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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嫂嫂,您要不现在休息会吧,晚上我们戴面具一起去看灯会,我可不象您可以借巡店的机会出门,一年也就今天晚上可以好好玩,娘亲不会说。也许晚上,我可以遇上个良人了。”小丫头一脸花痴样儿,也真难为她了,做为一个巴家小姐,五夫人管教极严,完全是足不出户。
送走锦绣后,又不敢明问小秋晚上会有什么活动,有着什么样的习俗。只好故意问她,巴家这边过初五和屈家有什么不同。结果从小秋嘴里挖到,初五其实和现在的元宵节也差不多。因为过年都关在家里,外面是很冷清的,而初五是个万民同乐的日子。家家户户晚上出门,大街小巷挂上花灯,有钱人家更是争奇斗艳,想方设法玩花样。最有趣的是男男女女上街都戴面具。年轻男女如有中意对象,则牵手逛街灯会,很多青年男女都会借机觅良人。如果出现一见钟情之类,就会互换面具,然后牵手一起逛街。这不就是一个活生生的婚姻联谊会吗?原来古代人并不是想象中的那样死板。
“小秋,难道我也可以去吗?”汗怎么说我也是一个才出炉的寡妇。没过几天就去搭良人?
“哎呀这样的热闹一年能有几回了。”小秋早就穿好新衣,要小荷给她梳了一个很流行的头,插上我作为新年礼物送她的银簪,还特意让我给她上了点燕脂。整一个娇俏的小姑娘。
天色渐暗,二丫头帮我梳洗打扮。其实我对这种万民活动倒真没什么兴趣,人挤人挤的感觉并不舒服,但总不能扫她们的兴。
“小姐,你真不盘头吗?”小荷再三问我。“为何要穿这件黑面皮披了?”
“你们姑爷新丧,哪能招摇呢?再说我不盘头,府里也不会不认为我不是夫人,这几天不是都这样吗?”我淡淡回答。一时空气有些沉重。小荷默默把我头发分出二指,各用黑丝绳绑上,然后在头发末端再绑发带,齐齐的流海刚刚盖住朱砂。这样头发不会乱,又舒服,我很满意。
锦绣见我打扮虽有些好奇,但小秋连连对她使眼色,我就当没看到。
戴上狐狸面具,小秋的是山鸡,小荷的是只小猪。几人从侧门出去,惠娘带着吴达那群小鬼正焦急等着了。见我们出来,欢呼雀跃,热闹的大队伍就笑闹着出发了。
人潮涌动,开始小秋她们还紧拉着我手,后来我边走边细看,速度实在赶不上她们二人,于是叫她们前面逛,最后茶楼汇合。二人本是很不放心,再三叮嘱之后,才兴高采烈的向人潮涌去。
各小商贩地摊前都挂着红红大灯笼,吆喝叫卖,热闹非凡。所卖物品也较为丰富,我甚至在一小摊上看到了海螺,可见物流也算通畅。
各店铺前挂着各式各样的花灯。感觉自己走在一个古装电影拍摄现场。
人太多,尽量走边上,在人少的摊前停留观看,袖袋里有银角子,手上还抓着一掉钱,但并不想买什么东西。前方不知是什么活动,敲锣打鼓极为热闹,人潮涌动快,一个站不稳,眼看就要摔倒。旁边一手过来,稳稳扶住我。习惯性的说了句谢谢,抬眼望去,看到一狐狸面具,和我脸上的竟然有七分象。那黑漆漆的眼睛……
是二少
他有认出我吗?心底狐疑。低头不语,企图缩回手,后面又一阵涌动,抓着他的手,不敢松开。对付这样的人群实在没有办法,以前不是老报导什么地方踩死人的事吗?至少在我所能估计的死法中,没有这一项。
宽大的手掌,有些湿热,是我让他的手变暖吗?
拉着他的手,走走停停,摸摸这个,看看那个。他只是顺着我的步子,不时用肩膀隔开涌动的人群。极为温柔。让我想到十七岁时,第一次拉着男孩子的手逛街。那次逛街什么也没买,只是注意二人行走时,轻轻甩动的手。这是多少年没有感觉了?
除下面具,我们是二个永远不可能牵手的人。戴着面具,没有巴家,没有叔叔嫂嫂,没有礼节,没有争吵。
举目望去,人潮攒动,灯如昼
人群把我们涌到一个卖发簪梳子的小摊上。虽说所有物件全都是木头做的,但做工细致。还有些把梳子与发簪结合起来,有些象现代的发卡。微笑摇摇轻拉着的手,松开,然后把钱袋塞到他手上。接过小贩手上和梳子和发簪仔细研究。还真是不错;梳子呈半月形,在二边各有一个圆孔,插上簪子就是一个发卡,去了簪子就是一把小梳子,特别是梳背儿上的花鸟纹雕刻得栩栩如生。
“小姐,你眼光可真好,便宜卖您好了,一对五铢币就好”
见二少准备拿钱袋,笑着摇头放下,又拿起另一件。小贩见我拿一样就夸一样。呵呵,可真会做生意。
可能事发突然,也可能看得太入神,身后一片尖叫,还没有反映过来,一重物击来,撞得我眼前发黑,猛得摔倒在地,手里还拿着发簪。身前的摊子散了一地。谁这样冒失?
“清,你没事吧?”二少急急的声音传来,俯身扶我。头有点晕呼呼的,二少是什么时候发现是我的?迷糊中抬头,看到狐狸面具下那双关切的眸子。
“清,有伤到哪儿吗?”见我没回答,又问。
摇摇头,来不及细想是怎么认出我的,支撑着他的手站起来,眉一皱,好象把脚给扭了。看到慌张在地上捡拾东西的小贩,又蹲下帮忙拾东西,人这样多,这样杂,小本生意怎么禁受得了。不免回头狠狠瞪了眼那个不停道歉的冒失鬼。一蓝衣小厮。
小贩连连称谢,见我手上还捏着那小梳子,忙要送我做谢。摇头,把东西又放回摊上。
“我脚好象扭到了,扶我去前面茶楼,小秋她们可能会在”低头扶着二少的胳膊,催促道。反正他都认出了我,现在戴着面具,别人也瞧不到我和他在一起。二少竟然看着我背后,站着不动。什么时候背后这样静了?
“怎么了?”回头望去。一油头粉面的公子哥儿,拿着一面具望着我傻笑。毛病咦
“走吧”厌恶地看了眼面具,低头检察自己的脚。
“小娘子……你的面具”不但人看上去恶心,连这声音也实在不敢恭维。
“谢谢公子”微微一福,伸手去接面具。多一事不如少一事。
然而事事真不如意,那家伙分明就想调戏良家妇女,见我伸手接,还故意把面具往自己怀里塞。抬眼瞧二少,只见他眼里怒火中烧,握着我的手更是不由加紧。
“算了,我们回吧”馋着脸求他,这样下去,一定会动上手脚,虽不是完全反对武力解决的人,但是大过年的,打架终归是不好。
二少低头看我的眼变得有些温柔,点点头,扶着我往回走。
“死丫头,给脸不要脸,本公子今天就把你捉回去做第十一房小妾”
什么?给他做第十一房小妾?不但是二少,就连我也停住不动了。
“百里公子,就算你请她做大夫人,也不见得能行”二少扶住我,冷冷对拦在我们面前白痴说道。原来他认得。
“既然知道我是百里公子,还不乖乖把她交上,跟上本公子,别说是几只木簪子,就是金簪子老子也有成堆”那个百里公子的下巴都快顶到天上去了。原来电视里也有演对的时候,就比如这副以强凌弱,强取豪夺的嘴脸还果真一样,不差分毫。
“这是哪家的狗?”我低声问二少。
“百里郡守之子”
原来是巴郡郡守之子,据说是个浪荡败家子,败家是没见识到,不过这浪荡可真不一般呀。
“夫人,怎么了?”不知何时,吴达那群小子已围在一边,围观的人群中有好几个巴家仆人取下面具。
“什么?夫人?你已嫁人?”可能这消息太过于震撼。那家伙嘴里都可以塞下鸡蛋。“可是这装扮?”
轻声吩咐其中一小孩去茶楼找小秋她们,然后对着百里公子又微一福“公子,妾身早已有夫,以公子一表人才,怎么可能屑于他人之妻呢?”言罢让吴达他们搀扶返府。
走出老远,回头见二少依然立于人群之中,灯火迷蒙中,恍如隔世。
我和他之间总是隔着太多的东西,巴家,丈夫,面具,如水般的人潮……他是个众女子都心动的对象,然而对我终归是少了些什么。可能他永远也不会霸道地对我说杀了我的夫,让我成为他的女人。
春去春又回,转眼已是三年。这三年之中巴家的事业在我手中是越做越大,光丹场工人已有三千之多,加上各店铺,织坊,酒楼等,为巴家做事已有六千之众。走在街上,四人之中就有一人对我行礼,尊称一声清夫人。一些很常识的商业小知识,用到实处,自是给巴家带来滚滚财源。巴家的年利更是以前五年的总和。
各宗亲见我对巴家的管理井井有条,而且年年孝敬他们的钱物越来越多,对我的行事作为也就“宽大处理,处处赞成”。
二少依然没有娶妻的意思,倒是二夫人好几次在我面前提起为二少择妻之事。虽说府内大小事务,我都会有所插手,但是各人姻缘各人福。或许我对二少淡然的态度,更或许她终是想通了,这巴家我再如何努力最终也会全权交于她儿子。对我终于既往不咎,否极泰来。择妻之事开始我以二少自己选择度身事外,后来连宗亲也加于过问。于是只好微笑回答,不娶妻不一定是坏事,二少终是要做巴家管事,娶妻则为主母。人世无常,我是运气好而没去合棺,谁能肯定下任主母也是如此,如今藤氏已生一子,巴家有后,做不做正妻,又有何区别。此话不知何时传入藤氏耳中,本对我心存芥蒂,后也常常抱着孩子与我闲话家常。
锦绣慢慢走出家门,帮我处理一些事务,竟然在处理丹场事宜过程与蒙执心心相依。五夫人本是不同意,但是看在我让她女儿管事,为她争下了在三夫人四夫人面前天大面子的份上,最终让锦绣嫁与蒙执,也是件幸福圆满之事。三夫人四夫人见我如此深得人心,也就不敢有所造次了,见了至少面上也是有说有笑。
小秋让我许给了巴胜,小荷也嫁与染房一管事。虽说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