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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李普塞特、总督察、班纳和我是监督和收款处。”
人们轰然叫好,挤去那堆小山上捡拾钞票,手脚利落的很快就来到收款处办理上交手续……
官铁花一边点算,一边告诉罗汉国,“总算皆大欢喜,米高,我一直提心吊胆,担心结局会像那些荷里活电影一样,枪弹横飞、尸横遍野……”
“真倒霉! ”罗汉国没好气地说,“我们是指挥官,只分得一份? 这是什么他妈的公平逻辑? 我说这小子不是蠢蛋就是傻瓜。”
官铁花脸色尴尬,声音有气无力。“我知道他不是嫌钱腥,是怕夜长梦多,他怕重案组赶来……”
罗汉国不耐烦地接过递来的钞票,草草看了一下,抽出十多张,挥手要那个胀红脸的家伙走开。
总警司勉强微笑了一下,“石勒算什么? 老子……”
就在这时候,他感觉到耳畔兀地静了下来,眼前的家伙似乎在怔怔望着自己发楞,他正想瞪大眼叱退这不懂进退、不知好歹的蠢蛋,就听见总督察的不自然声音:
“米高——”
罗汉国抬头,就看见站在停车场人口车道上的石勒。他感到眼前几乎一黑,一阵昏眩的心悸突然笼罩了他,再次睁大眼睛的时候,看见重案组已经包围了这个地方。
第七节
停车场静得像钻石山坟场一样,瓮中之鳖面面相觑,无话可说。没有人知道石勒在什么时候进来控制了一切。
罗汉国是第一个在震撼中苏醒过来的人.他火冒三丈狂吼:“他妈的莫准雄、李宝丰、年崇时、荣总卓给我滚出来,你们丢光了飞虎队的脸“不能怪他们,”
石勒说道。他站在车道上,可以居高临下地看清楚现场。
“这是他们这一生中见到的最大一堆钞票,三千一百三十九万是作梦也不敢想的财富。你要他们每人上来数三十二扎钞票,在这种情况下忍不住擅离职守是人之常情。”
总警司和高级督察对视了好一阵子,他狠狠地瞪了那几个耷着头的部属一眼,说道:“你他妈的只靠运气,史提芬,我们一直把你像猴子一样耍,看着你出丑。”
石勒点点头,“对,钻石山坟场那一次,我真是百思不得其解。今天上午,你又突然出现,明目张胆地追迫梁熊坠崖,射杀威尔士,一下子解开了所有的谜团,帮我找到答案。我才知道每一次你不请自来都是设定的局,躲藏在坟场山坡上的杀手一定是你的手下,才能隐身在突然出现的飞虎队中,消失于包围圈里。你的确把我玩得不知东西南北团团转。米高,你是警察,应该知道输赢多少次不重要,胜负取决于最后一刻。”
罗汉国不甘心地瞥了束手就擒的精锐部属一眼,咆哮道,“你以为占尽上风你以为人多势众? 我告诉你,手枪对付不了我们的MP5A机枪! 如果我命令他们反抗,全军覆没的一定是你。我带领的人都是千中选一,再经严格培训出来的神枪手,我保证他们在中枪之前可以杀光你的手下! 不管怎样,我们全歼重案组之后,特种部队一定还有许多人能够全身而退。”
石勒以一种不相信的态度俯视着他。“你要令这里尸横遍地,血流成河? 算了吧。走得出去的人又能去得哪里? ”他环视车场中的俘虏,提高声音“大家听到了,请放下枪,解除武装,我相信这件事与你们无关,大家只是奉命办事而已。”
人人感到气氛越来越僵,某一个人不由自主地松开手,钞票“噼啪”、“噼啪”地跌落地下。
罗汉国两眼充血,凝视着得而复失的这堆钞票,喉核急促地在脖子上滑动,然后,他恐吓地瞪了石勒一眼,扬起一边眉毛作了个手势。
三十一名特种部队队员动作一致。不顾一切刷地举起手里的火力强大MP5A机枪对准居高临下用手枪瞄准着他们的“敌人”咔嚓、咔嚓,停车场里到处响起一阵子弹上膛声音。所有的人——包括下达命令和持枪的人都脸色惨自如纸。
“你想清楚了? 罗汉国警司,你想到后果吗? ”石勒难以置信地叫道。
“我想清楚了,你他妈的迫人太甚! 你懂得赶狗入穷巷反咬一口吗? 你们立刻让路,要不就同归于尽! ”石勒使劲摇头,“不行……”
“不行? ”罗汉国怒目圆睁。
“等等,”
李普塞特终于等到这个他认为恰当的时间才出来调停,大声道,“我有一个两全其美方法。”
罗汉国刷地转过身,手指着这个油腔滑调,不可信任的小子。“你他妈的胡说八道,我先毙掉你拿来祭旗。”
李普塞特哼了一下,对这个鲁莽的指挥官表示嗤之以鼻,“史提芬,你带来多少人? ”石勒摇摇头,“别再逞聪明! 李普塞特,我要你来帮助古福成,你却见财忘义,趁火打劫。”
“你用我的时候就已经知道,我只会为我自己谋取最大利益。”
“真可惜! 你这样聪明能干,却让贪婪和侥幸心理扯进这个万劫不复结局。”
“谢谢你的惋惜和怜悯,不过,我拒绝眼下是我的结局。各位先生,我看到一个双赢的机会。请告诉我,你带来多少手下? ”“六十四人。”
“加上你是六十五人,六十五加四十三是一百零八人。哈,是大吉大利数字,是你们中国人说的天魁之数。十三亿五千万除一百零八人,每人是——”
“一千二百五十万元。”
班纳又抢先说出来。
李普塞特严肃地环视场里的同党,说道:“钱是又不见一大截,但没有枪弹横飞,没有尸体,没有留下孤儿寡妇的难题,只要大家愿意破财挡灾,就可以在二十分钟后分道扬镳。为了这个大团圆结局。我相信没有人会提出反对的。”
“太疯狂了! ”有人喃喃地说。
李普塞特认真地摇头,“不,这是疯狂的世界。大至国家、社团,小到家庭、个体,生存的目的就是为钱。为了钱,天底下再没有什么事是疯狂的了。你同意我的主意吗? 罗汉国总警司。”
恨意渐消的总警司瞄了一直保持缄默、脸色苍白的官铁花一眼,无可奈何地说道,“嘿,精灵小子! 你乍说乍好。”
他冷冷地作了个手势,特种部队听命地收起机枪。许多人吁了口气,露出笑容。
“现在到你了,史提芬。”
李普塞特充满期望地仰着头问道。“你是聪明人,不会叫大家失望,不会让你的手下失去这个增加财富的机会吧? ”“不行。”
石勒执拗地说道。
“世故一点嘛,睁一眼闭一眼,只有这样,世事才运转得更流畅,世界才更美丽。你们中国人有另一句话说得更好:‘水至清无鱼’。你总不能要人人像你一样的花岗石脑袋吧? ”“这是所有贪官污吏窃取民脂民膏的最正当借口。”
“我相信他们如果尽忠职守干到退休,没有人——包括你在内——有一千二百五十万长俸。何况眼前是一堆没有报警,没有记录,不能追究的一堆钞票! ”李普塞特挑衅般对每个人说道。“姓石的,你总不能为你自己的一套迂腐、发臭道德与大众为敌? 阻大家发财吧? ”“不行……因为……”
“史提芬,”
官铁花打破沉默,劝导道。“我以朋友的身份提醒你,我在钻石山坟场帮过你,你欠我一个人情……”
石勒蔑视地打断他,“谢了,你从来不是我的朋友,也没有帮助我。如果不是你故意提醒梁熊。我在钻石山坟场逮住他,他就可以逃出枉死城。”
“你别落井下石,颠倒黑白。我从不是吃里扒外的人。”
“梁熊挟持你之前,你是这样说的:‘劳国山这小崽子,把我们跟利伯恒的关系写得一清二楚! ’。离开坟场后,警号一直在我脑里响着,我从没忘记想——这句话有哪个地方露馅? ”“废话,人人知道利伯恒就是疯子,这算是什么警号? ”“那时候,我也认为利伯恒就是疯子,所以我一直想不通梁熊听到这句话后的反应会这么激烈,一瞬间就知道踩进陷阱。现在,我知道原因了,因为,只有疯子的手下才知道利伯恒不是疯子,劳国山根本跟利伯恒扯不上边。”
“你……你知道了……”
官铁花畏缩地问道。
石勒笃定地点头,“到了现在,我当然知道利伯恒不是疯子,知道谁是疯子了想不到他视你为亲信中亲信,你为了钱可以背叛他。”
“既然我已经背叛他,这些陈谷子烂芝麻的旧账说来干啥? 我们已经站在一起,同一阵线,为什么你还……”
石勒又一次摇头,“不行……”
李普塞特恶狠狠地宣布,“我不相信,除了你这只他妈的纯洁羔羊,重案组的兄弟们会视金钱如粪土,与金钱为敌! 弟兄们,只要大家团结一致,一。七对一,在民主制度中,谁也不能否定多数,所以,多数可以决定这个人的命运。”
“没有用,你的挑拨离间没有用,你无法煽动他们……”
“我不相信! ”李普塞特转了一圈,慢慢的,他愕然张大口,因为,眼前的重案组所有警探神色都是那样平静,每一副脸孔都用同样地冷冷目光打量着他这副焦急的神色。
他绝望地叫了一声,“老天爷,你对手下做了什么? 用药物迷魂他们? 像独裁者般把他们彻底洗脑? 你使他们丧失人性! 使他们再不能感受这个追逐金钱的快乐世界! ”包围圈中的每一个“正常的人”浑身皮肤都起了疙瘩,一起鄙夷地、厌恶地盯着石勒。
石勒耐心地再次摇头,“你们一次次轮流打断我,不让我解释——我们,包括我在内,没有人不喜欢钱——我们进来的时候大家正在这堆钞票旁边忙个不了,我一样看得眼睛发亮,叹为奇观。可是,我来的时候已预测到自己的软弱,恐怕会在这堆像小山一样的钞票前面投降,为了不让自己同流合污,我设置了一个简单的方法来制止自己的欲望——小刘,请走过来,让他们死了这条心……”
刘陶警长提着一副小型收录麦克风走上前,停车场中那群仰高的脸孔上都是莫名其妙表情。
“是这样的,”
石勒耐心解释,“我们来这里之前,我告诉指挥中心,摩斯集团中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