按键盘上方向键 ← 或 → 可快速上下翻页,按键盘上的 Enter 键可回到本书目录页,按键盘上方向键 ↑ 可回到本页顶部!
————未阅读完?加入书签已便下次继续阅读!
服务生的脸一下子就红了,有点不好意思地说:我说了,您别骂我啊……
没事,我倒希望你曾经悄悄地在我当时入住的房间安过摄像头呢,我非常想知道那天晚上,究竟发生了什么事。情急之下,霍栀紧紧攥住她的手。
我送完咖啡后路过你们房间,听见你一直在哭,我有点好奇,就趴在门上偷听了一会。服务员小心地看了霍栀一眼,小声说。
你听到了什么?霍栀晃晃她的手:你尽管说,我不会怪你,还要感谢你呢。
你好像是在那位先生的手机里发现了一条短信,好像是短信的内容是让他位先生别忘了给你吃避孕药,你不停地骂那位先生,说他勾结一个叫什么泊儿的人害你……他一直在哄你,说你太爱疑神疑鬼了,偷偷给你吃避孕药是怕你怀上他的孩子,露了破绽被你老公发现。服务生小声说:其实,就在那个时候,我已经知道你们不是夫妻了,不过,在酒店里,这样的事太多了,我也就没在意。
再后来发生了什么?
再后来,你好像不哭了,嚷着说等回了青岛再和他算账,第二天早晨,我来收拾房间时,你们就走了,好像是连夜走的,也没结房费,押金还剩了不少呢。
房间里有没有落下东西?
落下了不少东西,还有件男式外套和电动刮胡刀还有您换洗的内衣和化妆品,我猜,可能是您走得太匆忙,那位先生呢,也匆匆忙忙地出去追您,就把东西给落在这儿了。
霍栀咬住微微发颤的牙齿:你能把东西还给我吗?
服务生难为情地晃了晃身体,脚在地毯上碾来碾去地小声说:内衣被我扔了,我把化妆品也给用了,外套和电动刮胡刀送给我弟弟了。
霍栀掏出几百块钱塞到她手里:我的东西不要了,其他的算我买回来。
服务生:我弟弟在乡下,我现在没法还您。
藿栀忙说:不是现在,等我回去以后给你打电话,你把东西按照我告诉你的地址寄过去就行了。霍栀长长地吁了口气,又塞给服务生几百块钱:我跟前台说是找你还几个月前我捡了你的一枚工艺戒指的,他们问起来时,别说错,还有,不要跟任何人说你刚才跟我说的这些话。
服务生把头点得有些诚惶诚恐的味道。
霍栀要了服务生的手机号和姓名便匆匆离开了房间,心情无比复杂,现在,她基本已经清楚,秦樱素婚后多年的不孕,是江泊儿和黄嘉文联合制作的阴谋,江村的前妻呢?她的不孕是否也是江泊儿的阴谋呢?而她的死亡又是否是一场阴谋的最后结局呢?
四个月前的那个晚上,黄嘉文是否追上了恍然大悟而悲愤离去的秦樱素?
从江泊儿和黄嘉文意外地发现了活生生的、以秦樱素的身份出现的霍栀时的惊慌失措,她可以断定,黄嘉文追上了秦樱素,之后,悲剧便发生了,并且黄嘉文把这一切告诉了江泊儿,所以,江泊儿才会在深夜回家看见她时惊慌失措,而江泊儿突然一改常态,热络地请藿栀到书吧帮着参谋所谓的待定男朋友的真正原因,就是让黄嘉文躲在暗处看看,秦樱素没死,她还活着,而且就坐在她的书吧里。
霍栀不知道是否应该把这一切告诉江村,他会相信吗?以后呢?会发生什么?她茫然不知。即使她把江泊儿往奶昔里掺进了长效避孕药的事告诉他,他会不会认为是因为她和江泊儿不和而故意编造了这个谎言诬陷江泊儿呢?
她失魂落魄地打开房门,江村依然酣睡得很沉,她轻轻地抚摸着他的脸,心里涌上了一股对这个男人的酸楚悲悯。
你怎么了?江村突然睁开眼,把霍栀吓了一跳,连忙坐端正了:我没怎么,一直在看你睡觉呢。
还没怎么呢,都哭了。江村伸手给她擦泪,霍栀这才发现,自己早已泪流满面,连忙掩饰说:突然想起了我妈,那么大年纪了,也不知她在外地过得怎么样。
要不,我们去媒体做个寻人启示吧。江村拿起手机,看了一下时间:都中午了,我真能睡。
算了,就我妈那怪脾气,说不准找到她还要挨她一顿骂呢。霍栀不是不想找到母亲,而是怕寻人启事一发出去,没法预知的麻烦便会接踵而至。她已打定主意,既然事情已不可避免的发生了,那么,她索性沉下心来,把一切搞个水落石出。
江村依在她肩上:睡多了,头有点疼。
霍栀知道是吃了安定的原因,内疚地摸了摸他的额头,江村捉住她的手:头疼也是幸福的头疼,因为有你。
我也是。霍栀心里一阵发虚。
江村揽着她,一起依在床上:以前我总睡不踏实,夜里还做梦,梦见你不要了,去跟别人结婚了,呵呵,自从你失忆了,我反而比以前睡得踏实了,这是为什么呢?
因为失忆让我变傻了吧。霍栀笑嘻嘻地说,其实,她明白,人的第六感觉是最准确的,虽然他不知道秦樱素和黄嘉文的私情,但是,秦樱素因为爱着另外一个人而恍惚,他应该是能感觉到的,就像有人能嗅到房间里隐约飘忽的异味,却找不到异味的来源一样困惑。
《凉爱》 第二部分 《凉爱》 第41节(1)
霍栀和江村是周日下午回青岛的,江泊儿也在家,歪在沙发上懒洋洋地看着电视。他们一进门,江泊儿就一脸抱怨地冲江村来了:真不像话,出去渡周末也不带上我。
江村换好拖鞋,把江泊儿从沙发上揪起来:别一个人占这么大地方,我也累了,一年365天,我们至少有360天和你混在一起,就不兴我们有点私人时间吗?
就知道嫌我这灯泡在你们身边亮得时间太长了太大了。江泊儿撅着嘴站起来,瞄了霍栀一眼,很诡秘地笑了一下:好,我给你们腾地方,对了,你们去哪儿了?
青州。霍栀不动声色地坐下,用手揉着爬山爬累了的脚。
江泊儿直直地看着她:去青州?
我们去爬云门山了,真奇怪,我明明没去过青州,怎么会感觉那里很熟悉呢?霍栀故意一脸纳闷地看着她,江泊儿百分百清楚秦樱素和黄嘉文去青州的事,霍栀刻意这么说,是想看看她的反应。
果然,江泊儿微微一怔,好像百思不得其解地想了一会,才说:对,有时候我见到一个人或是去某个地方的时候,也有过这种感觉,明明是第一次,又觉得熟悉得要命,好像哪儿见过似的,还想不起来是什么时候见过,其实这是种错觉,还有的人发现自己正经历着的某件事,以前在梦里经历过呢,连科学都解释不了的事多了去了。
江村换了个电视频道,瞥了江泊儿一眼:得了,你就别故弄玄虚了,说得跟真的似的。
江泊儿挖了哥哥一眼,转身要走,想了想又站住了,转回来坐在沙发扶手上心神不宁地看着电视屏幕,很显然,她的心思并不在电视节目上,霍栀假装没看在眼里,和江村一起懒洋洋地看着电视。
江泊儿突然想起什么一样,忽地站起来,拿起包就要出门,江村冲她喊:快吃晚饭了,你出去干什么?
我有事。江泊儿换好鞋子,就匆匆跑了出去。
风一阵雨一阵的。江村拍拍霍栀:我们出去吃,想吃什么?
没想好,随你吧。霍栀软软地笑了笑。
这个点从来就没个好电视节目,不是儿童节目就是联篇累牍的电视广告,江村啪地关了电视:走吧,出去吃饭。
出去吃饭还不如倒下来睡一觉呢。霍栀赖在沙发上不起来。
其实我也不想动,就想好好睡一觉。江村也笑嘻嘻地说:又怕饿着你。
我真不饿,家里有点心。霍栀从旁边的橱子里掏出一袋饼干,已经打开了,她突然想起江泊儿在奶昔里放的避孕药,心有余悸地扔了回去,找出一包没开封的。
江村觉得奇怪:那包坏了吗?
没坏,我不喜欢吃别人动过的东西。霍栀撕开饼干袋,捏出一片塞到江村嘴里。
江村皱着眉头看霍栀,霍栀假装没看见他的表情,嘴里却说:嫌我浪费啊?
江村沉默地吃着饼干:不是,你刚才的举动让我想起了以前。
以前怎么了?
江村恹恹地说:你可能忘了,你和泊儿处得不好,只要是泊儿动过的东西,你碰都不碰一下,我真不明白你们两个到底是怎么了。
霍栀没吭声,吃了几片饼干,问江村:喝不喝水?
江村笑:就会转移话题。
霍栀俏皮地笑了:接收到我的暗示了?
江村倒了一杯水:上楼吧。
两人踢踢打打地上了楼,趴在床上吃饼干,江村边吃边把掉在床上的碎屑捡起来吃掉,霍栀笑得不行:你别这么可怜,吃完我再下去拿。
我不吃了。江村去卧室的卫生间洗手,在里面喊:我放水洗澡了,你先洗还是我先洗?
等会再洗,过来和我说会话。霍栀喊他。
江村甩着湿漉漉的手出来,躺到她身边:说什么?
《凉爱》 第二部分 《凉爱》 第41节(2)
满足我的好奇。霍栀趴到他脸边:她怀孕过没有?
你问这个干什么?江村抽出一张面纸擦了擦手,漫不经心地拿起一本书,看得出,他并不想和霍栀谈这个问题。
好奇嘛。霍栀把他手里的书抽出来扔到一边:作为你的妻子,我有权了解你的过去。
不讲道理。江村轻轻打了她一下:我不确定,记得刚结婚没多久那会,她好像怀孕过一次,还没等去医院检查呢,她又来月经了,我陪她去看过医生,医生说可能是月经拖延,她不信,因为她有早孕反应,经期一直很正常,医生说新婚也可能会让经期紊乱,闭经也会有早孕反应,是正常现象,从那以后,她就再也没怀孕过。
霍栀点了点头。
想什么呢?严肃得跟思想家似的。江村捏捏她的鼻子。
那你认为她是怀孕了还是经期拖后?霍栀打掉他的手。
都多少年的陈芝麻烂谷子了,你还琢磨它干什么?
她总不怀孕,你爸有什么看法没有?
我爸……想法肯定是有,我爸对她不怎么好,可是,她和泊儿的感情很好,每当我爸说她什么,泊儿就和我爸吵,护着她,或许是泊儿对她感情比较深吧,泊儿总认为是因为你的出现才加速了她的死亡,让她更难接受的是我在她去世半年后就娶了你,所以呢,泊儿对你比较抵触,看在她也算是个重情义的孩子的份上,你就不要和她计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