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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你别乱来哦!”她骇白了脸,直往床头边缩,双手却在移动时,碰到了某种突起物。
她低头瞧了一下,床垫和床头柜间的缝隙豁然躺着一对她找了整晚,却苦寻不着的黑耀石戒指。
“出去!”玉司神深喘口气。事实是,每回教训她,他自觉也被重重地教训了一顿,现在他又想去冲冷水了。
“做梦!”她怒吼,一只手迅速抢过戒指。
“你做什么?”他不及阻止,备感头痛!她居然拿走那件东西。
“你完蛋啦!”她朝他咧咧嘴,正想戴上戒指。
“住手!你知道那是什么吗?”他怒喝。
“你的弱点。”她把戒指套上中指,得意一笑,“从今以后,你再也不能违抗我的命令了。”
“那么你可了解,得到那只戒指得付出什么代价?”他冷冷一笑,真想打她屁股。
“代价是我得到了一个免费男佣!”她不驯地跟他大眼瞪小眼,“玉司神,你听着,我命令你帮忙救出我母亲,不得违令。”
玉司神只觉得好气又好笑,一个小女人也敢命令他!
“只要你付得起报酬。”他邪邪一笑,猛地撕裂她的上衣。
“蔼—”她止不住地放声尖叫,四肢齐动地对他又踢又咬,“你这个王八蛋,你敢违令、又欺负我,我………我、我……”“你想怎么样呢?”他阴鸷地瞪着她,忽然捉住她舞动的双手,“这戒指本来就是准备给我未来妻子的。因为是夫妻,所以她有权要求我任何事,但你……在我什么甜头都没尝到时,你认为可以无端命令我?”
该死,被上官金迷坑了!幻姬圆瞪着一双碧绿翠眸,万丈火焰在心底蔓延。
“后悔了?”他双手用力一推,将她压在身下,“要不要把戒指还给我呢?”
被制住的身体里充满怒火,她恨得咬破樱唇,只想狠狠地反击他,却又无奈地思起可怜的母亲。
“只要成了你的妻子,就可以要求你任何事?”她冷道。
玉司神愣了下,这丫头该不会真的想吧?他故意用力捉住她的双手,阴恻恻地笑着:“妻子?我从来没有打算自找苦吃,不过一夜情换一个要求,倒还可以考虑。”
原来在他心里,她一点儿价值也没有!怒火熄灭的同时,她的身体与灵魂也坠落入无边冰窖。
“决定把戒指还我了?”他冷笑。
“好!”轻轻一语,没有温度,幻姬美丽的翠眸空茫地睁着,“一夜情换一个要求。”
玉司神想不到她会答应,既心疼她受伤的灵魂.又恨极她竟为了一只妖狐,付出一切。
“是你自找的。”他故意粗暴地对待她,张嘴用力咬住她娇嫩的肌肤,期待她的反击。
但他很快就失望了。她什么反应都没有,只是冰冰冷冷地躺着,像一具失了灵魂的躯壳。
她甚至未曾流下一滴眼泪,是她太坚强吗?但他却清楚地瞧见了她翠眸底下深藏的哀伤与绝望。
望着她,他感到胸口像插进了一把刀,汩汩涌出的红色液体代替了她的泪,那里面又痛又贫,他的寒冷融化了!
“滚出去!”他倏然怒吼,撕下了所有冷静的伪装,将幻姬丢出卧房。
她在门外、他在房里,玉司神狠狠一拳击中墙壁,在上面留了一个鲜红色的血印子。他的拳头血肉模糊,但这一切都比不上心头的巨痛。
“可恶——”
第六章
坐倒在玉司神房门口,幻姬双手环着胸,一股战栗打从灵魂深处涌出,她身体止不住地颤抖着。
从来没有一刻像现在一样,她感到绝望似的孤单,仿佛天地间只剩下她一人,所有的温暖与欢笑都离她远去了。
“幻姬!”美女老大看到她的狼狈,吓了一大跳,“是玉司神!”
“不关他的事!”幻姬冷着一张俏脸,站起身。
她像天边一只孤傲的鹰,张开双翅,打定主意,狐独地远扬!美女老大心头浮起不好的预感。
“幻姬,过几天你的哥哥们——”
“我没有哥哥。”幻姬淡然截口。一心想要依靠一个人,结果却被狠狠抛下的痛苦太难尝,她再也不想要什么伙伴、亲人了。
自己一个人就好。也许孤单,但起码不会再受到伤害!
“我已经下令调查华老头五年前秘密上青丘山的事了,相信很快就会有结果,请你再多等些时候。”美女老大只担心她会冲动行事。
“谢谢!”幻姬生疏有礼地道谢。
“一有消息,我会亲自去证实的,幻姬……”“云小姐,我很感谢你的好心。”幻姬漠然点头,“我母亲的事我自有分寸,我晓得应该怎么做,告辞了!”语毕,随即转身离去。
“幻姬……”唤不回她的注意,美女老大心中索着一股不安。
玉司神的固执是众所皆知的,要叫他打破原则去救一只妖狐的机率微乎其微。情况危急,美女老大决定,为了主人,她只有亲自出马了。
幻姬回到自己的房里,没有时间伤悲,紧急筹划起救母亲的行动。
她脱下贴身衣物,剪开胸衣衬垫,两团折叠整齐的锦布掉了下来。
卧底“华庄”两年,搜集来的华老头犯罪证据就全在这里面了。
当初,她逃出结婚礼堂时,“华庄”的人抢走了她不少的随身饰物,像是捧花、手镯、项链……之类的。
大伙儿都以为她帮华老头处理行政事务,有机会取得华家的犯罪事实,也必是来自电脑;而她偷的资料若非存进磁片,也定是存入小型磁碟里。
谁也没料到,她出身山林,自有一套古老、守旧的思想。把秘密缝进贴身衣物里便是其一。
摊开锦布,密密麻麻写满的文字里,全是姓华的一家子干过的坏事,瞧来确实动人心魄。
她打开小客厅里的电脑。把它们偷出来是一回事,但要制作成一份正式的可以威胁、控告华老头的文件,则仍需借助电脑的统合、整理。
本来这份文件是打算交给玉司神,他说过要保护她,但——想起他,她心头一阵刺痛。
繁华的社会很现实,远不及纯朴山林里的真情,她也不是第一次被背叛了。
很早就学会了隐藏真心、保护自己,为什么独独对他不同?
就是控制不住自己想要接近他、依赖他、沉醉在他温暖的怀抱里。
是真的倾心啊!却得来这样的结果。
她的直觉错了吗?她的心明明感受到他的情了,为什么会这样?
她的身体为他一个眼神、一个碰触而战栗,大概永远也忘不了吧?
好痛!一颗心揪得死紧,眼眶泛酸,却流不出泪水。
五年前那场意外早已流干她身体里的泪。哭泣解决不了问题,所以她彻底遗忘了那种行为。
但此刻,她捂着眼,好想哭,哭出来是不是会比较舒服一点儿?这样的痛还得忍受多久呢?
※※※
幻姬难过,玉司神也不好受。
她已经整整躲了他三天,他烦躁地天天窝在花园里,除了整理盆栽,什么事也不想做。
以往他心里有事,只要对着满园的花花草草,修枝、剪叶、施肥、整土,一日工作下来,再多的郁闷也能平复。但这一次……咔!他竟然剪断了最心爱的榕树,该死!
摸着指上的黑耀石戒指,他第一次不嫌累赘地在身上戴了饰品,因为另一只套在她手上。
从来不想与人有太多牵扯,感情是一件麻烦又复杂的事!
可是她……如果对象是幻姬呢?感觉好像不是那么讨厌。
冰冻的心湖隐隐泛着波动,他脑里、心里,想的、念的全都是她。
是不是应该为她放弃原则?值得吗?
不!感情不能用值不值得来衡量,那么……“玉司神,你怎么还在这里?”左士奇的大嗓门在背后响起。
“什么事?”他厌烦地转头。
“还问什么事?老大被华老头抓走了,‘华庄’传来消息,要救老大就用幻姬去换,大伙儿全集中在资讯室里开会,你还不走?”左士奇匆匆地跑了。
玉司神愣了一下,才举步,就见幻姬站在门口冷冷地瞧着他。他从没见过她这样冷淡的表情,心头又是一阵刺痛。
幻姬,她不再对他笑了吗?不知怎地,他突然好想念起她坦率、无伪的倩笑。
“你……”
“我来问你,你还是坚守你的原则吗?”她淡漠地开口。
他无言,别开头,抬眼望向那无边无际的穹苍,只感觉脑中一片迷茫。
“我知道了。”幻姬低垂着螓首,再抬头,碧绿的翠眸里盛满浓浓的忧伤,“也许你是对的,除魔师与妖怪本就是水火不相容,你有你必须遵守的原则,硬要你去救我母亲是太苛求你了。”
玉司神沉默地回望她的脸,这番体贴的言论更叫他神伤。
“但法理不外乎人情,死守着原则真的就完全没错吗?”她死心了,不再求他,但有些事却想叫他认清。
“人妖殊途!”他苦笑。
“这是你至死也不愿违背的原则,那么你的想法、你的感情呢?”她知道他冰冷的外表下其实隐藏着纯真炽烈的热情,只是它们被禁锢太久了,以至于连他本人都几乎遗忘了它们的存在。
“工作的时候我从不谈私情。”他不觉大了嗓门,只感到无比烦躁,“而且我也不需要那种东西!”
“你现在不需要,是因为你没有去爱过、没有失去过。”可怜啊!这男人,他是个不完整的人类。
“那种麻烦的东西不要也罢!”他愤怒地离开花园,不想再谈这个话题。
“是吗?”她似有若无的声音跟着他移步资讯室,“眼前也许你不在乎,因为你蒙蔽了自己的眼睛,拒绝看清现实。但有一天,当你所谓的麻烦东西彻底离你远去时,你会后悔的。”
“我不会!”他难得大声地怒吼,冷然的黑瞳里闪过一丝迷乱。
“你一定会!”她的嗓音虽细,却满含着坚定,刺穿他的耳膜直震撼他茫然的心灵。
玉司神火大地瞪着她。为什么她就不能放过他?
“我保证,你绝对会后悔!”她一字一句正击中他的冰心。
“我不会——”他对着她的背影大吼。
可是随着她的身形越离越远,他听见自己冰心崩裂的声音。假设他坚持的下场是失去她,他真的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