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每个午夜都住着一个诡故事-第16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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父亲那边半晌没有说话,张九趴在床上听了好久,竟然忘记了要去挠痒。他们父子俩就这样隔着一扇门一站一卧。

末了,还是张九打破了沉默。

“我没事。您回到屋里去睡觉吧!明天还有事要做呢。”他将胳膊放在床沿上来回磨蹭,像水牛一样挠痒。顷刻间,床沿上留下一圈白色皮屑,倒仿佛是将床沿给磨坏了。

他的父亲道:“要是你实在痒得难受,你就叫出来,不要憋着怕吵醒了我们的睡眠。憋在心里会憋坏人的。知道吗?”张九不知道父亲什么时候变得这般婆婆妈妈了。他向来不是个多话的人。

张九回道:“我知道。您就回去睡觉吧。”

他的父亲在门口犹豫了一阵子,这才哒哒地回到隔壁的睡房里,接着就听到父亲唉声叹气的声音。张九忍住身上的痒,窃窃地听见隔壁房间的声音渐渐没有了,才揭开被子站在屋中央,向各个角落里扫瞄。他的心里隐隐有着一丝期许,期待着那张俊俏的脸重新出现在他的面前。

他一动不动地在房中央站了十来分钟,可是那个女人没有如他所想的那样从某个角落里走出来。只有一只土蝈蝈刚刚睡醒似的鸣叫起来……

张九失望地回到床边坐下,望望窗外,月残如钩。他一时天真烂漫地想,老一辈人说月亮里面有个吴刚在砍桂树,桂树被砍开了又愈合,愈合了又被砍开,不知道吴刚有没有闲心回头看看这边,有没有看见一个绝美的女人曾伏在他的胸口。

由于头天晚上耽搁了睡眠,张九第二天接近中午才醒过来。当睁开眼睛准备起床的时候,他再一次看见父亲站在床前。他的父亲像是一直站在床前等他醒过来,一双眼睛狐疑地上下打量张九,好像今天的张九跟昨天的有所不同,需要他细细打量一番才能确定床上躺着的是不是亲生儿子。

张九坐了起来,懒懒地问道:“父亲,您这是怎么了?”

他的父亲冷冷问道:“你昨晚有没有看见一条蛇来过屋里?你睡得那么晚,应该能看到的。”

张九皱了皱眉,回答道:“没有。有也不知道,我睡得晚,睡得比较死。”

他的父亲依旧冷冷地问道:“张九,你是不是偷偷养着蛇?你是不是藏着喜欢的蛇不让我知道?”

张九不耐烦道:“你不是专门养蛇的人吗?我有没有藏着蛇你还不清楚?要不是我技术差劲儿,我能被蛇咬着吗?我这样的技术能瞒过您那双眼睛?”

“没有最好!”他的父亲的语气立即软了下来。

张九对父亲的唠叨很不满,故意垮下一张脸。但是他的心里很是紧张,昨晚虽然没有见到蛇,但是有一个女人来过房间里,并且用舌头舔过他的胸口!如果这件事让父亲知道的话,只怕会引起他的雷霆之怒。

他的父亲退到门口,在拉上门之前,有意无意沉吟道:“昨晚肯定有蛇进了屋!”

张九当着父亲表面波澜不惊,但是心里一颤。莫非那个女人就是蛇变幻的?

她的手指,她的舌头都是冰凉冰凉的,正常人应该有着三十多度的体温。可是,如果她是蛇,那么她为什么要帮自己?难道她就是咬伤自己的那条毒蛇?

32。

但那是不可能的。咬伤他的蛇早被父亲交给蛇贩子了。那条蛇不是早已成为食客的一碗鲜汤,就是成了二胡上面的蒙皮。

张九暗想,既然那蛇连续两夜来了,那么今天晚上肯定还会再来。

于是第三个夜晚,他继续守株待兔。

月上树梢,月中淡淡的影子隐约可见,像一棵茂盛如伞的大树,也许那就是吴刚砍桂树的传说的来源。风是比昨日要大得多,大树小草随着风势起伏不停,不远处的山就像汹涌的波涛一样。偶尔听得一两声瓦片摔碎的声音,不知是谁家的屋顶许久没有拾掇,鱼鳞一般的瓦早已松动,此刻被风吹落。

屋里倒是要安静得多,关上窗,闭上门,任是再大的风也无可奈何。张九仰躺在床,两只眼睛发愣一般对着房顶,看着挂满灰尘与蛛丝的房梁。他表面宁静无比,内心却狂躁难抑。外面的大风倒是没能刮下他家的瓦片,也没能刮破他家的窗纸,但是掩盖了从门前经过的行人脚步声。这是他内心不能平静的原因。

她会来吗?今晚这么大的风,也许她不会来了吧?不对不对,她应该还会来,前天和昨天都来了,今天一样会来的。可是,可是她没有说今晚一定会来呀?不过她也没有说今晚不来呀?

几个问号在张九的脑袋里转来转去,转得有些头晕。张九坐起来,不一会儿又躺下,躺了不几分钟,又做仰卧起坐似的坐起来。

这样大的风也没有什么不好,至少隔壁的父亲听不到他房间里的动静了。张九这样安慰自己。这样一想,他的心里不禁升起了一丝邪念。我这边房里的一切声响父亲都是听不见的吧?

可是立刻张九骂了自己一句,千想万想不该想那龌龊的事!身上的痒处犹如雨后春笋,渐渐出现。张九左挠右挠,加上等待的焦急,简直如同炼狱一般。这次的痒与以往又有所不同,痒中似乎带着一丝燥热,手挠处虽然解了痒,但是制止不了那股燥热劲儿。

张九耐不住这样的怪痒,将背顶在墙壁上,上上下下地蹭动。这样挠痒的范围是增大了许多,可也是杯水车薪。幸亏外面的风大,任他怎样蹭墙也不会引起隔壁父母亲的注意了。正当他在墙上蹭得不亦乐乎的时候,大门外隐约响起了敲门声。

张九立即弹跳开来,急忙打开睡房的门直冲向堂屋,快速拉开门闩打开大门来。

门外空无一物,只有地上的树影如魔鬼一般舞蹈着。月亮如天幕的一个漏洞。张九探出头来左看右看,连只晚上出来偷食的老鼠都没有看到。也是,这样的夜晚,老鼠都不敢出来,蛇哪里会出来呢?

张九失望地关上门,返身回到自己的房间,呆坐了好一会儿。

困意渐渐地袭上眼皮,沉沉地往下压。虽然痒还如跳跃的沙粒一般打着各处皮肤,但是瞌睡虫也开始侵蚀他的精神了。他忍不住打了一个长长的哈欠,打得眼睛都湿润了。

他一边挠痒一边强撑着眼皮,可是渐渐睡意占了上风。他依靠在折叠成四方块的被子打起了盹。

不知过了多久,在半醒半寐之间,他忽然感觉到一个软绵绵的湿漉漉的东西在身上爬动。他哼了一声,那种感觉立即消失了。

过了一会儿,那种感觉又重新出现。

张九微微睁开眼,看到了那张绝美的脸。“你……来……了?”他迷迷糊糊问道。

她点点头,露出一个温馨的笑容。

在她没有来之前,他急不可耐;此刻看到了她的脸,他反而懒洋洋的不愿直起身来,仿佛自己的一举手一挪身都会驱散那种软绵绵的湿漉漉的感觉,会让眼前的女人如梦一样消失。“昨晚你怎么不跟我说一声就走了呢?”他连问话的声音都是懒洋洋的,虽然问起,并没有责怪的意思,甚至女人回答不回答他都无所谓。是的,他无所谓了,即使此刻父亲的警告充斥在耳畔他都无所谓了。

“你父亲来得太突然,我来不及跟你打招呼。”女人充满歉意地说道。

张九点点头,问:“我父亲说这两夜有竹叶青蛇来过,他说的是不是就是你?”在等待她到来的时候,他还在想要怎么向女人询问,太直接的问法会不会不太合适,到了此时,前面所有的顾忌都不复存在了。

女人也毫不避讳,笑着点点头。她的爽快倒是张九没有料到的。

“难怪……”张九深深地看了女人一眼。他此时总算明白了为什么女人穿着通身绿色的裙子,裙边却有火燎到了一般的焦红色,拦腰勒着一根红腰带了。竹叶青蛇就是这样,通身绿色如珠子一般,身侧有一条红线,而尾巴焦红。所以竹叶青也叫焦尾巴。

“那条咬过我的蛇跟你是什么关系?你是心甘情愿给我治病,还是为了帮你朋友?”问这话的时候,张九闭上了眼睛。

张九没有得到女人的回答,却听见女人咯咯的笑声。她笑得花枝乱颤、梨花带雨。

“你笑什么?”张九睁开眼来,颇不满意地看了一眼扑在怀里的女人。有了昨晚的遭遇,他不再紧张到那种程度,却多了几分欢喜,多了几分依恋。自从被毒蛇咬了之后,他总是将衣领和袖口拢得紧紧的,生怕别人窥见了他变异的皮肤。而这个绝美的女人不但不鄙夷,却用最亲密的方式给他治疗。

“你是不是喜欢上我了?”女人如不懂人间情爱的少女一般,说话毫无忌讳、直来直去,然后淡然一笑,道:“可是你知道的,我是蛇……”

33。

张九以为外面的大风可以使隔壁的父亲听不到他的房间里的声响。其实不然,张九的父亲养蛇多年,比张九要精明得多。他早早地准备好了对付偷偷潜入房间的蛇的方法。

张九的父亲熟知四种捕蛇的方法。

第一个办法是吊索法。春夏时节,水蛇和花蛇每每喜欢在池塘边露出头儿来透气,张九的父亲用一根竹竿系上一条细绳子,绳子上套一个活结,将活结浮于水面之上,待得蛇的头部游入活结之中,手执竹竿,快速向上提起,活结会将蛇的头部紧紧索住,蛇就成了囊中之物。这是最简单的方法,也是最难的方法。因为使用这种方法需要捕蛇人有着极敏锐的眼睛和极精准的手法。

第二个办法是装笼法。用竹片编成的笼子,放在蛇经常出没和觅食的地方,还在笼子里放上蛇喜欢吃的食物为饵,这种笼子的设计非常讲究,其中最玄妙的设计是在笼口处放一机关,那就是用锋利的竹片编成的倒刺口,顺着爬进去容易,倒着爬出来就不可能。整个形状看起来像打棒球用的球棒,只不过球棒内部被掏空了。因为用竹片做的倒刺锋利无比,蛇硬着爬出肯定弄个遍体鳞伤。有此法宝,爬进去的蛇便成了瓮中之鳖了。当地还有许多人用这种竹笼子捕捉泥鳅和黄鳝。

第三个办法是寻龙术。所谓寻龙术,其实就是寻找蛇洞。察看蛇洞很有一套:根据泥土上的踪迹,用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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