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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的阳光格外的好,映得马焦雷湖的湖水折射出刺目的亮光,两旁高大的棕榈投下处处凉荫,四周开满艳丽鲜花,微风过耳,仿佛回到了最纯真的岁月里,那时的他们还没有任何顾忌,未曾识过愁的滋味。
回忆重叠,有一瞬,晏心是不愿意长大的。
但,回
忆如梦,梦醒以后,一切回复原状,再执著亦无用。
一下午的美好时光,陈泊澹带她去湖畔随近的餐馆里吃意大利面,她饿得要死,狼吞虎咽地吃,陈泊澹嘲笑她:“贪吃鬼,偷吃还不知道擦嘴!”
她回嘴:“我哪儿是偷吃,我明显是光明正大的吃,好不好!”
他伸手摸摸她的脑袋,她伸出手拒绝:“不能再摸了,再摸我就长不高了!”
“都二十多岁了,长不高了!”
“你才长不高呢,矮子!”
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吵着架,在异国城市的餐厅中,用他们熟悉的语言吵架,对周围人投来的讶异目光混然未觉,自然沉浸。
晏心有种感觉,叫一晌贪欢。
陈泊澹对她说,洛迦诺虽然不是一个国际化的大城市,可因为有电影节还知名于世,这儿风景如画,很多瑞士人都喜欢在这儿养老。
晏心从餐厅窗口望出去,附近山上可以看见几幢别墅树,湖面上缀着些许私人小艇,不过风景真是美,与瑞士的大城士相比,这儿多了一份惬意,少人几份城市快节奏感。
“如果在这样的城市里,有一所朝湖的房子,闲时在露台上看看书,喝喝茶,或者喝这里产的95年Merlot,倒还真是不错。”
陈泊澹看着她,突然说:“如果你愿意,我们可以留在这里。”
晏心垂下眼睑说:“我说说罢了。”
陈泊澹没有接下去说。
晚上,晏心坐在酒店的露台上,倒了一杯很普通的红酒。她对酒没有多少研究,只是齐廷轩喜欢喝,季咏瑜在日记里写过。
夜风甚凉,晏心侧过头去看室内的陈泊澹,陈泊澹皱着眉低声在说一通电话,她看着他的唇上下起伏,仿佛看到他说了“季咏瑜”三个字。她嘴角轻轻扬起,果然不出她所料,他一定会有所动作的。
她别过头去,看这个异乡的星光,璀璨明亮,耀眼夺目。
作者有话要说:真美好的年少啊,真美好的一晌欢愉啊……
齐少在一旁挠墙~
、唯一23
(23)
三年前的案子算起来是陈年旧案,陈泊澹找了一圈友人,查到的不过是些蛛丝马迹,甚至可能是些无关紧要的蛛丝马迹。
齐廷轩那一年在苏黎世呆了整整一个月,这一个月里面发生过什么,还是什么都没有发生过?其实他与齐廷轩的关系远不如旁人认为的那样好,他们其实关系恶劣得很。
表面上风平浪静了许多年,私底下却连父亲的寿宴也不愿意同时出现。一年见面的次数一只手也数得过来,除了他妈死硬着拖他们俩出来吃饭,估计也碰不上。上一回见面却是为了……晏心。
陈泊澹按着眉心,真是件麻烦事,他宁可回实验试做实现,实验结果再不满意也不至于令他这样头疼。想想小时候的齐廷轩,就那么野蛮霸道,偷鸡摸狗的事儿没少干过,还总喜欢赖在他头上。
陈泊澹想了会儿,拿笔记本发了封邮件给萧路,随后走到露台上。夜风微凉,习习而过,倒是令他精神一振。
晏心合着一些,一派肆意地坐在一旁的椅子上,脸颊泛着微醺的红,唇色艳丽得如同盛绽的红玫瑰。一侧的小圆桌上,瓶浅杯空,想来喝了不少。
她的酒量,从来都不算好,高中毕业那会儿,他们整个班去唱KTV,他去接她,看她步履不稳的模样,问她喝了多少,她举起一个手指头,一脸得意地说:“姐多强大,喝了整整一瓶,一瓶呐,你知道不,一瓶呐……”
喝醉酒的人容易犯浑,一路上没少说两句,还扯出了这几年来对他的小小心思。她倒是醉了,没脸没皮了起来,什么话都可以说出来,反正脑子犯着浑。两个人坐在末班的公车上,虽说是末班,可人也还是有的。
陈泊澹脸皮再厚,一个女孩当着全车人对他表达那么点意思,他真还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
项林林说他在这方面本来就有那么些迟钝,拉着他试练了好半天,他还是照样的迟钝。
这时候晏心向他说了这么些话,比如整个初中时代,对他那倾慕的小心思就开始蠢蠢欲动了,他一方面感慨晏心的早熟,这年头似乎不大对劲外,另一方面又觉得自己这颗心好像也不大对劲。
被整车人盯着,他真浑身不大自在,车外光影掠过,明明灭灭的时候,他选择了最简单的解决她说话的方法——吻了她。
现下再想起来,陈泊澹还是觉得心口跳了几跳。他那时大概头脑发热了,就这么亲了下去,不论她怎么使劲的推也没将他推开。
眼前的晏心,嘴角上扬,正是好梦之中。月华倾泻,流过她白皙莹润的脸庞。他的心口又那么不自觉的跳了两下,嘴唇也开始不自觉的往下探去。
这一吻原本也没什么大不了的,两片嘴唇碰了就碰了,反正一
个醉了,另一个头脑发热。偏偏这时候,陈泊澹的手机响了起来,晏心又睡得不算太沉,睁开朦胧的睡眼,看见陈泊澹那张脸,顿时惊恐了起来,陈泊澹则是格外尴尬,真是好巧不巧。
“你……你……你你你……”
“我……我……我我我……”
两个人接着吻在“你你我我”之间,嘴唇还神奇般的没有分开,半晌,晏心总觉得这状态不大对劲,陈泊澹也觉得不大对劲,可一时间却又没发觉怎么个不对劲法。
两个了僵持了好半天,陈泊澹才讪讪地将唇从她嘴上移上。
晏心这时候醉意还没退,眼神迷离地望着她,憨憨地说:“陈泊澹,我突然发现你害羞的时候和个女人似的,会脸红。”
陈泊澹定了定神,下意识看了看落地的玻璃窗,玻璃上映出他泛着微红的面孔,冷峻上添了几份红,格外突兀。
“我只是喝了些酒。”
陈泊澹顶着张泛红的脸,平静地说。
晏心继续憨憨地说:“切,骗我的吧,你酒量那么好,喝上十瓶脸还是白的,哪里红过。”
“……你哪会见我喝酒了脸还是白的?”
晏心从椅子上爬起来,陈泊澹比她高出一个头,她只能踮起脚来,手臂缠着他的脖颈,一脸憨态地说:“你的脸真白,比我还白,有个词叫什么来着,小白脸……”
“……”
陈泊澹听她这么一说,目光死盯了她一会儿,好半天才说:“不准这么说……”他本来想说“我”,却又觉得得给她灌输个意识,就改口说,“男人。”
“唔……男人……我的……男人?”
“……”
陈泊澹本该头脑热上一热,本该……
可惜原本该水到渠成的事,被那该死的手机铃声吵成了千不该万不该。
晏心抽了一只手出来,捂着嘴,一脸稚气地打着哈欠说:“我困了。”
她喝醉酒就容易变成这么副看似媚态十足,实际却稚气得不如十岁的小孩。陈泊澹看着她这模样,反手将她抱起来,她倒也没什么戒心,居然就勾着陈泊澹的脖子,头靠着他怕肩膀,脸贴着他的胸口,撇了撇嘴,自顾自地睡了过去。
陈泊澹叹了口气:“真是的,被卖了也不知道。”
她合着眼,嘻嘻笑了声说:“陈哥哥不会真的卖了我的。”声音带着鼻音,格外稚嫩显小。
陈泊澹颠了她两下,倒有些异样的感觉又涌上心头。
“陈哥哥”,这个称呼她用了好些年,可后来他们在一起以后就渐渐不用了。不过其实,那以后已经很少见面了。
那时,齐廷轩突然来了S市,他并不知道齐廷轩这几年一直在S市。他来他家住的时候,把麻烦也一起带给了他和他妈。
他爸来了,他爷爷来了,几乎所有的亲朋好友都来
了一遭。
不就是他妈妈是个初中也没毕业的普通女工吗,门当户对,在老式人眼里格外的重要。他爸是来求好的,他一把就将他爸推出门外,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偷偷摸摸的和她妈注了个册,却不敢带他妈回家,他打心眼里看不起他爸。
他爷爷更有意思,只要他不要他妈,他看着就烦,可一个七八十岁的老人在他面前老泪闪起来,他还真不能说什么。
真是一堆乱七八糟的事,偏偏齐廷轩还格外的怪,占着他的书房和房间,他连家里都不得安静,只能躲到实验室里面去。
作者有话要说:H这种东西,唔,其实也就是床上滚上两滚……扶额,其实,我变身H有能好久了,可万一写了被挂牌怎么办……唔,我不想接客啊……
、唯一24
(24)
晏心在床上翻了个身,“咚”一声响,额头一疼,人立时清醒了起来。睁开眼,欧式的家具,欧式的床,欧式的窗格子里透出缕缕阳光。
头疼得要死,醉酒这事儿真不是什么好事。晏心懊恼的想,不知为何有些人就喜欢做酒鬼。按着太阳穴,渐渐回忆起昨晚的事,脸皮就这样毫无征兆的红了起。
这种不要脸的事情,她还真只能借酒壮了胆才能做出来,问题是,陈泊澹从什么时候也开始变得这么无耻了?她一直以为他算是个君子。但她开始觉得,他其实是个伪君子,真禽兽。
晏心赶紧跑进洗手间将自己彻底弄酒醒,额上还有一块红印,是刚才撞到床沿所弄出来的。刚才那么大动静,陈泊澹怎么没反应?
“陈泊澹,陈泊澹……”晏心想也没想,扯着噪子喊了起来,不出意料,室内只有她的回声。
他去哪里了?
昨天晚上她隐隐约约地听到电话声,然后她困得要死,就合上了眼,贴着陈泊澹的胸口睡了过去。陈泊澹似乎将她放到床上,然后……
她按着眉心,脸又红了红。
晏心把自己的手机找出来,才发现关了机,重新开了机,却不想短信一条接一条。她依次按开,跳出的都是萧路的,看样子倒是急事了,忙打过去。
没响两声,电话就被接了起来。
“你在哪儿?”萧路也不与她寒暄两句,劈头就问她身处何方。听他那急切的语气,晏心就知道,是急事。
“在外面,什么事?”
“齐少找你。”
晏心怔了两秒,齐廷轩?
他亲口将她借给了陈泊澹,陈泊澹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