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晏心点点头,老太太这回倒开腔了,一脸惋惜感叹地说:“项小姐也真是可怜,伤得这么重,都住了快一个礼拜院了,总算有个人来看看她了。”
晏心刚要说话,项林林却睁开眼喊了声:“晏心。”大概是被吵醒的,神情十分倦怠。护工替老太太擦完身朝项林林看了眼,快步走出病房。
晏心拖过一旁的凳子,看了眼项林林,她变化不大,只是人憔悴了些,又用眼角瞄了眼她的脚伤,裹着厚厚的石膏,什么都看不出来,她便问:“伤得怎么样?”
项林林却没有直接答话,欲言又止的神情让晏心心底有种怪异的感觉,项林林这人说话倒向来爽快,甚少憋着不讲。
就像当初和她说自己和陈泊澹分手的事,就像当初和她说陈泊澹是因为她走才和她在一起的事。
其实,能像她这样将自己心底话说出口反倒好,憋在心底,压得难受,日日夜夜深受其累。
“有事?”晏心问。
项林林一咬牙,压着声对晏心说:“对不起,其实我……”她仍然不愿意讲出口,在她看来这是件格外为难的事情。
晏心皱了下眉说:“什么事?”
“你……”项林林用力一咬下,似下定了决心般说:“你能不能借我点钱……”
晏心怔了怔,项林林家境殷实,读书的时候是班上的小富婆,从来都是她借人钱。眼下晏心来不及思索什么,只觉得项林林那样脾气的人能说出这话确实不容易,虽然她手得极紧,却也点点头说:“成。”
项林林眼神黯淡,低低地说了声:“我知道你一定看不起我了。”
“怎么会呢?”
项林林别过头不去看晏心:“从云端摔下来的感觉,真的很痛。”
晏心心底一下子抽紧了,目光紧紧地盯着项林林,项林林却没有看她。一旁的老太太半眯着眼休息,整个病房里安静得一丝声音也无。
很长时间里,项林林如同一只倦怠的猫,沉寂极了。晏心记得从前的项林林,活脱脱一只稚兔。她料想她是经历过些什么的,但毕竟是她的隐私,晏心知道自己无权过问,索性不去问。
坐了小半会儿,晏心记挂着罗森尔教授的讲座,压着声说:“我还有事先走了,明天再来看你。”
项林林只侧着头点了下,晏心也不晓得说什么就转过声走了。
项林林侧头靠在病床上,窗子与她之间隔了一张床,窗外的景物无形间变得愈加小了,略显阴沉的天空衬着远处一排排笋般
的高楼。
她有一阵恍惚。
年少时候,曾看见自己最爱的少年骑着单车带着他最心爱的女孩,穿梭于城市间。越过时光,蓦然间便发觉,自己从来不是他的最爱。
项林林回过神的时候,竟看见临床的老太太正盯着她,她涨红了脸转过头。老太太迷迷糊糊地说:“小姑娘,难得来个朋友怎么坐这一会儿就走了。”
项林林没答她,只是没来由的觉得一阵心慌。
朋友?
这两个字她似乎很久没有想到过了。
晏心刚出医院,陈泊澹的车就开了过来。
天气突然间就变得阴沉沉的,绵密的雨丝不期然地飘下来,晏心赶忙上车,却不由被车里的味道给刺激得咳了好几声,不免皱着眉看了眼陈泊澹。
陈泊澹却沉着脸开车,一路上半声不吭。
晏心觉得自己越来越不了解陈泊澹了,其实也真的如此。他看着车窗着放着的车载用品,其实她对他的喜好一无所知。
其实,这场爱情从来都是她的一厢情愿。
相识近十年,曾经相爱,又或者那根本不叫相爱,也未曾相知过。他对她时常冷淡得令她心灰意冷,有一阵子连古霏都劝她与他分手,可她却不曾硬下心肠。
十年,她觉得一阵茫然。
或许,她和陈泊澹并不合适。
第一场讲座持续了近三个小时,即使是不纯熟的汉语,夹杂意英语,学生们仍然热情高涨,对罗森尔教授所讲的案例尤其感兴趣。
也确实如此,有些罪犯隐藏在人群里,靠着警界各方努力方才成功捕获,与其说这些是案例,不如说是一个个有意思的悬疑故事,自然引得人人关注。
讲座过后是陈泊澹晏心以及S大的校领导陪着教授在学校餐厅的包间用餐,中途晏心却了趟洗手间,还没走出洗手间就听到外面有女学生咬舌根。
“怎么偏偏选上她,她有什么好,意大利语那门才刚及格,还翻译呢,明明是来混的。”
“就是,一天到晚缺课,学校怎么也不处罚处罚,这不是树歪风吗!”
“对啊对啊,你说她长得吗,也就中等,学习成绩也不算好,听说现在进星光了,星光居然也收她,真奇了怪了。”
“你没听说吗,她有后台?”
“啊,什么后台?”
声音渐小了些,晏心靠着洗手间的门,不免冷嗤。
虽然她意大利语刚及格,但她靠的是自己,从来不曾作过一次弊,而且她很少缺课,都用自己的时间去打工。
至于星光,那是星光国际愿意收她,至于吗!
所以说羡慕嫉妒最终会成恨的。
“他男朋友是星光国际老总的弟弟,你说星光能不收她吗?”
“哦,哪个哪个?”
“就是刚刚台上那个男的,长得超帅的那个。”
“啊啊啊,
那么帅居然会看上她?”
“不知道了吧,那男的原先还是我们学校的呢,就听她说是她男朋友,两个人都没一同走在学校里面过,说好听点是瞒得好,说难听点……”
“难听点是啥?”
“她自欺欺人呗,自恋到YY别人是她男朋友的程度啊!”
晏心实在不知道说什么好了,她还不至于缺爱缺得自我YY男友的程度。所以说,揣度与流言并存,到最后,陈泊澹也许会化成神级人物,而她就是YY自恋的变态女……
“不至于吧,那她怎么进星光国际的,那么一个肥差,都快难过考公务员了她都能进,说她没后台谁信?”
“嘿,你们都说错了,其实啊,她是靠她姐姐。”
“她姐姐是谁?”
“听说被星光国际的老总包养着呢!”
“啊!”
听到这里,晏心心底骤然间冒起火来,一把推开门,一众嚼舌根的女生给吓了一跳。
包厢附近这间洗手间是专为来学校的贵宾所准备的,向来没什么人来,她们以为够隐蔽了,却没想到今天居然有人。一抬头,看见的人还正是她们正谈论的晏心,顿时脸色大变。
晏心冷冷地扫了她们一眼,冷冷地说:“我姐姐从来没有被包养过!”
她可以容忍别人说自己,却无法容忍别人说季咏瑜。
“切,解释等于掩饰。”有人小声的嘀咕。
晏心紧抿着唇,一脸怒色,几个人见晏心的脸色不对,立即噤声。
“我再说一遍,我姐姐从来没有被包养过!不管我用了什么手段获得什么,这都与我姐姐无关!”
说完晏心拨开人群大步向前迈,留一众女生木然地站着,低声说:“不像是假的……”
晏心虽然走得很豪迈,可是心底却很难过,一抬眼,竟看见了陈泊澹。
他站在转角处,清隽的脸上一丝表情也无。
晏心并没有看他,只如常地往前走,却被他拉住的臂。
“你难道没什么对我说的?”他问。
“说什么?”她心底一阵慌张。
“季咏瑜。”
她一怔,大脑中仿佛所有的一切都碎裂,一时间,一片空白。
作者有话要说:抱歉,前一阵子搬家,累到了然后我就病倒了,所以这么久没更~谢谢那些没有删收藏还在等我的人^0^
、唯一18
(18)
晏心艰难的扯了扯嘴角望着他说:“说什么,说她曾经是你哥哥的情妇?”
她如愿以偿地看到陈泊澹眸光一黯,随后她笑了起来说:“可惜她和齐廷轩唯一的关系不过是曾经在同一间公司工作过。”
陈泊澹张了张嘴,想要说话,神色凝重地望着晏心,却终于还是忍住没有说出口。
好事者的嘴巴从来都那么大,细碎的私语声响在晏心和陈泊澹的耳边——
“真不是情妇吗?”
“看她的样子真是欲盖弥彰。”
“我觉得像是啊。”
“好像不是……”
“重点,重点是陈泊澹居然是齐廷轩的弟弟,怪不得,怪不得那女的能进星光啊!”
“对啊,果然是靠关系进去的……”
……
晏心听着这些乱七八糟的话,实在无奈。他们不止是听流言,还会添油加醋的自行编故事。
果然,空穴都会被大风给吹起来……
陈泊澹朝那些人朝了一眼,冰冷如刀刃的眼神,很多人立时静了下来。陈泊澹走过去将晏心拉进附近的一间空包间,一把把门甩上。
“嘭”一声,将一众好事者拦在了门外。
“陈泊澹,你到底想干什么?”
他望着她,其实很多事情他慢慢猜也可以猜到,可是他希望她亲口告诉他。
晏心望着他,他的神情冷淡,眉头紧皱,蓦地,她心底一沉。
有很多事情她无法确定,所以,她什么也不能说。
“现在,你能告诉我了吗?”
他的语气格外的温柔,可晏心却不愿意说,可陈泊澹离她那么近,又那么咄咄逼人,晏心的心飞快地跳了起来。
晏心深吸了口气,男色在眼前,可是有些事还真不能说,说了以后事情就会变得格外麻烦。她只好用极无奈地语气说:“三年前她去了瑞士,她走的那一天,我打电话给你,你没有接,所以我一个人去送她走了,就这样!”
她是被他逼极了。
陈泊澹看着她,她说这话的时候,眼神闪烁,很明显是说慌了。说实在,从认识她到现在,她每一次说慌时的眼神他总是记得清清楚楚。
不过,对于季咏瑜,陈泊澹的印象很浅,只知道她是晏心的姐姐,对晏心很好。他与她见过寥寥数次面,然后季咏瑜离开S市去了瑞士,此后很久,陈泊澹再也没有听到晏心提及这个姐姐,以至于,他都快忘记晏心还有这么一位姐姐。
晏心见他不语,担心极了,陈泊澹却在此时挑眉一笑说:“希望你说的是真的。”
听着他的语气,晏心一点儿自信也没有,她就没有一次说慌能骗过他的。
从前季咏瑜说她,对着别人说慌总能脸不红心不跳的,对着陈泊澹怎么就不行了。她对此很无奈地对季咏瑜说:“我明明从来都不
说慌好不好。
“陈技术员,晏小姐,你们在里面吗?”
突然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