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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楚和良辰先拜了天地,只等二拜高堂的时候,严端便请沁怡公主和大少爷坐上了正位,接受新人的跪拜。
易楚牵着良辰跪下,这一拜拜的是心服口服,因为易楚心里清楚的知道,自打父亲离世只后,大哥为陶家所做的一切努力,明白他心中的痛苦和期望,这一跪不够,便连拜了三下。
良辰似与易楚心有灵犀,与易楚一同三拜,十分的默契。
易卿瞧着弟弟俊朗的面容,诚心实意的三拜,心里甚是欣慰,此情此景,也忍不住要落泪,幸好沁怡公主将他牵起退去了一边,否则该失礼了。
易婉在一旁瞧着,泪水早就止不住的往下掉,直到良辰与易楚对拜礼成之后,才忍不住握着淑颖的手臂说:“他们两个这一路走来不容易,如今终成眷属,是天作之合,天作之合啊。”
易岚见此,站在角落静静瞧着,原来平静的心也轻起波澜,转身之后,一滴热泪还是忍不住滑落,就那样直直的砸在地上,瞬间就消失不见了。
☆、第一一四章坐帐
民间婚嫁有坐帐和撒帐的习俗,良辰与易楚拜了天地之后,就被喜娘迎去了婚房。
易楚这会儿本该留在正厅张罗宴席,怎奈何心念着良辰,想着若是这会儿不说话,只到了深夜洞房花烛之时才有机会说上话,于是先与大哥交代了一声,便亲自送良辰去新房了。
陶府的家仆,虽与良辰相熟,却还是忍不住随在身后瞧热闹。映兰知少爷的心思,便摆着手中的红帕子,转身对众家仆说:“成了成了,热闹也都看够了,可是让这小两口说几句体己的话吧,若是这会儿还觉的意犹未尽,晚上洞房时候占个好地就成了。”
良辰听着这话,脸立刻羞得通红,因为盖着盖头,也不辨方向,本想揭了盖头,教训这个话多的小丫头,谁知喜娘在一旁不干了,赶忙握着良辰的腕子说:“少夫人这可使不得了,这盖头还是要夜里洞房时少爷给揭的。”
易楚闻此,向喜娘使了个颜色,喜娘会意赶紧松了手让去一边。
易楚走进良辰,轻轻握了良辰的手,柔声说:“这一早上,辛苦了,我背你去咱们将来的家。”说完,没等良辰反应,就径自将良辰背上了身。
映兰瞧见,满脸的笑意,赶紧甩着手绢,示意那些看热闹的家仆赶紧离开。
那些个家仆看的正高兴,自然不愿理会映兰,也是随在身后瞧着,却不出动静。映兰想着这姑娘大婚的日子,也不好吵闹,只在身后挡着,不让那些看热闹的丫头小子们近身。
良辰靠在易楚肩头,只觉的这些日子,易楚的身子似是比往日硬朗了不少。靠在这样稳健结实的背上,十分的舒服有安全感,却晓得易楚因勿服了这么对年药不对症的汤药,身子内里是虚的,于是有些紧张的靠在易楚耳边轻声说:“这些日子我吃胖了不少,你可不用管我,让我自个走过去吧。”
易楚闻此,虽然额头冒了汗。却依旧扬着笑。柔声应道:“先前我害你伤了那么多次心,受了那么多次苦,你不记恨,已然愿意嫁我,我打从这新婚拜堂之后,就不能薄待了你。良辰。你知道吗,此刻你已经是我的娘子了。我心里高兴,你便让我背你吧。”
良辰听了这话。泪水就在眼眶中打转,但是不能哭,因为喜娘早些时候就交代说。大喜的日子新娘子不能哭,否则妆哭花了不好看,一定要笑,笑的越灿烂,往后的日子就过的越红火。
良辰寻思着。靠在易楚的耳边,唤了一句:“相公。”
易楚闻此,微微一怔,应道:“娘子,得了你是我这一生最大的幸福。”
两人浓情蜜意的低声细语,可是羡煞了随在身后的一众奴仆,映兰瞧着也替良辰高兴,总算是皇天不负有心人,姑娘到底是融化了少爷那颗冰封多年的心,是金诚所至也是命中注定。
良辰一路被易楚背进了院子,脚刚落了地,便觉的这地不寻常,似不是玉烟阁。
良辰正纳闷,易楚便发了话说:“我知道你喜欢静园,这静园曾是我娘生前住的地方。娘去后,爹就将这院子交给了五弟打理,五弟知你喜欢这里,便割爱让给了咱们当婚房,往后静园便是我们的家了。”
良辰闻此,望着身前这青石板的小路,光滑而宽敞,虽然只能看见喜帕下这一方的土地,却包含了易楚和易岚对她的太多包容和关爱。
易楚为了我能高兴,竟然愿意搬离与玉烟姑娘充满回忆的玉烟阁,而易岚也愿意奉献了自己的秘密花园,他们二人待我太好,我沐良辰何德何能。
良辰寻思着,忍不住问道:“那玉烟阁和古槐——”
“过去的便让它过去,我的妻子是沐良辰,是我要携手到老的你,别说是一个玉烟阁,即便是你想搬去乡间小筑,我也会妇唱夫随,再不让你委屈了。”
良辰闻此,也不管旁人笑话,回身就投入了易楚的怀抱,就这样紧紧的抱了好久都没松开。
随行的家仆瞧着,也不出声,只这样静静的站在一旁,很是懂事。
映兰这一日几次想哭,一直忍着,这会儿还就真有些忍不住了,正要流泪,顾怀青一身暗红的衣裳也进了院,瞧着少爷和新晋的少夫人正浓情蜜意,本不愿打扰,怎奈何大少爷外头催的紧,说是大婚当日,新郎怎能躲在屋里,不去宴客,于是赶紧回报说:“二少爷,大少爷喊您过去,说是您到了,婚宴才能开始呢。”
良辰闻此,这才松了手,小声说:“瞧我这没用的样子,可别管我了,赶紧出去张罗婚宴吧,只记得你的身子,不要多饮酒。”
易楚听了这话,满口的答应,赶忙招呼映兰说:“你们姑娘最喜欢你,可要好好陪着她,虽不能正经用膳,也不要饿了肚子。”
映兰得了这吩咐,十分乖巧的应道:“是,少爷,奴婢一定照顾好少夫人,等您洞房花烛之时高高兴兴的掀盖头。”
易楚闻此,也就放了心,便随顾怀青出去了。
只等易楚走后,这院子里看热闹的家仆也都被映兰遣走了,喜娘搀着良辰进了正屋,便帮良辰铺了锦绣鸳鸯垫在婚床上,说要去帐中坐好,等着夜里洞房花烛之时,才能挪地方。
想着这会儿刚正午,若是等夜里宴席散了,确实要好久,可良辰心里却不觉的劳累,想着自个已经耐心等了易楚这么久,也不在乎再等这几个时辰,于是端坐在鸳鸯垫上,脸上挂着笑,还是难掩兴奋。
映兰问过喜娘规矩之后,知新娘子虽然要坐帐,却也不是不能动,不能吃喝。于是便打算张罗些膳食进来,自个和喜娘也能用些,毕竟这一上午折腾的已经够辛苦了,若是到了夜里才能进食,可是要腿打晃晕过去了。
喜娘这会儿也是饿得慌,想着屋里就自个和映兰两个伺候,也不怕旁人说什么,于是就应了映兰,让她出去准备。
映兰稍作休整,刚与良辰交代完,就听有人叩门。
那喜娘闻此,赶紧从凳子上起了身,朗声问道:“是哪位啊?”
门外一温和的女声响起,应道:“我是公主房里的澄儿,奉公主之命,给少夫人送些东西。”
那喜娘一听是公主身边的人,赶忙上前开门说:“原是公主身边的贵人,赶紧进来。”说着一脸谄媚的将澄儿迎进屋来。
澄儿自打进了府里,除了良辰也没旁人对她如此客气,眼下有些不习惯,样子唯唯诺诺的,很是不自在。
映兰与澄儿不相熟,却知道岚少爷身边的顾尧喜欢她,瞧着这姑娘年纪不大,却生的眉清目秀的,也难怪顾尧钟情。只是这等姿色的女子,又在公主身边当差,以顾尧的身份,这一生怕是也没指望了。
映兰寻思着,赶忙上前,还算客气的唤了一声:“澄儿姑娘来了。”
澄儿闻此,赶忙向映兰欠了欠身说:“姐姐就喊我澄儿就好。”
映兰见澄儿还略显青涩,身上不曾沾染公主丝毫气息,想着也是个心里有数的姑娘,也消了戒心,便应道:“这屋里也没旁人,澄儿妹妹就过来坐下吧。”
澄儿闻此,这才回味过来,赶忙将手中的食盒放在了桌上,望着端坐在帐中的良辰说:“回少夫人的话,公主知您忙碌半日,肚子一定是饿了,想着这民间的规矩也不通情理,新娘子大婚怎能饿着肚子呢,所以便遣我送了些可口的点心饭菜来,让姑娘随意用些,自不必被那些规矩烦扰。”
良辰听了这话,心里感激,赶忙应道:“公主有心了,澄儿就代我谢了公主的恩,劝公主注意身子,可别为了这婚宴劳神,小心腹中的孩子才是正经。”
澄儿闻此,赶忙应下,想着也不便在婚房中久留,便又说了几句应景的吉祥话就告退了。
映兰也是长眼色的人,赶忙掏了红包塞到了澄儿手中。澄儿惶恐,本不敢收,映兰却说,这红包是沾了喜气的吉祥物件,本不在里面银子的多少,图的就是一个喜气。
澄儿闻此,赶紧谢过之后才敢收下。
等澄儿走后,喜娘与映兰赶紧将食盒里的饭菜给收拾出来,都是精致好入口的菜色,一看便是悉心打算过的。
喜娘不敢坐下吃饭,正犹豫,良辰倒是发了话说:“我要坐帐,自不方便下床用膳,映兰你便与喜娘坐着多用些,我旁的也不想吃,只把那碟枣泥山药糕拿过来我吃几口。”
映兰闻此,一脸惊讶的问道:“姑娘盖着盖头,如何知道公主送来了枣泥山药糕呢?”
良辰听了这话,得意的笑了笑说:“那是自然,自打这食盒打开,我便闻到了枣子的香气呢。”
喜娘一听枣子,赶忙应道:“新娘子吃枣子好,取早生贵子之意,这还有一盘栗子桂圆糕,也给新娘子端过去去,都是吉祥应景的点心呢。”
映兰会意,赶忙拿了副筷子,端了两盘子点心,送到了良辰跟前,嘱咐说:“公主有心,点心做的都小巧,一口就能吃下。姑娘慢些吃,可别揭盖头。”良辰会意,赶紧拿了筷子,夹了一块枣泥山药糕就送进口中,边嚼边点头。
映兰瞧着点心都干,又赶忙去了桌边倒了一碗蜜枣茶送来了良辰身前,伺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