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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样会来不及的,司神哥。”幻姬急道。两天?她母亲只怕连骨头都要给华老头啃下肚了!
“离我的玉先生远一点儿,不准你接近他。”华欣仁不满地攻击幻姬。
幻姬没料到她会突然发标,避之不及,给她几轮猛攻,逼至窗边,眼看着再退一步,就要跌下楼了。
“住手!”玉司神手中的白光轰向张牙舞爪扑上来的华欣仁,同时身形闪动,即时在幻姬坠下楼前拉住她娇小的身子。
“玉先生……”华欣仁给白光打得倒在地上爬不起来,楚楚可怜的目光瞅着玉司神,“你不要被那个狐狸精给迷惑了,我才是真正爱你的人啊!”
“司神哥,你打得太用力了吧?”看华欣仁狼狈的样子,基于同是女人的立场,幻姬的同情心直往上冒。
“不准你批评我的玉先生。”华欣仁揉着摔疼的腰杆骂道。
“你有没有搞错,我是为你抱不平耶!”真是怪胎!幻姬也生气了。
“我和玉先生之间的事,才不需要你这个狐狸精插嘴。”华欣仁好像被打得很开心,“他爱我才打我,你不懂就给我滚远点儿,别打扰人家小情侣耍花枪!”说完,她还对玉司神抛个媚眼,“是不是,玉先生?只有我能体会你冷酷外表下深刻的爱意。”
“变态!你有被虐狂……”
“我高兴,关你什么事……”
眼看着那两个女人又要打起来,玉司神额上青筋暴跳。
“你们两个给我住手——”他身上的灵力席卷过小小的卧房,转眼间,房里所有摆饰在白光中化成碎片。
“蔼—”两个吵闹中的小女人吓得抱成一团。
“你给我在门口待着,不准再进来听到没有?”他把幻姬拎起来,丢出房去后,复转向华欣仁,“我要的答案呢?”
她的眼睛在发光、发亮,所有的理智早消融在他冷酷的怒火中。
“爸爸在后山的地下室里。”
该死!敢情他们是中了人家的调虎离山之计了。玉司神攒紧浓眉,快步走出卧房。
“玉先生,你要走了吗?”华欣仁像是被打不够,腰杆子才好一点儿,又缠了上来。
玉司神阴狠地瞪了她一眼,要是换成以前的他,早就远足灵力轰过去了,但……也许是跟幻姬相处久了,同情心被磨多了点儿,见着华欣仁的迷恋,他无法回应,心底竟有丝愧疚。
“这里很危险,你也快走吧!”他冷漠地甩开她的手,最后的警告算是仁至义尽了。
“你……在关心我!”华欣仁听得心花怒放,她踮起脚尖在玉司神唇上偷得一吻,“别明目张胆闯关,温室里有一条密道可以直通地下室,从那里进去会安全一些。”
被偷袭,玉司神本来很生气,但华欣仁已像只花蝴蝶边舞边唱地旋进了浴室,他没时间浪费,只好放她一马。
“来人啊!都死到哪儿去了?”华欣仁在房里呼喝着侍女,“还不快进来帮我整理行李。”
“小姐,我们真的要走吗?”四个侍女手忙脚乱地收拾着细软。
“你们白痴啊!没听到玉先生的叮咛吗?作为一个女人,一定要懂得遵从她男人的命令。”她转过头去,平凡的脸上,却是一副莫测高深的笑容。
父亲干下的坏事,没人比她更清楚。小弟是个笨蛋,他以为只要倚仗父亲的权势,就可以天不怕、地不怕了。
然而,父亲可以依靠多久?华欣仁很小就知道,华家人最缺乏的就是无聊的感情;她没有,她的父亲自然也没有。
必要的时候,为了求取自己的生存,他们可以牺牲任何东西。父母兄弟又算得了什么?
况且谁能笃定老头子绝不会找到长生不死的妙法?华欣仁在心底冷笑。万一老头子真的永远不死,她得等到何年何月才能正式接管华家的一切?
现在这样正好,让“神风万能社”的人做前锋,她只要等着坐收渔翁之利。
至于玉司神,她承认他是个令人心动的男人,她很喜欢他,但他太厉害了,不适合做“王夫”,为了以后的千秋万载,小小牺牲是必须的。反正等她将来成功富贵了,要什么样的男人没有,何必单恋一枝草!
※※※
幻姬一双苍翠绿眸被心底的怒火染红了。
她一瞬也不瞬地盯着玉司神唇上一点口红印,那抹可恨的颜色,真是越看越碍眼!
“快点!”玉司神凭着记忆找到了温室,却不见密道踪影,“四处看看,华欣仁说过这里有条密道直通地下室。”
眼看着朝阳升起,到了中午就满二十四小时了,他不觉有些急躁,他们已没有太多时间可以浪费。
“你找左边、我到右边去,务必找到华欣仁所说的密道。”
又是华欣仁,那个名字真是惹人厌!
幻姬心不甘情不愿地搜寻着密道。她是见盆砸盆、遇花铲花,粗鲁得像部怪乎,肆虐过花团锦簇的温室。
与左边的遍地狼藉相较,由玉司神负责的右方则幸运多了。毕竟是个爱花人,他放轻手脚,尽量在不损及花木的情况下,搜索着密道所在。
“啊!找到了。”在推倒一长排盆栽架后,幻姬赫然发现一个隐藏在浓枝密阴下的洞口,“司神哥,你快过来看看,是不是这个?”
玉司神转头,不悦地看着满地的残枝败叶,那些盛开中的花朵全被她给无情地摧残了。
“你不能斯文点儿吗?”他边走,边弯腰扶起那些看似还有救的花树。
他的嘴巴在她眼前开开合合的,说些儿什么她全没听进耳里,全副注意力只放在那抹可恶的红上,想象他和华欣仁亲吻的画面,她体内的血液不停地加热、沸腾,冒出泡泡——“司神哥,你不是说你不喜欢华欣仁吗?”她双目冒火,鼻孔喷出来的气还带着浓厚的醋酸味儿。
玉司神正弯着腰在检查密道,乍闻她的话,不免愕异:“那又如何?”
“你不喜欢一个人,却可以和她亲吻。”她几乎是指控了。
“这事儿与你无关吧!”他皱眉。习惯高人一等的男人最讨厌别人用指责的口吻对自己说话。
“你敢说这种话!”幻姬气得跳脚,“你明明已有了我,却又和其他人亲吻,这是不忠实的行为,你知不知道?”
玉司神面无表情地望着她,他们之间的关系已进展到需要保持忠实的地步吗?他对她不过比对一般人更关心、挂意、担忧、思念一点儿,但谈到“爱”……万能社里惟一的死会是左士奇,那小鬼谈恋爱时个性丕变,小俩口天天腻在一起如胶似漆。
如果小鬼找到的是真爱,那他这种情形又算什么?诡异?玉司神摇摇头,八成是幻姬夸张了,他一生无情,又怎会去谈那劳什子鬼恋爱,不可能!
“你别想反悔!”他的沉默更令她生气,她猛地冲上前吻住他的唇。
她不喜欢他身上留着其他女人的味道、印记,他们该是彼此的惟一,相爱一生一世。
她的唇一遍又一遍辗转摩挲他的,她的舌再加上润泽擦拭,非要亲掉那抹可恶的红,重新在他身上烙下属于她的记号。
玉司神的手本来搁在幻姬的肩膀上想要推开她的,但一与她的唇舌相接,一股电流就自腔窜进心底,欲火在下腹部炸开。
他的双手也由原先的推拒改而搂住她不足盈握的纤腰,如玉十指沿着衣衫下摆搜寻她的雪背,挑逗着她每一个脊梁骨环节,韵律地弹奏出激情荡漾的春之舞曲。
良久,直到他们体内的氧气耗光,火般热吻不得不稍作停歇。
幻姬乱有成就感地望着他脸上被她啃咬出来的“红唇”,她总算用她的颜色取代了华欣仁的。
“司神哥,你再也不能反悔了。”她呵呵傻笑着:“我喜欢你、你也喜欢我,我们看过彼此的身体,所以我们注定要永远在一起,你只能要我,不能再要其他女人了。”
她不知道她情欲嫣然的小脸有多吸引人,玉司神体内的欲火依然旺盛,想要她,渴望得发痛。
“你不说话就当你同意喽!”幻姬开心地搂住他的脖子,在他颊边送上一吻。
这是她自找的!玉司神追不及待地再度捧住她的小脸热吻。
“司……唔!”由他主导的吻更火热,幻姬根本无法思想,只能沉醉地瘫软在他怀里,化成一滩柔柔的春水,任之肆意奔流。
这团火引燃得突兀,狂烧得更为激烈。
他一只手寻访着她玲珑有致的娇躯,另一只手撕开她的上衣……“蔼—”一时,她身上像是爬满了万千蚂蚁,酥麻得像要融化。
自幼在山林长大,锻炼出幻姬一身充满弹性的细滑肌肤,好像锦缎里裹着香甜的鲜奶油那样诱人迷醉。
玉司神的理智全烧熔在她致命的魅力里了,压抑不住的欲望冲破寒冰外表笔直冲出,脱掉碍事的上衣,他一心只渴望她。
“啪!”一个奇异的声响勾起了两人些微的警觉心。
他们同时低头,一块方布掉在脚下,正是幻姬辛苦两年窃来的华老头罪证。
“该死!”玉司神低咒一声,看一下表,居然已经九点了,离正午只剩三个小时。他们正事未办,却还有闲情在这里……真是混账!
幻姬的神智一回来,才想到要整理仪容,但——“讨厌,司神哥,你太粗鲁了啦!”她拉着领口,惨遭他毒手的衣服根本已经破败得蔽不了体。
“谁让你乱来?”他的声音依然粗嘎得难听,她要再这样随便乱点火,他非得提早去见上帝不可。
“是你先乱来的,你和华欣仁亲嘴。”她还是吃醋。
“是她亲我。”玉司神没好气地拉着她进密道。
“你可以躲啊!”幻姬怒道。
“是谁叫我去使‘美男计’问消息的?”而天杀的!他干吗跟她解释这一堆有的、没有的?
“但没人叫你连身体都奉送上去。”她蹙眉。
“胡说,我没——”他抿紧唇,突然觉得这样解释荒唐透顶。
“我只要你,所以你也只能要我。”世俗的规律她不懂,“一个茶壶可以配几个茶杯”的理论她也未曾听闻。她的原则是在山林里培养出来的:付出了,就要收获;一对一,谁也不亏负谁,感情也一样。
这算什么?玉司神头痛地闭了闭眼睛,对于她直言无讳的个性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