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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紫伊立刻露出了乖宝宝式的微笑,“奶奶,阿姨,你们好。”
夏紫伊本就长的清秀,是讨人喜的样儿,再加上是乔希晨喜欢的,两位乔夫人自然是非常满意,“好,好,来快进屋坐。”
屋子里面的装饰与外部风格如出一辙,木质的桌椅,黑白的色调,整体散发着一种安静的气息。四人相对坐在前厅,夏紫伊对这种风格的房子极为好奇,她只在电视剧里见过,古装剧里最多的一个情景便是极为长老相对而坐,商量着武林大事。还有就是民国初期那些深闺大院里的夫人小姐,就在这样的房子里上演的一幕幕家族战争。但是现在,没有江湖恩怨,也无所谓勾心斗角,沉淀下来的是厚厚的旧时光的韵味。
坐在椅子上东张西望探寻着每一个角落,联想着每一个情景,一时忘记了这样的“心不在焉”着实有些失礼。
乔奶奶见这姑娘左顾右盼地像个游客般参观,对她的行为倒没有什么不满,反而觉得这个姑娘挺实在的,索性满足了她的好奇心吧。“伊伊,这老房子跟你们那的不一样吧?”
听到奶奶的话,夏紫伊眼神才移回,方觉失礼,不好意思地笑了笑,“嗯,只在电视里见过。这里的小桥流水人家,很适合生活。”
“老房子,难得你们年轻人喜欢。我一出生便在这黎源里了……”乔奶奶饱经风霜的语气,细数起黎源的回忆。她在这里出生,成长,老去。这座老宅见证了她咿呀学语的迷茫,情窦初开的灿烂,初为人母的喜悦,失去亲友的彷徨……
夏紫伊的爷爷奶奶在她还没出生时就去世了,所以她从没有听过属于老一辈的故事,乔奶奶轻细而又沧桑的声音讲述着那个年代的一切,着实吸引她。
良久,乔奶奶的嗓音明显有些沙哑,夏紫伊忙倒了一杯水递给她,“奶奶,喝口水润润。”
乔母温润的嗓音也随之响起,“妈,留着下次再讲吧,伊伊会在这住几天有的是时间呢。”又看了看夏紫伊,目光温柔似水,“希晨小时候啊也喜欢听奶奶讲过去的事。每次他爸爸要他练字,他总偷偷跑去奶奶那听故事。结果被爸爸罚着不写完不许吃晚饭呢。”
听到乔母提起乔希晨小时候的事,夏紫伊又来了兴趣。“希晨小时候很调皮吗?”
“哪里啊,他跟他爸一样,都是个闷葫芦,在家里也总是安安静静地没一句话。”
见乔母那么自然的提到逝去的丈夫,夏紫伊本能的想多了解一下那个来不及见面的乔父。于是小心翼翼地问道:“叔叔,是个很严肃的人吗?”
乔母温柔的笑着,微微摇了摇头,想起丈夫,脸上柔情似水。如果说说女人是水做的,那么乔母便是二十五摄氏度室温的纯水,最让人舒适的温度。
“其实他啊,只是看上去严肃罢了,心底比我还软呢。每次装作要罚希晨,转身却又让我去看看他给他送吃的呢。他本来想要希晨学文,但当时希晨考上大学选了管理。原本我以为他要生气,结果晚上开心的让我多加几个菜庆祝他高中呢。只可惜,他没等到希晨刚上大学他便先走了一步,不过他说他已经没有遗憾了,托他的福,我这一生也算是圆满了。”
直到最后乔母也都是一样幸福的语气,夏紫伊才明白,原来乔希晨的豁达传自父母。能够轻松面对最悲伤的事,这是有些人修行一生也做不到的。
作者有话要说:
☆、简单的幸福
小镇上的消息传得很快,晚饭时刻,周围的邻居便都知道乔希晨回来了。四人坐在一张小圆桌上吃晚饭时,院门时不时地响起,不一会儿,左邻右舍接踵而至。
乔家的饭厅中央是一张圆桌,也就是是饭桌,饭桌周围是一排木质靠椅。此刻,乔家人饭还没吃完,一旁的木椅上已坐满了前来寻热闹的来客。这样被一群人看着进餐,夏紫伊着实有些窘迫。
乔希晨看出了她眼底的尴尬,随即解释道:“别介意,这里常这样,返点时大家经常串门寻热闹。”
夏紫伊听着,又不时抬头问好,接受着不一样的面容投射而来的同样友善的目光,窘迫也顿时少了几分,并慢慢的习惯了这种“大家饭”的风俗,随和地与他们边吃边聊起来。
酒足饭饱后,送走邻居,乔希晨跟夏紫伊便进了书房,就像平日里在巷角那样,各自安静的看书。可是乔希晨的书房里都是些专业书,再者时间也不早了,夏紫伊不知不觉便垂下了眼皮。
朦胧间,似乎觉得身体一轻,随后便落入了一个柔软的东西上,暖暖的感觉舒服极了,于是便更沉地进入了梦乡。
也许是因为在一个陌生的环境吧,三个小时后夏紫伊便醒了过来。她睁开眼,环顾了四周才意识到,这应该是乔希晨的卧室,暖色的壁灯散发着柔和的灯光。
书房与卧室是相通的,夏紫伊记得自己应该是在书房睡着的,而此刻书房还亮着灯,难道是希晨还没睡?
轻声走去书房,便看见书房中央,乔希晨正躺在那狭窄的沙发上,身上直盖了一层薄被,双臂紧紧交叉抱着,一定很冷。
夏紫伊走上前去轻轻唤道:“希晨?”
乔希晨也没睡熟,一下便醒了,睁开眼看见眼前的夏紫伊,又看了眼时间,“怎么醒了?还早,再去睡会儿吧。”
夏紫伊见他一脸没睡好的疲惫,眼睛里已微微有些血丝,声音也有些沙哑了,顿时有些心疼,“去床上睡吧,在这儿睡不好的。”
乔希晨明白她的担心,笑了笑,在床上应该更睡不好吧。“我在这挺好的,你再去休息会儿。”
“在这儿睡会着凉的,而且我一个人睡不着……”
乔希晨想了想,也是,要不然怎会这个时间醒来,于是起身跟她一起进了卧室。
两人躺在一张床上,虽然没有肢体接触,只是各自一边躺着,但是也能清楚感觉到被子传递过来的对方的体温。房间里安静的只剩下呼吸声。这下,夏紫伊更睡不着了。
她小心翼翼的翻了一个身,生怕惊扰到床另一边的那个人。可换个姿势还是睡不着,于是又小心翼翼的翻回来。不经意间,手碰到了他捶在身侧的手。
接触瞬间感受到了夏紫伊手的温度,乔希晨随即探手过去握住她的手,皱眉道:“怎么这么冰。”
突然被他握住手的夏紫伊一个激灵,“啊,那个……我的手一直是冷的。”说完便落入一个温暖的怀抱。乔希晨已一勾手把她圈入怀中。
“还是睡不着?冷吗?”乔希晨皱眉,怎么浑身都凉凉的。
突然落入这个怀抱,夏紫伊还没来得及惊诧便被这袭来的暖意安抚了,“嗯,还有,好像我有点认床……”
“那你要早点适应了。”乔希晨埋首在她的发间,轻声呢喃道。
“什么?”第一次听到乔希晨如此的语气,夏紫伊一时没反应过来。
乔希晨用手顺了顺她的发丝,调整了个更舒服的姿势抱着她,“没什么,睡觉吧。”
不知是因为袭身的暖意还是多了他的气息,夏紫伊突然感到了困意,渐渐地睡过去了。
这一觉睡得格外的熟,以前冬天早上醒来全身都是凉凉的,今天却连脚都是热热的。夏紫伊迷迷糊糊睁开眼,阳光从一侧的窗帘缝隙中散落一丝在床上,格外温暖。
房间里只有夏紫伊一个人,她起身望着阳光明媚的窗外伸了个懒腰,惭愧地蹙了蹙眉。这一幕正好被刚打开房门的乔希晨看见。他走向夏紫伊,从背后搂住她,下颚抵在她的肩膀上,吸闻着她发丝散发出的清香。
“睡得好吗?”
夏紫伊感觉到他的气息,顺势靠在那温暖熟悉的怀抱,双手覆上环在自己腰间的手,“嗯,这么晚了,你怎么不叫我。”
“看你睡着么香,不忍心吵醒你。”
听着乔希晨温柔的语气,想起昨晚两人相拥而眠的画面,夏紫伊脸上微微泛起红晕。
“今天是除夕,奶奶跟阿姨肯定忙着张罗年夜饭,我们快下去看看有什么能帮忙的吧。”
“好,我先下去,你洗漱好了就下来。”说完乔希晨依依不舍地放开夏紫伊,走了几步又回过头来叮嘱道:“虽然太阳很好,不过温度还是很低,多穿点。”
等夏紫伊洗漱完下楼时,还没来得及跟两位长辈打招呼,便看见乔希晨穿着外套站在门口,手里还提着两个空袋子,另一只手招着示意自己过去。
一旁的乔母见到夏紫伊下楼,满脸温柔的笑道,“伊伊起来啦。”
夏紫伊不好意思的笑了笑,“嗯,睡过头了。阿姨有什么要帮忙的吗?”
“不用不用,你们年轻人都爱睡懒觉呢。”
见夏紫伊跟乔母交谈起来,乔希晨也走上前来。“妈,我等会儿跟伊伊先去买菜。今年年夜饭我们准备,您跟奶奶就等着吃吧!”
乔母听了欣喜万分,对于儿女的孝敬作为父母总是高兴地。但高兴归高兴,还是忙着拒绝道:“你们有这份心就好啦,伊伊第一次来我们家,哪能让她做给我们吃呀。”
夏紫伊却十分赞成乔希晨这个提议,“没事的阿姨,您跟奶奶今年就休息着吧。只是我们的做的不一定好吃,你们可别嫌弃吖。”
乔母没有再推脱,笑着进了厨房对在里面忙活的婆婆道:“妈,别忙了。希晨跟伊伊说今年给我们做年夜饭呢,我们可以坐着享福了。”
乔奶奶听了更是喜滋滋的,嘴上却说着:“哪能让伊伊动手呢,多不像话啊。”
“我先前也这么说来着,可伊伊却坚持要做,这会儿,小两口出去买菜去了。我就想,那就让他们坐吧,我们倒是乐的轻松呢。”
乔奶奶满意的笑了,心想:伊伊这小姑娘到没有城里那些女孩子的娇气,晨晨真是找了个好姑娘。“好吧,那今年我们有福喽。”
“嗯,伊伊这女孩子挺不错的,文文静静的,招人喜欢。”
“是啊。来,我们先把这些才给他们洗了吧。”
婆媳俩在小小的厨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