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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便只有舍于贤而扶杨桐了。”瑞香道,“而且,按之前所说,海良大人是个软硬不吃的,既然不能贿赂也不能说好话,那便只能向他展示另外那些原本让他寄予厚望的候选人有多么龌龊不堪,难当大任了。”
“龌龊不堪……”安诃轻轻地重复了一遍,嘴角露出一丝不易觉察的微笑,道,“这个我最会……”
“去向海良大人进言时,要注意分寸。”瑞香闭起眼睛,微微感到疲累,“千万不可让他觉得你就是故意去进谗言的。要说某人怎样,只得先褒赞,且要自谦说己方这边的如何如何,明贬实褒便可。而对于那位席牧大人,让海良大人对其失望透顶的法子莫过于……”
“对不起他女儿。”安诃接口道,“这个却是正好撞上了,这个席牧本来便是个多情种,外边好几个不清不楚的红颜知己,要揪出一两个给海老爷子看,实在太容易了。”
“这个二皇兄不要出面,而要让皇嫂出面,去找席夫人……也就是海小姐。”瑞香笑了笑,揉着额头道,“去切切私议,道是有日见你家席牧大人在某某处出入,使得海小姐亲自去找海老爷子哭诉,这样最好。”
“瑞香啊瑞香……”安诃忍不住笑起来,都不称他为“五皇弟”而直接称为瑞香了,“有你之助,我实在是何其有幸。真是很庆幸没有成为你地敌人,否则只怕……”
只怕死了都还不知道怎么死的。
“好听的话,一般都是没什么用地。”瑞香笑笑,“二皇兄若要谢我,还是让我见见听风和凌杨吧。”
“这个没问题。”安诃拍了拍手,便有小厮前来,吩咐道,“将平靖王爷的两位随从带过来吧。”转念想了想,又道,“不必软禁着了。”
既然已经与瑞香结盟,便互相信任,况且以瑞香地情况,跟他结盟才能达到目地,没有任何理由背叛。用人不疑,让瑞香除却顾虑,才能让他发挥更大作用。
那小厮鞠躬表示明白,转身没了踪影。
“我这就去安排其他事宜,五皇弟还是好好歇息,日后为兄要请教你的地方还多着。”安诃笑着拍拍瑞香地肩膀,却看他露出些痛楚的神色,赶紧收回了手,走了出去。
瑞香淡淡看他走出不见,又见那小厮果是带着人过来了,等听风与凌杨一进房门,两人都是一脸惊喜地看着他,他也只得回以一笑:
“幸好……都没事。”
“都没事你个头!”凌杨依旧粗暴还口,上下打量着他,冷哼,“跟你在一起非折我十年寿不可。”
“懒得理你。”瑞香伸了个懒腰,向听风招手,听风笑得通透,道:“凌杨大哥就说王爷祸害活千年,没那么容易死,他其他话听风都不信,独独信这句。”
瑞香也忍俊不禁,微带疼爱地拍了拍她的脑袋,转而却收起笑脸,看向了凌杨,眼中有些微寒光一闪即逝,道:“在今天之内,让大理寺卿陆常大人得一种需要与床相伴终身的怪病吧。”
守城·破阵 第四十五章 入彀
(今天只有一次更新……打呵欠奔下)
“取掉他的一小节脊椎么?”凌杨摸了摸下巴,弯起唇笑,“他哪里惹到你了?”
“没有惹到我。”瑞香轻声说了句,“我随你怎么做,总之陆常要变成废人,今天之内。”
凌杨愣了一下,道:“无故害人……倒不太像你的风格。”
“陆常没有错,错的是我。”瑞香抬头朝他笑笑,“他若因成废人而被贬官,我一定会安排好他的妻儿今后的生活。他本是无辜的,或者说……他唯一错的就是,跟错了主人。”
凌杨默然,无声无息地走了出去。
“还有……”瑞香犹豫了一下,“你不常出门,可还认得满月楼怎么走?”
凌杨未回头,道:“认得“今夜亥时,在满月楼放把火,不用很大,但是得很轰动。”
凌杨还是没有回头,应了一声,身形几个起落,消失不见。
瑞香有些呆楞地看着外面,忽地回头向听风道:“你说他是不是对我有些失望?原本总以为我是不会无缘无故伤害无辜之人的?”
听风不言,垂了头慢慢地摇。瑞香闭起了眼睛,缓缓道:“要怎样……才算得深恩负尽……”听风轻声道:“生死有命,皆有定数,我既然选了跟着王爷,自己的任何就都交到王爷手上。王爷是善良老好人也罢,奸佞狠毒之人也罢,我总相信王爷本心是好的。相信凌杨大哥也一样。”
瑞香轻笑,道:“若是当年。某个女中豪杰也像你这个傻瓜一样肯信我的话,也许……”
听风低头不语,心中却知道他说的是云翎。那样年少轻狂地情感。在岁月流逝之中,也渐渐让当初的少年回忆了个清楚。看了个透彻,渐渐的就大家都变了,于是什么东西都像是流淌过地河流,只剩下了些带不走的沉淀在河床,回头隐隐有痕迹。(奇书网)。
她想了想。道:“王爷,即便皇上猜忌于你,不愿信你……但是颖王夺位篡权毕竟不是小事,你若是直接进言,哪怕皇上不信,至少也会加强防备,你为何……”
“你以为他对这事一无所知么?”瑞香笑起来,“傻孩子……你想,颖王先前就已准备攻打京城。却又临时撤兵,那么大地一支军队,父皇不可能一点都不知情。而莫岚驻扎在京城郊外。也同样是不小的一支队伍,若是父皇连这个也不知。那也实在是太过闭目塞听了。”
“那为什么皇上一点痕迹都不露?”
“他想趁此机会试验人心……”瑞香慢慢地道。“以试验朝中大臣的分派与忠诚……以这天下试。或者说,他也许觉得曾经对颖皇叔有所亏欠。所以,期待着与他的一次真正面对面的较量,所以才留了颖皇叔在京城,这无异于放了一只随时会暴起伤人地凶兽在身旁,他却毫不在意,而颖皇叔,也是知道父皇的意图的。”
听风眨着黑白分明的大眼,明显的有些听不明白。
瑞香轻轻抚着她的脑袋,道:“正是因为他们都知道,所以才将所有的赌注都押在了春神祭上。他们所要的只是一次完整的对决,真正分一个胜负而已。而我们这些人,也不过是控于他们掌中地木偶罢了。”
他微微扬头,“可是我却要趁这个机会,得到我想要的东西……”
“王爷是从什么时候知道这个的?”
“什么时候?”瑞香歪头想了想,对啊,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知道地呢?从他三言两语退了颖王兵的时候,从明瑶长公主死去地时候,从他忽然想通父皇为何要隐瞒下北疆战事、不到迫不得已竟完全不派四方军统领去北疆地时候,从那个明明是颖王心腹的人帮他逃出放他生路地时候,从知道安诃与颖王结盟的时候?
安诃与颖王结盟的借口是,帮助颖王夺位,但是安诃要成为颖王江山的继位者。连他都觉得安诃等不了那么久,凭什么颖王要相信并且要答应结盟?以父皇的精明,会不知道自己的皇儿与乱臣结盟?
唯一的解释是,颖王不在乎,而父皇也不在乎。无论春神祭上谁是赢家,江山继任者都不会因这结果而改变,所以无论安诃安谨或是其他皇子在背后做什么小动作,都无所谓。
两个位于风暴中心的人都不在乎,其余的人无论做什么,其形都如小丑。
但是总有些事是可以做的,总有些事是必须做的。
既然他有幸能比其他人看得透,至少得好好利用这些。
“你帮我送个口信去伊府。”瑞香叹了口气,决定不再去想这些,道,“这口信只能口述给伊吕或者柳眉姐姐知道,不能经过其他任何人,连信铃也不可以,明白吗?”
听风见他说得慎重,认真地点了点头。
“你要好好记住,不要说错。”瑞香吐了一口气,“告诉伊吕,第一,今次春神祭有关大钧存亡,负责大任不可落入奸邪小人之手,所以既然他也在候选之列,一定要不遗余力争取。第二,今夜亥时满月楼会出点事,他若是会恰巧路过那里,不如管上一管,以及看看里边有没有熟悉面孔。第三,海良海大人过三天定下负责人,按我推论,在这之前,最早明晚最迟后天,一定会请几位他觉得足够资格的候选人前去海家府邸略略一聚。他若要赴宴,麻烦来接一下我,我伴作他的随从也会陪他去,这一节非常重要。”
听风默默记,等他说完,又重复了一遍,见瑞香满意点头,讷讷地道:“那我去了。瑞香笑道:“若还有空,不如顺便问一下伊吕,日前凌杨送去给他的那件春衫,不知能不能送给我?”
这一日,对礼部尚书海良来说实在是足够的焦头烂额。
先是女儿来哭诉,说听说了那没良心的夫婿在外拈花惹草,风流债处处,更有一处就在满月楼那着名青楼,还有几个也是有头有脸人家的小姐。自家犯不着去跟那些小姐较劲,但是捉贼拿赃捉那啥在床,要拿到他的证据自然得去满月楼。
海良无奈训斥女儿,一个清白女子怎能去那种地方?所谓家丑不可外扬,况且席牧既是他女婿又是这次春神祭负责人的最好人选,在这当口暴出什么丑闻,那也实在太家门不幸,说什么也不肯依了女儿。
结果他这个女脾性刚烈,当下要带了家仆去满月楼找人,海良怕她当真闹大于面子上不好看,当下答应等入了夜,再由他亲自带人去满月楼找找,海小姐这才勉强抽抽噎噎地答应。
原本按海良的想法,到得深更半夜再去,寻欢客们也都该睡下了,自己带人去转一圈,推说没找着人也就可以向女儿交代了,没想到到了那里一看,满月楼一片火光,女子哭叫声响彻一片,其中更是有许多衣冠不整之人仓皇逃出,一片狼藉。
最不幸的是,海良就在他衣冠不整逃出的人中一眼瞧见了自己的女婿。
老爷子正气得吹胡子瞪眼,却有一个青年迅速带人过来,指挥若定,立时将火势控制了下来,再忙着安抚慌乱的人群,一片混乱的现场登时井井有条,一派秩序井然海良登时对这青年大起好感,上前看仔细了,才认得正是南方军统领伊吕,道是接到人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