼自个,也该念着腹中可还有个小的啊。”
沁怡公主这会儿也没心思想那些烦心事,便牵着良辰的手绕过这一地的瓷器碎片往里屋去了,还不忘交代含贞去请宋师傅过来给良辰瞧瞧。
宋师傅过来瞧过,见良辰脸颊上一个约莫指甲盖打小的伤口,虽然不长却有些深,宋师傅给上了药后,又交代了些注意的事宜便告辞了。
良辰这会儿心思也不在脸上,想着自个并非倾城佳人,即便脸上有个疤也是不怕的。只是公主的心思良辰虽然清楚,却不敢随意揣摩,这会儿也不知该如何是好了。
沁怡公主望着良辰,自觉的亏欠,只轻声问道:“伤口可还疼,瞧这伤口不浅,是要些时日才能好了。”
☆、第一九七章归宿
良辰听沁怡公主口气温和,也松了口气,赶忙应道:“宋师傅已经说过无大碍,就不要记挂着了,您身子要紧,还是去请了太医过来瞧过才放心啊。”
沁怡公主闻此,越发觉的良辰贴心,头一次温和的握着良辰的手,柔声说:“你这丫头就是太懂事,懂事的让人心疼。想我自个的身子我自个清楚,只是咽不下这口气啊。”
良辰虽知道公主为何忧心,却也有意装着糊涂,只长叹了口气,没有应声。
沁怡公主寻思着,难掩心中气愤,唠念着:“尚氏这些年无功德也都张狂惯了,眼下陶易娴步步高升,她便更加得意了。也不知那丫头给我父皇灌了什么迷药,并不出众的样貌怎能越过了祥贵妃她们去。想来是与她娘亲学了不少魅惑男人的房中术,才如此得宠,简直是淫 乱后宫的荡 妇。”
良辰听沁怡公主这话说的难听,想来公主虽是皇上的亲女,也是皇上的臣民,怎能随意议论皇上的私隐,万一被有心之人听去,传到了宫里,公主可是要遭殃的,于是低声规劝说:“公主向来是个仔细的人,可知隔墙有耳,做大事的人是要隐忍,这话可是公主先前教我的啊。”
沁怡公主闻此,也觉自个方才太过激愤,幸好良辰提醒,否则更难听的话也会脱口而出的。
沁怡公主寻思着,隔着帘子往外瞧,见五六个丫头在外厅收拾瓷器的残片,领头的正是调去伺候澄儿的以丹。刚消下去的火气又燃了起来,便将以丹唤道跟前,吩咐说:“你快去后院将安澄儿的衣裳首饰都卸下来,换了下人服。拖去当粗使的用。若是再在我面前出现。我一定忍不住拔了她的皮。”
以丹闻此,十分淡然的应下,脸上一丝波澜都没有,便顺从的离开了。
良辰见此,有些心寒。想着澄儿毕竟是以丹伺候过的主子。如今主子遭了难,不求情也就罢了,竟然一丝怜悯一丝心痛都没有,实在冷漠。最凉不过人心。这话倒也不是白说的。
“我前些日子让你准备的花名册你可准备好了?”
良辰闻此,赶忙应道:“适龄的丫环小子都已经名列在册了,都是签了卖身契又无妻室丈夫的。那些丧偶的,我还未列好。若是公主急。我一会儿回去就弄好,晚些时候就给您送来”
“那倒是不急。”沁怡公主说着抬手揉了揉额角,“只是我这里有一桩婚事,你给我记下。将安澄儿赏给你大哥的随从蒋修为妻,月底前完婚即可。”
良辰闻此,有些讶然,想着自个与蒋修虽然没什么交情,可也有过数面之缘,那蒋修虽然文质彬彬,十分和气的样子,却已经是将近三十的年纪,先前听映兰说,蒋修原是婚配过的,妻子是大夫人房里的一个丫环,可是那丫环命薄,生产之时难产而死,拼命诞下的孩子也在两个月之后不幸夭折,蒋修便一直孤家寡人到现在,再无要成亲的念头了。
良辰想着蒋修与澄儿不光年龄上不合,就连身份上也不配。澄儿无论母家如何,到底是公主的表亲,是差点入宫的贵人,如何能委身于一个丧偶的鳏夫,即便是蒋修愿意放下亡妻,澄儿又如何甘心下嫁呢。
良辰寻思着,也不敢贸然求情,只回道:“蒋修是好,只是与澄儿年岁相差多些,我寻思着府里的适龄小子不少,若是公主不舍得澄姑娘外嫁,便指给更合适的人选,才不至委屈了她啊。”
“委屈,何来的委屈?”沁怡公主说着,冷笑一声,挑了挑眉说:“我瞧那安澄儿便是真真一个丧门星,我父皇登基三十年,三年一届的选秀从来未有耽搁取消,偏偏她要选时,我皇祖母病重,选秀取消了,我未要了她的性命已经是对她的格外恩待,若是她不从,便随她去,大不了挂根绳子了解算了。”
良辰想着公主是将心中的愤恨都记在了澄儿身上,澄儿也是可怜,却也不好硬求,只应道:“想着澄姑娘姓安是与安婕妤娘娘同出一脉的血亲,安婕妤娘娘心慈仁善,也会希望澄姑娘有个好的归宿,公主孝感动天,一定会深思熟虑过才赐婚的不是。”
沁怡公主原先只顾着气,却忘了母妃那一边,想着那澄儿确实不能死,否则无法与母妃交代,寻思了一下,才说:“婚事先放,容我再想想,总之那丫头绝对不能外嫁,左不过再找个府里适龄的小厮配了好。你回去留意着,若是有合适的便来回了我的话。”
良辰闻此,这才松了口气,心里安稳了不少。
沁怡公主也不想再说这事,又瞧着良辰红肿的脸颊,微皱着眉头说:“都是我不好,多标致的一个姑娘,若是留了疤,可让我怎么跟三弟交代。”
良辰闻此,到真的不在意颊上的伤,想着红颜易老,光洁的脸上早晚会爬满了皱纹,若是易楚是因为她的容貌而倾心,倒白费了自个对易楚的痴心一片了。便望着公主应道:“公主若是总念着,我往后可不敢来了,易楚本就不在意我的容貌,莫不是公主嫌弃我了。”
沁怡公主听了这话,难掩疼惜,抬手轻轻摸了良辰的脸颊一下,难得温和的说:“你这丫头,就是招人疼。”
不多时,含贞迎着太医进了屋,太医行了礼后,沁怡公主便寒暄说:“今日本不是崔太医当值,还劳烦你来一趟,可是耽误了你的清闲?”
崔太医闻此,赶紧服身又是一礼才回话说:“能照顾公主的贵体,是微臣的福气,皇上有令,公主若有传召,必定随叫随到,可知圣上有多疼爱公主您啊。”
沁怡公主听闻此言,甚是得意,却也没有忘乎所以,只应道:“崔太医的嘴甜,做太医是可惜了。先坐下歇歇,尝尝我这府里的新茶可还清口。”
崔太医得令,赶紧卸下了药箱,入了座。
良辰见这屋里也没旁的事,自个在反倒碍手碍脚,便起身给公主行了一礼要告辞。
沁怡公主还念着良辰脸上的伤,便吩咐含贞去屋里找了盒珍珠复颜粉给良辰带上。良辰本也不觉的这白白的香粉就能消了脸上的疤,只是为让公主安心,便接了下来,而后向崔太医颔首告别,便领着映兰出了锦华园。
映兰瞧着良辰脸上的伤,心痛不已,忍不住小声嘟囔着:“姑娘每次来公主处都没有好事,我瞧着这往后还是少来,晦气的很。”
良辰闻此,赶紧轻拧了映兰一下,嘱咐说:“可知祸从口出,你的心思我懂,心里明白就好。”
映兰知道良辰谨慎,想着有话还是回静园说去,毕竟陶府里多嘴的丫环可不在少数。
两人刚走出去没几步,便瞧见易婉往这边来。易婉远远的就瞧见良辰脸上的伤,就呀了一声,快步来到良辰跟前,没等站稳,便说:“紧赶慢赶还是慢了些,方才听说公主又生气恼了,我就想着含贞会去静园找你,想那公主正在气头上,难免拿你出气,眼瞧着竟伤了你的脸,公主这一下也是太毒辣了。”
良辰闻此,做了个噤声的手势,便领着易婉往前走,上了回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