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羡慕,江道他,从没有给我端过茶,从没有给我布过菜,我知道我不应该奢求这些,可是哪怕只有一次我也心满意足了,我跟他过日子也有个奔头,可是一次也没有,一次也没有……”
她趴在桌子上痛哭起来吗,林宛如却不知所措,想劝,不知道该从何劝起,只得默默地给贺知书递帕子。
贺知书哭了一会,竟睡了过去,林宛如不知道该怎么办才好,忙叫了贺知书身边的丫头进来,那丫头也是唬了一跳,没想到素日端庄的少奶奶竟会喝醉,急的又是告罪又想叫醒贺知书,林宛如阻止了,道:“你扶着你们少奶奶到客房歇息片刻吧,若是舅母问,有我呢,你只管把你们少奶奶伺候好是正经。”
那丫头十分感激,半扶半抱把贺知书扶到了客房歇下,林宛如这才叹了口气,有些懊恼,本想叫贺知书埋怨埋怨,疏解心中郁结,没想到竟过头了,弄成这副样子,江太太那儿可怎么交代呢。
她想了想,叫了个小丫头来把江道请了过来,江道跟在江文明身边,滴酒未沾,诧异的问林宛如:“找我有什么事么?”
林宛如把贺知书喝醉的事情说了,江道瞪大了眼睛,有些不可置信,林宛如语气里带了些责备:“表哥对表嫂也太不关心了,竟让表嫂借酒浇愁,这幸而是在我这儿,要是在别处,岂不要人家笑话。”
江道讪讪的:“她人呢?”
林宛如道:“我让人扶到客房休息了,这件事不能让舅母知道,不然要责怪表嫂了,我就说表哥喝醉了,表嫂要照顾你,留你们住一晚,舅母应该不会疑心,表哥觉得如何?”江道道:“都听你的。”
林宛如如是告诉江太太,江太太果真没有疑心,还笑呵呵的应了,林宛如这才放下心来,赶到陶然居待客的厢房,站在门外一看,江道正洗帕子给贺知书擦脸,不禁叹气。
江道并不是无情的人,只可惜他背负了太多的东西,家族的荣耀,祖父的仇恨,让他养成了凡事闷在心里的性子,贺知书于她虽是夫妻,江道却没有夫妻一体,荣辱与共的自觉,这才让贺知书觉得不被重视。
前头宴席已经到了尾声,有客人已经陆续走了,林宛如请了江道在正堂喝茶,想了想还是劝道:“都说夫妻齐心,其利断金,表嫂端庄贤惠,通晓大体,这是表哥的福气,表哥有什么心事也不用一个人承担,告诉表嫂也没什么了不得的,表嫂是你的妻子,自然会和你齐心协力,你每日忙着读书忙着公事,把她撇到一边,叫表嫂怎么想?”
江道呆滞片刻,急急道:“她对你说了什么?”
林宛如道:“能说什么?无非是些闺怨之言,表哥从诗词里读到的还少么?我也理解表哥,朝堂上的风波诡谲,同僚之间的尔虞我诈让表哥十分疲惫,有什么事也习惯藏在了心里,可你也要考虑表嫂的感受,沈蔓虽然是妾,但她出身高贵,又知书达理,让表嫂深感威胁,即便表哥不会做出宠妾灭妻的事情来,表嫂也时常不安。”
犹豫了一下又道:“依我拙见,表哥表嫂还是快些要个孩子,有了孩子,表嫂也有了事情忙,也不会镇日无聊,胡思乱想了。”
江道红了脸,说了句我知道了便起身告辞了,看那背影,颇有些落荒而逃的感觉。
江道才华横溢,却不懂得夫妻相处之道,只盼着他们快些好起来。
江道和贺知书夫妻俩在陈家歇了一宿,第二日起来来向林宛如告辞,贺知书脸红红的,好像很不好意思,江道却坦然了许多。
林宛如笑吟吟的送他们离开,陈瑞文昨日喝醉了酒,怕熏着林宛如,就睡在了外书房,今日一大早过来,和江道贺知书迎面撞上,彼此又是一番寒暄。
陈瑞文心里疑惑,林宛如便把昨日的事情告诉了他:“……表哥就是个木头桩子,一点也不会怜香惜玉。”陈瑞文笑道:“也难为你了,在中间帮着劝。”
林宛如笑着嗔望着他,夫妻俩都觉得幸运,遇上了彼此。
陈瑞雪出阁,陈家却有许多事情要收尾,院子里搭的喜棚要拆了,为置办酒席起的五个灶也要一一拆除,还有请了酒楼的厨子帮忙,也要结工钱,给红包,零零碎碎的让沈氏诸人忙了一整天。
第二日又忙着双朝贺红,第三日又是新人回门,大家又热闹了一番,曹贤和陈瑞雪站在一处很是般配,陈瑞雪温柔安静,曹贤则温文尔雅,又都十分俊俏,陈二奶奶看女婿是越看越喜欢。
陈翼也和这头一个孙女婿说了半天话,知道曹贤接下来要考举人,言语间颇有鼓励之意,又道:“既是一家人,你也不要外道,有什么需要只管告诉我,我戎马一生,最是喜欢读书上进的人,你要争气才是。”
正文 第一百三十九章 横生波澜(一)
曹贤不见喜悦,只是彬彬有礼的谢了,陈翼又满意的点点头,孙女婿为人厚道,他自然不吝帮助,可若只是为了陈家的权势而来,他自然会看轻。
如今见曹贤不卑不亢,十分喜悦,赏了一块砚台给他:“旁人送我的,说是极珍贵的,我也不懂,白收着,如今给了你,也算是宝剑赠英雄了。”
曹贤是读书人,对笔墨纸砚自然有研究,果真很是喜欢,陈瑞文回来后和林宛如笑道:“祖父真的很喜欢曹贤,那砚台是前朝古物,父亲要没给,我要也没给,如今竟给了曹贤。”
林宛如笑道:“你吃醋了?”
陈瑞文摇头:“祖父对曹贤好,曹家就会把这份情反馈给瑞雪,说到底,祖父也是为了瑞雪。”
忙过了瑞雪的婚事,沈氏便空闲下来,原来说端午前相看董家的姑娘,也没时间,如今倒想了起来,张罗着要是金佛寺上香,陈二奶奶也说要去,陈三奶奶闻言也要去,这么一来动静就大了,沈氏派了管事提前去金佛寺打扫,赶人。
又和陈二奶奶道:“既然要出门,索性热闹些,府里伺候的丫头也是鲜少出门,如今主子要去的,想跟着去的只管去。”陈二奶奶笑道:“大嫂既这么说了,那就这么办吧,人多也热闹。”
此言一出,各房的丫头都活泛起来了,预备着出门,把压箱底的衣裳拿出来穿戴,你向我借个袄儿,我向你借个裙的,热闹极了。
林宛如屋里几个丫头也都跟过年似的,一窝蜂似的跑到笼烟跟前说要去,笼烟和林宛如回话:“你也去我也要去,总得有人留下看屋子,要不叫琐玉和谢娘服侍少奶奶,我留下看屋子。”
林宛如笑道:“好容易热闹一次。单留你一个人也不成样子,这样吧,你跟着我去,叫夏嬷嬷留下看屋子,她和我说了,上了年纪不爱走动,怕累。”
笼烟犹豫道:“嬷嬷到底老了,少奶奶忘了,家里还有那三个人呢,嬷嬷也不一定镇得住。还是我留下吧。”
她坚持,林宛如也就没说什么,最后统计了单子,琐玉。谢娘,篆香,尺素都要跟着去,至于桂香桂叶几个,因为是家生子,想借着这个机会告假一天。回家一趟,林宛如也应允了,珊瑚,琉璃和琼瑶三个则求到了笼烟跟前。说也想出门,笼烟回了林宛如,林宛如大手一挥:“叫她们去,你也别留下了,一起去。”
出门那日,陈府门前大大小小停了十几辆车,沈氏和林宛如等人的车走远了,还有丫头们没上车呢。一路自然是热闹非凡的。也惹得百姓竞相瞧热闹,看豪门贵族出行,指指点点。羡慕之极。
金佛寺的住持早就在山门外迎接,和沈氏诸人寒暄了,将人迎了进去,林宛如也不是头一次来金佛寺了,倒没觉得什么稀奇,倒是那些伺候的丫头,素日里鲜少出门,如今都面露惊叹,东张西望的,压抑着声音在后头唧唧喳喳的。
林宛如跟着沈氏在大雄宝殿上了香,许了愿,捐了香油钱,这才到禅房歇息,小厮来报:“董翰林的夫人带着姑娘也来上香,知道几位奶奶在,想过来问个好。”
陈二奶奶笑道:“正说呢,这就来了。”沈氏也笑道:“快请进来。”
林宛如坐在旁边细看,董夫人和董姑娘长得颇为相似,一样的瓜子脸,大大的眼睛,细长的眉毛,显得很是和气,看穿的衣裳料子和头上戴的首饰的确不是多贵重的,但是十分得体。
沈氏果然喜欢,和董夫人寒暄起来,董姑娘则被陈瑞雨和陈瑞霜拉着坐在一旁说话。
林宛如原本只是听沈氏和董夫人寒暄,却见笼烟借着上茶的机会走过来,飞快的朝她使了个眼色,林宛如一愣,笼烟不是不懂规矩的人,这边有客人,若不是重要的事,她不会这样提醒的。
林宛如看董夫人正被陈二奶奶拉着说话,悄悄对沈氏附耳说了句话,沈氏微微点头:“你去看看,小心身子。”
林宛如应了,悄悄走了出去,笼烟焦急的迎上来:“少奶奶,珊瑚不见了。”
林宛如很是意外:“可是跑去玩走的远了?有没有细细的找。”
笼烟道:“珊瑚琉璃和琼瑶三个是走在一处的,珊瑚说去茅厕,琉璃便说陪她,谁知琉璃左等等不来右等等不来,进去一看,压根不见珊瑚,这才慌起来,告诉了我,我又赶忙叫几个小丫头去各处找,又问了守着山门的人,都说没见过珊瑚。”
林宛如沉吟起来,珊瑚和琉璃都是极安分的,也是因为这样她才没有放在心上,难道真是深藏不露么?
可今天陈瑞文压根没过来呀,那珊瑚偷跑是为了什么?珊瑚不见了,琉璃很快来报信,可见琉璃和珊瑚不是一伙的,那琼瑶呢?
林宛如问琼瑶,笼烟忙道:“琐玉怕她不安分,一直叫她跟着的。”
林宛如微微点头,道:“先不要声张,里头董夫人和董姑娘还在,闹大了有损陈家声誉,你问素日和珊瑚接近的的几个小丫头,看看她最近有没有什么反常的,再叫人细细的搜一遍,既然没出山门,那就还在寺里,跑不了的,你问问寺里的小沙弥,他们定然知道哪儿能藏人且不轻易被人找到。”
笼烟急忙应了,出去吩咐,林宛如便在旁边的厢房等消息。
不过一炷香的功夫珊瑚就被押了过来,许是经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