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映兰知良辰不愿提梧桐,也就没再追问,只应道:“青鸢伤的不重,只是磕了下唇,血早就止住了。方才宋家医也过来瞧过了,并无大碍,已经含了药丸,明日消肿之后就会好了。”
良辰听了这话,也就安心了,寻思了一下,才嘱咐说:“眼下我与易楚刚自立了门户,选来的丫环小子性情也不是很了解,院里人多事杂,你是掌事,便替我好好照看着,有时也需要担待些才好啊。”
映兰闻此,能清楚的感觉到良辰心中的惆怅与不安,瞧着都心疼,于是赶忙答应下了,要良辰放心。
午膳时,良辰也未与易楚提自个晌午去了玉烟阁的事,不愿让易楚与她一同烦心。
午膳过后,良辰与易楚一同躺在侧厅的藤床上小憩,良辰眯着眼睛,低头瞧着易楚紧握着自个的手,说不出的安心,便把头轻轻的靠在易楚的肩膀上,想着只要易楚能陪在身边,这世上也再没有什么可怕了。
☆、第一二六章家宴
晚些时候,沁怡公主院里的澄儿过来传话说,说今晚沁怡公主做东,请家里给位弟妹去锦华园用晚膳。
良辰答应的痛快,其间也留澄儿喝了碗茶,寒暄了几句,又交代她好生照看公主,切勿让公主操劳了,便亲自送了澄儿出门去。
易楚的性子虽然沉静,但与良辰在一处久了,心情自然也开阔了不少,并不排斥与家里众位兄妹的聚会了,于是下午还特意收拾了一番,硬是找了件颜色鲜亮的衣裳来配良辰这一身鹅黄的罗裙,两人站在镜前,相得益彰,一双璧人般配的很。
良辰望着镜中的两人,双手捂着自个的脸颊,瘪着嘴说:“我这胭脂俗粉本是配不上你的,该去找个碧月羞花的姑娘来配你才好。眼瞧着你光芒万丈的模样,我都无地自容了。”
易楚闻此,赶忙侧身拉开了良辰捂着脸颊的双手,应道:“你这丫头,每日都在胡思乱想些什么,这一身臭皮囊有什么稀罕,你若是觉的不高兴,我废了它便是。”易楚说着从良辰发间取下了一支银簪来,作势就要往脸上划。
良辰方才只是玩笑,也未想到易楚就会当真,这才傻了眼,赶紧拦下来说:“我方才说笑,你怎就当真了,还动了这利器,是要气死我。”良辰说着夺了易楚手中的银簪,心里既害怕又感动,生怕在易楚前失了分寸,于是赶忙将身子别去了一边。
易楚以为良辰生气了,赶忙赔礼,良辰好不容易平静下来,才转过身来回道:“我方才笑话说的不好笑,是我的不是,只是你不珍重自己,就是你的不是了。可知身体发肤受之父母,即便老爷夫人都不在了,也不能轻易伤害。况且你现在是我的相公,你所有的一切都是我的,若是伤着了,我多心疼。可是大婚头一日就要惹的我哭。”
易楚只觉自个方才太过敏感,才惹的良辰难过,只是心里太过紧张。良辰的一颦一笑。一言一语都牵动着他的心,怎能不在意,不理会。但良辰那一席话,说的自个心里暖暖的,于是抬手接过良辰手中的银簪,亲手帮良辰簪上。十分欣赏的说:“娘子说的话比圣旨还要厉害,我这就给娘子赔礼,往后再也不自作主张了。”
良辰瞧着易楚。脸上扬着笑,心里却泛起一阵酸楚,可怜易楚这么多年来都是孤身一人。无人照拂,才会变的这般敏感,往后的日子定要好好守着他,再不让他觉的艰难了。
傍晚时分,良辰与易楚早早的就去了锦华园。
这几日。公主害喜的厉害,常常食不下咽,良辰便带去了先前在沐府时就腌渍上的梅子,望公主吃后能暂时压下害喜之症。
沁怡公主这边什么也不缺,即便是梅子也是这圣都里最好的,良辰送的东西,虽然也入不了她的眼,却对这份情谊十分受用。
想着公主打小在宫里长大,皇家亲情本就凉薄,况且沁怡公主生母只是一个位份卑微的才人,只因当今皇帝子嗣不多,才有如今的地位和荣宠。
宫中孩子难将养,沁怡公主也是在尔虞我诈中艰难长成的,到如今真心待她的人除了生母安才人,也只有易卿和良辰是真心待她。只因如此,她才如此看重良辰,也尽心尽力的多加照拂,并非只为了拉拢人心而已,说到底也是一种将心比心的感恩。
良辰和易楚来的早,易卿和易岚还未从铺子里回来,易婉和淑颖也还没有过来,沁怡公主与良辰也很多话说,易楚只安静的坐在一旁听着,却没有先前那样排斥这个公主大嫂了。毕竟公主对他们的好,他也看在眼里,做人也要知恩图报,公主如今有孕在身,整日窝在屋里养胎也着实闷得慌,难得良辰与公主如此投缘,若是公主对良辰没有加害利用之心,妯娌间常来走动,闲话家常也是一件有益无害的好事。
两人正聊得热闹,见天色渐暗,易卿身边的贴身侍从蒋修在外求见,传话说,大少爷和三少爷正从铺子往回赶,不出一刻钟就到家了,便遣他先行回来传话。
沁怡公主闻此,便吩咐摆膳,又与良辰说:“今晚我差人备的都是些应季菜色,想着这入秋之后,人的身子难免困乏倦怠,还准了几道药膳,一会儿你与三弟多用些,可都是些极好的方子。若是觉的还可口,我就让含贞将方子写份送去,想着这秋日里多进补,身子调养好了,冬日才不会那么难熬呢。”
良辰听了这话,赶忙点头答应说:“公主这边的自然都是最好的,咱们也都是跟着公主沾光了。”
沁怡公主闻此,笑了笑说:“想着三弟这么一个标致的人,大抵都是被你这张油嘴给骗来的,全府上下就你的嘴巴最会说。”
两人正玩笑着,澄儿从外头进来回禀说,大小姐和段夫人来了。
沁怡公主原先还挂着笑的脸,忽然阴沉了下来,没好气的嘀咕着:“她俩倒是一条心,整日形影不离的。”沁怡公主说着也不掩饰,便吩咐澄儿说:“直接领着她俩去饭厅,不用过来了,省的见了心烦。”
澄儿闻此,赶忙应下,便出去传话了。
随侍一旁的含贞,瞧着主子气不顺,赶紧端了茶碗过来,想让公主喝口茶,压压气。沁怡公主见此,轻叹了口气,便摆了摆手,没有接过茶碗,只是深有感触的念叨着:“这人与人可真是不一样,不像良辰你这般,我对你好,你便对我好。若是心冷之人,我即便是将她捧上了天,心里也不会觉的有一丝的感激,怕是还会嫌我多事呢。”
良辰只觉的公主自从有孕之后,脸上虽然多了些笑容,却也变的尤为善感,往日公主凌厉,从来不会在人前说出这样的话,想着到底是要做母亲的人了,还真是不一样了。
只是易婉姐和淑颖姐是从小一同长大的情谊。堪比亲生,无论公主再如何高抬易婉姐,怕是也笼络不过她的心来。
良辰寻思着,也不便多言,只能饮了一口茶,来掩饰自己心中的焦躁不安。
不多时,便听外头一阵喧嚷,良辰一猜便是大哥和易岚回来了。脸上这才有了笑容。抬眼瞧着公主,见公主已经起了身,想出去迎。良辰见着,也赶紧起了身,便见大哥大步进了屋,虽然一副风尘仆仆的样子。却依旧是器宇轩昂。
易卿进屋,见沁怡公主迎上来,赶忙快了几步过去。扶着沁怡公主的手臂说:“你身子不方便,可别乱走动,回去坐着好。”
沁怡公主闻此。一脸的娇羞,便问道:“我月份还小,不打紧的,可不必每日见了都这么说,瞎紧张。想着你今日回来的早。铺子里不忙么?”
“自然是忙的紧呢。”易岚说着进了屋,笑了笑说:“原先府里有人来传话,说公主嫂子晚上设宴,要咱们兄弟都过来吃,大哥怕您等的心急,就早走了一会儿,这不就提前回来了。”
沁怡公主闻此,望着易岚说:“三弟也是个嘴灵的,与你那良辰嫂子是师出同门,往后可不能让你俩常过来招惹我,否则我这孩子一出世,像了你俩的油嘴,我可要忧心了。”
易岚听了这话,回身望了望良辰说:“怎么会,我的嘴巴可是没有小嫂子巧,想着这府里最煎熬的可不是公主,是我三哥啊。”
易楚闻此,笑而不语,刚瞧了良辰一眼,良辰便毫不示弱的说:“可是觉的我聒噪烦了?”
易楚听了这话,只应道:“哪敢。”
话音刚落,屋里众人便都笑了,良辰也算是成了这陶府里的悍妇。
众人在屋里聊得热火朝天,澄儿进屋回报说,晚膳已经摆好了。沁怡公主便赶忙张罗众人到饭厅去说话。
众人一入饭厅,见易婉和淑颖已经在座,沁怡公主见着,冷冰冰的说句:“都坐着,坐着,两位妹妹身子贵重,可不用起身行礼了。”沁怡公主说着一脸的嘲弄,言语间也充满了讽刺的意味。
易婉闻此,只觉的脸上无光,虽公主已经这么说,却也还是起身欠身行礼了。
淑颖见着易卿伴在公主身侧,目不斜视,似乎都未正眼瞧过自己,说不出的心寒,行礼之后,是被易婉扶了才得安坐在凳子上。
沁怡公主见此,也没什么兴致,于是拉了良辰说:“妹妹坐我这边。”说着便牵了良辰入座。
众人见此,也各自坐下,还未坐稳,沁怡公主又问道:“尚氏呢,怎么还没来。”沁怡公主说着,见没人答应,正要再问,一旁的含贞赶忙应道:“下午奉主子的命已经去说了,这会儿还未过来怕是不想来了。”
“我瞧着也是不想来了。”沁怡公主说着,侧身望着含贞吩咐说:“再去请,尚氏若是今日不来,咱们便都坐在这里等,她什么时候来了,咱们便什么时候开席。”
含贞闻此,赶忙应下,便要出门去。良辰见易岚为难,正要出口求情,沁怡公主似早有预料,便说:“不准求情,谁若多言,便试试看。”说完又吩咐刚停住了脚步的含贞说,“尽管去传话就是了。”含贞闻此,这才快步出了门去。
易岚虽平日里与尚氏并不亲,但是想着昨夜母亲一夜照拂着酒醉的自己,今日身子乏累不适也是常情,若是因此让公主责难,自个这个做儿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