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以有温情。
“好了!”连环举着镜子说道。
“小姐醒了吗?”看着镜中的自己有些发呆,想到罗敷,又回过神。
“醒了,一大清早就醒了,奶娘都抱着在院里转了好几圈了,小姑娘乐着了,没有一点事儿。”
“叫霍郎来下!”披上皮披,往中厅走去。几上早有摆好的米粥和小菜。
“夫人!”
“我一个人用不着十个侍卫,从今天起,分四个人去护卫小姐,她太小,不能有什么闪失。”
“是!”看着霍郎领命出去。一口一口往嘴里送粥。这巴家虽然破落,背后看戏的人一个也不少,能不能扶起来,自己也没有太多把握,但孩子不能有事。要把宫里的孩子接出来,除了把巴家治理好,得到政的承诺,我别无他法。
屋外有人影闪动,看衣着不似侍卫。
“谁在外面?”咳嗽几声,轻声问连环。
“是二爷!”
“请他进来吧!”
微笑看着随连环入厅的二少,手里拿着一包袱。
“吃过了吗?”又吩咐连环去再准备一碗粥。
“不用,我吃过才来,天气冷起来,我看你也没带什么衣物,所以令人去赶做了一皮披,等过几日上山打猎,再帮你弄身好皮裘。”他把包袱打开,露出一灰色兔毛披风,看上去毛色做工都是上乘。
“谢谢叔叔了!”接过披风递与连环,看着他的脸色瞬间苍白。“听说你有三个儿子一个女儿?他们都好吗?”
“很好!”
“那就好!”
“清!”
“嗯?”
“没什么。”他欲言又止。
“呵呵,如果没事,我要去大厅看来了多少工人,二爷也去吗?”拿起帕子擦了擦嘴,自顾轻咳。他没有出声,只是跟在我身后向大堂走去。
空气中散着梅花的清香,很淡很淡。
“南墙角的梅树还在?”找个了话题问道。
“一直在!”
“没想到还在!”二人笑笑,又不知道从何谈起。
“连环,青梅这丫头现在做什么在?”突然想到一张青春的脸,想必现在也嫁人生子了。
“几年前,嫁到外地去了。”
“哦,这样,你去把惠娘叫到我屋。”昨天晚上听小秋说,以前跟过我的丫头养娘,都因为不得夫人的喜欢,全都贬了,惠娘也被分到织坊做织娘,这些年过得也辛苦。昨天晚上就让巴仁招了回来,在西院待命了。
“是,小姐!”连环面上闪过一丝喜色,快步向西院。
走过那个转角,就到大厅了,停下脚步,回头看着跟在身后的二少。
“为什么?”仔细看着那张成熟英俊的脸,如果是很久以前,我一定会脸红心动。可是现在,再也不能影响到我。
“清!”他撇脸看着院中的松柏。
“算了!”事已至此,能说什么,只是希望这次他不要再错下去。不再看他,迈步向前。
“其实我只是希望你能回到巴家……”
咬牙,无语。为了我能回到巴家,就这样给败了家,巴贺,你狠。败家容易起家难,你的个人小愿望,毁了我多年的心血。再不理他,直冲冲向大堂奔去。
若大一个厅,现下密密麻麻站满了人,全都一副眼巴巴的看着我。二个管事站在几前迎我上前。
“来了多少人?”
“回夫人,这堂里到了四百零九人,还有几百人在大门外。”
随意点了点头,扫了眼众人,用帕子捂着嘴低咳。
“今日我召集大家来此,不是重新强调巴家丹场的规矩。是有个请求。现下,巴家不比以前,今日来征工的人不少,但是按我定下的月钱四钱,一次发放下来,对巴家很困难,我也不想空头说白话。头三个月,每月发放银二钱,等到大家炼的丹砂卖出去后,补发银七钱。如果相信我可以做到的,请留下,如果不能做到,现在就可以离开。本人绝不强求。”
底下顿时嗡嗡低语。毕竟我这是拖欠工钱。巴家现在没有什么家资,让他们相信到时能发出工钱也难。
“夫人,你怎么能保证我们炼出来的东西不被抢?到时如果巴家以东西被抢不发我们钱,那怎么办,我们可是有老有小的,不能白白做工呀!”
“如果被抢,我也不会以此不发你们工钱,现下,离过年不到一月,我所要求你们是先把做工用的工具都准备好,修缮丹炉。等到明年开春再动工。如果愿意做的,一会告知与我这二名管事,然后拿着凭单先去帐房领取钱五掉,方便大家过年。如果到时发不出大家的工钱,我自然会卖房卖地发放欠资。”
下面的议论声更大。身边的二少没有太多表情,只是站在我身边,看着众人。
“咳!咳!我今日想说的就这样多,愿意的到管事这里登记,有关做工的问题大家都问管事,巴家还是坚持做得好的有奖励,多劳多得。想借机浑水摸鱼的,昨天几个仆人的下场想必大家都有耳闻,我就不重复了。”
众人把二名管事围了个紧。我低头捂嘴轻咳。要重振这个家,要多久呢?
“清,你去休息吧,再下来,我做吧!”二少担心看我。
胡乱点了点头,咳着出大堂,相信二少会办好事吧,并不是他不济,只是因为他以前有意,现在,我的归来,是不是使他安心做事呢?
回到屋里,惠娘早已等候多时,见我忙行礼。言行举止,又如当年那样畏畏缩缩。小心安慰了几句,让她负责小罗敷的生活起居。
“让你照顾小姐的起居,可能有些大才小用,但你在她身边,我会放心很多,在巴家,就算我再做得再好,再怎么也是个外人,溶不入巴家,我从不指望她能进巴家,更不希望她以巴家为家。所以孩子的事,请你多多担待。”要管巴家,对女儿的照顾至少要留有一二个亲信,这个地方,我不想我及女儿再次有一丝意外。
“是,夫人!”惠娘恭敬回答。
“吴达应该在回家的路上,再过几日,你们一家就可以团聚,这也是件幸事,连环说你儿媳长得很水灵,现在在做什么?有空带入府让我看看!”自顾说着,终是发现惠娘表情不对。
“怎么呢?”
“夫人,您可要让奴婢做主。”惠娘一把跪到地上,放声大哭“上月,七公子摆家宴,命儿媳送布到府上,活生生的一个人进去,却是闭着眼抬出来的。身上的衣服没有一片完整,活活给糟蹋了……她是个硬性子,就那样……”
“七公子是何人?”居然还有这种事,这对吴达会是多大的打击,丧尽天良的事还发生在巴府,居然没有人管。“那二爷就不管?”
“七公子就是五太爷的孙子,因为那次家宴招待的是百里公子,二爷也管不了。”
“百里公子?”这名字怎么如此熟,脑里闪了下。百里公子不是就是那个多年前当街调戏女人的花花公子吗?现在还如此张狂?
“百里公子是郡守的大公子,夫人应该会记得吧。现下他与西山头的黑里虎结义为兄弟,这枳地没有几人敢与他们作对……”
这就是官匪相互吗?握着帕子的手紧捏,难道就没有王法了?
“夫人,各位宗亲老爷及各房夫人在帐房等候,说是有事商议。”有人在门口通报。
“我随后就到!”冷哼一声,起身往帐房走去。“连环,把我的皮披拿来!”一个个都不是躲着不见的吗?早上一声令下去,我才不怕他们不来,这样刚刚好老帐新帐一起算。
“什么风把各位太爷及夫人吹来了,今儿可真是稀客!媳妇本是应该去给各位敬茶的。”看着一屋子十几个人。以五太爷首当其中。全是一副指责样儿看着我。
“五太爷您怎么呢?气极小心身体!”上前恭敬行礼,微笑道。
“大媳妇,听说你停了各位宗亲的月钱,又把各房子夫人的月钱从十两减为二两?”至少他勉强想保持下风度。
“对!”
“你一个早已改嫁的妇人,还回巴家做什么?还敢对宗亲无礼?”
“太爷,我见您有对您没行礼吗?我无礼在哪?您头上的金额饰足有斤余吧,光这额饰就足够平常人家过十年,如果我手上的这些帐本没有记错。这十多年,巴府对各位宗亲的钱物,足够你们过几辈子,孙媳妇现在当家,身上的衣服能及到你们各位身上一半光鲜?各位太爷及夫人的服饰还用我一一指出显贵之处,就连咸阳城里的王贵也与你们比不上。还缺巴府这几点钱物,一月十两白银,对各位夫人什么概念我不清楚,但我只知道一郡守一年的奉钱也没有十两白银。”轻咳二声,喝了口水,冷眼看着门前的众人,“各位夫人吃穿全在巴府。还十两白银,做梦!”微微一顿,“二老夫人,您的儿媳这些年从巴府拿出去多少,谁心里都有着数,三夫人四夫人没给巴家留下一儿半女,巴家养你们就是不错了,五夫人的女婿现下多风光,我不用提醒吧。各位宗亲老爷,孙媳妇不再会给你们发一掉钱,各位夫人如果不满现状,各人到帐房支五十两白,回娘家养老足够。”
“你什么东西,一个外人在巴府撒野!”五太爷的拐杖指着我的脸,大骂道。
“我什么东西,我清楚,五太爷,上月家宴的事我们还没算了。现下巴家所有房契地契还有印符全在我手上。你们想用祠堂来压我,那就试试看。要不去告到郡守那儿,看他敢护你们谁。”把帐本狠狠向地面砸去,竹片散落,一屋人不敢出声。
老虎不发威,真把我当病猫不成!
“夫人,水同会的舵首带着公子在大堂等候!说是有重要事情!”仆人入室通报暂打断了我与众人的对峙!
轻抚了下头发,又一一打量众人。要比狠,我又不是不会,如果再放任这些米虫胡来,巴家不可能再次兴旺!
“真是个扫把星,一回到巴家,就有人找上门来!”紧跟在五太爷身后的七叔公想大声指责,可是底气不足,大声叫出来的比公鸭子的嗓子还难听。
“七叔公,孙媳妇可不比你们中任何一人欺软怕硬,找上门我就怕吗?您老是年岁太大,有些神志不清开始说胡说呢?需要我的侍卫帮忙吗?”接过连环手上的皮披,微笑回道。原本嚣张的七叔公顿时禁声,看着五太爷那张铁青的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