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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泊澹看她这模样,不用想也知道怎么回事。他嘴角微扬,晏心定定地望着他,怎么看怎么像……唔,觉得像调戏良家妇女的恶霸?
“呃,陈泊澹,那个那个,你衣服穿好了,那个那个……”晏心瞬间结巴了。
陈泊澹挑眉一笑说:“那个,那个……那个什么?”
晏心暗自向后挪了挪,陈泊澹向前移了移,晏心觉得似乎有什么地方不大对劲,可一时想不起来,只觉得头脑发热。
陈泊澹倒坦然淡定地说:“衣服穿了可以再脱,不是吗?”
“……”
晏心从来没觉得陈泊澹是个无赖,可这时候他怎么比真无赖还无赖。可见人不可貌相。
“陈……唔……”
陈泊澹趁她还没开口说话的时候,也不知她要说出什么煞风景的话来,他低下头立即封住她的嘴,辗转吸吮,待到晏心脱力的时候才松开。
晏心清醒过来,一把将他推开,赤着足立在地板上。
“陈泊澹,你到底想干什么!”
连日来的事纷至沓来,晏心脑海一片混乱,几天前她还曾坚定地说要与他分手,几天后他们就跑到床上来了?
信息量过大,晏心觉得自己一时难以消化。
“陈泊澹,你离我远点!”
晏心的反应这样大,其实也在陈泊澹的意料之内,她这些年经历了那么多事,即使再单纯的人都会变得纤细敏感。他们的感情一路而来,亦曾缺失许多。
陈泊澹沉下心来,从床上走下来,平静地说:“晏心,我什么也不想做。”他明知自己说的不是实话,却依旧这样说了。他来瑞士的目的很多,但他不能告诉她。
晏心抬头,看着他眼底,他的眼神向来纯粹淡净,可突然间晏心却觉得那里仿佛有波涛翻滚过。她害怕陈泊澹与她所想的不一样,可她并没有办法阻止,转眼间,她便觉得无力,她的世界一日日的崩塌,而她却无能为力,只能守在原地。
陈泊澹缓缓地靠近她,温柔地说:“也许,我们还可以在一起。”
晏心抬头,心底却是满满的不安。
他们去了圣加伦医院看了罗森尔教授的妻子,骨裂加气喘,罗森尔无奈却又关切地责怪着自己贪玩的妻子。
陈泊澹帮着打圆场,晏心看着恩爱的教授夫妻,突然间就羡慕起来。身侧站着的是陈泊澹,她喜欢了整整十年的陈泊澹,这场看似失败
的爱情似乎并没有失败,可她又不得不犹豫。
从医院出来,陈泊澹带着晏心坐火车去了洛迦诺。
晏心看着他兴致勃勃的模样,心里的不安越发强烈,可是她什么也没有说。
陈泊澹知道她答应来瑞士的目的,却又不知她究竟是什么心意;晏心知道陈泊澹是利用罗森尔教授骗她来瑞士的,却又不知道他真正的用意,两个人各自揣度较量。
作者有话要说:陈少有时候确实有些……呃,无牙……
无牙的我很悲摧的想,懒惰真是要不得啊……内牛
、唯一22
(22)
车厢外阳光明媚,风景如画。远眺而去,有纤陌交错一派葱郁的乡村园林,有式样古朴透着年代典雅的古堡,再望过去,雾气蒙蒙白雪蔼蔼,俨然是知名于世的雪山。
然而晏心全然不在意这一派旖旎风光,碍于陈泊澹,她并没有直冲瑞士机场询问季咏瑜的下落,反而跟着他去了洛迦诺。兴许是女性的第六感,她觉得陈泊澹反常的行为令她警觉起来。
陈泊澹或许什么都知道,又或许什么都不知道。他和齐廷轩之间究竟怎样,她不曾得知。周旋在两个聪明人之间并不是件快乐的事,她不愿意令自己处在这样不快乐的事里。
晏心侧过头去看陈泊澹,陈泊澹望着车窗外,她看着他轮廓优美的侧颜,光晕微映,眼睛清亮如星。
这张她看尽十年的脸,总会令她恍惚,年少不更事的时候,兴许一时为色所迷。然而行年渐长,回首往时,沥沥而过,她开始扪心自问,是否真的只是因为那一张生得俊俏的脸呢?
答案她心底自有数,却又不免叹息,自嘲,以及无奈。
从火车上下来,晏心沉默寡言,陈泊澹却兴致较好,携着晏心四处走动。
海拔最低的城市,地中海气候的洛迦诺,有晴好的天气与明媚的阳光,拥有独特的田园风情,不失为一个度假的好去处。
晏心与陈泊澹一路慢步走过去,陈泊澹侧过头去看看她,她去侧着头看别处。湛蓝的天空下,有一两个骑单车的人过。她微微的笑了笑,陈泊澹怔了下,也不由笑了下。
某一年的夏天,似火骄阳刚刚退去,声声蝉呜渐响,他推着单车自沿河的小道与她一起回家。那时的她扬着稚气的脸,一路嘀咕着:“项林林今天和我说她以后可能会去国外留学,纽约还是伦敦什么的,有什么好的,如果是我才不去呢!”
陈泊澹慢慢地走着,她步子小,走得慢,他也不是刻意走得慢,只觉得步子不由自主地往慢里去。
一路上,她的碎碎念层出不穷,烦极了,可他却还是装作没听见。她却恼了,停住了脚步说:“陈泊澹,我和你说话呢,你听到没有!”
晏心生气的时候,总是会连名带姓的叫他。
他也止住步,没好气地说:“听见了!烦死了!”
“哼!”
陈泊澹侧过头去看的时候,她别过来,嘟起嘴来,看上去圆圆的似只包子。他不由地“噗”了声。
晏心本来心里就有火,他还这么开心地笑出声来,火气更大,死死地瞪了他一眼,一时间却又想
不出话来,只能咬牙切齿。
陈泊澹这时候心里突然间就觉得舒坦多了,回过头骑上单车说:“行啊,你继续生气吧,我可走了。”
晏心眼角瞥见他已经上了车,心里“咯”了一下,又见他踩着脚踏板,一副要动的样子,立马急了起来,服起软来说:“陈哥哥,你等等我啊!”
陈泊澹嘴角微扬,踩着脚踏板动了两下,晏心忙跑过去,跳上后座,陈泊澹重重地向一旁侧了侧,好在陈泊澹早有准备,伸出一只脚支着整辆车子。等晏心整个人坐上去的时候,陈泊澹才说了句:“小胖猪,该减肥了。”
“我哪有胖啊胖啊胖,我明明很瘦好不好!”
“唔,听说有人今天四十八公斤了。”
“啊,哪个混蛋说的,我明明才四十八斤。”
“……四十八……斤?”
晏心涨红了脸,没脸没皮地死硬地说:“对啊,我才四十八斤,真是瘦啊,比瘦皮猴还瘦。”
瘦皮猴是陈泊澹班里最瘦的一个男生,一米七五的身高,五十公斤还不到,瘦竹杆的模样,给人临风欲倒的模样。
听到晏心这么没脸没皮地说,陈泊澹却只平淡地说:“回头你倒和他去坐坐平衡板吧,看谁那边是往下的。”
“哼!”晏心继续哼了声。
陈泊澹知道她的脾气来得快,去得也快,只说:“坐好了,我可要加速了。”
“啊!”
晏心还没反应过来,陈泊澹就加快了车速,晏心一急,一把抱紧陈泊澹,她因为害怕,抱得特别紧,害得陈泊澹差点岔气,好不容易缓过气来,嘀咕了声:“迟早被你折腾得去一层皮。”
“什么皮啊,你妈今晚烧猪皮吗?”
“……”
陈泊澹还真受不了她突然冒出来的冷笑话,死硬着沉下脸骑着车。
夕阳西沉,余下碎金点点,远处霞光万丈,一侧水波微漾,将这归路铺陈得格外美好,一如年少的记忆。
思旧,这两个词在陈泊澹的脑海里沉浮了两下,倒令他突然起了异样的心思,他那并不怎么如意的年少时光,却因为有了她突然变得有意思起来。
其实,很长时间里,那段时光的记忆不过是反复的与父亲吵架,与祖父吵架,与齐廷轩吵架,与各式各样的人吵架。永无休止的争吵,却不明白争吵的意义在哪里,不断的做着这样一件事,这无益处,却非做不可。
他们不瞒意他的出生,不瞒意他的学业,甚至对他的喜好也多加干涉。所以高考填志愿的时候,他瞒着所有人去填了一个冷僻的专业
,然后将所有的时间交付给了实验,做实验的时候,为了得到准确的数据,他只有沉下心来,到最后,对所有的事,波澜不兴。
可他却忘记了,在他沉下心来的时候,她也开始走向另一端。
陈泊澹笑了笑,拉起晏心地手跑到一处租车的地方,租了一车单车。
晏心一脸讶异地看着他,他却骑上去说:“上来。”
“……干吗?”
“上来,快点,要出发了。”
晏心带着一脸诧异的神情,坐了上去,车子没有多大的动作起伏。这些年,她的体重没有往上涨,反而往下降。
陈泊澹兀自呢喃了声:“好像轻了。”
晏心笑笑说:“我什么时候胖过?”
陈泊澹瞥了她一眼,笑了起来。晏心见他没来由的笑,拍了他一下说:“你笑什么?”
“没什么。”
“嗯?”
“真没什么?”
晏心磨了磨牙,陈泊澹赶紧踩着踏板,兴许是许久没有骑过车了,刚走步的时候晃动得格外厉害。
“你,你别动啊!”
晏心被他吓了吓,不敢动,可不动也止不住车不动。车子还是晃得厉害,晏心皱着眉,害怕掉下去,没办法,只有伸手抱住陈泊澹的腰。这一抱,车子突然稳当了起来。
晏心看着车子,突然间明白了过来,在他的腰上掐了一把说:“你揩我油!”
陈泊澹抽着气说:“什么啊,明显是你揩我油!”
“哪有?”
“要不要找人看看,看这抱着我的腰的手,还有,胸还靠着我的背呢,我有强迫你?”
“你……”
晏心气结,正欲伸手再掐他个一把两把,却听到陈泊澹说:“别再动手了啊,再动手我可摔你下去了!”
晏心曾经还真被陈泊澹摔下去过,一听他这么说,倒还不怎么动了。只将自己的胸离他的背远了半寸。陈泊澹却加了加速度,晏心一个不当心,又整个人冲到他背上去了。
“呐,还说不揩我油呢!”
“……”
晏心瞬间无语,他平常脸皮端正,不要脸的时候可真把整张脸皮都给甩出来了!
太不要脸了!
这日的阳光格外的好,映得马焦雷湖的湖水折射出刺目的亮光,两旁高大的棕榈投下处处凉荫,四周开满艳丽鲜花,微风过耳,仿佛回到了最纯真的岁月里,那时的他们还没有任何顾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