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说不上处置。”
皇上哈哈大笑起来:“你父亲脾气还好,你祖父的脾气可真是爆碳一般,叫他抽一顿鞭子,只怕你也受不住啊。”
陈瑞文轻描淡写道:“祖父常说,正经事这么多都忙不过来,倒有心情打架,都是闲的骨头疼,打一顿也就好了,毕竟是亲兄弟,又是血气方刚的年纪,互相不服气,拳头底下见真章也实属平常,没什么稀奇。”
皇上若有所思的点头:“弘宣毕竟吃了苦头。”
陈瑞文道:“太子擅武,二皇子自然不敌,若论读书,只怕太子才是输的那个,各有所长罢了。”
皇上点点头:“你说的很对,太子的脾气的确暴躁了些,明知道弘宣不懂武,点到为止也就罢了。”
陈瑞文又加了一句:“二皇子受了伤,只怕九月份的祭天就参加不了了。”
皇上一愣,脸色瞬间沉了下来,猛地一拍桌子,屋里人吓得呼啦啦跪了一地,陈瑞文也不慌不忙的跪了下去:“臣妄言,还请皇上恕罪。”
皇上却没有说话,摆摆手示意他出去。
其实不用陈瑞文提醒,皇上自己也明白的很,太子动手,无非是因为祭天的事,若是叫太子祭天,二皇子监国,只怕太子又要生事,说皇上把朝政交给二皇子管,是要改立太子了,无论怎么说,太子总能找出漏来。
这不是安排的不妥当,而是太子太小气,什么都想攥在手里,可是他忘了,他如今也只是太子而已,离皇位虽然只差了一步,却也是君与臣,天与地的差别,太子此举,的确是越矩了。
皇上很快做出了决定,说太子心胸狭隘,暗地里搞小动作伤害兄弟,实非君子所为,将他禁足,叫他好好反省,同时又安慰了二皇子。
这一决定又让太子一党哗然,纷纷上奏说太子冤枉,皇上却将带头的两个贬官,发配充军,大臣们顿时噤声,谁也不敢再求情。
进了八月,快到中秋节的时候,太子才被放出来,可是皇上同时宣布,二皇子身上有伤,不宜舟车劳顿,叫他留下监国,三皇子和五皇子跟随皇上去祭天。
一时间,祭天没有太子的份,监国也没有太子的份,整个京城都有些惶惶不安。
林宛如身在内宅,外头的风风雨雨传进来已经有些不尽不实了,可她还是嗅到了一丝不寻常,上一世,太子并没有因为殴打二皇子被禁足,二皇子也风光的跟随皇上祭天,祭天回来后,便莫名的去世了,传出来的消息说是得了急病,可是也有人说是中毒,林宛如更相信是后者。
太子从刚出生就被立为太子,身份高贵仅次于皇上,又被皇上捧在手心里疼爱,早就变得骄纵狂妄,认为这天底下所有的东西都是他的,容不得别人半分沾染。
可是太子却忽略了,他只是太子,他上头还有皇上,他整日的叫嚣着宣布所属权,叫皇上的面子往哪搁,要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率土之滨莫非王臣,皇上还健在呢,太子就这样了,不管是作为帝王还是作为父亲,只怕皇上心里都不好受吧。
但是前世皇上却选择相信太子,一直到五皇子揭发,拿出确凿证据说二皇子中毒是太子所为,皇上这才将太子废弃,可皇上也只是一时怒言,他已经失去了二皇子,总不能再失去太子,他希望有个人能出面替太子求情,这样他也有台阶下。
可当时无论是**的妃子还是皇子,无一人为太子求情,皇上又是惊又是怒,一下子病倒了,不得已将政务交给了三皇子与五皇子。
四皇子因为一直被皇上厌恶,一直被忽略,可他却在皇上病重时日日守在身边,原本怕皇上见了生气,他只在殿外伺候,后来皇上知道了,热泪盈眶,拉着四皇子的手直说对不住这个儿子。
后来皇上便对四皇子越发亲厚,四皇子却替太子求情,说太子虽然骄纵,本心却不坏,毒害二皇子一事多半也是太子糊涂,受了身边的人挑唆。
皇上原本就无意废太子,只是被逼的没法子罢了,四皇子一提,皇上便立刻复了太子的位置。
太子复立后对四皇子十分感激,也越发的看重自己的位置,只可惜,在一年之后的秋闱猎场,他因为给皇上下毒而再次被废,第二次被废弃,是皇上亲自下的旨。
这次四皇子也不求情了,太子便在宗人府被幽禁,不到半年就去世了,皇上痛失爱子,身子越发的虚弱,也是四皇子在床榻之前照顾,外头三皇子和五皇子的争斗越发厉害,皇上也越发的失望,临终前将皇位传给了四皇子。
可这一世,太子提早失去了皇上的宠爱,二皇子的命运是不是也有所改变呢?
若是以前,林宛如断不会操心这样的事,可今生她和陈家成了亲戚,她自然不希望陈家遭受前世那样的打击。
若是二皇子的死可以避免,那一切都可以挽回,只要二皇子不死,陈家就不会元气大伤,六皇子也不会失宠,五皇子与三皇子也不会嚣张,这日后的一步一步,都可以算计着来。
陈瑞文作为陈家的嫡长子,林宛如以为他这个时候应该是很忙的,谁知他却来了贾家一趟,说是给沈姨娘请安,正好林宛如也在,见他眼底乌青,有些担心:“表哥虽然忙,可也要注意身体才是。”
陈瑞文点头,道:“如今好些了,快到中秋了,母亲叫我来给姨妈和表妹送节礼,看看有什么缺的,叫我置办来。”
沈姨娘忙道:“我们这很好,什么东西都是齐全的,倒是你叫你娘注意身子,过节事情多,也累人,她又没个人帮衬着,你叫她当心身体。”
陈瑞文一一的应了,临走前又去给贾母请安,贾母却没见。
这次的事让贾母下定了决心和陈家决裂,如今的形势看来,太子是吃了亏,可太子却是锱铢必较的性子,必会想法子扳回来一局,但是只怕已经把二皇子给恨上了,连带着陈家也落不到什么好。
贾家又是忠实的太子一党,若是太子一个不高兴,知道贾家和陈家有亲戚,面子上不说,背地里下绊子才是最可怕的。
林宛如和沈姨娘又不是贾家的正经亲戚,随便寻个错处打发出去也就罢了,只要这件事传到太子耳朵里,说不定还觉得因为陈家的亲戚吃了亏而觉得出气了呢,到时贾家自然少不了好处。
而林宛如与沈姨娘,身份低微,只怕陈家为她们出气的可能也不大,就是陈家肯,二皇子也未必答应啊。
正文 第三十七章 风波初起(二)
虽然这么想着,贾母却舍不得林黛玉,林黛玉与林宛如姐妹情深,到时候一定会向着林宛如,如今最好快点把黛玉与宝玉的婚事定下来,出嫁从夫,就算到时候贾家把林宛如赶出去,黛玉还能再跟着去?
贾母心里打的如意算盘,却也明白这事急不得,要是急了反倒惹人注意,想了宝玉前头是迎春,要把迎春嫁出去才好说宝玉的婚事呢。
这样想着,贾母便把大老爷贾赦和大太太邢夫人叫了来,说起了迎春的婚事:“这孩子虽说养在我这里,却是你们的女儿,她今年也十七岁了,该说亲事了,你们做爹娘的要上点心,也不求人家门第多好,只要配得上就罢了,关键是人品好,婆婆好相处,这也是急不来的事,大媳妇多相看着也就罢了。”
大老爷和邢夫人应了。
回去后邢夫人就发起了脾气:“好么样儿的就说起了迎春的亲事,我能相看什么人?好了是应当的,不好了又是一堆的不是。”
骂骂咧咧一通,邢夫人又把王熙凤找了来:“老太太说起了迎春的婚事,说起来也是琏儿和你的正经妹子,你出门的时候打听着,有好的留意着。”
王熙凤笑道:“按理来说,迎春也大了,是该说亲事了,可老太太一向疼孙女,不是说多留两年,怎么忽不喇的就要嫁出去?”
邢夫人道:“谁知道老太太怎么想的,这事你上点心。”
王熙凤应了,回去就拉着贾琏问是不是府里出了大事,按说叫老太太操心的事,定是事关贾府的大事,贾琏喝了酒回来,哪里说得清,嘟嘟囔囔的,王熙凤气的捶了他两下,和平儿自去一旁合计。
这消息也瞒不住,一时间贾府上下都在说迎春的婚事,贾迎春面上不露,可明显的出门的次数少了,姐妹们打趣她,她也是红着脸躲着。
过了中秋节,王熙凤没什么消息,倒是大老爷提了一个人,大同人氏,祖上也是军官出身,当初乃是贾家的门生,也算是世交了,姓孙名绍祖,袭指挥之职,现在兵部候缺,据大老爷形容,相貌魁梧,体格健壮,弓马娴熟,很是不错。
贾母问起了孙家人口,贾赦笑道:“孙家单他一个人在京城,只有两房家人服侍着。”
邢夫人也是喜不自禁:“迎春嫁过去就是太太,当家做主的,又没有婆婆管束,小夫妻俩关起门来过日子,最是惬意,而且孙绍祖还说了,光聘礼就出五千两银子。”
贾母也觉得不错,道:“那孙绍祖可有什么不良嗜好?”
贾赦笑道:“倒是经常出去喝酒。”
邢夫人忙道:“男人在外头应酬,有几个不喝酒的?这也属正常。”
贾母见邢夫人一副喜不自禁,恨不得立刻答应的样子,也不好说什么了,便道:“你们是父母,你们点了头也就罢了。”遂不再管这件事。
贾府诸人知道这事,都纷纷恭喜贾迎春,贾迎春来不及害羞就被邢夫人接出了园子,她如今是待嫁之身,再和姐妹们玩闹就不合适了。
林黛玉和林宛如去给贾迎春践行回来还不禁感叹:“这一年两年的,姐妹们就都散了,以后想见面也难了。”
林宛如笑道:“姐姐是不是羡慕迎春姐姐,也恨嫁了?”
林黛玉便追赶着林宛如要打她,两姐妹笑闹了一会,一齐去了沈姨娘那儿。
过了四五天,京城都知道贾家要和孙绍祖结亲了,陈瑞文也是喝酒时听石光珠说的,石光珠言语间对孙绍祖很是不屑:“经常下帖子请我们府里的管事喝酒,想巴结个差事,他如今还在兵部挂名侯职呢,有名有姓的都走了,单剩他一个人,他这个人也爱喝酒,也爱逛青楼,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