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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求雨也没求出个所以然。要是能到现代,人工降雨也不行的吧。
“把小姐送到游府吧,今儿要去南边涪田村看看灾情,天这样旱下去,大家都没法活了,丹场那边,要小心工人们解暑的水汤。”叮嘱着管事们今天的事情。看着要准备随我出门的连环,仔细想想,又说道“你今日还是不要跟我去了,反正也不太远,西丹场你去看下!”对她使了个眼色,近日传闻一些古怪的流言,似是从西丹场出来的,连环去先去打听下也好。
“是!夫人!那奴婢去准备些水,好让你车上用!”行走几步,又回头“要不,我去把秋姨给您叫来,让她陪你去!府里这些小丫头,我实在不放心!”
“今日不带丫头去了,反正不是太远,有侍卫就成!”笑着摇头。这些丫头,好似没有她们的照顾我就不能活一样。虽说多年来,在她们的照顾之下,成了一个事事不用动手的大夫人,但也不是个米虫。
“那奴婢给你放些东西到车上!”
“嗯,天色不早了,你也小心,去二爷那里回声就早去早回吧!”看着她突然有些牵肠挂肚。提到二爷,心底又暗自叹气,他似乎越来越分不清我与他的关系仅仅只是叔叔与嫂嫂的礼遇,过多插手我的事情。这巴府里,我的动静完全在他的掌握之中。
坐上马车,打开车帘,早晨的阳光并不炽热,但空气中有不寻常的闷。这雨什么时候才下得下来啊!
二个侍卫扶我上车之后,跳上马车,挥起马鞭,马车在晃动之下缓慢开行。他们的头上,依然雷打不动戴着竹笠。这样热的天,个个穿着严实不说,还时时顶着这重重的竹笠。难道古代的人,就这样不怕热?
福田村离巴府并不远,只要越过二个山头就到了。不过这二个山头林木茂密,大道两旁常有兽类行走。看着两边游走的林木,由于长期干旱,本是树木翠绿的季节,现下大片泛着不正常的黄。脑里浮现一些丫环婆子的碎语,这旱就是天来示邪的?八月暑天,身上还是不由打了个冷颤。
近日满天飞的流言闲语。到底是什么人在传?有何目的?
是藤氏一伙吗?自从那日不甘心,满面怨恨上马车进入百里府之后,她并没有任何行动。是静中观变,还是从此沉寂。这些都是谜。只是当初的决定,虽是解决我不入嫁百里府,但真的是我胜算了吗?也许只是给百里,蒙执他们几只虎安加上翅膀,让他们如虎添翼罢了。山头那只蛰伏多日的黑里虎也会有什么阴谋吗?
擦了擦额头冒出的汗珠,又把头伸出窗外看了看微微变暗的天。天际飘着大团的乌云,但无风。看似要下雨的天已维持几日,有云,但雨却始终落不下来。
马车行走多时,到了一条狭长马道,这条处于二山之间的路,是特殊地理条件形成的,活象一座山用刀从中间劈开,留下二里多长细长的狭道。
空气里散着树脂的甜香,还夹杂着点焦糊味。
二峰之间,仅有一马车的距离。所以此时,霍郎骑马前去探路,用于避免对面驶来的马车错开。
树脂甜香味越来越重,坐在马车上四处张望,天上飘起了大团如棉白云。有风起,林中鸟兽呜,空气中有着不安的骚动。车厢前的马也开始提蹄低鸣。
这是怎么呢?我疑惑看向车夫还有那马上侍卫。
“夫人,您看!”车夫手指来时路方向道。那云的速度,可真是快极。不对,不是云,只是因为距离太远,一时大意,所以错把白烟当成云。可是大片的浓烟,不可能是家户人家烟囱里出来的。还是谁在这干旱之际烧荒地开垦?不可能。
霍郎一去不回,马车停在狭路口进退二难,驱车往回,还是继续向前?
但那四起的浓烟和四下狂奔而来的鸟兽让人措手不及。下意识看向直直立于马上的侍卫,可是他仍是笔挺而立,静等我的命令。这下怎么办才好。大旱天遇上森林火灾,这二座山并不大,可是渐渐而大的风势,并不是人力可以控制的。
“车不可回头,看这些惊慌的野兽,我们若回,只会遇到大火,现下起风,火势会加大。我们向前!”只要走过了狭道,路就会宽阔起来,那样马车的速度可以加快,到了涪田村,那边地势平坦,逃离更为方便。
“夫人,可是霍侍卫还没有回!”车夫小心提醒道。
“天火可不等人,一起大风,我们都逃不了!”
车夫挥动马鞭,把马驶入狭道。哑奴骑马在前行走。
眼皮直跳,又回首看烟。一般这种天火都是因为打雷引起,可是现下晴空万里,哪有雷。那么,是人?
马车行进里余,空气里的烟味越发重起来。不安坐于车中,只盼这车快些驶入平地。车后奔来些小兽,穿行于马蹄之间,马儿有些惊慌不安,停步不前。
“哄──”身后传来巨响。
回首,一盆大巨石落在了车后几米处。
要是马停在后面一点,我这头不是……
跳下马车,抬头望着二米余宽的天,若现下,从山顶落群石,我们不就难逃?这已不是意外。
“砍掉绳子,骑马!”急急命令道。
“夫人,您会骑马吗?”车夫连砍绳连问。
“不会骑也得骑,现在不是犹豫的时候,如果没错,这石头会不停落下,也许前面会有更多落石!”这不是意外,身后起火,逼入有落石的狭道,巨石挡住回路。这一切都不是意外。
马背上没有马鞍,但还是努力向上爬,不远处又有巨石落地声。可能只是因为山太高,看不清楚马车行驶的具体位置,前方的路还没有遇到石头。
试了几次,马背太滑。车夫早已稳坐马上,只等着我上马前行。
“走!”一强健手臂拦住我的腰,下一刻我落入一男人怀里。
“谢谢!”紧抱着他腰,防止在狂奔的马上落下。
只是,这男人身上的味道是那样……
努力抬头,看到竹笠下那一任何人看到都会做恶梦的脸。右脸象被生生挖掉一团肉,而左脸上一道直达颈部的十字刀疤触目惊心。那双蓝眼密切注视前方,一手拉紧缰绳,没有一丝表情。
双手更加用力抱着他,闭上眼。
这是梦吗?还是因为生死之间对混的依恋让我产生错觉?
巨石不停落下,砸在地上,挡住了马儿前行的路。那种突然会与死神会相聚的恐惧身体变得僵硬。但,我们不得不弃马狂奔,二人紧紧拉着在狭长的山道飞奔,浓烟,异味,炙热袭击着,不时还要躲避天上掉下来的碎石杂物。
奔出狭道,不见一人,但不远明析可见的火树触目惊心。火是人为放的,不见霍郎,赶车的车夫落在后面,没有出来,凶多吉少。
“这火是人放的,我们怎么逃?”一手扔是紧紧给他握着,另一手按起伏的胸,粗声问道。遭遇火灾可是从来没有常识的事。怎么冲出重围?
“走!”他没有说话,拉着我向密林方向跑。
“这样去,不是寻死吗?”森林火灾,在古代,可没有一个具体的解救方法,官府也不会这样及时派人来救,再说怎么救?这漫山的枯草死树又不见水。
“一定有人等在那几处没有火的林地口,我们这样去,只有送死,不如向林深处走,如果没有记错,这个方向通向涪水,只要到了水边,我们会安全!”他指了指林深处,急急分析道。那顶竹笠早就在奔跑中破烂,只剩下一个笠顶还勉强贴在头顶。见我看他,他面色一沉,不再言语,拉着我拔开丛草,艰难前行。
其实,混,我真的不介意你变成什么样子,只要你人还好好活着,那就是上天赐与我最大的礼物。可是你为什么要在意呢?
虽然是逃命,路很难走,枯草不时划破手臂,脸上还破了几处,汗水一粘,极是疼痛。
“呲!”又一草片深深划破裸露在外的手背上。
他回头,看了我眼,拿起汗巾围到我面上,眼里有着疼惜。对上他的眼,有些模糊不清,好湿。
“走吧!”他扭过头,拉着我继续走,不过放慢了脚步。
“混──”我跟在他身后轻轻叫着。
他没有回头,只是拉着我努力前行。
“混──”我固执轻叫着。可是他依然没有回头。
风越来越大,烟味越来越重,前面根本没有路,不知道,挡在我们前面的是可以逃生的江水,还是凌厉的火海。可是,跟在他身后,真的感觉很幸福。
“混──逃不逃得出去都没关系,有你在,我真的很幸福!”面上落下来的,不知道是汗水还是泪,可是我依然跟在他身后,拖沓前行。其实生或者死都没有关系了,只要能与他同行,就能满足了。
身前的人微一停,没有看我,仍是举足向前,只是握着我的手更紧。
这一刻我们是在逃命,这一刻不知道生死,但真的是二年多来,我最快乐的时刻。就算死,我也是愿意的。
几个时辰之后,我们顺利到达一条小溪边。
坐到近水的石头上,喝水洗脸。肚子早就饿得咕咕叫,只要有机会,就用眼细看他,这辈子真的还有看不够的人。
“为什么?”看着他忙着给水袋装水,洗脸,就是不看我。
“休息会儿,我们好上路,这林里不能久等!”
“混!”上前一把抓住他手,直视着他。脸是很可怕,可是你知道的,我不在意这个。
“没什么,只是不敢以这个面目见你们!”他看了我眼,扭过身去,努力把我向外推。
“你不是这样的!”小声叫道。我的混一直都是骄傲自信,他不会因为面容的改变自卑不敢见人。
“走吧!先逃出去再说吧!”他站起身,扶起我。
泪花在眼底打转,从初见到他时的狂喜,到现下无形中的委屈,可是,现在不是撒泼的时候,我们得想法离开这片森林,之后他应该给我个解释。
向着一个方向,努力前行,烟雾赵来赵浓,火似乎就是离人不远的地方燃烧。
“我们去那个山洞避下吧,这风势可能把火引到这山头了!”顺着溪水跌跌撞撞,看到水边有个巨石围成的洞穴,几米见方,还算是个藏身的地方。
“可是如果火到了这里,那怎么办?”成片的树木燃烧,那浓烟不说,但是树木燃烧所消耗大量氧气,我们能呼吸吗?
“这里有水,天就黑了,我们根本不能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