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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带头的兵士瞧了我们几眼,似是不信我们这二个看似平凡的女人。何况我的面上还蒙上了布。
“你们有什么阴谋,接近单于的目地是什么?”
“这位大哥,我们二个女人接近单于会有何阴谋,只是单于故人请求我们把这坠儿交还于单于,请您多多帮忙”
“真的没有阴谋?”
“我们能有什么阴谋?何况我们夫人还有身孕在身,哪敢有所不轨。”连环气不过这群兵土上下扫射的色眼,咬牙说道。
“我说的话忘记了吗?”低声呵斥,怎么可以在他们面前说我有身子。
“难道我们就不能知道你有身子?女人”显然我们的对话让他们听到了。
“放肆”连环恼道。
“我拉下面布也可以,只要你还有胆子留有一条命。要活命最好快去把坠儿交于单于”我冷冷喝道。
似是被我阵势吓到,那头领留下几个人匆匆向部落赶去。不一会就有人骑马奔来。
九年不见他会是什么样?我只记得那绝世的容颜和隐忍的泪水。他终是成功了。应该没想到我会有来求他的一天吧。
亮眼的蓝,张扬的红的,头顶上炫目的鸟羽。不是辛巴,是个女人。由远及近,渐渐看得清楚。打扮华丽,应该是个得宠的阏氏。只是辛巴为什么会派个阏氏来见我?根本不想见我?都懒于见我一面?
那女人在众人的拥护下,步步逼进,离我五尺左右,停下马。马蹄在草地上轻轻刨土。二人互相打量。
“清,你可真是下贱,刚刚死了男人就来投靠我们月氏。听说你男人都给你们单于火化,尸首都没留下。真是可怜呀”听着那个女人的毒言,身子有些晃动,连环忙搂着我,不让我摔下马。
“夫人”
“我没事”
“取下你的面布,你再包也没用,你眉心的那粒朱砂谁也骗不过,清,你不会连我是谁都不记得了吧?”女人冰冷的言语传来,字字钻心。
“当于,你何必如此?”轻轻拉下面布,示于众。
四周传来低语惊叹声。
“没想到这样多年,你的容貌几乎都没有什么改变,还是如此妖人媚主的祸水。你今天来是想单于收留你吧。你认为我会让你如愿吗?单于还会要你这个祸水?”她扫了眼我微微突起的小腹,恶语道“还有你肚子里的孽种?”
“当于,你──”原来,我来,只是自取其辱。
“你以为还会有什么人能救你吗?想让单于宠爱你,做梦把这个妖女给我抓起来,押入红帐”
红帐?你怎么可以如此残忍。那个地方是随军队而行,唯一带女人入住的地方,那里面的女人有着更现实的名字──军妓。
“当于,你敢”我气得肚子疼,手抚上小腹,宝宝,你一定不能在妈妈遇上麻烦之时再出事。
“我有什么不敢?我是当于阏氏,我父兄为单于年年出征,他们单于最有力的战将,处罚你一个敌国的女人,有什么不敢的?”她高傲抬头,命令道“还不把她们拿下,你们敢违抗我的命令吗?”
士兵围了上来,手上的刀光闪闪。连环抓起包袱护在我身上。
“你们敢”我冷喝。
“清,你以为你是个什么东西,要杀你,太容易,今天我一定要把你丢入红帐,污辱死你”
“当于,这样多年,你还是没有学乖,想不通辛巴怎么可能宠爱于你,就算表面让你光鲜,也只是碣于你的父兄的军功,你怎么这样久还不懂,势宠而骄的女人,往往最过于愚蠢。你只是一个单于宠爱的阏氏,如果你父兄的军功与月氏一族的兴旺来比,你认为单于会选择哪个?”无视身边的刀刃“你们,全给我退下,胆敢污辱神女,想死吗?”
满意看当于脸色一变。云淡风轻说道“九年前,辛巴虔诚祈求大神保佑你月氏一族,大神令我飞天赐福,我想你们都还有些映像吧?就算你们当时只是孩童,但总会有族里老人讲述吧?”故意无视当于气极的嘴脸,目光平静环视众兵士。“今日你们一个小小的阏氏,污辱于我,要把我关入红帐,你们认为我会怎么样呢?”
四周一片倒吸气声,搁在脖子上的刀,慢慢收回。
“你妖言惑众”
“当于,我是不是妖言惑众你要不要我再飞一次?不过这次飞走,去见大神,你们月氏一族全灭,可别怪我没提醒你”仍是努力压下内心所有情绪,面上平静。棋走险招,我赌了。
“请神女饶恕我们的不敬,请大神保佑我们月氏一族兴旺,不要降罪于我族。”四周,兵士下马跪地,不敢抬头。唯独当于一人立于马上。满面怒容。
“当于,有些东西是扣不得的。你以为你这次扣下单于交于我的信物,就人不知鬼不觉吗?静下心来想想,要是单于知道你干涉政事,你的父兄会不会救你?还有,不要再让我听到你再称我肚子里的孩子为孽种,除非你想死得很惨,不要企图否认神女诅咒的灵验性。”我绝对不允许有任何人可以污辱过我的孩子之后,毫发无伤。不杀她,至少要她心惊胆战。
“连环,我们走,月氏一族自求多福吧”我低声清晰命令连环道。
“是,夫人”连环响声回答道。
无视于跪地的众人,马儿穿过人群,往回走去。
“请神女息怒,请神女息怒……”
二人缓缓驾马前行,背挺笔直。
“连环,不要回头,慢慢走,出了视力所见再跑。我的肚子有点疼。”微微靠在她身上。努力平气。应该是刚刚情绪波动太大,有伤胎气。
“那怎么办?您要不要紧?现在去哪儿找巫医给您看了?”连环急得都要哭了。
“没事,我们回到洞里,再歇息几天,应该没事,看这样,我们只有等巴仁去找我们了。你以前有没有和他说到过那个山洞?”
“说过一次,时间过了这样久,我也不能肯定他能想起来。”连环一手小心护住我腹部“夫人,您真的没事吗?”
“没事,慢慢走,一会应该可以慢慢好点,刚刚太急了。”
“哦”
“还好,她今天没要我再飞一次,要不然真的就完了。”抚着肚子,还是止不住腹部时时的疼痛。
“夫人,我们慢慢走好不好,如果跑,娃娃怎么办?”
“好吧”微微点点。不再言语。
慢慢走了一个来时辰,肚子仍是没有好转,再不休息对宝宝真是有愧了。正想出口下马休息会。连环挺直背。
“怎么了?”
“夫人,有追兵,不只一支,怎么办?”
仔细迎风听,果真有马蹄声,又急又快。
“连环,向前跑”我低声命令道。
一马二人努力向前飞奔,哪敌得过专业的骑兵,不久就听到后面轰轰的马蹄声,声声震耳。
很快,后面的马,离我们不过几尺的距离。突然狂奔的马前,扑来一条黑狗,根本无视于狂奔的马,直接向上跳。
黑狗,图门的狗。身上体温降到冰点。
马受到惊吓,前蹄高高举起,站立起来。我与连环顺势向马身后摔去。
“救救我的孩子”我凄然叫道。泪直涌。
我的孩子
向下坠落的身体如掉线的风筝,张皇中,看到追马高高提起的马蹄,向我面上踏上,绝望之境,我只能下意识双手护住小腹,我的孩子。你也要随你爹爹离开娘亲了吗?泪水滴滴落入强风中。
“哧”的一声响,一条如蛇般的绳索向我扫来,在我离地仅仅几寸的地方,一把我卷起。向下坠落的力量,使绳索深深陷入腰上胳膊上的肉里,但是及时缓解些我坠地的冲击力,出于母性本能,被绳索绑住的双手,忽略掉腰间,胳膊上的疼痛,死死抓住。定眼,是条马鞭。马鞭的主人使力向上一提,我便稳稳落入他怀里。奔驰的马,冲出好大一段距离之后,慢慢缓下来。最后停住。
身上不停渗出的血,他那被我血染红,但仍仅仅搂住我腰的那强有力的臂。告诉我,虽然受到惊吓,受了伤,但是宝宝还在。
“谢谢你”我盯着那只胳膊轻声言谢。那男人没有回答。只是仍抱着我。
“夫人”连环的尖叫声传来。
寻声望去,连环却没有我好命,在地上滚动躲避马蹄的践踏,极度惊险。还好,她从小习武,身体灵活。
“连环,小心”坐在马上,干着急,看着马群飞奔过她身体,一匹匹慢慢停了下来。
“你还在流血”头顶传来男人清脆的声音。
“啊?”不懂了,有什么不对的吗?
“你还在流血”他又重复了一遍。
我抬头看到一张深邃的眼,大半脸的胡子掩住了他的相貌。眉目间有些熟悉感。只是这是?
“啊”一声惊叹终是认了出来,是辛巴。这双漂亮的眼是辛巴的,眉羽间多了太多男人的霸气。和九年前,那个阴柔的男人相差太多,特别是这一脸的胡子。
“终是认出来了吗?”眼里有着戏谑,嘴角含有笑意。
“你的……胡子……”低头喃喃低语,辛巴怎么有这样大脸的胡子了。仰头看他的脸,脖子好疼,身上也好疼,火辣辣的。下意识看自己身上,鲜红的血,泌湿了衣服。触目惊心。刚刚怎么都没有感觉到疼。我的宝宝没事吧?手抚上小腹,还好,没有身上那样疼,应该没有事。
“连环”
“夫人娃娃没事吗?”连环连滚带爬奔了过来。
“没事,娃娃没事。”疼痛袭击着整个感官,身体微微抽搐。
“辛巴,我们匈奴在捉拿罪妇,你来插一手作什么?”不远处传来图门的声音,刚刚根本没有时间去顾到底是怎么回事。原来图门真的追来了。关键时刻幸好辛巴救了我。要不然不孩子没有了,我这条小命也不保。
“罪妇?混提尔达逃跑了吗?”辛巴淡淡问道。
“混提尔达战死,此妇人逃跑,本单于自然要捉回。现下月氏单于护着一个匈奴逃妇,是什么意思?”
“图门,你无耻”气急攻心,全身疼通。
“清,你流血在,我们回去,要看巫医,还有你肚子里的娃娃需要照顾”辛巴冷静提醒道。
“我说完就走”直了直背,我至少要把话说完。
“图门,还记得九年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