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的心也不能容你。所以你往后也别再叫我姐姐,也别再念着什么往日的情谊,你对我的好,怕是早就终结于你下了黑心掳走我的时候了。”良辰说着,冷笑一声,便不再言语了。
易婉闻此,一阵的惊慌。掳走良辰?难道先前良辰大婚前夕深夜被贼人掳走,是苏缇所为?可是当日明明是苏缇出手相助才能赶在第二日一早将良辰寻回的。难道——
易婉寻思着,才猛然回味过来。侧脸怒视苏缇,心中气愤不已。原先只认为苏缇只是个一心想着易岚的单纯姑娘,没想到背后竟满是打算,心也不知是开了几窍,竟能计划如此下作的勾当,说她是恶妇也毫不为过。
良辰知道真相之后,竟也帮她隐瞒,这得多宽厚的女子才可做到,大抵也是珍惜她多年来对易岚的用心。
只是这份向恶的念头一旦纵容便没个底线,眼下苏缇这丫头又自作主张,差点害的他们陶家家破人亡,说什么都不能再纵容了,于是没等良辰再说,便没好气的呵斥说,“在我没起身轰你之前,你还是自个起来滚出去就是,像你这等黑了心的丫头,别说易岚不对你钟情,即便他非你不娶,我也是头一个不答应。原先想着沈氏是个下作的东西,眼下瞧着可比你强的多。”易婉说着,回身对良辰说,“我的好妹妹,眼下咱们姐妹也该想开了,比起这出身,这心术不正更是可怕,易岚的事咱们姐妹也别搀和,就允了那沈氏进门吧。”
因为易岚对沈嘉萝的亲睐,良辰对沈嘉萝也再无微词,对于易婉的提议也没有任何异议便,十分痛快的答应下来,瞥了苏缇一眼说,“婉姐姐的话就是我的话,你既知我俩的意思,就不要再赖在这边,赶紧出去。”
眼见事情再无回转的余地,苏缇也是急了,无奈之下只能亮出最后的底牌,有意压低了声音说:“姐姐可知我是冒了多大的风险才将段姐姐和婉姐姐的事压了下来,我若真投靠了公主,想要害姐姐,我怎么还会守口如瓶的守着这秘密。”苏缇说着,似乎也有了底气,也不再跪着了,径自从地上起了身,拍了拍裙子,笔直的站在原处,略显紧张的抿着嘴巴。
易婉一听这话,有些摸不着头脑,正要开口问其缘由,良辰便拦了下来,自个应道,“你若手中握有证据,许是早就去公主那边告了密。你以为先前我得知你是掳走我的幕后黑手时,是因这事怕了你才放过你吗,还不是珍惜这些年来你对易岚的用心才没追究。你如今不但不知好歹,竟还敢将淑颖姐姐的无心之言作为把柄来威胁我,我可不会怕你,你尽管去说就是了。”
易婉闻此,心里一惊,难道当日在月华楼,淑颖姐与我说的话被苏缇听了去?
易婉寻思着,只觉的心惊,原以为淑颖姐的念头是天知地知,没成想苏缇偷听之后会将此事告知良辰,还以此作为威胁。其间若不是良辰丛中周旋,这事怕是早就告到公主处,如今众人什么处境可以想象。
这每一步都走的太险,良辰私底下到底是废了多大的心思,担了多大的风险啊。
易婉想着,回身握着良辰的手,眼中尽是感激,也不便在苏缇面前向良辰道谢。
苏缇见良辰不怕,这才回味过来,想着自个方才是犯了大错,因为以她过去对良辰的了解,是吃软不吃硬的,眼下自个硬是将婉姐姐的把柄拿出来威胁良辰,她怎么可能就范。
苏缇想着,颇有万念俱灰之感,失神之余只有单手撑着桌子才能站稳,抬眼望着幔帐中良辰和易婉隐约显现的身影,抬手摘下发间的东珠簪子说:“这簪子原是一双,其中一支先前赠给了姐姐,剩的这支我整日戴在发间,却从未见姐姐簪过。我对姐姐的真心实意,姐姐也何曾放在心上。眼下我落在了姐姐手里,倒比落在公主手里舒服。眼下失了易岚,我也不想再活在世上,今日为姐姐出气,任姐姐处置吧。”苏缇说完,捧着那东珠簪子,挪到良辰床前跪下,捧起那簪子擎过头顶,奉到了良辰跟前。
良辰见此,也不知苏缇这又是唱的哪一出,想着多半是苦肉计,也没给她好的,便说:“有心之人不必人罚便会自省。咱们如今也再无情意可言,你好自为之,往后再别往我这处来了。”良辰说完,别过脸去,再不说话了。
易婉瞧见苏缇只跪着不走,也心烦,便没好气的说:“我念着你对易岚良苦用心多年,便不与你计较,我与良辰一个话,你记住了,赶紧出去吧。”
苏缇见良辰与易婉两人都是如此决绝,顿时有心灰意冷,抬眼瞧着幔帐中的二人,流泪唤了句,“姐姐。”
易婉听了心烦,便朗声吩咐说:“洛水,青鸢,请苏姑娘出去。”
青鸢洛水侯在门外,一听吩咐赶忙进了屋,苏缇知这事再无回旋的余地,便起身,失魂落魄的出了屋。
眼见苏缇走了,易婉整个人才松懈了下来,握着良辰的手说:“妹妹,大恩不言谢,你为姐姐担待了这么大的事,淑颖她还——”易婉说着长叹了口气,才接着说,“你知她心里苦,才说了气话,眼下对你冷淡,也是没什么心思的缘故,你别记恨她。”
“姐姐,这事已经过去,往后谁也别提。淑颖姐姐的事我心里有数,怎么会记恨她呢。只是方才与苏缇那些话,我是说重了些,想她改过了就好,这心里何曾不疼呢。”良辰说着叹了口气,也没什么精神,便靠在身后易婉给铺好的软垫上有些泄气。
不多时,易楚进了屋,见洛水和青鸢在忙着拢幔帐,正要上去问问,易婉便对易楚使了个颜色,易楚会意,也未发问,便走到床边坐下,从怀中掏出了一本书说:“这是方才岚弟找顾尧送来的小书,说是这些日子市井流传最广的。知道你这几日养病闷得慌,就送来一本让我给你念念,能解个闷。”
良辰闻此,也不想浪费了易岚的好意,知易楚见她心烦想哄她,也不愿扫兴,于是点了点头说,“我同婉姐姐一同听着,若是不好听可要罚你的。”
☆、第一四三章入局
易岚领着顾尧先是出城去了镜湖上的画舫,听闻沈嘉萝已有一个多月没来过了,顿时有些不知所措。正纠结,一个看画舫的小厮上前小声说:“先前听琉璃姑娘提过,在南郊苏家村还有间祖屋,嘉萝姑娘本不是圣都之人,如今离了画舫,两个姑娘该是去了那里落脚了。”
易岚闻此,谢过那小厮,也不敢耽搁,便与顾尧一同赶去了那南郊的苏家村,只在村口稍稍打听了一番,便得了沈嘉萝的下落。
想着一个城郊的小村,忽来了个神仙似的漂亮姑娘,掩也是掩不住的。
易岚跟着个好事的村妇一路走到村子的另一头,在一普通农家门前停了下来。
那村妇指着这户人家说:“这就是苏敏她家,一个对月前,就是她领了个漂亮丫头回来。”那村妇说着,一脸的谄媚,“少爷不知,那丫头漂亮的,比咱们村头那间观音庙里的观音娘娘还标致呢,只要她一出门,村里的小伙子哎呦那个眼直。话说,那丫头该不是您家里跑出来的小媳妇吧。”那村妇问着,满眼的好奇。
易岚正心烦,哪有心思来应付一个村妇,也不言语。顾尧见此,也是烦了,赶忙从腰间掏出了点碎银子塞给那村妇说:“大姐拿了钱就快走,我们少爷最讨厌话多的了。”
那村妇寻常日子也见不着这么多银子,只觉的这少爷是有来头的,也不敢再多事,谢过之后就匆匆走开了。
易岚站在门口。瞧着院内探出的柿子枝上已经挂上了累累的青绿色果实,院内安静无声,易岚也没动,只这样在门口静静的站着。
顾尧见少爷不动。本不想多言。但事情总得解决,于是自作主张,上前叩了门喊话说:“是苏敏家吧。”
不多时,只听一阵轻快的脚步声由远及近,一个清亮的女声略显警觉的问道:“我是苏敏,您是?”
易岚听这问话的不是正事沈嘉萝的贴身侍女琉璃,想着那苏敏该是琉璃没流落风尘前的名字,这会儿可是没找错地方,于是扬声应道。“是我,我想见见嘉萝。”
琉璃一听是岚少爷,赶忙奔去了门口。拉开了院门,见真是易岚,顿时激动的都说不出话来,赶忙行了一礼,将两人迎进了小院。
易岚环视这个小院,与寻常的农家小院不同,并没有堆放着秋收的成果,整个院子空空荡荡,在这秋日里显得十分萧瑟。
易岚正失神,那琉璃带着哭腔问道:“少爷怎么会找来这里。”
易岚闻此。这才回过神来,问道:“你们家姑娘——”
易岚正问着,见沈嘉萝已经扶着门框站在屋门口。比起往日的浓妆艳抹,如今清淡了太多。一身浅灰的衣裳,淡扫蛾眉。青丝垂肩。只像是寻常人家的媳妇,哪有半分的风尘气息。
沈嘉萝见真是易岚。没等易岚说话,就缓缓的走到易岚跟前,牵起易岚的手贴上自己的脸颊说:“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
易岚望着沈嘉萝,这些日子是清减了不少,虽然依旧光彩照人,眉宇间却透着淡淡的惆怅。便说:“外头风凉,咱们进屋说话吧。”说着领着沈嘉萝进了屋去。
琉璃见着,赶忙抹了泪,回身搬了一张小凳子放在了小矮桌的旁边,十分客气的对顾尧说:“哥哥就在这坐坐,我去给您泡茶。”
琉璃生的标致,稍施粉黛就妩媚妖娆,只那么瞧了顾尧一眼,顾尧就红了脸,赶忙答应下来,去小凳上坐下。
易岚与沈嘉萝进屋坐下,瞧着这屋里也是简陋,除了里屋放着的两张小木床和一张木桌几张板凳之外,也没了旁的摆设,想着这些日子以来,嘉萝的日子也是清苦。
易岚心里乱的很,也不知这会儿对沈嘉萝到底是怎样的情愫,也不愿多想,便问道:“为何这事不先与我说,若是我知道,定不会让你受这苦。”
沈嘉萝似是早就准备好如何回答,也没犹豫,便应道:“你是陶家的少爷,我只是一个风尘女子,这门第我怎配的上。况且我不知你是真心待我,只怕与你说明之后,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