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也怪不得年迈的陈伯背得气喘吁吁的。
“这可怎么办?”众人议论纷纷。
“爸,我看,这婚礼改天再举行吧,三弟都病成这样了,等他好转些,好歹能下地站会儿!”大少爷肆放提议。
建议才刚刚提出,便立即被肆宗华否定了。
“不!今天这婚礼不成也得成!”他的三儿子已经病了整整五年。
他就指着这婚礼能给儿子带来好运了,只怕再推迟下去,肆易已经不行了。
“小然!你就这么背着你弟弟拜堂!”肆宗华说着。
回到了座位。
“爸!这怎么成?三弟结婚?我背着他拜堂?”肆然眼珠子快跌地上了。
“不然怎么着?难道要我来背吗?”肆宗华不容违抗的反问。
肆然只好憋屈的背着肆易站着,心里想:三弟,我可是背着你拜堂,拜堂的人是你,可不是我!你也别怪二哥我在你拜堂的时候插一脚哈!
“仪式正式开始!”随着婚礼主持的一声高喊。
汪悦儿才回过神来。
“一拜天地!”
“二拜高堂!”
“夫妻对拜!”
“哎哟!”汪悦儿和肆然同时低叫了一声。
原来是两个人的头撞到一起去了。
肆然连忙背着肆易往后退了一些,全厅哄堂大笑起来。
“送入洞房!”最后一声高喊。
仪式总算是完成了。
汪悦儿被送入了布置得红通通的新房。
为了图个吉利,这新房并非肆易平时养病的房间,而是新装的大套房。
房间有多华丽,盖着盖头的汪悦儿无法一一欣赏,她端坐在软床边,内心忐忑不安。
“来,小心点!”肆宗华帮着肆然,总算将肆易放平在床。
“爸,易这个样子,这揭盖头、洞房的事怎么完成啊?”肆然没头没脑的问了一句。
“你小子操的心是不是太多了?走!我们出去!”肆宗华拍了拍肆然的手臂。
、嫁给病得‘快要死’的富少爷8
转而对汪悦儿道:“悦儿,真是委屈你了!以后,肆易就交给你了!”
他的音里有些颤抖,汪悦儿能从他的语气里听出浓浓的父爱。
真的好是羡慕肆易,因为他的父亲是那么的爱他,哪里像她的父亲,为了还赌债,居然把小小年纪的她卖去嫁人。
“爸,你放心吧!”汪悦儿一阵动容,便温顺的回了一句。
肆宗华连连点头。“好孩子!嫁进肆家,我们绝不会亏待你!”
“谢谢爸!”
“弟妹,那我们就不妨碍你们休息了!”肆然拽着父亲的手臂。“爸,还不走,你是要赖在这长聊吗?”
汪悦儿低笑了一声。
两父子这才并肩走出房门。
房间里,只剩下了汪悦儿,还有一直就未睁开过眼睛的肆易。
他像个死人一样躺在火红的大床,依旧是沉睡的样子。
时间一分一秒的过了,新娘的盖头都是等着丈夫来揭开的,可是等来等去,新婚丈夫依旧一点动静也没有。
汪悦儿暗自的好笑,是啊,她嫁的丈夫不同于寻常人,他病得连人都认不清了,也许,他根本就不知道自己今天被拉进礼堂,更不知道他们拜堂成亲的事。
指望他来为她揭开盖头,做梦呢?
奔走了一整天,除了早上吃了点稀粥以外,她就再也没进过别的食物,现在的她,肚子是饿得咕噜咕噜的叫。
想着,汪悦儿再也沉不住气了,直接一把揭开了红盖头。
顿时觉得四周一片明亮,连空气都新鲜起来。
她深深呼吸了一口气,放眼四周,这卧室大得比她从前的整个家还要大出两倍,房间的装饰摆设高邪奢华,总统套房也不过如此了。
她这个灰姑娘可算是开了眼界了。
嫁入豪门,是多少女孩梦寐以求的事,可是发生在她身上时,为什么一切都变得这么悲催。
她的新郎比死人还死。
她扭头,望向床,好歹是她的新婚丈夫,她还满好奇自己的丈夫长什么样子的。
他一定又黑又瘦、不修蝙蝠,老得像个大叔。
汪悦儿这么想着,视线无意的落在了床中那熟睡的男子脸上,随后,整个人征了一下,呆了好几秒钟。
肆易?卧病在床的这个男人就是她的丈夫肆易?
他居然长得这么养眼?脸蛋白白的,虽然没什么血色,可是丝毫不影响他的美,浓密的剑眉下,眯着的眼睛很是修长,睫毛像把扇子般盖着,鼻子尖挺有型,唇形也十分好看,唯独不应景的是他的唇色白得简直没有了颜色。
“啧啧啧!长这么帅的一个人,真是可惜了!”汪悦儿小声嘀咕了一句。
尽管声音很小,可是在安静的房间里,谁听不到?
不过,就算听到又有什么关系?房间除了她自己,就一个睡得像死猪一样的肆易,她才不怕呢。
“啊,饿死我啦!”汪悦儿叹了一声。
连头上的凤冠也一并卸下,披着黑色长发的她,此时,压根就没有了端庄的新娘形象。
、嫁给病得‘快要死’的富少爷9
卧室中央的桌上,摆着一桌丰盛的食物,点着蜡烛,还放着两个酒杯,两瓶红酒。
发现这桌食物时,汪悦儿的口水已经流了一地。
她实在是太饿了。
“对不住了!漂亮老公!等不到你苏醒,我要先开动了哦!”汪悦儿在肆易的眼前挥了挥手。
接着,迫不及待的奔向了那一桌的美食。
拉开椅子正要坐下,汪悦儿突然想到了什么。
“对了,门还没关!”要是突然有人开门进来,看见她在没形没象的大吃大喝,那她以后在肆家还怎么立足?
汪悦儿强忍着饥饿,跑去将门反锁起来,确认房门已经锁紧,她才放心的坐在了摆满美食的桌前。
桌上,有龙虾、有烤鸡、有烧鱼、有水果等食物。
她一手拽着烤鸡腿、一手抓着龙虾肉、嘴里还咬着块哈密瓜,连嚼也没嚼的拼命往肚里吞。
吃得太快,她差些被噎死,连连的大声咳嗽,她倒了满满的一杯红酒。
咕噜咕噜的当水一样往肚里灌。
连连喝了三四杯红酒,她打了个响嗝,浑身顿时酣畅淋漓。
吃饱喝足,人间一大快事。
她哪里知道,房间的一角,有一道目光一直在注视着她。
如果她早些发现这道目光,那么,下一秒,也就不会落得那么狼狈了。
感觉背后像烧起来似的灼热,汪悦儿僵僵的转过脸,整个人惊得目瞪口呆。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汪悦儿不可思议的盯着依旧躺在床的肆易。
前一刻,还睡得像死猪一样的他,此刻,居然睁着眼睛。
睁开眼睛的他,看起来更加的迷人,邪长的眸子,邪恶中带着几分温柔,迷蒙的目光,牵动人心。
不过,他好像还是很虚弱,张开唇,慢慢的说道:“从你揭开盖头起!”
“什?什么?你都看见了?”汪悦儿的脸立即燃烧似的通红起来。
“不!不止都看见了,还听见了!”肆易用虚弱无比的声音说。
“你都听见什么了?”汪悦儿试探性的问。
“你觉得呢?”肆易微挑剑眉,眼睛便盖了起来,但又吃力的撑起了眼皮,看着汪悦儿。
“呵!呵呵!你一定很饿吧!”汪悦儿从椅子上起来,为了掩饰尴尬,假意关心起老公肆易。
喝了好几杯后劲十足的红酒,她走起路来摇摇晃晃。
她是晃着走向肆易的床边的。
才刚到床边,还不容她站稳,脚底一空,整个人居然朝大床扑去。
她吓得尖叫起来。
最苦的人不是她,而是重病患者肆易,被汪悦儿整个人横压下来,他差点咽气。
“你没事吧?”汪悦儿连忙翻身到了一侧。
真是被吓坏了,要是把本就病得要死的人给压死了,那她也别想活着走出肆家了。
“你觉得呢?”肆易的声音尽管虚弱,可是音量提高了不少,显然是在□□汪悦儿。
“对不起!”汪悦儿歉意的看着肆易。
她白皙的脸颊现着两朵红云,不是害羞,而是喝了酒的缘故,可怜兮兮的盯着肆易,让肆易哭笑不得。
“扶我起来!”肆易吃力的说。
、嫁给病得‘快要死’的富少爷10
平时,都有下人定时来给他喂吃的,恐怕是今天家里办喜事的缘故,他这个新郎兼病人反而被忽略了,一个下午滴食未进,其实他也饿坏了。
特别是刚刚看着汪悦儿一口一块鸡肉、一口一块哈密瓜的,他的肚子是咕咕作响。
可惜汪悦儿吃得太投入,压根就没注意到肆易这边的动静。
汪悦儿扶着肆易,但他的身体太沉重了,她实在是扶不起来。
只好站到床边,拽起他。
“把那个椅子拉过来!”肆易对汪悦儿说。
床边摆着张轮椅,那是保姆平时推着肆易在院落呼吸新鲜空气用的。
她拉来椅子,这一次,倒是轻松的将肆易搬坐到了轮椅上。
然后推着他走向餐桌。
来到餐桌面前,她再次窘迫得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
原本摆着丰盛食物的桌面,此时,已经一片狼藉、面目全非。
只有几个盘子里摆着少量的食物,桌子上,堆满了鸡骨头和虾壳。
“喂我吃!”肆易闭着双目,张着嘴巴。
倒是没有为难汪悦儿。
不过也是,他病得那么重,哪有功夫为难她。
汪悦儿嘻嘻的笑了一声,便拿来干净的筷子,喂肆易吃东西。
唉!以前虽然住得不好、吃得不好,可是也不用喂人吃东西啊。
要不是肆易病得那么重,她才不要给他喂饭。
肆易的嘴巴一张,她便喂一口,像喂婴儿吃饭一样,半个小时,才喂了小半碗饭。
果然是病得不轻。
肆易整个人躺倒在轮椅上,吃着吃着,他居然又睡着了,重新陷入昏迷,再也没有张嘴。
“喂!喂,你怎么了?”汪悦儿吓了一跳。
不会是死了吧?
第一反应是探鼻息,不过还好,依旧有呼吸。
这个三少爷,到底得了什么怪病?怎么会这样奇怪?连吃饭都会吃睡着?
汪悦儿推着轮椅,好是吃力才将肆易重新搬回了床。
然后满身是汗的坐在床边,大口大口的呼吸了几下。
看看墙上的挂钟,时间也不早了,是该睡觉休息了。
这卧室这么大,应该还有别的床吧,她才不要跟初次见面的陌生男人睡在一起。
汪悦儿起身,在房间整整穿梭了一圈,居然真的只有一张床,可恶的是,这个看似总统套房的房间,连张沙发也没有。
汪悦儿不知道,布置这房间的时候,肆老爷就命令不让人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