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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记得第一次见他时,这把刀上的宝石光格外耀眼。”坐在几前,微笑看着柳芭莎拿着弯刀上下挥舞。刀却没出鞘。匈奴人的风俗是平时刀不出鞘的。
“那我用一袋珠宝和你换”看着我微笑,神色一暗“我想,就算用再多的珠宝你也不会换的。”
“公主喜欢他哪点?”我左顾他言。
“右屠耆王很英俊,勇敢,父王说,我应该嫁个那样的男人才会幸福,我认为也不错。”放下弯刀,又跪坐回几前。
“原来是这样呀,公主的父王都安排好的事情,真不错。”淡淡说道。
“父王一直极疼我,所以,他才要右屠耆王娶我”
“就算混提尔达娶我做正王妃,让公主做第二妃子,我也不会答应的。你今天大可把这把刀拿回去给他。让他娶你”
“为什么?你不想做正王妃吗?”她歪头,不解问道。
“公主认为我现在过得如何?”
“养尊处优,很好,仆人多,侍卫多,还听说你是巴家主母,管理整个巴家,很是厉害”小姑娘掰着手指数落道。
“我现在生活很好对不对?以我的条件去与别的女人共一个丈夫,我会认为很委屈的”
“只要做正夫人,会有什么委屈了?”
“对我来说,我的伴侣,应该伴我一生的人,我和他都是只能是对方眼里的唯一。就算他再疼我宠我,如果我不是他的唯一。我也不稀罕这样的宠爱”要如何和一个二千多年前的女孩解释一夫一妻,男女平等了。
“女人不是和牛羊一样,也是男人的财产吗?”她表示不解。
哎在他们眼中,女人只是财产。如果只是财产,那我更不能要了。
“在我看来,女人是男人的财产,同样男人也是女人的财产,男人能做的事,女人一样能做,只是很多人都把女人看得太低下了所以,柳芭莎,千万不要做一个只是依附于男人,没有脑子很低下的女人。”
“清,你的想法真有意思,难怪右屠耆王说你不同,生来就是为他存在的。”什么生来就是为他存在。我是只猫还是只狗。淡淡摇头,真是不可理喻。
小昭进屋通报,太子来了。
“柳芭莎,你千万不要告诉太子你是匈奴公主,要不然他会捉了你,用你来要胁你父王”匆匆嘱咐了声,随小昭出去迎接太子。
五月天的午后,天已开始热起来。这样热的天,太子来府上做什么?
行礼,跪拜,迎太子进屋。
“清,她是谁?”政看到跪坐在一边,没有行礼的柳芭莎极为不满。
“太子殿下,我是混提尔达的妹妹柳芭莎,来看清的”说完起身行礼。
“她是他妹妹?”政转眼望着我。
轻轻点头没有做声。
“来人呀,把她拿下”
一群侍卫冲了进来,押着柳芭莎不放。
“求太子开恩”急忙跪地。说谁不好,干嘛要说是他妹妹。无知。
“感谢?”
“如果不是混提尔达,清也见不到太子殿下的所以清一直很感激他。”直直望着他的眼,突然觉得有些刺眼。
他仔细想了想,吩咐侍卫下去,又走过来扶起地下的我,责怪道“不是不让你跪地的吗?怎么又不听话?”神情温柔。原来真是伴君伴虎,上一刻还凶狠煞人,此一时又温柔体贴。
见我不说话,又问道,“你们在说什么了?”
“清说没有男人配得上陪她一生”柳芭莎揉了揉刚刚被侍卫勒疼的手腕,气呼呼回答道。想必还从没有人如此对她。
“为什么?”政扭头看我问道。
淡淡笑笑,拿出一个茶杯,倒上茶,放到他面前。
“为什么?”见我不回答,他又问柳芭莎。
“因为优秀的男人都不可能只有一个妻妾,清只要一个陪她一生,只要她一个的男人。就算做正室再宠爱也不要,她说不要与其他女人分一个丈夫。”
“这是你说的吗?”政拿起茶,低头淡淡问道。
“呵呵,好了,只是说说罢,再说我只是个寡妇了。柳芭莎,太子殿下才多大,你就情呀爱的。不说这个了。”举起茶,向他对了对,淡淡笑道“今儿什么风把太子殿下吹到寒舍来了?”
“嗯”
脸色煞白,颤抖欲倒,急急问道“大王病几日了?太医是何人所请?”
“怎么了?清”他急忙起身扶住我。
“没事?大王……”
“父王病了好久了,上次你入宫病着在,一直都没见好,吕相特意从越地请的神医看了也不见其效。”他仍然担忧的看着我。青梅和小昭见状,忙进屋,扶我回内室,打开锦背,扶我上床。
“夫人身子一直不太好,近日太过于劳累,怕是又……”小昭喃喃道。
“我没事,只是偶尔有些心悸,稍稍就好,刚刚太过于担心大王病情,一时心急,所以老毛病犯了,我真的没事”强扯出一丝笑,轻轻对他们说道。
“清,你真的没事吗?你这样的身体怎么可能去草原?”柳芭莎急急说道。
“你,出去,谁说清要去草原的”政指着柳芭莎怒道。
“你……”柳芭莎指着政,瞪目道。
“小昭,你带柳芭莎小姐出去走走吧。”低声吩咐小昭,再让他们二个呆一起,可就完了。
“政,朱砂是止疼,我知道你关心你父王,但是吃多了上瘾的,不是很好”见众人出去,我低声对政说道。
“这样?”他疑惑的看我。
“嗯清好累了,你一会去找青梅,要她给你拿朱砂,我现在,想休息会了,下次再陪你好不好?”闭上眼,低低说道。
“好吧”他帮我拉拉被角,在床前站了好久,只到他认为我真正睡着为止,关上门,离开。
朱砂是可以镇痛,但成份大部分是硫化汞。微有点现代药理知识的人,都知道对于汞化物,用量用法微有不当,结果只有一个,那就是中毒。
丞相和王后密谋害大王,原来这就是真相……
天气阴沉,躺在床上已是半月。不知道是真病了,还是心理作用,怎么也下不了床,头晕眼花,时常难以入眠。
庄襄王崩,太子政即位为秦王。吕不韦为相国,封十万户,封号文信侯。这是史书上的记载,也分毫不差。我的存在,只不过是历史洪流的一滴水珠。到底历史因我而存在,还是我的存在才有历史那已不是我能去考究的。
日夜都有侍卫在我房屋四周巡视,卫护着我的安全。几次吩咐他们不用这样劳师动众。真要杀我,用得着暗的吗?如今太后吕相随便给我安个罪名,都足已灭我九族。我到底带给巴家是福还是祸。巴家所有人的生死都与我这个寡妇连成了一线,终是有些信服巫师的话“得王卦者,乃巴家圣人,人亡则巴家乱。”我终也成了一个迷信者。
如若可以,我大可不顾巴家,随柳芭莎远走塞外。只是如果个人的苟且,是在巴家几千条人命之上,于心不忍。
蒙恬听闻我病重,来府上看过几次,他现在只不过是个狱官,做狱讼记录。青梅她们常常用软榻把我抬到凉亭,与他把茶言欢,谈古论今。我的微小言辞常常让他惊讶。不过对于一个二千前的古人,能容忍我的怪论已是不易了。
“清,你是越发清瘦了”他看着半躺在软榻上的我,有些担忧。
“可能水土不服,再说离开巴家太久,思乡了。”
“夫人到咸阳,身子骨都没有好过,咸阳太干,我们都难受,更不用说夫人了。”青梅在一边煮茶,一边小声抱怨。
“呵呵”我微笑道。
蒙恬只是笑而不语,静静看着小丫头上水煮茶。
“这咸阳城,终不是我能呆的地方,我不想客死异地。”望了望天空的云朵。就算死在巴家,我难道就不是客死吗?家,到底什么时候能回了?
“呸不闻蒙公子,我们刚刚什么也没听到”青梅说完又瞪我一眼。
“清,你心太过于忧虑了”他举着茶杯,皱眉盯我。
“呵呵人一生病,就想七想八的。青梅,你去给我拿点豆糕,我想吃点东西。”
青梅一听我说要吃东西,大喜过望,忙去厨房。她早对我吃有很有怨言了。
望着青梅远去的身影,我笑笑不语。
“说吧”
“嗯?”我抬头不解望他。
“现在连丫头也不在一边。你当我是知已就直说吧。”
“我……”预言又止,要我说什么,直接说很多人要我死,因为我是他们的眼中盯?“我想回巴家,咸阳不是我一介村妇能立足之地”
“我听柳芭莎说,很多人跟踪你,想杀你你什么时候对我也只说半分话了?”他静静看我,让我无可遁形。柳芭莎那个大嘴巴,还好,现在不府里,要侍卫陪她去城外跑马了。
“如果我继续呆在咸阳,我必死,巴家也逃不过这个劫。”几上的茶杯怎么也举不起来,“我有太多必死的理由,我并不想隐瞒于你什么,只是有些事,知道的越多,就越危险。”
“大王会让你走吗?”
是呀,政会让我走吗?他对我的依赖,甚至高于对他的生母。一想到未来,他们母子关系决裂,不免担忧。
“是太后让你为难了?”他起身,看向亭外。难道真有这样明显?“大王年少,事事交于相国大人与太后,现出行并不方便,大王曾与小人提起清很是害怕于太后。这也是理由吗?”我若离这咸阳城,会不会不出百里死于非命?入城易,离城难。
“我想见大王一面”避开话题,轻轻言道。
良久,他看我道“如若进宫,我会转告大王的。今天色不早,晚上还有宴会,有空再来看你。”
“不是会佳人?”挑眉笑看。
“佳人在此,今已是会过了,要去会酒友了”他朗声笑道。
“记得酒不得贪杯”
笑送蒙恬后,又靠在软榻上望着亭外发呆。
“你还要偷听到什么时候?”望着远处的楼阁,低声问道。刚刚蒙恬走时有深意的对我示意那假山,我就明白人是藏在那儿了。想必蒙恬知道对我没有恶意,才放心离开的吧。
眼前这个蒙面高壮的男人到底是什么人?那个全蒙面的又会是什么人?
“你的同伙,今天怎么没有来?”
见他不答,又吃力起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