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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英若是宋老将军最疼爱的妹妹,但是奈何这位被养在闺阁里的小姐,却对他父亲一见钟情。而且,就算他的父亲娶了他的母亲还有了他,宋英若对父亲的感情依旧没有变过。
他是见过宋英若的,她长的极美,又英气逼人。这样的女子。若是想找一位好夫婿,是十分简单的事情。
可是。宋英若却没有再对外人动心。
京城里关于宋英若的话题从来就没有间断过,那些言语极其肮脏。而且,李安在父亲休了母亲后,其实也有一段时间很排斥宋英若。他去打听过关于宋英若的事情。私底下他是有些不能接受宋英若的。
毕竟,让他再开口对另一个女子喊太太,他做不到。
哪怕,宋英若真的很好,真的很适合父亲。
顾惜柔对待宋英若像是对待母亲一般,李安觉得头越来越疼,但是却又不得不到顾家来。
顾惜柔住的小院离顾家的主院很远,她院子周围种了很多木棉树。枝头上的木棉开的正好,花红如血。更像是火焰在枝头上燃烧。
这个时候一阵寒风吹过,木棉树上的花被吹的摇摇晃晃。
枝头上的木棉花慢慢的坠落下来,只见花朵在空中盘旋了一会。落在地上的时候,依旧保持了原状,没有半分萎靡。
李安走到树下,捡起被风吹落的木棉花,红色的木棉花没有褪色半分,依旧如在枝头一样耀眼。
“李公子你来了?”这个时候一个轻柔的女声打断了李安的思绪。
他撑着红色的油纸伞。转身便看见远远站着的顾惜柔。
顾惜柔穿了一件单薄的衣裳,她披在身上的红色斗篷。让她身子显得更加娇小。她的眼里带着笑,似乎在欢迎他的到来。
就是那么一瞬间,李安感觉周围的空气像是停滞了一样。
这种感觉,似曾相识。
“嗯,我来了。”李安等了很久,才回答顾惜柔的话。
李安一脸怔住的模样,让顾惜柔忍不住笑了起来。
顾惜柔走到了李安的身边,然后看着李安手中的话,淡淡地说,“这是木棉花,我义母很喜欢。”
李安知道顾惜柔嘴里的义母,便是宋家宋英若。他没有像往常一样,露出厌恶的神色,只是抬起头看着这周围的木棉。
红艳似火,几乎要将整个小院都笼罩了起来。
“它和其他的花不一样吗?”李安犹豫了一下,才忍不住问了出来。
顾惜柔笑了笑,指着李安手里的木棉说,“不一样的……起码在我的眼里是不一样的。木棉花凋谢的时候花不褪色、不萎靡,自始至终都是这个颜色。不会有任何改变。”
李安将手中的木棉举高一些,然后也笑了起来,“好像是这样。”
从一而终,永不改变。
顾惜柔很明白她的义母宋英若为何会喜欢这样的花,因为木棉是永不褪色的花朵。她小的时候总是听宋英若说起李长风,那个人是如何的聪明,那个人是如何的英勇。顾惜柔起初还有些怀疑宋英若的话,毕竟宋英若将李长风说的太过于完美,完美的不像是凡间该有的人物。
很多年后,顾惜柔才明白宋英若的感受。
因为爱那个人,所以他所有的缺点,都被他的光芒所掩盖住了。
而且,李长风的确是一个奇特的人。
李长风从未纳妾,身边连一个通房都没有。他对待江氏的感情,从一而终。在这个世上,又有几个男子能做到这样?而且李长风和宋英若也是见过面的,当时李长风和江氏已经分开,他是孤身一人。
宋英若问他:“为何不选择新的开始?”
李长风笑着摇头:“这些话说起来简单,但是做起来很难。我若是个平凡一点的人,或许我会重新开始,但是我如今的位子,由不得我自己。”
“你可以选择的,你有这个权利。”宋英若眉头微皱,“世子,你是聪明的人,有些事情我不需要说的太明白。”
李长风退后一步,眼里的神色依旧不变:“我相信小姐你比我更聪明,所以也明白我现在的处境。小姐,李某不值得你这样,会注定辜负你。”
宋英若咬紧下唇,眼前隐约有了一些雾气,她撇过头:“人这一辈子,有多少个十七年。世子,我没有很多个十七年,但是我是个从一而终的人。世子从未辜负过我,而是我自己太过于执着。”
李长风无奈的叹了一口气,但是言语却依旧和从前一样:“玩权利的人,心都脏。我不是从前的李长风,而你依旧是从前的宋英若。眼下,李家的事情我已不能分开太多的心,小姐,无需再等了。”
李长风说完,便转身离开了宋英若的视线。
顾惜柔从宋英若的嘴里听到这些话的时候,气的差点上门上李长风理论。
但是宋英若拉住了顾惜柔的手,笑着说:“我从未怪过他,他和别的男子不一样。从一开始,他便没有给我半分希望,拒绝的彻底。是我自己太过于执着,总想着我多等等他,他便会在我的身边。惜柔,这些也不能怪他,李家那个家族,其实和别的家族一样,又乱又复杂。他是未来的成国公,要顾虑的东西太多了。”
顾惜柔皱着眉头,有些不解宋英若的话:“为何?”
“宋家的手里是兵权,而李家的手里是朝堂上不少的文官。”宋英若笑的凄凉,“若是有朝一日这个大秦能换个帝王,或许我还有机会。”
宋英若说的坦然,却让顾惜柔震惊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建广帝这些日子越来越沉迷丹药,几日不上朝也是正常的事情。尽管如此,建广帝私下却依旧没有疏忽提防大皇子和六皇子。邺城的事情,六皇子的脚步太过于着急,而他的野心也很快被建广帝发现了。
若是要换帝王……
顾惜柔抽了一口气,然后不敢继续想下去。
大皇子和六皇子都被建广帝不看好,而安贵妃的皇子还小,那么……唯一一个置身事外的便是常年卧病不起的四皇子。
李安看着顾惜柔迷茫的神色,然后打断了她的思路,“八小姐?”
顾惜柔抬起头看着李安,正好和他的视线接上。
李安的模样和李长风有几分相似,但是李安的性子太过于锐利,不似李长风那般稳重。她想到墨殇曾和她说的那些话,又忍不住笑了起来,“若是李公子不忙,那么可否愿意进院子里喝杯茶水?”
顾惜柔笑的很温柔,让李安的有些愣住。
他原本打算来和顾惜柔说几句话,便早些离开顾府的,但是顾惜柔的笑,却让他说不出这些话来。
李安点了点头:“好。”
顾惜柔身形娇小,她拢了拢身上红色的斗篷。
这个时候,天上下起了小雨。
李安下意识将手里的红色油纸伞撑在了顾惜柔的头顶上,他的动作让顾惜柔停下了脚步。
顾惜柔看着头顶上的油纸伞,然后笑的说,“红色的?”
“嗯,红色的。”李安不知顾惜柔为何会问起这句话,这把伞是墨殇递给他的,所以他今日格外的喜欢红色。
墨殇递给他的伞,他便接了。
顾惜柔没有去看李安的神色,只是说,“我义母很喜欢看白蛇记。”
李安皱着眉头,没有说话。
“断桥,红色油纸伞。”顾惜柔没有说的太破,只是继续朝前走着。
李安没有听的太清楚,便没有继续追问下去。
白蛇记中,白娘子和许仙遇见,便是在雨中的断桥上想见。而让他们结缘的,便是一把红色的油纸伞。
正文 385:为谁而死
朱砂的性子越来越诡异,他不想在身上用麻药,却又要想让身子恢复。
杜兰做的很好,没有让朱砂发现半分破绽。
但是夏阮发现杜兰眼下的淤青越来越浓,她知道杜兰坚持不了多久。
因为朱砂当着杜兰的面,将那个小木的小丫头杀掉了。
那个死的时候都握住朱砂给她果脯的小丫头,怎么也没想到,朱砂会伸出手掐死她。
杜兰吓的当场晕阙了过去,而夏阮也看到了那个平日里活蹦乱跳的丫头的尸首。
天色渐渐地暗了,而夏阮的心却比这天色更暗。
她在梦中,总是梦见那个死去的小丫头……
比黑夜更黑的,是死亡的时候绝望的眼神。
朱砂是在警告她,他现在可以杀掉身边的小木,他也可以屠杀整个村子。哪怕这个村子里的所有人,都是精录从前的子民,他也在所不惜。
警告她,不要自作聪明。
夏阮缓缓地叹了一口气,然后腹部突然动了一下。
肚子里的孩子最近活动的也频繁了起来,杜若之前告诉过她,这是快要临盆的迹象。其实,这几日她是真的害怕了,朱砂料到她要临盆了,所以也不催促杜兰。若是到时她在这个院子里将孩子生下来,朱砂必定会拿这个孩子来威胁她。
夏阮揉了揉眉心,尽管朱砂让她安分不要乱想。她依旧和从前一样,想要离开这里。
孩子不能落入朱砂的手里……
她是一个母亲,就算拼出性命。也要保住这个孩子。
“长安侯夫人,你在屋内吗?”门外响起南亭的嗓音,“我可以进来坐坐吗?”
夏阮挑眉看着大门的方向,南亭居然会主动来找她。
这几日南亭一直躲着她,似乎在逃避要带她离开这里的话题。南亭的情绪反反复复,让夏阮的心更有些不安。南亭心里在担心什么,夏阮是知道的。所以她根本不知如何下手。
就连杜兰,南亭也是偶尔说说话。根本不会谈及太多。
夏阮站起身子,对屋外道,“在的,你进来吧。”
南亭缓缓地推开了门。他这几日的衣裳都是朱砂派人特意送来的。这些衣裳的布料价格不菲,穿在南亭的身上更让南亭看起来显得玉树临风。他的脸上依旧是挂着淡淡的笑容:“长安侯夫人,你在想什么?”
夏阮的语气极其的平淡,波澜不惊:“南亭公子应该知道,又何必问我这些呢?”
她想要离开这里,想要回到萧九的身边,不想成为萧九的软肋、包袱。
她想的这些,南亭应该都知道。
“呵,我就知道你想这样回答。”南亭朝着屋子内走了进来。然后摸索着坐下后,才继续道,“我的人给我带来了一个好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