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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出来帮我付车费。”
几分钟后,蓝邵拿着皮夹走出来,付完车费,一转身,见她蹲在墙角,神色颓然。
蓝邵信步靠近,童桐桐却猛地站起身,旋身离开。
“喂!你怎么了?”
童桐桐摆了摆手,又将双手插入兜里,疾步前行。
“你昨晚没回家去哪了?”
“玩男人。”
她视线有些模糊,轻轻地眨了睫毛,眼泪噼啪落地,她嗤地笑出声,可笑,这失败的人生,她居然连个可以发牢骚、诉苦衷的朋友都没有。
碰上这种事,她似乎也只能打破牙齿和血吞。
蓝邵注视她远去的背影,接通手下的电话。
“撤吧。”
“是!对了邵哥,您猜我在别墅区里看见了谁?竟然见到了童姐,她从……”
“哪来这么多废话?!”
“对不起邵哥,我们马上离开!”
蓝邵合起手机,暴戾的一拳打在墙边……还是没能拦住吗?
作者有话要说:昨晚跳闸,所以更新迟了。明天还是十点。
第二十三章
童桐桐回到家,打开一罐啤酒,卧在沙发上,一口一口饮着酒。说来荒谬,这破旧不堪的单元房反而成为她逃避现实的避风港。
不一会儿,她便喝得晕晕乎乎,倒头就睡。
可醒来的时候,发现身上披着棉被,东倒西歪的酒瓶已被整理一清。她揉了揉发帘,听到厨房传来炒菜声,随口呼唤:“大飞,给我倒杯水。”
一杯温水放在茶几上:“大飞为什么会在这里?”
她抬起眸,霍旭尧手握炒勺,穿着围裙,卷曲的发帘遮盖着他褐色的眼眸,就像从漫画中走出来的王子一样,“温柔贤惠”得令她感到不真实。
“哦……我喝多了,叫错名字。”童桐桐坐起身,懒洋洋地赖在沙发背上。
倏地,一只大手盖住她的额头。童桐桐撩起眼皮,注视他一张放大在自己瞳孔中的英俊脸孔,仔细一看才发现,他的肤质真细腻,又白又嫩,几乎看不到毛孔。
“幸好没发烧,你就不能少喝点酒?”霍旭尧也是刚回来不久,进门的时候险些被空酒瓶子绊倒,再看躺在酒瓶堆里呼呼大睡的童桐桐,他难以理解一个女人怎么可以把自己搞得这么邋遢。
童桐桐扯了扯嘴角,见他一脸严肃,伸出手揉乱他的头发:“别像大人一样教训我,我才是家长。”
霍旭尧本想说点什么,但准点报时的壁钟制止了他的话语,他疾步返回厨房,将几盘炒好的菜放上餐桌,又盛了两碗米饭,没有招呼童桐桐过来吃饭,但是她的碗筷都准备好了。
童桐桐爬起身,坐到桌边,托起饭碗,这才发现不对劲,平时都是她给他盛饭添汤,今天的太阳打东边落山的?
“看我做什么,吃饭。”霍旭尧并没抬头,快速地往碗里夹着菜,囫囵吞枣。
童桐桐应了声,夹起一口木耳放进嘴里,被一股清爽的芥末味刺激了五感。再仔细观察其他几道菜式,多半以清脆可口的蔬菜为主,还有一道用枸杞熬制的大骨汤,荤素搭配,很滋补的吃法。
她不得不对霍旭尧另眼相看,他才十七岁,还是男生,竟然可以把整个家打理得井井有条,比三十几岁的大飞有过之而无不及。
“家务活,谁教你的?”
“这不用教,想会就会。”霍旭尧喝了一口汤,视线时不时飘到壁钟的位置。
“干嘛吃这么快?”童桐桐早就发现他举止仓促,但是直接询问他会反感。
霍旭尧则是顾而言他:“吃完记得刷碗。”说着,他返回卧室,很快换了一身休闲的衣裤,开门离开。
童桐桐立刻放下筷子,冲上阳台,见他坐上一辆黑色轿车,这会儿想追似乎来不及了。
她注视车尾的方向,本想记下车牌,竟然发现车牌属于不规范的赛车牌,也就是那种车队才会使用的非记录在系统中的自制编号。并且这辆奔驰轿车虽然从表面上看与普通轿车区别不大,但是改动了排空管,去掉了消音器,所以在发动引擎的时候,轰鸣的马达声如雷贯耳。
她的情绪紧绷起来,一般人不可能明目张胆地使用这种车牌,除非车主有点来头。
飙车族?可是飙车族怎么会改装轿车呢?行家当然要选择爆发力极强以及阻力最小的流线型跑车进行改装。
“大飞,帮我查一下南部的飙车族里有没有独宠奔驰的大操盘手。”童桐桐没办法将车牌号码告知大飞,因为那种号码随时随地都可以换。
飙车就是玩命,她一拳捶在阳台上,霍旭尧不满十八岁已是非法驾驶,如果再以黑市飙车的方式赚取暴利,简直是死路一条!
想到这,她再也坐不住了,命手下将她的车先开过来,再派出几十辆车,围着南部山区全面寻找霍旭尧。
半小时后——
童桐桐一脚油冲出古老的街道,车轮驰骋在这片看似祥和的土地上。伴随暮色的降临,当安分守己的居民们安然入睡之后,才是南部最混乱的时刻。正因为南部山脉河流众多,所以一直没能成为商贸中心,但是热爱夜生活的人们岂能耐住寂寞,因此,飙车,飙快艇,成为黑道中人最钟爱的娱乐项目。
说曹操曹操到,就在她拐进漆黑的山路的时候,不巧与逆行驶来的重型机车飙车队相遇。那些人一字排开,故意挡住过路的车辆,恐吓或抢劫。不过呢,他们今天不够幸运,不幸遇到软硬不吃的童桐桐。
童桐桐面对疾速驶向自己的摩托车队,非但没减速,甚至加大油门直接冲了过去。
“哎哟,这小妞儿的胆子够大啊。给老子停车!”
顶着五颜六色发型的飙车族很快追上了她的跑车。高举棍棒砍刀在她左右群魔乱舞。
“滚!挡我者死!——”
童桐桐一手把握方向盘,一手从存物箱里掏出手枪,指向欲挥舞铁棍敲击车体的飙车族。
南部人鲜少接触枪支,果然吓得神情扭曲。不管真枪假枪,车主的态度确实是嚣张了得,一个个不自觉地放慢车速,不敢再追赶这辆车。
……
再之后,驻扎在各个山区的飙车族都撞上嚣张跋扈的童蛇派派众,一时间,此消息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传播开来,夸大其词到一个惊悚血腥的程度——西部童蛇率领大批人马杀进南部,机枪扫射,杀人如麻,要出大事了!
——殊不知,这么大的动静,只不过是在寻找一个未满十八岁的少年。
然而,即便是如此大的阵势,童桐桐最终没能找到霍旭尧。
她大失所望地回到家,竟发现霍旭尧躺在床上睡得正香。
几声鸡叫,提醒童桐桐天亮了。她站在床边,面无表情地瞪着霍旭尧,真有心把他从被窝里揪出来问个究竟,可是她不能这么做,只能耐住性子,等待下一个跟踪的机会。
她吐了口气,关上卧室门,冲了澡,钻进位于沙发上的被窝,睡了还不到十分钟,房门吱呀一声打开。
“嗨桐桐!我给你买早点来了!”蓝邵精神百倍地跳进来。
“……二百五,”童桐桐表情呆滞,有气无力地问,“你怎么进来的?”
“门钥匙一定放在脚垫底下,否则大飞怎么进来帮你打扫卫生?”蓝邵边说边走到沙发旁,也不管童桐桐愿不愿意,放下早点,硬挤了块空位坐下。
童桐桐懒得轰赶他,一转身面朝沙发背躺好,将被子拉过头顶,拒绝闲聊。
昨晚闹得沸沸扬扬,蓝邵怎么可能不知道,何况她在找谁他比任何人都清楚,不过此刻看她累得精疲力竭,他忽然觉得用改装轿车作为障眼法,导致童桐桐定位错误的手段有些残忍。
但是话说回来,他们不是在玩一场各凭本事的抢夺战么?如果童桐桐放□段愿意撒撒娇,他可以放弃霍虎的地盘,不过在这个过程中,他必须是赢家。
所以,他买了早点来谢罪,虽然童桐桐不明真相。
“饿不饿?”他戳了戳她头顶上方的棉被。
童桐桐则从被窝里向上打过去,反脚踢他,但缺乏力量,困劲上来了。
可猝然之间,一股压力砸向她的身躯。蓝邵隔着棉被拥住她的身体,这次,不等她开骂,蓝邵先开了口,而且是不带任何调侃之意的语调。
“遇到烦心事可以对我讲,就像小时候那样。”
童桐桐躲在棉被里,垂下酸涩的眼皮,别看她现在一副冷酷,小时候可是名副其实的爱哭鬼,不管大事小事,动不动就扑到蓝邵腿边嚎啕大哭。每每这个时候,蓝邵一边嘲笑她胆子小,一边将她抱在怀里,托着她走到一望无垠的麦田地,随便找个地方坐下。虽然他不讲童话故事也不逗她笑,但是如同小大人一般轻拍着她的脊背,她便很快平复下情绪,依偎在他的肩头,迎着和煦的微风,吸允着大拇指,进入甜甜的梦乡。
那时候,她只有四、五岁大,后来城市规划,整片麦田地就在推土机的翻搅下被夷为平地。预计在不久的未来,这里将会建设成连接东西两区的最大的商业街。因此,她再也看不到金灿灿的麦田地,曾经那些溢满眼底的祥和美景,被没日没夜的施工机器所取代,敲敲打打的噪音震耳欲聋,她更不可能赖在他的肩头安睡,久而久之,她哭泣的次数减少了。
直到今天,眼泪的滋味她也快忘了。
“蓝邵……我真的能对你说么?你真的愿意帮助我吗?”她的话音稍微有点颤抖。
“嗯!当然。”蓝邵不自觉地笑起来。
“你压得我喘不过气来,起开!”
蓝邵被她一脚踹到木地板上。
“……”
蓝邵揉了揉后腰,拧了被子角一下,这臭丫头就是死鸭子嘴硬!
“随手关门,谢谢!”
童桐桐再次拉高棉被,够了,这种明明很恶心的温馨画面,居然让她有一种想哭的冲动!
她不要做曾经那个懦弱又没用的女人,她要当只手遮天的女王!
蓝邵朝她头顶上方挥了几记空拳,刚准备离开,接到老校长打来的电话。
“对,我今天请假。”
“别啊蓝老师!今天教育局的领导要来咱们学校视察工作,对于咱们学校新增的体形课尤为重视,我……咳咳咳……咳咳……咳咳咳!……蓝老……咳咳咳……”
“行了,您再咳嗽肺都喷出来了,我去就是了。但是课程最好安排得紧凑点,上午第三节课之前必须结束。”蓝邵看了下时间,下午一点要回帮派开例会。
“没问题,绝对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