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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着月光,陈泊澹盯着从袖口里拿出的手稿。
“gigi季咏瑜。”他喃喃地念着这个不算熟悉也不算陌生的名字。
齐廷轩、季咏瑜。
他越想越觉得头疼,随伸将床头柜带锁的抽屉打开,将手稿扔了进去。
晏心对着大堆的文件,又累又饿,边释边嘀咕:“没人性啊没人性,没道德啊没道德,没素质啊没素质,自己去睡觉,留我在这里做苦力,简直是人渣,败类,混蛋……”
正巧翻译到一单关于手榴弹的案子,这个什么引信延期是什么词?
晏心学的是商务英语,对于专业名词背的并不多,于是又跑去陈泊澹的书柜里找字典,他的书柜又特别大,晏心找了半天才发现,字典全扔在最上面了,只好跑去搬椅子,再爬上去……
“这么晚才想上吊?”
“……”
晏心一时没反应过来,双脚打滑,整个人瞬间就往地上去了。
好在,陈泊澹手还算伸得快,于是晏心的下半部分留在椅子上,并且小腿部分保持着站立姿,而上半部的腰挂在陈泊澹手上,头却是凌空的。
做着如此高难度动作的晏心顿时觉得很悲摧,电视中的女主角从椅子上摔下来总会被男主角以华丽的公主抱接住,可是轮到她为什么这么倒霉,这是一个什么动作?
“唔,你的手,手别动啊!”
陈泊澹咳了声:“什么别动,你不说你有多重!”
“我哪有!”
由于上半身一半以上都凌空,于是晏心不得小心翼翼地保持着现有动作,同时,她感觉扶着自己腰的那一只手略略抖了一抖。
“你能不能不抖啊。”
“我哪有抖。”
“你明明有抖
!”
晏心慢慢地向前挪动,试图将自己整个身体过渡到椅子上。
“你另一只手呢,过来扶我!”
陈泊澹颇为为难地说:“我另一只手不能动。”
“啊?”晏心第一个反应是——断了。侧头一看,却发现他手里拿着一碗面,再定晴一看,碗上热气腾腾,而他的手指发红,明显这是一碗现煮的热面。
但此时此刻,晏心完全没有心思去感谢他,安全面前,面算什么?
“你就不能把面放一旁吗?”
“你觉得在我手附近的范围内有承载物体吗?”
晏心艰难地侧眼瞧了瞧,由于他现在半蹲着扶他的动作下,他那只手的活动范围被缩减,以至于没有可暂时寄放的地方。
于是,晏心只能悲摧地往下挪啊挪。
好不容易从椅子上爬下来,晏心扶着自己的腰埋怨:“都是你害的,我的腰啊!”
陈泊澹朝她笑了下,将手里的碗放到书桌上说:“要不要我替你按摩下。”
晏心一侧头,就见到他目光中闪烁着不安分的光,再回味一下她的话,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我疑心太重了,还是太色‘情了,还是……”
晏心小声的嘀咕着,陈泊澹扫了她一眼,勾着嘴角不怀好意地说:“你说什么太色‘情了?”
“啊……”
作者有话要说:唔,突然发现目前红字的任务多了五千,于是,本周更新会快的……真的……相信我吧……然后是,该H的时候总会H的,我其实是H有能……唔,相信我吧……扶额,我闪下去睡了,好困……
、唯一29
(29)
晏心尴尬至极,夜黑风高,孤男寡女,接下去大抵会是干柴烈火……
一想到这些个词,晏心忙装起傻充起愣来:“我,我什么都没说。”
说罢,她僵着脸走到桌边拿起他刚放下的面条,陈泊澹瞥过去,只见她飞快地拿着餐叉吃面条,不免咳了两声说:“你不觉得烫吗?”
“啊!”原本想要避开刚才话题的晏心这时才发觉,口中如有火烧,“你想谋杀啊,这么烫!”
晏心一手对着嘴扇风,一手拿起一旁的水杯往嘴里灌水,灌了大半杯,晏心只觉舌头火辣辣的痛。
陈泊澹看着她狼狈的模样,笑了两声被晏心瞪了眼才讪讪地说:“那啥,我可是好心好意给你送吃的。”
“切!你好心好意,完全是只黄鼠狼。”
晏心转头看了眼没译多少的文件,心肝脾脏里全积着火,可眼见的陈泊澹,顶着一张眉目清朗的脸庞,嘴角微微扬起,如此好看,却越发引得晏心火大。
陈泊澹摊手:“那您慢慢劳动,我回去睡了。”退至门口,还不忘回过头,先是朝晏心微微一笑,笑得十分得意,“记得把碗给洗了,我可爱的翻译员。”
晏心看着他这笑,双手握拳,深呼吸一口气,暗暗说:“我忍,我忍,我忍!”
陈泊澹的文件多是些案件,与晏心所学的词汇大多迥异,晏心只能边查字典边译。通宵达旦,到晨光熹微时,晏心已经累得睁不开眼,勉力在桌上眯了一小会儿,再醒过来已经是下午一点多了。
室里一片寂静,环顾四下规整素洁,这分明是陈泊澹的卧室。
晏心从床上爬下来,小心翼翼地往门口瞅了瞅,陈泊澹不在。于是,松了口气往外走,走到餐桌上就看见一份早餐,是一份三明治,陷放得有些露,外加一杯牛奶。
看样子,走得挺勿忙的,不然三明治的陷会放得更好一些。
餐桌中央放着纸,写着:“快点翻译,不翻完不许回家!”
晏心“切”了声,不免嘀咕了句:“免费劳动力就这么好使?你别载我手上,哼哼哼哼哼哼哼……”
连“哼”数声后,晏心突然间发现,这么多年,他好像真没什么事栽到她手上过。可见她感情之失败。于是,又叹息了一声后,就想起齐廷轩的事。
晏心不敢再打给齐廷轩,只好厚着脸皮打红萧路,萧路听到晏心的声音,犹豫片刻压着声说:“晏大小姐,您这是玩哪样啊。”
晏心怔了怔,萧路从来没有这样叫过她,皱着眉说:
“萧特助,您怎么了?”
萧路叹了声说:“陈少说她把您借过去了,您别让我两头为难成不?”
“陈泊澹是陈泊澹,我是我,我的事关他什么事!”
晏心真气不打一处来,却又不免想,陈泊澹其实是知道什么的,再深入想,便觉得季咏瑜的事和齐廷轩脱不了干系,否则陈泊澹干吗那么紧张。
“我现在还是星光的职员吧,萧特助,你目前没有开除我的权力吧!”
“呃,晏小姐……”
其实萧路不需要猜也知道晏心与陈泊澹的关系,可齐廷轩与晏心又有什么关系呢?莫非这是一出狗血的三角恋?萧路吸了口气,实在非常不想和这三个人联系在一起。
晏心不再理萧路,挂掉电话,看着餐桌上的三明治,眉头紧蹙。
她是被陈泊澹借走的,回去工作完全没有理由,耐着不安给齐廷轩打电话,哪知道齐廷轩关机。
其实她对齐廷轩有一种恐惧感,每回看着齐廷轩总觉得自己底气不足,连带着觉得自己的胸不够挺拔,甚至还觉得脚站得不够正,这绝对不是因为她平胸以及外八的缘故。
下午晏心又翻译了两个关于虐杀的案子,边译边骂,越看越无语。最终还是翻不下去,停了会,就觉得饿了。
她一整天就吃了陈泊澹做的那口三明治,于是,晏心把古霏拉出来吃晚餐。为了一吐怨气,带着古霏找了家城里颇为有名的私房菜馆。
古霏听着晏心抱怨了大半天陈泊澹,最终总结了一句:“你俩不是分了吗?”
晏心往嘴里塞了一大口米饭说:“要不是他使诈,我会沦落到他手里?”
古霏笑笑说:“你看你,分明是甜蜜的模样。”
“唔……”晏心差点一口饭送到气管,咳了两声说,“就你胡思乱想,我觉得他其实是喜欢齐廷轩。”
“噗……”古霏朝晏心望了两眼,一脸关切地说,“我可怜的小心心,你不至于吧,乱伦加gay,你挑上的男人忒强大了些吧。”
晏心扫了她一眼说:“我可没觉得齐廷轩是他哥,我真觉得他和齐廷轩两个人的关系不正常。反正……”晏心极度无奈,“反正,我一接近齐廷轩,他就冒出来了,我反反复复地想,明显齐廷轩是他女朋友。”
“……”
古霏很无力地望着她,最后啃了口饭,再看了眼一脸茫然的晏心,默默地说:“你不说,你吃醋?”
“谁说我吃醋!”晏心不屑极了,男人什么的,没几个是好东西,看看季咏瑜就知道了。
在这个时候遇见齐廷轩实在是个意外,齐廷轩也看见她了,离得近,倒也不好不打招呼。他身侧有女伴,明艳照人的女人,穿色彩艳丽的改良旗袍,身姿玲珑。
晏心站起来朝他笑笑说:“齐少,吃饭?”
他点头,眸光扫了扫一旁的古霏,凌厉的眸光令古霏不敢直视只埋头苦吃,随后齐廷轩示意一旁的女人在一旁就坐,他礼节性地说了句:“失陪。”
晏心亦格外得体地朝她笑笑。
两桌离得并不远,古霏也不敢大声说话,只小声地对晏心说:“锋芒毕露啊,咦,这男人我好像在哪儿见过?”古霏听晏心多次提及齐廷轩,见真人倒还是第一次。
晏心点头说:“财经版,不记得了?”
古霏思忖了下,终于记起不久前与晏心在图书馆的财经报纸上看见过。财经报上有他整幅的图片,古霏记得当时她只觉得齐廷轩气质非常,可而真人却更有一股摄人的气场。
“啧啧,他和你的陈泊澹好像不是一个类型的,原来最花心的是你。”
“……”晏心白了她一眼说,“我很专情的好不好。”
“哦,这么说,你和陈泊澹好了?”
晏心不语,古霏再接再厉,晏心却死活不肯说,边啃着饭边用眼角瞥齐廷轩。
齐廷轩身侧的女人她没见过,此前她所搜集的资料里也没有提及齐廷轩有过这样一个女友。事实上,自打季咏瑜失踪以后,齐廷轩身侧已经很久没有人了。
晏心和古霏故意吃得很慢,等齐廷轩他们走了以后才结帐。
走出餐厅,古霏松了口气说:“好像跟做贼似的。”
晏心笑了下,眼角往一旁看了眼说:“我们恐怕还得再做一次贼。”
“啊?”
没等古霏反应过来,一辆卡宴就已经开到晏心与古霏面前,古霏眼角瞅了下晏心,晏心脸上很淡定,可她的手心出卖了她。古霏一摸,果然都是汗水。
齐廷轩摇下窗,极为客气地说:“去哪,我送你们。”
晏心微微一笑说:“那谢谢齐少了。”
古霏却暗自腹诽晏心,明明紧张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