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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不明白你说什么? ”“我说我们在帮助你对付疯子,我们站在你一边。”
“疯子? 我想你打错电话了,我说我是商人,不做神经病院生意。”
“你……”
汪孝尔气结的望着拍档,说不下去。
木桑钦一把夺回电话,冷冷地说,“古老板,我是木桑钦。我们谈的是疯子向你恐吓二十亿这件事。”
“你们是疯子的人? ”“哈,你老人家终于记起有这件事了! ”“你们代表疯子? ”“不,我们帮助你对抗邪恶,保护你的利益,我们代表正义和真理。”
“恕我直言,我完全不知道你们在帮助我! 木先生和汪先生是公务员? ”“是,不过,我们监督政府,监督商人,监督着社会上任何阶层的人,这个社会没汪皇帝监督就不会进步,没有光明和希望。汪皇帝是舆论公认的香港良心,我们代表公义和良知。”
“谢谢,这可好办,请你们列出帮助我的清单,经过集团会计师和律师联合认真审查,如果确定属实,我答应绝不吝啬,一定亲自写信向公务员事务局局长表彰你们的工作。”
“我们不需要这封信。”
“恕我愚昧,你们要什么? ”“不多,只要六亿。是港币不是美金。”
“六亿? 木先生,你知道你在做什么? 两个素未谋面,自称木桑钦和汪孝尔的男人突然打来一个电话……”
“对不起,时间紧迫,有了协议之后,我们会上门拜谒。”
“因为你说时间紧迫,我就会双手奉上六亿? 这算什么? 是勒索,是恐吓都要说个明白。”
“是服务费,是在我和汪孝尔先生策划下,命令石勒去帮助你,保护你的财产的服务费。”
“是合法? ”“当然合法、合情、合理。”
“如果合法,又恕我直言,我们有没有事前的协议或者合约? ”“不用,一切已经为你安排,为你设计。石勒为我们工作,他开始执行任务的时候,你没有拒绝就表示同意。”
“石督察来我这里是执行公务,他是为警务处工作,是市民的公仆,从没表示在为你们工作。我很怀疑,他是公务员,怎会是你们的工具? ”“因为我们代表社会公义,身为公务员应该为公义服务。”
“恕我愚鲁,我不相信你这一套。我拒绝你们的勒索。”
“好大胆子,你不知道把天使放在放大镜下,天使都会变成魔鬼吗? ”“我知道,我年轻的时候在美国完成博士论文,看清楚传媒的这一套工夫。”
“汪孝尔先生是香港良心,你知道他的‘香港心声’节目可以根据事实推崇你对香港的贡献,也可以找到充份证据号召市民出来揭露你戕害公意、官商勾结罪行吗? ”“木先生,我要提醒你,自从不断有人利用直线电话对我进行勒索、骚扰之后,这个电话上的所有对话都已录音。我不管你有多大能量,你敢对我不利,我就公开录音带。”
“你……你……”
木桑钦有点慌忙了,语气窘迫而退缩。“你以为市民会相信汪孝尔还是相信你? ”“市民一定相信我,木桑钦先生。”
古福成的声音充满信心。“你可以对付任何人,却无法对付我。我懂得玩现代文明这种游戏,深信只要我不悭俭,舍得散财,我一定可以利用庞大财富带领社会走上正轨,促使传媒面对事实,跟害群之马割席。从明天开始,电子专家会整理剪裁这段对话,重新组织出一份找不出瑕疵,可以令你们万劫不复的正版录音带。你敢在节目中提到我的名字,我立刻宣布摩斯集团新年度分布各种媒介的宣传费是三亿,再报警和公布录音带,传媒一定会流着口涎正视证据,承认树大有枯枝,各出奇谋正视收益,维护我的公义,联手在法庭宣判之前令你们身败名裂。木桑钦先生,请你告诉汪孝尔先生,你们够狂妄,胆量够大的话,我们来玩这一招。”
木桑钦目光呆滞地瞪着“香港良心”慢慢地挂断电话。
第六节
三辆凌志兴高彩烈地跟着巡逻车屁股,一辆跟着一辆沿车道驶向上层出口,第一辆凌志刚拐弯,坐在前座的李普塞特骂了一句粗话,“瞧,他想干什么? ”前头的巡逻车突然转用后档,缓慢地向后退着……然后,李普塞特看到了原因,他喊了一声,“退回去。”
一边扭过身朝后面的车辆挥手示意。
一群全副武装的“特别任务连”飞虎队员举枪瞄准缓慢后退的车队,走在前头的是眼睛冒火的罗汉国总警司。
他们鱼贯地退回停车场,饱经训练的特种部队队员迅速散开来,把车辆团团包围起来。
李普塞特不加思索地跨了出车,指着吊在胸口的证件表露身份。“廉政公署执行处正在处理一桩案件,请你们让开。”
罗汉国走上前,疑惑地上下打量这个只管骨碌碌转动眼珠的家伙。他不甘心地朝车壳重重捶了一拳。“下来,全给我出来。”
“谁给你的命令? ”李普塞特冷冷地问。“你敢干预廉政公署行动! ”总警司用手枪顶在对手胸膛。“小子,它给我的命令。”
咔嚓、咔嚓……瞄准着车辆的枪支此起彼落地把子弹上膛。
李普塞特的鼻孔都张大了,他显然想不到这个高官会来真的,悻悻然说,“你——你这是自毁前程。”
他转身对车里的人说道,“都下来吧! ”四辆车逐一打开门,罗汉国迷惑地打量从巡逻车里出来的官铁花,然后,他看见藏在两名大汉后面的班纳,怒火立刻冲上额头。
“你他妈的好大胆子——”
他大步上前,视线就被车厢里的红白颜色相间尼龙袋吸住了,手掌悬在空中忘记落下。
“你们? ——”
他转头打量官铁花和李普塞特神色,恍然大悟地跺了跺脚,不顾一切的一辆跟着一辆看清楚里面的东西,又忍不住打开一辆尾箱,拉开一个袋口肯定里面的东西,才点点头松了口气。
当他再次转过身来的时候,那个有一对眼珠不停转动的小子正瞪着他。
“你占尽上风,但你不可能把我们杀光,也不能够独吞这堆钞票吧? ”李普塞特轻声提醒对方。
罗汉国瞪了他一眼,望着一直默不作声的同僚。“劳伦斯,你跟他一伙? ”“米高,”
官铁花表情忧郁地回答。“你冷静一想,就知道他说的没错。”
李普塞特恢复了信心,说道:“你带来多少人? ”“连我在内三十二人。”
总警司说,目光里充满着不信任的神情。
“三十二加十一是四十三,十三亿五千万摊分四十三份,每份是——”
“三千一百三十九万。”
班纳接上来,看来他有没人知道的计算天分。
李普塞特收敛笑脸,“三千一百三十九万,二十分钟前后不见一大截! 不过,我个人的看法是总比两手空空实际,有反对的吗? ”罗汉国还是吞不下那口气,眉毛倒竖地瞪了班纳一眼,“你他妈的说不清楚我不放过你,谁叫你偷天换日的? ”班纳脸色苍白,瞥了官铁花一眼,“当然是他。”
罗汉国对这个答案吃了一惊,“你少来这一套,他不是过桥抽板的人。”
“米高,他没有骗你。”
官铁花小心翼翼地选择着措词,“他差遣我来这里提取钞票。”
“为——为什么? ”罗汉国的脸突然一下子变红了,整个人像霜打的茄子,蔫蔫地说,“他——他说过——”
“还不是钱! ”官铁花手指车厢里的袋子,他的眼睛随着来回踱步的总警司移动,疲惫地说道。“漂亮话谁都会说,只是他说得比我们更好。”
罗汉国站住了,使劲朝地下吐了口唾液。“好,我们参加,每人三千一百三十九万。”
不等他指挥,所有枪支刷地收起。
“你们打算怎样……”
罗汉国的视线扫过盯着新缔结的“同谋”们。
官铁花松了口气,解释道:“原来……原是去找个地方……”
“选日不如撞日,”
李普塞特加上彬彬有礼的微笑说道。“一波三折,总离不开这里。看来,这个停车场是福地。睁大眼吧,各位先生,要来的、应来的人都到了。这里荟集着香港的廉署、警察和飞虎队精英中的精英,没有人会进来,也没有敢进来的人。地方够大了吧? 又没有监察系统。我们把钞票倒在地下,就地分摊,不用三十分钟,就可以带着自己一份离开……”
“好主意! ”有人提高声音。
李普塞特怕有人还不明白,语重心长解释。“这是没有报警,没有记录,不能追究的一笔钱! 记住,我离开这里就患上失忆,谁先用光自己一份不要期望我会伸手帮助。”
官铁花和罗汉国相视一眼点点头。总警司发挥运筹帷幄能力,手指点了点几个可靠队员,“你、你、你、你去外头看着,没有我的批准,苍蝇也不能进来。明白吗? ”满脸笑容的队员刷地敬礼。“是的,长官。”
两秒钟的静默,可能是一秒钟多一点,所有的视线同时在空中接触,然后是一阵欢呼,纷纷奔向三辆凌志。
“不准交头接耳,”
李普塞特提高声音指挥,“把钞票倒来这里。”
他站在停车场的中间,很快的,一袋又一袋钞票倒到他脚下,人多好办事,最后一袋钞票倒出来的时候,用不了二十分钟的时间。
四十三对眼睛同时发光了,凝住神盯着这堆像一座小山的钞票。
这是亿万人的一生都看不到的壮观景象啊! 许多人因为激动,手脚忍不住微微颤抖……
“怎么啦? ”李普塞特咧嘴笑着,轻佻地说,“难道大家就像疯人院里的傻瓜,这样站着瞧就满意了? ”大伙儿哈哈地笑着,奇QIsuu。c0m书没有人愿意对这个刻薄的家伙表示反感。
罗汉国站到前面,做了个手势,要大家静下来。“钞票每扎十万,每人拿三十二扎后排队上来交还一万元。”
他手指李普塞特,说道。“你,小子过来……”
“你可以叫我李普塞特。”
“好,李普塞特、总督察、班纳和我是监督和收款处。”
人们轰然叫好,挤去那堆小山上捡拾钞票,手脚利落的很快就来到收款处办理上交手续……
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