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神似乎触到又似乎没有触到,就平平地移了开去。
瑞香本来轻轻搭着栏杆地手指倏然握紧。
“那人是谁?”凌杨皱了皱眉,“看着很眼熟……”
“二皇子。”瑞香轻声说道,“二皇子安诃。”
凌杨和听风都吃了一惊:“二皇子殿下?”
瑞香有些心不在焉地点了点头。安诃是皇后所出,算得嫡子。他自己从小多病被隔于人群之外,稍大一些又早早搬出了宫,与宫中各位皇子都只是点头之交,最多便是父皇母后生辰或者各自的生辰时见上一面,再无交集。而安诃……最深的印象也只是当年安诃抢了宁欣的珠链,自己跑去要帮宁欣抢回来,打架打得抱成团也没能抢回来的景象。
宫中的皇子们在盘算些什么他向来不清楚也不在意,如今却见到安诃与兵部要员一起出入这满月楼,实在有些太过惊诧。
正想着,底下哗然一片,再看到台上去,已经有位楚楚佳人袅娜地缓步而出,伴着乐声便开了樱口,唱起一首《雨霖铃》。声音圆润如珠,听在耳中说不出得舒畅完满,加上这位姑娘的确很是天香国色,无怪如此受捧。
瑞香却没怎么注意她唱了些什么,只注意着安诃那一桌人的动向,可惜他们还真的像只是来听曲地,都认真地看着台上,等茗敛一开口唱曲,便再也不说话了。
过得一会,安诃忽然招了招手,便有一个杂役丫头过去,他吩咐了几句,那杂役丫头赶紧点了头,颠颠地快步走,却竟是向瑞香处走了过来,福了一福道:“这位公子,有位公子约您移步一叙。”
瑞香一怔,摸了摸自己嘴上的假胡子,斜眼看凌杨时凌杨已经眼睛一瞪道:“不许质疑我的易容技术!”
他咧嘴笑了笑,向那杂役丫头道:“劳烦带路吧。你们两个不用跟过来,这里地方不大,又人来人往地,就算要做什么也不会挑在这里。进去再听琴莹姑娘弹几曲吧,记得打赏哦。”
凌杨和听风无奈,只得点了点头。瑞香做了个手势示意带路,那杂役丫头便轻轻巧巧地走在了前面,在楼上的过道之间拐了几拐,便进了一间……唔,似乎是用来春宵一度地那种房间。
瑞香不禁失笑,想来还真是这样地房间更为隐秘一些。杂役丫头向他行了个礼,赶紧跑了开去。瑞香仰头故意摸了摸假胡子,推门进去,道:“叨扰了。”
“好久不见啊五皇弟。”屋内一个长身玉立的少年人一脸温和笑容,“一向可好?”
钧惠帝地后宫比起历代帝王来算得少,只有五个儿子,其中瑞香已是最末,瑞香跟这几个所谓的“兄弟”实是一点兄弟之情都没有。安诃比瑞香大上两岁,容貌却是继承了钧惠帝年少时的英武和皇后娘娘的眉目端庄精致,看起来的确是一表人才。
瑞香揉了揉额头,微微苦笑道:“不知道二皇兄怎么认出我来的?千万别说是因为兄弟情深,我会太感动地大笑出来的。”
“巧了。”安诃一本正经地道,“我真的是因为与五皇弟兄弟情深心灵相同啊,所以一眼看到就认出来了。感动吧。”
瑞香微有些哭笑不得,只好不在这里纠结,正要开口,却听安诃道:“其实是因为你身边那小丫头。你生辰宴会和加冠礼时都曾带她在身边,不少大臣都见过。你若还要像这样在京城中乱晃的话,最好也让她化个装。”
守城·破阵 第三十九章 结盟
(朋友说,这文的主旨就是虐男主,炮灰女配,忽视男配……好吧,她似乎是对的……)
瑞香一怔,他果然一不小心就完全忘记了听风的问题,笑道:“原来是这样。如今满城搜查的近卫军都是只认得我的,因此我换了形容便没再注意身旁的人。若不是今日巧遇二皇兄,倒是完全没想到这个疏忽了。”
安诃依旧笑得温暖和气:“好说好说,毕竟兄弟一场。”他说得极为认真,情真意切,简直叫人挑不出毛病来,恨不得就相信是真的了。
“兄弟一场,二皇兄有什么事不如直说。”瑞香浅浅笑了一下,“瑞香病弱之躯,又是戴罪之人,能为二皇兄的夺嫡大业尽力么?”
他将夺嫡二字说得特别重些,安诃一直温和笑着的脸也不由得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那笑容,道:“往日一向是听旁人形容平靖王是何等料事如神,今日总算是亲眼见到了。我有幸听听你是怎么知道这事的么?”
“猜的。”瑞香淡淡回答,坐了下来,拿过桌上的茶壶,给自己倒了一杯茶,拿起来暖着手,慢慢道,“作为皇子皆想成为储君,这本没有什么好奇怪的。何况二皇兄又与兵部要员在一起,加上秦锡大人还曾想拉拢伊吕……二皇兄的目的就很明确了。我只是想知道我能帮上二皇兄什么忙罢了。”
“竟然连秦锡曾想拉拢伊吕都能猜出来?”安诃笑着摇头,“果真是……”
“以伊吕的脾性,实在是不可能违背军纪跑到这样的风月场所来。无论谁的邀请都不会被他接受,除非是……嗯,兵部尚书说。伊吕啊,过来一趟,研究一下南方军的武器配备和军饷问题。这样地说法。伊吕根本没有拒绝的余地。奇书…整理…提供下载。”瑞香道,“可惜的是……在这里听了多次浮隐瑶枝。只是让伊吕抱得了美人归,竟然一点也没有打动他。”
“说得不错,简直像我亲口告诉你地一般。”安诃拊掌而笑,忽然从怀中取出一物,“那你猜猜这是什么?”
瑞香疑惑地望过去。见那只是薄薄一张纸,映着光线,显出上面少少的几行墨迹来,忽地一个念头闪过脑子,失声道:“我的降书?”
“不错。”安诃伸出手指弹了弹那降书,“你被送进护国寺的那夜,颖皇叔就派人去盗这份降书了。只是之后既没有等到三公九卿会审,这封降书也就暂时没有了效用。”他微微一笑,“甚至于。还没有人发现这封降书已经被盗。或者说,不到真正审案时,没有人会发现…………因为这封降书是负责看管证物的大理寺卿陆常大人亲手交给我的。”
“你跟颖皇叔……”瑞香微微迟疑道。“结盟?”
“跟你说话真是有趣,都不用我自己说完。”安诃笑吟吟地坐下来。“颖皇叔起兵图谋大钧。像你这样地,多半是在考虑如何让他无法得逞。我却在考虑,颖皇叔若得了天下,也不过是自己遂了心愿,他至今都无子嗣,看他那样子,只怕以后也不会有。若等他百年之后,这江山要何人来继?”
“所以你就与他结了盟约,你助他得这江山,日后他却得将这江山传于你?”瑞香小声说了一句,立刻摇头,“不对,你等不了那么久。应该是,如今你假意与他结盟,结盟用的理由是这个。到得春神祭之时,却要忽然翻脸,得以顺利勤王,立此大功,父皇再不立你为太子,实在是朝野不服。”
“妙,太妙了。”安诃击了击掌,“接着说。”“要能够勤王,无论如何都需要军队。”瑞香揉了揉额头,“然而皇子擅自拥有军队的调用权,无异于自寻死路。二皇兄拉拢伊吕不成,而莫敛是老将,更是出名的倔拗脾气且忠心耿耿,也绝对拉拢不了,杜若疾性情刚烈,不易受控制,浪炎我还不太了解,多半也是拉拢不了。算来算去,到时可能可以为二皇兄所用的,就是现在莫岚带的那一支军队。莫岚那支军队现在尚远远驻扎在京城郊外,而那一支军队的调遣……莫岚会听我的……或者说,二皇兄以我要挟,就能达到目的。但是,二皇兄是要以此勤王,所以这支军队地来历不能不明不白,所以不太可能是以我为人质要挟。二皇兄是打算先帮我洗脱罪名,到时的勤王之功,莫非也有瑞香的一半?而到了那时,就算瑞香也有功劳,以瑞香这样地人,也绝非二皇兄夺嫡的对手,甚至于……瑞香原本就不久于人世……”
“还是那句话,我真是险些要以为这些是我亲口告诉你地了,与我所想完全相同。五皇弟,你费尽心机,所为不过是不让大钧江山落入颖皇叔之手,既然我们地目的相同,结成盟友对我们双方都有好处。”安诃地神情似乎很是赞叹,“那么现在你是否要再猜我要怎样帮你洗脱罪名?”
“既然二皇兄已经有降书在手,我的有辜还是无辜,自然全在二皇兄手上。甚至于,莫家父子的有辜无辜,也都在二皇兄手上。而且如今二皇兄已发现我行踪,要不要将我捉拿回去问罪,也全都听凭二皇兄的意思。”瑞香抬起头来,坦然看着他,“二皇兄想如何做,悉听尊便。”
“可别说得这样场面话。仿佛我是以此威胁你似的,这般不情不愿。”安诃亲亲热热地搂了他的肩膀,道,“我们兄弟难得相聚,便一起出去听听小曲儿,岂不美得很?”
瑞香撇了撇嘴,对他随时能伪装出来的兄弟情深很是无奈,当下任他搂着,推开了门去,刚要走出,却是蓦然一柄雪亮的利刃从眼前一晃而过,下意识地身体一矮,便感觉到安诃扯住了他斜斜地滑了开去,那利刃依旧如影随形,他本就身手笨重,当下被安诃拉住了满楼跑。
这么一来整个满月楼都乱了套,女子的尖叫声,公子哥儿们的大喊声,桌椅杯碗摔倒碎裂的声音,一下交织在一块,乱七八糟刺人耳。凌杨和听风此时却不知去了哪里,满楼都是乱蹿的人,竟是不见他们两个。
瑞香被安诃拖着跑了好长一段路,心中登时雪亮,他已经明白安诃要做什么了。
于是忍不住叹气:“与其这样乱跑,不如二皇兄你趁乱给我一剑算了,这样跑来跑去失了准头,后面追杀我的那人如果一时失手真的把我杀了怎么办?”安诃也叹气:“你可不可以少明白一点?你这么明白我要干什么,等之后上了堂受审,做不出十足十的受害效果该怎么办?”
下面早已乱成一团,他们两个还有空研究怎么刺上一剑,安诃强烈要求刺得重一些,否则戏就做得不够逼真,瑞香强烈反应自己身体不行,刺得重了会死,最后经过讨价还价,瑞香终于勉强答应可以刺肩膀。
于是后