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队长夫人瞪了他一眼,把围裙搭在椅子上就出去了。何秀龙这时站起来给队长倒满酒,“队长,您有什么话就直说,是不是要处分我啊?没事,我承受的了,您说就是了。”
队长猛地一拍桌子,开口就是怒:“你这个小王八蛋,这次真惹大祸了!”
现在军营里的传言,全部归结到何秀龙头上了。尽管队长头上顶了万斤压力,最终还是抵不过一纸命令。当队长把退伍名单拿到何秀龙眼前的时候,何秀龙惊呆了,他不相信这是真的,他宁愿相信这是队长又在跟他开玩笑。可是,名单上白纸黑字清清楚楚的写着自己的名字,任你再不相信,也是必须执行的。
当看到女朋友寄来的分手信时,何秀龙心里很难受,但仅仅只是难受。可当得知自己被勒令退伍,何秀龙是万万接受不了的。他喝下一大口白酒,眼神失落的望着队长刚想说,还有挽回的余地吗?队长站起身,摇了摇头。
“对外宣称你去执行任务了,实际上你是复原了。”队长说完就走进了卧室,“所以你要立即离开,就像真的去执行任务了。”
何秀龙不知道怎么回到宿舍的,不是他不舍得军营里的一切,是他根本就无法割舍!这种生活已经融入到他血液里,甚至就是他的生命,突然间要他彻底离开这熟悉的一切,不吝于五雷轰顶。
队长的最后一句话是:如果发生危机,军队还是会招你回来的,你放心,就当是回家休假,相信我,你天生就是个军人。
对于这句话,何秀龙的理解是,队长纯粹是在安慰他,要真是当休假,这顿鸿门宴何必搞的这么生离死别?
宿舍里空无一人,那帮狗崽子又不知道去哪里了。不过这样也好,至少不会搞的泪眼汪汪了。没多久就收拾好了行囊,到处转了一下,不知是为了找个熟脸呢还是舍不得。总之他是一个人影也没见着。
天空中,不断有直升机来来往往,又是军事演习?
今天怎么整栋楼都空了?这些王八蛋难道知道自己要走,故意躲起来了?
不可能啊,那为什么隔壁的三连,也是空无一人?难道这帮孙子都学开飞机去了?
算了算了,走就走吧,还管这些无关紧要的干嘛?赶紧回去看看小玉,看还能不能挽救这段感情。何秀龙看了看手表,已经六点五十了。不知道今晚还有没有火车到咸城。
一辆勇士军车猛的开刀何秀龙跟前,是队长,他说我来送送你。
车子刚开到军营大门口,只听见一声大叫:“龙子,龙子。。。。。。你们去哪里啊?”
何秀龙睁开眼睛一看,原来门口聚集了上千军人,纠察队在不断的驱赶。
“发生什么事了?”何秀龙拉下车窗大声的问。
“出大事了!六旅回来了,几乎全军覆没。军区的陆航团已经。。。。。。”
后边的话何秀龙不听也猜得出来了,他心情十分沉重,整个机械化旅竟然在短短的两天里遭到毁灭性打击,该是怎样的敌人?
“队长。。。”
“闭嘴,你已经不是军人了。记住,别乱说话。”
到了城里,到了火车站,一直到上了回乡的动车,何秀龙的大脑还在被那六个大字反复的轰炸:六旅全军覆没!
第四章 何希 '本章字数:2564 最新更新时间:2014…03…03 18:54:15。0'
那天我在通风口吐的一塌糊涂,父亲说那有几十万头活尸被挡在围墙外。而围墙上则是人类在殊死抵抗。无数枝枪口对着密密麻麻的尸群不断的吐着火舌,而火舌所到之处则是一片片的血肉横飞。无数的血肉横飞最终汇成了血河,恶臭无比。
关于那天所见,我不愿再多去想。在我的心目中,那道数米高的围墙是一道不可逾越的天堑,足足抵挡了它们十几年,不是那么容易被摧毁的。
我合上陈伯给我的书,起身要去找他,我想让他给我解释一下我脑中关于这本书的一些疑问。
今天围墙外的活尸并不多,三三两两的稀得很。上次那场大战足足持续了两天两夜,人们三天三夜没合眼。战斗的人们根本没机会合眼,而呆在围墙内的人更是没有睡意,当然了,最后的结局当然是我们胜利了,不然我也没机会在这里废话连天了。
杀人容易埋人难,管杀就一定管埋。几十万具尸体清理起来也是十分费力的,最后把所有尸体丢到一堆,淋上汽油,一把火全烧掉了。
那次安全区死了七百多人,是十几年来损失的最多的一次。所以陈伯也被父亲派去登记和抚恤阵亡人员的家属了。
我来到地下室外边的安全区,只见人们都无精打采的或站在交谈,或坐在聊天,整个安全区毫无生气。再这样下去,安全区的人们和围墙外面的活尸们又有什么区别?毫无希望,真的毫无希望了吗?我们只是为了活下去吗?仅仅只是为了不被活尸分食而活下去吗?
陈伯果然在一栋安置房门口写着什么,而在他桌子前,排着弯弯曲曲的队伍,队伍里每一个人的脸上都写着相同的两个字,悲伤。
远远的陈伯看见了我:“何希,你出来干嘛?快回去。”
我没有回答他,迈开脚步冲他跑了过去。
“你到这里干嘛?你父亲知道你出来了吗?”陈伯停止了登记关切的问。
“我有点疑问,想问问你。”我觉得他真是忙昏头了。
“有什么事回去再说,”陈伯瞪了我一眼,在我耳边小声的说:“这里也不是安全的地方。”
“别把我当小男孩了,我已经长大了。父亲都允许我自由出入了,你当时在场的。你还担心什么?”
“你。。。。。。”陈伯叹了口气,终于放下了手中的笔,冲人群喊了一句话,就拉着我走了:“暂停登记,先休息半个小时。”
来到不远处一栋简陋的三楼。陈伯倒了杯水递给我,我摇了摇头。他没有坚持,自己就喝上了:“你有什么问题,快说。你看见了,我忙的很。处理不好,对安全区是很大的隐患。”
我走到窗户边,看了看围墙上那些正在执行警戒任务的卫兵,转身说道:“你给我的那本书,是谁?”
陈伯一时没反应过来,刚把杯子送到嘴边,扬了扬眉毛:“你在说什么?”
“书,你给我的那本书,你不会忘记了吧?”
“我记得、记得,是我给你的。怎么了?”陈伯毫不在意的又喝了一大口水,吐出一口气。
“书里的何秀龙,会不会跟我有什么关系啊?”
“废话,当然有关系,他是你父亲啊,”陈伯放下手里的杯子走到我身边,摸了摸我的额头,“臭小子,你该不会是那天被吓傻了吧,可别吓唬我了。”
“哼,我才没吓到哩!”我有点不高兴地挣开了他的手。
“那你怎么连你父亲的名字都不知道了?你父亲的名字难道不是叫何秀龙吗?”陈伯故作吃惊的望着我。
“我知道,我只是想确认一下而已。”我舒了一口气,正准备问第二个问题。陈伯却抢先开口了:“臭小子,我可没时间陪你玩,我先下去了。要是你现在不想回去,那就在这里待一会,一会自己回去吧。”
还没说完他人就已经走下到了二楼楼梯间的转角。我追上去,扑在楼梯间栏杆上低头大声问:“那书中记载,我父亲在特战队执行任务的时候,嘴唇被医生的指甲划破了,怎么没有发生变异?为什么会这样?”
陈伯一愣,但瞬间回过神来,他似乎并不打算正面回答我这个问题,只是笑了笑,说:“真是个傻小子,难道你希望你父亲变成那种鬼东西?要真是那样,就没有你了。”说完就下楼去了。
他肯定是小看我打破沙锅问到底的毅力了,我追了上去:“你一定要告诉我,刚才你分明愣了一下,这其中肯定有隐情,你既然把书交给我了,就必然会料到我有朝一日要来问你这些问题!”
“哟嗬,臭小子越来越聪明了啊。”陈伯摸了摸我头,把我头发搞的乱七八糟。
“陈伯,你告诉我吧。都世界末日了,你还想对我隐瞒什么呢?”看着陈伯的表情,我觉得这次他一定会对我和盘托出。却不料等他想了好久,他才慢慢开口了:“这些我不知道,你要是那么想知道真相,就去问你父亲吧,只有他能回答你。告辞了。”
望着陈伯逐渐变小的背影,我大声的喊:“那,书中的内容都是真实的吗?”
陈伯没有回头,但这次他回答我了:“都是真实发生的事情,这是经过前前后后上百人口述的,我只是负责记录。”
我鼻子一酸,终于问出了我心中的纠结之处:“那书中有没有记载过我母亲啊?”
这次陈伯定在原处,回过头看着我:“臭小子,一定有的。”
回到了地下室自己的书房里,本来是要去找父亲问个清楚的,可是父亲离开安全区了。听说是在几百公里外发现另一个小型的安全区,父亲亲自去一探究竟。
这是父亲一惯的风格,这也是我崇拜他的原因。
可是我发现我犯了一个十分低级的错误:我竟忘记问陈伯我母亲叫什么。对啊,我是这么的想念母亲,可我竟然连她的名字叫什么我都不知道!
父亲在我面前也从来不提母亲。
也罢,就让我慢慢猜吧,既然陈伯说书中有记录,我就一定猜得到哪一个是我母亲,就当是献给天堂里的母亲一个小小的礼物吧。
可是父亲,为什么病毒在他身上没有发生变异?据我所知,任何细微的伤口都会发生感染的。而且,父亲的创口还是在嘴唇上,为什么他没发生变异?记得去年还是前年,安全区内发生一起感染事件。起因是几个难民要求进入安全区,这本是一件小事。在例行检查完毕之后,没有发现伤口,就都让他们进来了。
但是有一个难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